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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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源赖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所预料。
他没有搭理状态不佳但尚且还活着的其他几个部下，连状况稍好一点但表现只可说是差强人意的四大天王也被他一并甩在了身后。
于他来说，这是一场算是失败的战斗，也是一个失败的开始。
他带出来的三十人的队伍，几乎开战没多久就损失过半，而四大天王也没有表现出相当的水准——
让他这个主人蒙羞！
源赖光素来自信自负，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落到失于他掌控的地步，更不会把弱者带在自己的身边。
而他还算比较满意的队伍在对上鬼舞辻无惨手下一个鬼的时候，就被打成了这副样子，可能随着时间流逝那四个部下也要一并被影响了去。
源赖光作为唯一一个保持了清明并且伪装成自己中招的人，十分清楚——
除了本身他的自负让他没有太多的烦扰以外，最重要的是自身的素质和修行。
对于武士来说，修心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而让自己的心保持最为纯净的状态以应对各种的变化和战斗，用最平静的心情来面对所有的局势，才是一个强者该做到的事情。
至于素质，那就是个人的武力值和身体素质情况，他的四大天王能够抵抗多半是依靠了自身强悍的□□，才能够没有瞬间被迷惑。
而其他人，属于完全不合格。
从开始就已经被控制，失去了冷静的心态，变得慌张，以至于被这个鬼特殊的可以引起负面情绪的烦闷的能力所影响，甚至为了躲避脑内和心情的阴郁自杀。
这也是未能够修行妥善的一个原因。
固然，在生活中不可能毫无烦恼，便是源赖光这样自信又强大的人，也不可能一点难题没有碰到过，但他总能够最快地把负面的东西清楚，全部处理干净。
这样，在雾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通过暗自地调整呼吸来减少吸入量，同时让自己始终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即使是那些扰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也不会被蛊惑和控制。
源赖光讨厌失控的状态，更厌恶被情绪完全掌控的毫无理智的自己。
他甚至因此对某些高峰体验的时刻敬谢不敏，也不会任由自己所有的思绪被欲望或其他的东西所掌控。
这种理所当然的理智和过分冷酷的追求，让他有时候显得格外不近人情，甚至私下里也有一些声音。
源赖光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
可是那又如何呢？
那些老不死的已经不配掌握一切，而他才是真正能够手握大权的人。
随着无明的脑袋被砍下，在最后一刻，源赖光也看清了他眼睛里的数字。
是六，看他的实力，应当是十二鬼月的下六弦成员。
就是不知道他是明面上的还是隐藏暗线的下六弦了。
然而真正让源赖光有一瞬间错愕的是，他从无明最后挣扎着想要说出的内容里发现——
还有一个鬼。
还有一个足以让无明鬼忍受和其他鬼分享空间和土地的，相当实力的鬼。
源赖光对于鬼舞辻无惨和他制造出来的鬼，实际上做过相当多的功课。
不仅仅是知道鬼的唯二弱点：只有在太阳下会被烧死、被日轮刀击中要害会死，不仅仅是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了一批日轮刀，更是查阅了古往今来的大量资料，对紫藤花家族和鬼杀队领导者家族做了相当多的功课，更是得到并推测出了连鬼杀队都没有得到的资料。
除了推测了隐·十二鬼月的存在，他甚至猜到了其中应有一对到两对是极为特殊的两只鬼一起行动的组合。
看无惨活动痕迹，有时候某时代某区域，他活动之后的地方失踪的人类会比其他情况下多一些，也就是说鬼的进食量增大了。
源赖光原本对此也只是猜测，毕竟理由有可能是受伤，有可能只是那只鬼特别弑杀，但如今看无明的反应……
“啧……”
源赖光烦躁地握紧了手上的日轮刀。
他的这把自然是所有里最称手的一把，虽比不上他的祖传佩刀，但姑且也算能用。
用着这把刀，他的实力依然出众，只是如今晚了就是晚了。
源赖光放慢了脚步，警惕地走进血腥味弥漫肆意、宛若人间炼狱的村庄里面。
鸦雀无声，便是先前有的牛羊鸡狗，也全都被拧断了脑袋，而稍微往住所地方瞥一眼，便是溅满了院子或是屋子的大片的鲜血。
新鲜的血液，刺鼻到了极致，他感到不适地微皱了眉头。
比起对这杀戮景象的不悦和对估计错误导致的惨相的遗憾，源赖光更多的感到的是一种冒犯。
这种对他说话有所欺瞒以至于在信息不完整情况下源赖光也没有猜到有两只鬼在活动的情况、导致村民被另一只在外活动的鬼杀死的事情，源赖光只会觉得是他们自作孽。
何况对他这般身份的人来说，奴隶和民众固然是劳动力和战斗力，但也不是不可以牺牲，他通常不可能也不会对普通人产生什么太大的感情，尽管在行为上他还是会尽可能妥帖地安抚。
但不管怎么说，明知他们到来却还大开杀戒的鬼——
如此挑衅，源赖光确实怒了。
走过整个村庄，已经没有一点活着的生物的气息。
沉着脸色，源赖光追逐着鬼残留下的那股恶臭的气息。
这只无明鬼伙伴的实力和模样，已经逐渐地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来。
愈是清晰，他的神色便愈是冷酷和冷静。
“啊——”
树林处倏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惊起一片飞鸟。
源赖光脚下先动，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个直到最后都一直注视着他们、神色带着担忧的小孩。
那双金色的眼睛，隐藏在孤狼一般的外表之下的那种柔软的情绪，有一瞬间触碰到了他的内心。
尽管只有如此，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足够他为自己的行为，冠上一个除了将挑衅他、企图踩踏他尊严的鬼杀死之外，更人性化的理由——
为了救那个小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