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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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妮的涨粉速度简直比宇宙膨胀速度还快。
就和克里斯蒂亚诺乔装陪她上课的效果一样显著，她微博掉马，男友又随之改名后，球迷圈内外无数人目瞪口呆，大开眼界，她的走红速度也足够让全世界所有鼓足了劲炒作博眼球的艺人嫉妒得发狂。
@每天正面上芳妮一次 @每天正面上C罗一次
微博评论区一致保持队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秀恩爱！”
对此，中外人民持以相同意见，连门德斯也很快被惊动，就在他们当天逛街途中，便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来。
“克里斯，你的那个微博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点离谱？”
“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有一段稳定的恋情吗？我现在找到了真爱，而且对象是一个女人，你不该很高兴吗？”
“我当然为你高兴，你交了个新女朋友，感情又那么好，无论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适可而止，别这么张扬？你是个专业球员，恋爱生活这么——高调，恐怕有点过火了吧？”
“又来了，我认真训练，努力工作，每场比赛全力以赴，谁也没资格指责我。”他翻了个白眼，“至于我和小龙的事儿，当然是我自己高兴最重要。”
“啊——！那么罗纳尔多先生，你至少别用那么可怕的用户名好吗！”他的经纪人语气十分崩溃，“你和你女朋友一起改掉好不好？”
“我不要，我就喜欢这样。你再烦我，我就把INS和Facebook的名字也换成Fuck开头的。”
显然，这个威胁很有效，门德斯陷入了沉默。
“好吧好吧，我什么也没说，你高兴就好。不过——拜托，你以后注意一下分寸。”
“行了，知道了。”克里斯蒂亚诺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继续在街头人群的注目礼中大摇大摆地行走，还旁若无人地转头吻了吻他欲言又止的女朋友。
“我够节制的了。”他轻哼道。
芳妮本有些疑虑不安，一尝了他的吻，便禁不住甜醉了，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一头靠了上去，满脸笑容，用考拉的姿势走路。
然后，他们在马德里逛街，在店里亲热打闹的图片和小视频也很快火了，还与他们在网上的动态对应起来，被整理出了时间顺序：表妹痴汉马甲曝光，恼羞成怒，愤而爆粗骂表哥，接着又被男友Facebook公开提问处刑，然后求生欲旺盛的C罗立刻删动态，带女友逛街赔罪，期间，害羞的表妹不适应被围观，躲到男朋友怀里撒娇，最后在店里，经过一番令保镖都不忍直视的亲昵打闹后，C罗单膝下跪为女友拍照，INS热情示爱。
#狗粮撑了##阿伟乱葬岗#
让她特别解气的是，那些走火入魔的CP粉，前女友粉都被气得吐血，却还不得不振作精神，带着结论找证据，用颠三倒四的逻辑努力证明，克里斯蒂亚诺分手短短几个月，就热恋上了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肯定不是认真的，他真心爱的是卡卡，或对前女友念念不忘，总之就是不爱她。
芳妮对着手机哈哈笑了很久，克里斯蒂亚诺看她笑得疯疯癫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茫又愉快地跟着一起笑，然后就被她抱住狂吻。
然而她这几天的红火程度实在有点可怕。
首先，克里斯蒂亚诺炫耀女友的那条INS赞数破千万，他的亲友包括几个皇马球星也集体捧场。
十八女学生清纯柔美，身材热辣惹火，娇小而丰满，浑身散发着蜜桃的甜味，与罗纳尔多的名模前女友相比，可谓春兰秋菊，各有秋千，女粉丝自愧不如，男粉丝羡慕偶像艳福，纷纷关注了她。
而她在街上一把抱住克里斯蒂亚诺，躲到他怀里跺脚求安慰的情景还被截成了动图，广为流传。大概名人女友中少见如此娇憨羞怯的单纯少女，几乎每个人都被这一幕俘获了，偶有不怀好意者说她做作，很快也被喷骂淹没，丝毫成不了气候。
于是，她人气急增，一下子成了最受欢迎的球星女友。她无心出任何风头，与媒体保持距离，社交账号动态为零，而人们对她的低调抱以好感，却并不代表他们会还她清净——罗纳尔多过亿的粉丝随便分给女朋友一个零头，就让她的INS粉丝数超过了一大批当红艺人，成功登上皇马太太团榜首。
在大学，由于她脾气温和且有求必应，校内校外找她合影或者要罗纳尔多签名的人从没少过，狗仔队也有时混进去偷拍，搞得网上到处都是她的照片，让她觉得跟没穿衣服一样难受。她的手机号码也不知是否被谁出卖了，每天被记者打爆，甚至还有商家开出不菲的酬劳找她做代言推广，又有人找她做采访拍杂志封面，逼得她只能换了个号码。
——世界疯了。
比起赞誉和追捧，她更想要安静和安全，越出名就越觉得不吉利，成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万劫不复。
而今天她担心的噩梦好像启动了开端。
她的两张旧照被挖出来了，是半年前在大学活动中和同学留下的合影，一眼就刺激得她脆弱的神经差点超负荷崩溃。
那时的她灰头土脸，不修边幅，一身松松垮垮的运动衣，眼神疲倦，满脸阴霾不开，外表的缺陷也在这张照片中被清晰放大，脸大肉多，个子矮小，整个人灰扑扑的毫无光彩。
她前后判若两人的对比，令网民大跌眼镜，更让某些脑残如获至宝，几个无良媒体为博眼球还信誓旦旦地宣称她整了形，甚至连手术项目都列举出来了——比如开眼角、瘦脸针、垫鼻梁、隆胸、丰臀等等。虽然不少人公道地指出她的改头换面明显只是打扮美容的结果，可是，她终归还是出丑了。全世界都看到她最难看的样子了。
而这回她连向美人寻求安慰都做不到。
她看着那张照片，就像看着照妖镜似的不自在，仿佛那样的阴沉黯淡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她真希望克里斯蒂亚诺永远也别看到。
再说，尽管克里斯蒂亚诺很关心她，总怕她受不了，怕她受到伤害，可老是要他安慰她，哄她也不是个办法。他自己成名十多年，曾经受过，也正在经受的压力只会比她更沉重。
唉声叹气着，芳妮在发作业邮件时神不守舍，竟鬼使神差地发错了文件，打开一确认，更是眼前一黑——她还偏偏发了最不该发的东西，又没法撤回，真想去撞墙。
“亲爱的，你该跑步了！”克里斯蒂亚诺从房间那头呼唤道，“作业还没做完吗？”
“很快！”她大声应道，“再给我三分钟！我还要给老师发个消息！”
“好吧，别太久。”
芳妮抓狂地挠了挠头皮，然后及时反应过来，慌忙又重发了一次作业，并打开skype，给教授狂发消息。一时半刻的没得到回复，她又迫不及待地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在滴滴声中焦虑地抖着腿，真想顺着网线直接爬过去，马上删掉那个见不得人的文档。
等那位帅气的赫尔南德斯教授终于接了通话，她都急得差点哭了。
“教授，我刚刚发作业了——第一份我发错了，不要打开，删掉就好。”虽然她表现得越急就反而越可能激起对方的好奇心，但她这会儿也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删掉，删掉！第二份才是正确的。”
教授忍俊不禁，点点头说：“我刚刚看到。”
芳妮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第一个，你没打开吧？”她不放心地问。
一阵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差点就发出了惨叫声——那可比她的微博昵称还羞耻多了！
而教授在这时清了清嗓子：“嗯，我才刚瞄了一眼，你就发了第二封邮件给我，所以我基本上什么也没看清，就关掉了。现在，我也已经把它删了。”
芳妮却是欲哭无泪，更觉得无颜见人了，马上就想直接挂断通话，而教授则向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关于审美意识的起源，你写得非常好。”他说，向她竖起大拇指，“如果我能给你成绩，一定是A。”
她马上就忘了难堪，高兴地笑了，又追问道：“那么关于美学的趋同性，有什么相关研究参考吗？”
“我待会儿会写详细回复的，还会列一些文献给你。你也可以先看看康德的《判断力批判》。”
“唔，虽然我读过，但我一直不是很了解康德，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
“我出过一部注释本，我可以发给你参考一下。”
“啊，谢谢，我会好好看的。”
“不客气——另外，我不得不说，你的知识既广也深，思维也很有独创性，如果不预先告诉我，我真的怎么都料不到你只是大一新生。”
她有点飘飘然了，不好意思地说：“书呆子而已。”
“那我可真希望我的学生里多一点书呆子——你下堂课还会来的吧？”
“我很乐意，只要你不介意我造成秩序混乱的话。”她耸耸肩。这位青年教授的课本来就很吸引学生围观，而她每次一现身就更热闹了。
“很烦恼现在的处境，罗纳尔多小姐？”
她哀叹一声：“烦恼也没辙。”
对方安抚地微笑道：“我已经提过建议了，也许过几天，学校就会出通告，提醒学生收敛过分的好奇心，注意尊重名人隐私和空间，还有注意秩序管理，限制记者随意出入。”
她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
不管用处大不大，这总算是个好消息。“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哇！”
芳妮吓了一跳。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从背后偷袭，快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并一把抱住了她。
她转过头，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甜笑。“干什么？别闹了。”
“三分钟过去了。”他冷哼说，趁机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你想以学习为借口偷懒吗？”
她条件反射地回吻了他一下，埋怨道：“喂，我又不参加世界杯，用得着这么严格吗？”
“运动靠的是坚持。”葡萄牙人斜睨着她，长睫毛像小憩的蝴蝶一样轻轻阖动，有意无意地抛媚眼放电，“你读书再好，身体跟不上可不行。”
美色当前，她瞬间晕头转向，几乎就要直接扑倒他，把他拖到床上做运动去了，听到教授在视频里的干咳声，才堪堪回神，尴尬得红了脸。
“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教授好笑地挥挥手，“再见，罗纳尔多先生和罗纳尔多小姐。”
她讪讪地笑道：“再见。”
克里斯蒂亚诺把脑袋探过来，也调皮地冲屏幕招招手：“再见。”
挂断通话以后，芳妮仍觉得耳根有些热，用质询的目光默默转过了头。
“你干嘛捣乱？”她嗔怪地问。
“捣乱？”他鼓着嘴，露出幽怨的目光，娇气得很。“你几个钟头没理我了，现在还嫌我妨碍到你和别的帅哥聊天了吗？”
她一愣，顿时被逗乐了，愉快地失声发笑，顺嘴又亲他一口。“我是真的在学习。而那个人是教授，在我眼里是不存在性别的生物。”
克里斯蒂亚诺怀疑地眯起眼睛。“他是代课的吧，你不是下个学期才能选他的课吗？为什么你要给他交作业？”
她眨眨眼，没料到他计较得这么清楚，无奈地笑道：“没错，但我可以旁听，而且他还愿意增加额外的工作了，收我的作业，给我发资料，享受和其他学生同等的待遇。”
克里斯蒂亚诺听得更不开心了。“他干嘛对你那么好？”
“因为我是个优秀的学生。”
他半信半疑：“还是因为你是个漂亮姑娘？”
她翻了个白眼，用力揉了揉他头上的卷毛。“我才没那么大魅力，你想多了。”
克里斯蒂亚诺挥开她的手，满脸不高兴。“现在全世界多的是男人对罗纳尔多女友有所企图。”
她撇撇嘴，不予争辩，转而轻佻地捏了捏他的俏脸。“那又怎么样？我只对你有企图不就行了？反正蜡烛不能挑战太阳，谁也不如你美，不如你强。”
克里斯蒂亚诺转嗔为喜，却又忍住了笑意，冷漠地扭过头。
“我知道你很专一，也没人比得过我，不过你要是偶尔想和其他英俊又博学的男人聊聊天，我也可以理解。”
她哑然失笑，扳过他的脸，认真地说：“不，我和世界第一美人聊天就够了，那位嘛——没有下次了，以后只在学校说话，我刚刚也是发错邮件才急着找他的。”
他翘了翘嘴角，又歪着头，奇怪地追问道：“你反应那么大，到底发了什么东西过去？”
芳妮瞬间陷入了尴尬中，拒绝回答。
“私人的东西。”她简单地说。
她语焉不详，克里斯蒂亚诺更是好奇，马上探头瞥向了电脑上打开的文档。“什么？”
芳妮慌忙捂住了他的眼睛。“说了是私人的，你不能看。”
克里斯蒂亚诺拽下了她的手，她又赶紧站起来，挡在电脑前，并继续伸手捂他的眼睛。
“你私人的东西？那肯定跟我有关。”他笃定地说，企图把她拉开，“和我有关的东西，我当然也能看。”
芳妮更慌张了，努力护住电脑，语无伦次地说：“谁说和你有关了？你太自恋了。”
“让我看看我才信。”他不耐烦地说，忽然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了那台笔记本，而后夺路而逃。
她尖叫起来，急急地追在他身后。
“还给我！不许看！”
“其他男人都看过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看？”他扭头做了个鬼脸，而后一边和她在客厅躲猫猫绕圈圈，一边开始阅读屏幕上的文字，并大声朗读了出来。
“‘2014年5月20日：克里斯蒂亚诺，我生命的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我是伊卡洛斯，我向死而生，我飞到你的身边，我今天终于能占有你，享用你美丽的胴体。’唉，等等——那时候我甚至还没和前女友分手吧？你很早以前就开始做下流的白日梦了吗？”
“闭嘴！闭嘴！不准看，不要读！”
他充耳不闻，抱着电脑却窜得比猴子还快。“‘噢，你的身材如此魅力惊人，完美如阿波罗，海格力斯，阿喀琉斯，你简直令我毛骨悚然，又神魂颠倒，你是魔王，也是救世主，我怎能不将我的血肉之躯作为祭品牺牲奉献给你，为你挫骨扬灰？’哇，你太有激情了，我喜欢。”
“你这个笨蛋，站住！”
“嗯？‘你抗拒我，怨恨我，最后哀求我，可是你永远无法摆脱我了。现在，你的双脚，胳膊，蓝色的脉管，光滑的肌肤，全是属于我的了——还有这双漂亮的腿，这双让我愿意跪在地上亲吻，被它们踩死踢死踏成肉泥也其乐无穷的腿，都是我的。’我现在糊涂了，你到底更喜欢我的屁股，还是我的腿？”
“停！停！停！我打死你！”她随手扔了个橙子过去。
克里斯蒂亚诺轻松一脚接住橙子，把它踢回水果盘里，并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老天，你到底在写什么？就算我长得再帅，你也不能这样啊！
‘马德拉岛开出的玫瑰，美味极了。’
‘滚开，不要碰我！’
‘真不得了，居然这么敏感呢。’”
“啊啊啊啊啊啊！闭嘴——！”
“唔，这段更过分。”虽然满脸不忍直视，克里斯蒂亚诺却马上声情并茂地开始投入表演，分饰两角，配合对话语气。
“‘舒服吗，美人？’”他用低沉的声音坏笑说，下一秒，表情又马上从邪魅狂狷转为娇弱无助，还用上了哭腔。“‘不，不要这样，求求你，我受不了了，要坏掉了！啊！’”
表演完弱受，他马上揶揄地瞥了她一眼：“这明明更像你的表现。”
她好不容易追到一米以内的距离，却又马上扑了个空。“你这个骚货！这么熟练，你是不是真的有经验？！”
“啊哈，你现在想实践吗？有本事就来啊，来啊。”
此时，屋里的小克里斯蒂亚诺本来正抱着足球要到花园踢球，见了这副阵仗，也好奇地停下了脚步，巧克力色的大眼睛像陀螺一样跟着他们打转。
“爸爸，你们在干什么？”他不解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抱着电脑跨栏跳过沙发，随口回答：“阅读芳妮伟大的文学作品！不过她害羞，不肯让我看！”
“你有完没完！”她尖叫道。
小克里斯蒂亚诺连连拍手。“我也想看。”
“很好，那么继续！呃，等等——这个少儿不宜，这个也不行。嗯——这段又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彻底占据了你，从里到外，从身心到灵魂，你只会因为我而颤抖。’
‘主人——’
‘嗯？’
‘你永远不会抛弃我么？
‘绝不，你是我最重要的财宝。’天哪，我居然开始感动了。’
“混蛋！混蛋！你玩够了吗！”
“少儿不宜，跳过；少儿不宜，跳过——呃，这又是什么？‘我，机智的天才，芳妮·龙，要占领地球，要去征服这个宇宙，星辰大海都是为搏美人一笑而生！恒星是你的钻石耳钉，银河是你的王冠项链，无限的寰宇是你的宝座睡榻！我是世界之王，你是我的王后！’”
勉强用慷慨激昂的表情朗诵完毕以后，克里斯蒂亚诺终于破功了，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而小克里斯蒂亚诺也跟着一起狂笑，她羞愤欲绝，终于抓住时机一把抢回了电脑。
克里斯蒂亚诺捂着笑疼的肚子，颤抖地竖起大拇指：“机智的天才，你实在是，太有趣了。”
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太可恶了！”
而小克里斯蒂亚诺笑得更加厉害了，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情况，却大概也闻出了其中的中二气息。
芳妮恼怒地一瞪，吓得小克里斯蒂亚诺打了个嗝，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你再笑，我再也不疼你，不陪你玩，不帮你做作业了！”她气急败坏地说。
小克里斯蒂亚诺害怕地睁大了眼睛，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表示他没再笑了。
克里斯蒂亚诺拍拍儿子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去踢球吧，我会搞定你继母的。”
小克里斯蒂亚诺乖巧地点点头，又拉了拉芳妮的手，几乎眼泪汪汪的了。“对不起。”
她无奈撇嘴，拿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没办法。合上笔记本电脑，随手摆到桌上，她终于还是低头亲了亲他的脑袋。“没关系，去玩吧。”
小克里斯蒂亚诺腼腆地摸摸头，抱着足球跑到了户外。
暮色逐渐降临了，血红的残阳掠过窗外。芳妮依然气鼓鼓的的，朝那可恨的葡萄牙人狠瞪了一眼，转头就想跑回卧室，既是气恼也是难堪。
克里斯蒂亚诺马上跑到她面前，把她牢牢搂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开。
“放开我。”
“别生气啦，小龙。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一些疯狂的幻想呢？我可以把我的也告诉你——”
“不要，我不想和你说话。”
“不，你想的。”
她挣不开他的手臂，只好怒目而视：“你干嘛非要看那些，还要害我在你儿子面前也丢人！你真讨厌！”
他抓紧她的双手，亮晶晶的棕眸紧盯着她，温柔又软嚅，隐约流露出撒娇的神气，叫阎王爷都对他硬不起心肠。
“别说我讨厌嘛。”他嗲嗲地说，“我那么可爱，原谅我吧。”
芳妮忍不住软下来了，好不容易才板起了脸：“你以为你可以仗着美貌为所欲为吗？”
“不可以吗？”他得意地眨眨眼，“你不忍心真的讨厌我的，对吧？”
她气极又无奈，狠狠捶了他两拳，又忍不住埋头靠上的胸口。
“对对对。”她没好气地说，越抱越紧，“我永远只能爱你，原谅你，疼你，你就老是欺负我。”
“我怎么可能欺负你？”他环住她的腰，好声好气地在她耳边说，“我最爱，最疼的也是你。”
“我不信。”她冷哼说，头越来越低，“你就喜欢耍我玩，炫耀自己的魅力，我越为你出丑，你就越得意，越开心。”
克里斯蒂亚诺收紧手臂，仿佛拥抱着甘甜的花朵，让一股柔和的暖意与安全感舒心地包围住她。
“不，是我了解你越多，就越开心，越喜欢你。”他柔声细语道，“在我面前，你没什么可羞耻的，也不需要有任何秘密。”
她默默依偎着他，屏息凝神地感受他的爱，放空了头脑，排除了杂念，只沉溺于春天的感觉中。
良久，她轻哼道：“你是想哄我给你看更多关于你的黄文吗？”
他失声笑了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不，我只想你别对我那么压抑。你今天都没怎么笑过，知道吗？”
芳妮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料不到他如此敏锐地把握了她的情绪。
“我没不开心。”她嚅嚅地说，“只是最近作业多，压力大。”
克里斯蒂亚诺轻叹一声，面露不满，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点开了网页界面，在她眼前展示。
“我已经看到了。”他无奈地瞥着她说，“你那么怕被我看到，我还以为你以前脸上有胡子，或者胖到了两百斤之类的，结果——这也算难看吗？”
她一看到那张照片，就又羞又急，热血爬上了脸颊和脖子，条件反射地想把手机抢过来，然而克里斯蒂亚诺却在这时收回手，津津有味地反复观察研究。
“我觉得可爱得很，和现在差不了太多。”他自顾自地点点头，面带笑意，“尤其是这种滑稽又迷茫的表情，就好像在思考人生，漫游太空，一点儿没变，我看了就喜欢。只不过，你那时候看起来实在不太健康，像生了病一样，又闷闷不乐的——你今天也是这样，好让我担心。但无论如何，这还是我爱的小龙。”
她起先忸怩羞愧得想要落荒而逃，然而克里斯蒂亚诺看着她过去那副倒霉相，目光却霎是恳切温柔，语带宠溺，真情实感尽显无疑，丝毫没有作伪的可能性，不禁又感到了美好温馨的快乐。
她扭过头，冷哼道：“说得好听，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到的我就是这种样子，你大概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
“那可不见得。”他摇了摇头，轻柔地将她揽到怀里，含情脉脉的漂亮眼睛吸了她的魂。“是命中注定我要遇到你，爱上你的，你对我的吸引也像是磁和铁的关系，不可改变。”
芳妮终于忍不住灿烂的微笑，甜蜜而芬芳的温暖在心中荡漾开来，不禁仰起头，垫高脚尖，努力吻着他的嘴。葡萄牙人立即温柔地弯下腰，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醉倒在浓情蜜意之中。
半晌过去，她柔顺地靠着爱人的胸口，眼底又有了一丝疑虑浮现。
她抬起眼，不安地问：“可是，有人说我整容，对你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他怔了怔，满不在乎地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那有什么关系？你肯定也看过我以前发型难看，牙齿不整齐的照片，加泰媒体还拿那个当证据，说我整了容，还戴假睫毛，甚至抽脂了呢——我估计他们恨不得说我完美的肌肉也是硅胶填充的。”
她一想起那些无良媒体，就开始冒火了。“他们是嫉妒你天赐的俊美。”
“没错。”他愉快地点点头，转而又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唉，我们现在享有同样的命运了——因为过度的美貌而被人嫉妒攻击。”
她忍俊不禁，而克里斯蒂亚诺一把搂着她的肩膀，向她莞尔一笑。
“不过反正，他们也只有嫉妒的份儿。”他轻快地说，低头打开相机自拍模式，举高手机，和她头靠头。“看镜头。”
“呃，我真的不上镜——”
“别乱动。”
她只好拿头发挡了挡面颊，免得被克里斯蒂亚诺的精致小脸衬托成大饼。
“好了，很美。”他笑道，亲亲她的脸颊，然后对着那张合影满意地点点头，又打开了INS。“现在，让那些嫉妒你的人更痛苦吧。”
芳妮正想阻止，克里斯蒂亚诺就开始给照片配词，并一边输入，一边一本正经地读了出来：“给我生命最美的奇迹，最可爱的芳妮：听说太阳也会爆炸，星星也会熄灭，宇宙也会死亡，朋友也会变成仇人，可是我爱你永不改变。你是我活着最热烈的证明，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永远是你的。”最后还加上了两个爱心，并@Fanny_Long。
她听得咯咯笑，脸上热乎乎的，既不好意思又觉得甜蜜。
“啊——别发出去，太羞耻了。”她总算拽了拽他的肩膀。
克里斯蒂亚诺理也不理，干脆利落地点了发送，然后向她一摊手。
“我爱你有什么羞耻的，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她笑得更甜了，猛然扑到他怀里，连连轻吻他的脸颊，换来他热情的回应。
良久，她挠了挠头，又有点不放心了：“可是，对你的影响可能会不太好吧？”
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又有不好的影响？为什么？”
她迟疑了一阵，说：“你今年状态不是很好，和那女人分手之后，绯闻也太多，我们要是太高调，可能别人的印象也会不太好，比如质疑你的职业素养，觉得你把太多精力花在我身上了之类的。”
克里斯蒂亚诺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握着她的手，在她额间印下一个爱惜的吻。
“我很强大，而你只会让我更强大。”他轻声说，“下场比赛，我就会向所有质疑我的人证明这一点。”
她凝视着他，不由感到无限的幸福和安心，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看来格拉纳达惨了。”她浅笑道。
“嗯哼。”他愉快地点点头，“你要到伯纳乌看我表演吗？”
“当然。”
“好极了，你可以和我的家人坐在一起。”
她的笑容有些凝滞了。他的家人。当然。
“他们会想见我吗？”
“早就想了，尤其是我妈妈——她本来想马上看看你，不过我告诉她，你很害羞，她才忍住了。”
“啊，好吧。”
克里斯蒂亚诺温和地笑了笑，搂了她一把。“紧张？其实，你都见过他们一次了——在我的生日派对上。”
她为难地说：“那不一样。我太笨拙了。”
“别担心，他们会喜欢你的。”他安慰道，“你又乖又纯，谁能不满意你？”
他保证得虽肯定，芳妮却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光是想像一下那种场面就害怕。
然而，克里斯蒂亚诺都曾为她坐了十几个钟头跟到中国，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接受了她一家人苛刻的挑剔审视，最终赢得了他们的好感，她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退缩，未免太对不起他了。
于是，芳妮回以微笑。
“我希望他们真的喜欢我。”
周日中午，西甲联赛第29轮在伯纳乌球场展开争夺，皇家马德里主场对战格拉纳达，而与比赛本身同样引人瞩目的是，罗纳尔多青春娇美的亚裔新女友也出现在了看台上。
芳妮紧张地搅动着自己的手，几乎头冒冷汗，社交恐惧症，人群密集恐惧症同时发作。
她来过球场一次，这种沸反盈天、人山人海的场面虽然令她头痛，但她好歹只是一条沙丁鱼，没人会盯着她，偷拍她，现场的摄像头不会像这样时不时对准她了，更不会有球迷找她合影。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跌进了深海漩涡，万丈悬崖，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广阔的空间、密密麻麻的人潮给淹没吞噬了。
明天，她的照片也会出现在各大网站上，配文是：罗纳尔多女友这个，罗纳尔多女友那个……
在四周球迷的密切关注下，她很像中东女人一样把头包起来——如果不是克里斯蒂亚诺的亲友就在她身边，她大概真会那么干。
她尴尬地不断赔笑，不自觉地缩着脖子，俨然一个躲在妈妈裙子后面的腼腆小女孩的模样，心里惴惴不安地揣测每个人对她的看法。
在克里斯蒂亚诺的三十岁生日派对上，这些人——他的助理兼密友里奇·瑞古菲，大哥雨果，经纪人门德斯，母亲多洛蕾丝，确实都见过她一次了，但印象估计称不上多好。
那个时候，她穿着袒胸露背的礼服，脸上浓妆艳抹，和克里斯蒂亚诺跳着贴身热舞，与他旖旎调情，看起来大概和现场任何一个倒贴他的妖艳贱货没什么两样，他们恐怕也以为，她最多只是他一个露水情缘的对象，却没料到在猝不及防之际，克里斯蒂亚诺竟就这样认定了她，还比以往任何一次恋爱都高调热情。
——在他们眼里，她会不会显得很有心机呢？一个毫无背景，毫无人脉的普通女大学生，在伊莉娜·莎伊克之后，居然能这么彻底地俘获克里斯蒂亚诺的心。这哪像是“又乖又纯”的小女孩做得到的？
而且，克里斯蒂亚诺那么又傻又纯良，被坏女人坑过那么多次，他们估计也都产生心理阴影了，多半对他身边的雌性生物充满警惕。尤其是门德斯，他上次在克里斯蒂亚诺家里见过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当时肯定就已经把她当作那种捞女了，她总觉得他现在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微妙。
当然，以上种种也只能是猜测脑补。
起码明面上，没有人对她表露出任何不良的观感。
里奇和多洛蕾丝分别坐在她两侧，对她笑得都格外亲切，言行之间还十分体恤她的羞怯窘迫。
“克里斯蒂亚诺跟我谈起过你很多次。”多洛蕾丝说，“他真的非常喜欢你，我从没见过他谈起一个女孩的时候会那么开心。”
闻言，她不由低了低头，甜甜地一笑。“是吗？”
里奇微笑点头：“没错，他每次一说到你，那种炫耀地态度简直有点欠打——不过看到你，我完全可以理解了。”
她不好意思极了，捋了捋头发，越紧张越是不知所措 ，一时间喉咙里竟挤不出一句话了。
多洛蕾丝又重新问：“你很喜欢足球吗？”
“呃，不，不。”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只是喜欢克里斯蒂亚诺。”
顺口说了老实话以后，她却后悔了，看老太太的笑容都觉得有点微妙的含义了。
这样的回答是不是不太令人满意？既然她爱克里斯蒂亚诺，当然也应该要爱他所爱才对。
“你来了马德里很久吗？”里奇又问。
“不，我来了才不到一年，之前一直都在中国。”
里奇表示惊叹：“但你说话很流利，和本地人一样。”
“啊哈，我是为了克里斯蒂亚诺学的。”
他们又笑了，让她心里毛毛的。
这是觉得她对克里斯蒂亚诺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别有图谋的意思吗？就像凯特的王妃之路？
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这种七上八下的跷跷板游戏了，谢天谢地，比赛很快开始，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再说话，把注意力完全投放到球场上，盯住克里斯蒂亚诺修长神气的7号背影。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场面也一边倒的比赛。第25分钟，皇马顺利打破僵局，贝尔拿球晃过门将后在小禁区左侧射空门入网，1-0，球迷一片欢腾。
芳妮遵循一如既往的原则——只看美人，不看球，视线只跟着克里斯蒂亚诺跑，暗暗期待他实现他许下的豪言，而他果真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第30分钟，克里斯蒂亚诺不负众望，成功破门，禁区左肋10码处射入远角，2-0！
她傻傻地张大了嘴，竟呆愣了好几秒——太，太帅了吧？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拼命鼓掌的时候，兴奋之余，她又脑洞大开，隐隐有些后悔了——要是这一幕被拍了下来，克里斯蒂亚诺的亲友热烈欢呼庆祝，她这个格格不入的木头人，岂不是显得很冷漠无情？怎么连自己男人的场都不捧？
不过，克里斯蒂亚诺很快就给了她第二次机会。
六分钟后，马塞洛禁区左侧传中被奥耶尔勉强扑出，克里斯蒂亚诺10码处抽射入网，3-0！
看到他潇潇洒洒地在场上狂奔庆祝，雄姿英发，风光无限，她很想尖叫，很想跳舞，很想从看台上跳下去，冲到他面前把他给扑倒，然而激动得过了头，一身热血横冲直撞，竟反而又让她当了机，连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都做不到。
这下，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旁边人看她的眼神真有些异样了。
恢复动弹后，比赛也已经重新开始了，再鼓掌也成了马后炮，她默默捂了捂脸，懊恼得想哭——上帝作证，她比谁都开心，只是身体反应跟不上！
但克里斯蒂亚诺今天着实天神下凡，所向无敌，竟没给她什么时间为此苦恼纠结。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进球了。
第35分钟，克里斯蒂亚诺左路禁区前劲射，令奥耶尔扑救脱手入网，4-0！八分钟之内上演帽子戏法！
伯纳乌完全疯狂了，人人齐声高呼同一个响亮的名字，而克里斯蒂亚诺——在混乱中跃动的勃勃生气，飘飘上升的火热云霞，钻石般闪耀挺拔的优美身姿，千万人注目的唯一焦点，快活地粲然大笑起来，和队友拥抱后，竟向她所在的方向奔了过来。
隔着人群，隔着数十米的距离，芳妮对上了他明亮的眼睛。
她又动弹不得了，默默屏住了呼吸。
他在看她，在对她笑。下一秒，他甚至在全世界的目光下，给她送了一个飞吻。
芳妮又沉默了三秒。
在她即将遭到所有没她幸运的女球迷的唾骂之际，她的封印解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捧着自己的脸，发狂地大声尖叫，音频超越帕瓦罗蒂，分贝盖过了周围所有球迷，而这还远远不足以释放她的能量，于是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身边的倒霉蛋。
“他好帅！他好帅！他好帅！！”她盯着球场，激动得几乎要喜极而泣，双手则拽着无辜中枪的里奇的肩膀拼命摇晃，“我的男人！！他为什么这么帅！！为什么！！！他是人吗！！”
里奇本来正在欢庆，猝不及防被她摇得头昏眼花，不知所措，想摆脱她都使不上劲。
“冷静点，冷静点——”
芳妮充耳不闻，接收了克里斯蒂亚诺远远的一记电眼，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失控了，差点在座位上发起了羊癫疯。
“他好帅，他好帅，他好帅啊！”
她像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好不容易才松开了里奇，又趴到拉杆上，企图离克里斯蒂亚诺更近，以便看得更清楚，完全感觉不到周围投来的视线。哪怕中场休息的时候，她都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紧盯着球员通道的方向，好像想透视过去一样。
下半场，皇马高歌猛进，而克里斯蒂亚诺火热的状态也丝毫不减，跑动风驰电挚，头顶脚踢无所不能，一举一动俱是威胁，浑身都是腾腾煞气武装，目光锋锐冷冽，睥睨天下，既是王国高贵的主人，也是强悍的将领。
至第54分钟，马塞洛长传，克里斯蒂亚诺接贝尔传球，近距离头球破门，当场上演大四喜！
众人欢呼雀跃，而里奇一边大声鼓掌，一边又条件反射地一缩身子，免得又被芳妮摇晃肩膀，而这次她并没有这么干。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
“克里斯！！！你太帅了！！！我爱你！！！”
里奇眼冒金星，而一个痴汉在发疯的时候力气大的要命，比甲鱼咬人还有劲，他怎么掰都掰不开她的手，一边聆听她刺耳的尖叫，一边被掐得咳嗽不止，竟破天荒的希望克里斯蒂亚诺别再进球了。
他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操心了几十分钟，比分已是悬殊的8-1，胜利已成定局，而克里斯蒂亚诺就在终场前又亮剑抓住了杀机。
第九十分钟，摩德里奇右路任意球传中，克里斯蒂亚诺远点小禁区边缘顶入近角，首次单场打入五球，并创造了个人记录，毫无悬念地闪耀全场。
里奇只为好友高兴了一刹那，便警惕地看向芳妮，作出戒备姿势，免得又被这疯丫头攻击。
她兴奋得眼前发黑，险些便昏倒在地，但在克里斯蒂亚诺张开手臂，用风的速度奔向她的一瞬间，她又很快清醒了。
这次不再殃及池鱼，她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越看他越运动，不禁伸出手，失控地呐喊道：“我今天要上你七次！！！！”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克里斯蒂亚诺竟好像也听到了她的话，欢快地露齿而笑，在队友一头雾水时，用双手围成喇叭，大声回应道：“来啊！”
她立即陶醉地捧起脸颊，遥望着他的腰臀，他的长腿，想入非非，心猿意马，对外界的喧嚣完全失去了感觉，满心满眼都只是他。
芳妮记得比赛结束之后，周围所有人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看着她，也记得她当天和克里斯蒂亚诺的家人朋友一起吃了顿饭，不过这本该让她尴尬得无地自容的情况，在当时完全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陷入了一种半痴半呆的状态，除了偶尔条件反射地应答一下旁人的话语，什么也不干，就只是默默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发笑，连吃东西也不例外。
被她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亲朋好友又在不断打趣，克里斯蒂亚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敲了敲她的头。
“你再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就要叫了。”他无奈地说，喝了口果汁。
芳妮拿开了挡住他脸庞的杯子，慨叹道：“你好帅。”
顿时笑声四起。
克里斯蒂亚诺脸上微红，跟着一起尬笑了一阵，最后向她投去脉脉含情的笑眼。
“傻瓜。”他嫌弃地说，却搂着她的肩膀，亲昵地吻上她的侧脸。
夜幕降临后，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安乐窝，芳妮这种为他中毒入魔的状态也还是延续着。
她回忆着他在球场上的英姿，仿佛有辉煌的优美旋律如潮般滚滚扬起，穿越了五感，直抵她的心灵深处。
他是她的，他是她的。她反反复复地在心中重复，却依然难以置信。
她看着他，好像穿越到了一扇失落的世界的窗口，停留在盛夏时光的花园，那里的美景是亘古长存的永恒，一花一木永不衰败，无病无害，不受丝毫玷污，日月交替的金芒银辉照耀万物。
面对她痴迷的目光，克里斯蒂亚诺轻声笑了笑，宛如清风吹过。
“你今天又丢人了，知道吗？”他戏谑地挑起眉，“而这次可完全不是我的错。”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在他的提醒下，终于逐渐神魂归位，隐隐约约回想起了自己在看台上是如何狂性大发，周围人的目光又是如何诡异的。
于是，被遗忘的羞耻感开始一点点复苏。
噢，神圣的狗屎。
如此重要的见家长，她今天却像个神经病一样。她还掐了他基友的脖子——
与此同时，电视机开始播报体育新闻，头条正是克里斯蒂亚诺今天的五子登科。
再看一遍回放，他的风采依然如此迷人，她几乎又要忍不住发癫了——然而，直播镜头还拍到了她发花痴，她掐了里奇脖子的场面。
克里斯蒂亚诺打进第五球时，她歇斯底里地对着球场大吼大叫，旁人纷纷侧目，克里斯蒂亚诺又大吼回应，全程也被全世界观众看到了。
“噢。”她抽了抽嘴角，“也不是很——丢脸吧？至少，我说了什么，除了你家人，观众不会知道。”
克里斯蒂亚诺无情地告诉她：“说不定有唇语专家会解读呢？”
她大惊失色：“不至于吧？”
他只是耸了耸肩。
芳妮咬了咬唇，努力说服自己，他只是吓唬她，然而，一想象亿万人民笑话她的场面，她差点就害臊地哭，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像鸵鸟一样埋头躲进克里斯蒂亚诺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放，再也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了。
他宠溺地笑了笑，伸手环拥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言安慰。
“好了，这只是小事。”
芳妮躲在他胸口，闷声埋怨道：“这是你害的。”
他愣了愣，莫名其妙：“什么？这怎么又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她坚持，“都怪你太帅了，我才会忍不住失控。”
他瞬间哭笑不得，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这倒也对，是我的错。”他忍笑承认道，又抬起她的脸庞，坏坏地勾起嘴角。“不过，你要知道，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是很普通的，你必须早点习惯才行，不然以后，你就得经常为我丢脸失态了。”
她红着脸不说话，默默别过了头，又望向了电视机屏幕，而后便意外发觉，克里斯蒂亚诺今天还在混合采访区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这是你个人首次单场打入五球，你有什么感觉？”
他神采焕发，得体地回答道：“我很激动，很开心，当然了。我从很久以前就期待这一天了。不过，能取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一个很难得的记录，你认为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一直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做到，也一直竭尽全力，做到最好，唯一需要做的只是等待这个时机的到来。”他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忽然又话锋一转，“非要说一个特别的原因的话，我想是因为我女朋友今天在看着我吧。”
说到这，他顿了顿，向摄像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我知道你会看到，不过别兴奋过头了哦，亲爱的。”
采访结束，芳妮懵懵地眨了眨眼。
既被电视机里的克里斯蒂亚诺的勾引着，又被身边的克里斯蒂亚诺抱着，她有种迷幻离奇的感觉。
“别兴奋过头了哦。”他在她耳边低声重复了一遍。
她转头看向他，眼神如狼似虎。“不行，我要疯了。”
“啊，那该怎么办？”他故作苦恼，忽然调皮地一笑，“噢，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上我七次吗？”
紧接着，他舔舔嘴唇，眼神魅惑撩人，哑声说：“还等什么？”
她像爆发前的火山那般沉默了几秒，而后干脆利落地将他扑倒在沙发上，耳边顿时回响起了他悦耳的轻笑声。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