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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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安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在韩云蕴身边待了这么久，何曾被对方如此下过面子，她很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有对号入座之嫌，只能深呼吸让自己暂且咽下这口气，转而去发落Lisa董了。
室内一下子只剩下了沈若逢和韩云蕴俩人。
“不好意思，我没能弄来一得阁的牛肉。”沈若逢淡淡道。
韩云蕴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那是我说出来为难你的。”
沈若逢轻轻“啧”了一声。
“现在不做数了。”韩云蕴又补充了一句，她泄气般的瘫在座椅上，有点儿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你跟莎莎两个人应该可以处理好三个人的事的，对吧？”
“Lisa董本来也什么都不做。”沈若逢说：“现在跟之前的工作环境只能说是更好。”
“你为什么把自己画成这样？”韩云蕴冷不丁问道。
沈若逢侧目。
“你明明不长这样，我看了你本人的照片了。”韩云蕴的声音带了一点儿尖锐。“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画成这样，跟在我身边当着助理。”
“个人喜好。”沈若逢说。
“你骗人。”韩云蕴大声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可以去卸妆。”沈若逢说。
她的态度实在是平静的离谱，韩云蕴当着她的面胡搅蛮缠了一阵，只感到了深深的无趣。
“你去把妆卸了吧。”她瞥了眼沈若逢，有气无力道。
“好，五分钟。”沈若逢点头，转而进了洗手间。
等她再回来时，韩云蕴的眼睛瞪大了些许。
“你好美......”她喃声道：“你长得这么美，居然要给我当助理。”
“美不美的都是主观臆断。”沈若逢不以为意道：“再者，没人规定当助理一定要长成什么样子吧？”
“我不理解......”
“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沈若逢说。
“你长成这样，当我的助理，图什么呢？”韩云蕴说。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做什么？”沈若逢说。
“当豪门太太。”韩云蕴说：“宋亚晨，你之前不是宋氏少东家的未婚妻么？你为什么来柯森呢？”
“因为不想给男人当保姆。”沈若逢说。
“那你也可以去艺人部应聘！你这张脸，当演员，当模特，都很有前途的！你比林霏还漂亮！”韩云蕴说。
沈若逢沉默了两秒。
“不是所有人都想当公众人物的。”她说。
死之前，她当公众人物已经当腻了。
身为一国之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引发揣测，她必须永远保持着体面，高贵，优雅，从容，不可以有自己的歇斯底里，崩溃，落寞。
相比之下，在幕后当个不被人寄托任何情绪的小人物，自由舒服多了好吗？
“真的吗？”韩云蕴半信半疑。
“要我把心剖给你看吗？”沈若逢打趣儿。
韩云蕴撇撇嘴。
“那倒也不用。”她板起脸来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只要不伤害我，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你们照样帮我运转工作，我照样给你们发工资。”
“你能这么想我真是太高兴了。”沈若逢微笑道。
韩云蕴吊起眼梢看沈若逢，她感觉沈若逢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钢板，无论她来软的还是来硬的，都不能使得对方失态分毫，就仿佛自己的反应都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似的。
跟沈若逢较劲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韩云蕴即便仍然是疑虑重重，却也只能暂时放弃。
“也不知道印哲现在怎么样了。”她开始纠结起别的事情，“希望他别出什么大的岔子，不然这么多拍摄工作，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去呢，烦人得很。”
“你很担心他？”沈若逢道。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觉得我在担心印哲？”韩云蕴噘嘴说：“我才不担心他呢，相反，我烦他的很，油了吧唧的，明明也没多火，一副自己是顶流男偶像的样子，唉我真搞不懂梅姐了，那么多的活儿为什么偏偏选妙雪传奇，我又不是那种需要他来带的糊糊......”
“那如果让你选，你希望有个什么样的男演员做搭档？”沈若逢道。
“你想听实话？”韩云蕴歪了歪头。
“嗯。”
“粉丝少事儿少长得帅最好演技有点儿基础的那种。”韩云蕴说：“以我的咖位，单独扛个剧没问题，像印哲那种，女友粉还不够黑我的呢。”
沈若逢笑了笑。
“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会儿吧，有事叫我。”她说。
离开房间，沈若逢在一旁遇见了等候已久的姜莎莎。
“刚才Lisa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小声欢呼道：“看的好爽。”
“梅安琪理她了？”沈若逢问。
“怎么可能，现在这节骨眼儿上，正愁找不着背锅的呢。”姜莎莎现在也学精了，冲她挤眼睛。
沈若逢轻轻哼了一声。
“也不枉咱俩被那贱人折腾这么久。”姜莎莎说：“上次她十一点多让我穿着睡衣出去给韩云蕴买卫生巾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嘘。”沈若逢冲她竖了根手指，压低了声音道：“印哲现在怎么样？”
“我加了个后勤小姐姐的微信，她代表剧组全程跟着印哲就诊呢。”姜莎莎说：“印哲现在在挂激素，生命危险是没有，不过脸肿的很厉害，说短时间之内可能上不了镜，剧组拍摄任务这么重，现在导演急的头都大了，但印哲那经纪人还在大吵大闹的。”
“他吵什么？”沈若逢道。
“说要找剧组索赔，印哲这个状况后面还有几个广告拍摄都没法参加了，损失惨重呗。”姜莎莎说：“讲道理过敏这个情况他不讲大家哪里知道，而且明明知道自己过敏就更应该注意了呀，剧组人那么多，人来人往的，哪能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沈若逢抿唇。
姜莎莎这句话说的没错，剧组里人多手杂，过敏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查到韩云蕴那支口喷身上，只是这段时间免不了要争端不休，各方面工作难以推进，人人心浮气躁。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沈若逢的眼底闪过浅浅的薄光，低头打开微信。
其实韩云蕴对自己的认识挺清楚的，沈若逢自己最近也在网上找过一些数据分析，确实如韩云蕴自己所说，她虽然有在被黑，但流量基础在那儿，扛部剧完全没有问题，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梅安琪似乎觉得她在往扑了走，所以才给她安排了跟印哲的合作。
眼下印哲翻车了，若是换个人，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她输入了一个手机号，点击查找，“薛俊杰Tom”跳了出来。
沈若逢点击添加好友，很快，对面就通过了。
“机会来了，抓不抓得住，看你。”沈若逢发了一句话就没再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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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俊杰正拿着工作手机刷着印哲的超话，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印哲过敏进医院的消息早已经在网上传的五湖四海都知道了，粉丝们炸成一锅粥，硬生生把“印哲病重”这个tag冲上了热搜。
薛俊杰头皮发麻。
印哲的女友粉们年纪普遍都不大，主打一个疯狂，骂工作室的骂剧组的应有尽有，言辞之恶毒攻击性之强难以言表，他只看了几下就看不下去了，偏生刘哥还在旁边催促他道：“开几个号发点卖惨的内容，把节奏往剧组那儿带就完事了，不然这几天工作耽误的还不够我们亏的呢！”
薛俊杰本身不大愿意干这缺德事儿，感觉剧组也是倒了血霉了，手指头便没立刻动，刘哥的辱骂接踵而至：“你也是，车子开不进来不知道去想办法疏通吗！过敏药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落在外头！”
“早上印少需求特别多......我忙不过来，而起那车确实是违章停了，司机师傅不肯去停车场......”薛俊杰有苦说不出。
刘哥压根也不打算听他解释，冷笑一声：“等印少醒了，弄不死你！”
薛俊杰愁苦的呆立在原地。
这时，他收到了一条来自沈若逢的消息。
薛俊杰捂着手机，生怕被刘哥看见自己跟外人暗通款曲，连忙谎称要上洗手间跑去了厕所，等到周围无人，他对着沈若逢的这条讯息，陷入了沉思。
他跟印哲是影视学院同一个班毕业，他们身材相仿，长相也都出众，因此在毕业后的也一段时间都是一起面试剧组，一起找活儿，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些捉襟见肘的时光，没饭吃的时候薛俊杰时常接济印哲，但面试时总难免经常被拿来比较，他的专业课成绩一直比印哲好，毕业之后也陆陆续续拿到过几个剧组的男三男四的角色，只是造化弄人，在他围读剧本的那些日夜，印哲总在参加一些神秘的应酬酒会，很快就拿到了一个古偶剧的男二角色。
那部剧爆了，印哲红了。
印哲红了之后莫名其妙的来找他，提出要他做助理，他起初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特意来找自己，印哲却搂着他的脖子说：“俊杰啊，我们师出同门，我红了，总不好看你糊着，你以前也帮过我不少忙，那，你给我当助理，跟着我跑剧组，接触大导演的机会肯定比当群演多呀，你说是不是，我还能给你发工资。”
他当时天真，信了印哲的鬼话，签下了这份卖身契。
后来，他被印哲当奴才使唤的够呛他才明白，什么提携什么报恩，都是放屁。
印哲的心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找他当助理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某个饭局上，资方爸爸提了一嘴他薛俊杰的名字，问印哲“你有个跟你同一个类型但看起来比你乖一点儿的男同学有机会也一起带来见见”。
这句话给了印哲莫大的危机感，显然资方似乎更青睐于自己的长相，而印哲怕自己有朝一日取代他，所以提前下手，将自己压的死死的。
在惊觉这件事的时候，薛俊杰怒不可遏，他想去找印哲解约，却发现自己当初签的合同上有一些隐藏条款，提前解约他将背负百万违约金。
天晓得，他还只是一个在圈子里打拼的小演员，哪里能有百万存款来赔？
而不解约就意味着，他的花期将彻底的持续的在印哲的身边被消磨掉。
薛俊杰的每一天都过的很痛苦。
他想出去打工赚钱，但印哲总会想方设法的将他的生活时间占据的满满的，不给他丝毫机会。
而现在......却有一个机会放在眼前。
薛俊杰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没有再忙于替刘哥做那些缺德事，而是离开医院，打车回了片场。
剧组都还滞留在片场。
导演和执行导演正在面红耳赤。
“景都搭好了，现在没法演？大家今天都白干了？？知道租这个场地要花多少钱吗！知道时间有多紧迫吗！！我后面哪儿还能再找这么一天来陪他折腾！！”
“刘方泰居然好意思问我们索赔？过敏是我们造成的吗？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吗！我还没跟他们要钱呢！他们怎么有脸倒打一耙？？”
“不是，要我说就换人！现在立马换人！”
“现在临时上哪儿找人去啊？能找到像印哲这么红的男演员来顶吗？”
“搞笑了，我拍的剧什么时候说非要找红的了？印哲这么拽不就是被那群臭粉丝捧的吗？”导演怒而拍案：“妙雪传奇本来就是大女主剧，韩云蕴一个人还不够扛的吗？她当一番我觉得也没问题！现在只要能有一个形象气质符合角色的，哪怕是个素人，我也亲手调教！气死姓印的，制片人你同意吗！”
“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我现在就去跟广告商还有法务联系，难道要留着一个等着讹我们的男演员在组里吗？先下手为强，在理的就是我们。”制片人说走就走。
背着主子去挖墙脚这件事，薛俊杰从前是不屑于做的。
但现如今，他的血液滚烫。
剧组的利益，他自己的利益，还有印哲多年前的嘴脸，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翻滚，让他浑身颤抖。
他的耳畔响起了沈若逢之前说的话。
“有这种机会，你应该会抓住的吧？”
谁不抓住谁傻子！！
“导演！”薛俊杰倏地抬手，拽下了脸上万年佩戴的口罩，露出一张清俊年轻的面容来，“你看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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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安琪好不容易才打发了哭哭啼啼的Lisa董，她被气的头发晕，根本也顾不上帮韩云蕴打探消息，直给人事处的徐瑶打电话吐苦水。
“一个小助理，这来了才多久啊！居然就把Lisa董赶跑了！还骑到我头上来了！简直是不能忍！”
“要我说，Lisa董那种蠢货你就不应该放任不管。”徐瑶涂着指甲油说：“舞到正主跟前，坏了事情，损失的不还是你的钱？”
“我当然知道这点......主要韩云蕴现在也不太行了，我也没指望能从她那儿收到多少提成。”梅安琪低声说。
“哎，年初的时候我就问过你吧，要不要跳槽去林霏那儿，你当时还看不上林霏呢，说林霏是韩云蕴身边儿的助理出身，是个洗脚婢，以后不可能有大作为。”徐瑶咯咯咯直笑，戳着梅安琪的痛处，“现在后悔了吧？”
“......都说你们HR最通人情世故，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梅安琪没好气道。
“唉，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徐瑶叹息道：“被骂成这样，还要去帮韩云蕴收拾烂摊子，印哲的粉丝可都是疯狗，你光公关就得操碎了心呢。”
“我才不公关呢，我就冷处理。”梅安琪冷笑一声，“韩云蕴不是怀疑我吗？不是要跟沈若逢那个小助理沆瀣一气吗？我就让她吃点儿苦头，这个项目蹉跎了，她后面资源会跟着一落千丈，女演员花期多短啊，到时候就等着她来求我吧。”顿了顿，她道：“等韩云蕴不行了，徐瑶，找个机会跟上面提一嘴，把我掉林霏身边儿去，我到底也是公司里的老人了，一手人脉得用在刀刃上。”
“明白。”徐瑶说。
挂断电话，梅安琪感觉憋闷的胸口舒坦了一些，索性出去找了个咖啡厅喝咖啡去了。
一边喝咖啡一边在网上刷着印哲粉丝们的恶毒评论，梅安琪感觉像是被自己出了一口气似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喝完了一杯卡布基诺，感觉这些粉丝都在骂工作室和剧组还不太够，遂开了个小号在超话里跟了一句。
“人在现场，拍完吻戏就过敏，感觉跟拍对手戏的女演员也脱不了干系呢。”
这句话像一根细细的针，挑开了伤口上薄薄的血痂，让鲜血汩汩流淌，在超话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啊啊啊啊啊贱人害我老公！我就知道！！”
“早说不要跟韩云蕴搭戏了她真的有毒！！滚啊！！别来沾边！！”
“还我哥哥健康！！抵制丑女韩云蕴！”
“[图片][图片]普韩遗照在此祝你出门被车撞！”
......
韩云蕴的私信箱突然间爆了，她堪堪睡醒，抓起手机看了一眼，面色瞬间煞白。
各种恶毒的辞藻，遗照如大浪淘沙，韩云蕴手心冒汗呼吸急促，她当即给梅安琪打电话，电话却持续在通话中，她愈发焦躁，正要跳起来发消息回应，手机却被人抽走了。
沈若逢不知何时进来的，正站在她的床边，一手抄兜，一手滑动她的手机。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沈若逢淡定道：“从现在开始手机归我。”
“不行——我要发声明！”韩云蕴急巴巴道：“不可以让她们这么发疯——”
“子虚乌有的事情有什么好声明的。”沈若逢面无表情的点开那条热门消息，瞄了眼号主的IP地址，就在当地，不由得内心轻嗤，“发疯也不碍事，这群人即便不发疯也不会给剧组给你带来任何效益。”
“怎么会呢！他们都是印哲的粉丝！他们是这个剧的受众啊——”
“很快就不是了。”沈若逢说，她将手机一翻，递给韩云蕴。
韩云蕴伸了脖子一瞧，赫然是妙雪传奇的官方微博。
“《妙雪传奇》开机仪式因意外未能如期举行，且因合作条款部分共识无法达成，为避免造成进一步损失，剧方单方面宣布与印哲先生及其工作室终止合作，《妙雪传奇》的选角工作将于近期重新开展，尽快公布新的演员名单，感谢粉丝朋友们的支持与关心，敬请期待。”
韩云蕴直接愣住。
“把印哲给开了？！现在？？”她匪夷所思道：“这也可以的吗？！剧组的法务会不会太效率了点啊！！不是，投资方爸爸都同意了吗？为什么会同意啊这么大的事情啊！”
“大概是印哲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孽让人忍无可忍了吧？”沈若逢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开了不错，下一个更好。”
“可男演员哪有那么好找啊！！”韩云蕴急声道：“你以为呢！这可是男主！首先得长得帅吧！其次再怎么样也得有点儿演技吧！总不能随便拉个路人来演！这样下去，拍摄工作真的要拖到明年了！！”
“不至于吧？”沈若逢讶异说：“这是导演和制片人该考虑的事情。”
“至于至于！！”韩云蕴急的捶床，“万一再来个什么奇葩跟我对戏——”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发现被拉进了一个新群，群名叫《妙雪传奇2.0》。
韩云蕴愣了一愣，点开群成员，在里面看见了导演，制片人，后勤负责人等等等等一干剧组主创，另外除了自己，还有一个陌生人，头像是一张戴着口罩的自拍。
“这是......”韩云蕴喃喃自语，但是不等她提出疑问，那人已经在群里主动自我介绍了。
“大家好，我叫薛俊杰，XX电影学院xx级毕业生，希望未来能跟各位老师度过一个理想的拍摄旅程。”
“@韩云蕴，小韩老师您好，我之前在您主演的《龙鸾凤舞》里饰演田磊，我非常喜欢您在里面的表演，期待跟您的合作。”
“田磊......哦！是他呀！！”韩云蕴一拍脑袋乐了，“他在里面演了个男五！是我的舔狗......哦不是，是暗恋我演的角色，但就只有一段拿着我的画像怀恋的戏，对手戏都没有！他就拿了个剧本在那儿随地大小演，可逗了。我就记得人长得又乖又帅！比印哲帅！居然是他！？”顿了顿，她抿唇笑道：“是他的话......那还不错。”
“唔，现在可有对手戏了。”沈若逢微微一笑说：“小韩老师可要好好带人家。”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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