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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活灵活现5 ...

  •   一物藏一仙,道不尽的奇妙万千。
      屏哥儿大早上起来蹲在床上,与父母商量着搬回家住,原本呢,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起码朝思暮想的老母亲是一百一千个愿意的,分分钟就把侧卧收拾出来,但是深沉的父亲慎重地看着这个三十多岁面容憔悴、胡拉茬的大儿子,坚决地摇着头:
      “嗯~不像话,昨晚你躺在中间,让我整夜都睡不好,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不是,爸,我怎么跟你解释呢,我那房子里闹鬼!闹得凶呢!大半夜的,木头都成精了——”
      “呵呵呵~儿子你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就说嘛,该谈对象了!”母亲总是万事朝着成家的方向思考。
      “还木头成精呢,照这样子,我跟你妈想抱孙子,也得成精!”老爷子刚一说完,看着老婆子竟扑哧一笑;
      打发走屏幕哥上班,老两口一商量,绝不能心软,现在不都是讲究“断奶”嘛,尤其是给成年的孩子,不断奶怎么长大,怎么成家,就是以前太娇惯了!收几件换洗的衣服,戴上遮阳帽,端着水杯,便到跟团出游去了。对,老来就应该这么过!老夫妻在赶往机场的大巴车上,十指相扣,激动万分。
      屏哥儿浑浑噩噩,怀着疑惑的态度,皱着眉头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天,至于今天作了什么图,写下了什么设计的理念,已经全然忘记。一下班他就趁暮色尚早,赶紧赶往父母家,在经过漫长的敲门之后,仍旧无人开门;他纳闷地拢了拢头发,拨通父母的电话,可是,他们关机了。
      “你找谁?哦,是你啊,你爸爸妈妈早上就出门了,看样子是去旅游了吧,你到门口去问下吧!”邻居大婶嫌吵,出门一看是邻居儿子,就赶紧告知;
      “旅游了?哎!好好,我去门口店里问问!”屏哥儿脑子更糊了,不至于吧!
      这个时候躲着自己,也太夸张了吧。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的。他双手不耐烦地撑着柜台,等着柜台小妹查询结果。
      “找到了!您父母报了十五天的欧洲旅行团,今早就出发了。”
      “哎!哎!谢谢!”屏哥满心失落,反正现在晚上一个人,他是不敢的,自己的圈子又太窄了,怎么办?打电话给后面的同事,跟他凑合一晚,但是毕竟才吃了一顿饭,交情不到,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时排解不了,便一根一根地抽起烟来,于是,在深黑的夜晚,他站在自己家的楼下路灯下,靠着路灯,一根根地吸着烟,万家通亮的灯火,在夜幕中一盏盏熄灭掉了。恐惧,是恐惧让他胆颤不已。墙外中转站的小土狗千呼万唤始出来,驱走些无聊吧。他顺着狗叫声,沿着小区的墙定位着方位,终于,在西北角,他停了下来,这小畜生就在墙那边叫呢!狗能辟邪!不知哪里来的念头,他放下包,纵身一跃,双手一撑,大长腿一跨,成功地骑到了墙头上!
      “汪汪汪!”小土狗更加放肆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狂放,将黑夜一下子搅动起来,气氛也紧张起来。
      “小祖宗,吃老子的猪蹄就得给老子消灾!”屏哥儿一跃而下,一下子跳到小土狗的面前,把身经百战的小土狗吓了一跳,一时间愣住不叫了!屏哥儿手脚利索,抓起小土狗的后脖子就把它提起来,然后单手撑力,带着土狗就跳了回去。在这时,耳边隐约有人说话:
      “妈,我去看看小黄怎么叫得这么凶。”
      “睡吧,它哪一夜都叫得这么凶。”
      “嗯,知道了。”
      屏哥儿拍拍身上的尘土,提着小土狗就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像是找到了靠山菩萨,噔噔地往楼梯上飞奔。就在这时,警车拉着警报在自己的小区转了一圈,然后又离开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可不是巡逻,要不是他一直点着烟头在路灯下,让一楼一户人家注意到了,警车怎么回来呢!
      快到家了,小土狗呆萌呆萌的,毕竟这是给过自己肉吃的人。但是一到了门口就出问题了,小土狗哼哼唧唧地龇牙咧嘴,像是害怕地浑身发抖,尾巴也从屁股弯进,贴着自己的肚皮,屏哥儿一鼓作气,打开门,想侧身进去先把等开了,可门一开,灯就自然亮了,小土狗一声“嗷呜”便要命地从屏哥手里挣脱开,撒腿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屏哥攥着一手的狗毛,在空中凌乱了一秒,接着,“嘭”的一声,木门将屏哥撅进屋去!
      “哦~”屋内一齐发出唏嘘声;
      “别——别误会!”屏哥尴尬地陪着笑脸,始终,他不敢把眼睛全部睁开。
      “我以为他进门会觉得饿。”冰箱站在灶台前,从冰冷的肚子里掏出鸡蛋,灶台嘭地一声燃起淡蓝的火苗,煎锅与铲子伸了伸懒腰,油壶吐了些油,滋滋,大家便忙活了起来,冰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刚要离开,又折了回去,然后从里面抖落出一根粗火腿,“切片煎了,配上爽口的鸡尾酒!美妙极了!!”说着,扭着笨重的腰肢,得意洋洋地离开厨房。
      屏哥儿一时间瞪起了眼睛,恐惧给好奇让了位,他的确是饿的,便赶紧拍拍手上的狗毛,手也不洗,他害怕惹到更多的家具神,斜眼一看,哟,门口靠着的大铁锤就在手边,最起码自己是有武器的,像自己这样不入流,没有女朋友没有家庭生活的人,遇到点稀奇古怪的事情那是很正常的,生活管怎么样都要过,横竖一百年,怕,但是想让自己怕一百年,畏畏缩缩,不如不怕,来什么应什么!
      他毫不客气地喝起酒,吃起夜宵,还别说,真不错。
      “把饮料换成老白干,老白干!老白干带劲,老白干带劲!”小酒杯趁屏哥贪吃,朝着厨房嚷嚷着,于是,屏哥用来招待老父亲的老白干便扭扭哈哈地壁橱里出来,天衣无缝,斟进了小酒杯,屏哥八分酒下肚,立刻飘飘欲仙,拍照桌子大喊:“好!好!好好!!再来一杯。”
      “这孩子是不是傻了?我就说大家都不要那么激动,住家户哪里经得起这事。”
      “你们才傻呢!”屏哥儿扶着桌子起来,
      “也奇怪,多少年了,我们都没被人看到,没跟住家户聊天,他全能做到。”
      “敲晕他!”大铁锤竟然叛变了,屏哥一听便气恼起来,一把抡起铁锤,扛在肩膀上,痞极了走到冰箱前面,
      “我何时买的火腿?你这是成精了还是成仙了?交代交代!”说着把铁锤头在冰箱上摩擦着,冰箱立刻吓得一紧,四下看看其他家具,希望得到外援,但是,连个吭声的都没有,它见屏哥儿不依不饶,便颤巍巍地说:
      “只要放到过冰箱里的食物,我都能吐出来。”
      “啥?变魔法?”屏哥听了觉得是天方夜谭,便又把耳朵凑近皱着眉头仔细听着;
      “不,客观地说,这是我们的天赋。”说这句话时,它还是有些骄傲自豪的。
      “天赋——”屏哥儿嘀咕着,“神了嘿!”
      “你也有天赋?”屏哥又把锤子扛到了鞋柜面前,轻轻地敲着它的木门。
      “有,有吧,我也不大清楚。没开发过!”
      ……
      “哈哈哈哈!”屏哥儿疯狂地笑着,这不是要发了嘛!最起码衣食无忧啊!!
      “我说,这房子的住户,少说也有七八波了,处在学区房的位置,两三年就好卖了,到底时照顾发育期的孩子,这食物,营养价值高啊!那以后早上就按照儿童食谱来吧!让我也温习下儿时的日子,可惜啊,我妈现在不爱我了,抛下我去旅游了。”
      “吃着这样的美食,哪个孩子能不幻想幻想,追求自己美好的梦想。”
      “话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冰箱无意地问着;
      “小时候那想法多了去了,当军人,当飞行员,科学家什么的,嘿嘿,倒头来,一个没实现。”
      “嘿嘿,你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外机刚要说些什么,便被空调扇一抖索制止住了。直到屏哥吃到累,累到倒头就睡,大家才松口气,锤子撒开腿就跑了,躲到了角落里。
      看着屏哥呼呼大睡的样子,家具门又忍不住地聚集到一起看他,像看一个稀奇的外星物种,然后七嘴八舌地谈论,怎么现在能被人看到,能与人交谈。
      “我整个儿都感觉不好,——不知道。”
      “感觉要被掏空的感觉。”衣橱敞开柜门,里面零落地挂着屏哥儿的几身衣服。
      “我也挺害怕的,突然来了个生人,太不安全了。”
      “我知道了,他以前的梦想是想从天的尽西头登上天宫,后来被他妈妈的巴掌修改了。”
      “哦~”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叹着这个可怜的人,从天的尽西头,踩着层云,在夕阳的金灿灿光芒下,见一见天上的宫阙楼阁,是多么的美妙的事情啊,把这个作为梦想真是美啊!
      “他好可怜啊!连自己的梦想都不能有。”
      “是哦!”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感慨,然后向他投去疼惜的目光。
      “帮他实现梦想吗?”
      “但是他现在的梦想好像是真的想找一个媳妇哎~”
      “哦~”大家又不约而同地将惊讶和似懂非懂的目光投向屏哥,好可怜,找媳妇都这么难。
      “别看我,看我作什么!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我暗恋灶哥很久了。”
      “我跟碗妹早就好上了。”
      “嗯哼,我一直没告诉大家,我已经是桌子的人了。”
      “骗子!”凳子上前就是一巴掌,掌掴到桌子脸上;
      “衣橱哥,那个,那个,谢谢你上次把我修好,又明亮起来——”
      “嗨,小事,不要挂在心上——”
      “你当我不存在吗?”开关上下扭着身子,灯一亮一灭,“我们的婚姻就这么不精彩,让你瞧上这傻大个?!”
      “你不爱我了?呜呜~”床微微轻颤,埋怨着衣橱哥,“不是说好的长相厮守——”
      ……
      一时间,仔细把关系拖拉出来,竟也是拖泥带水,清纯不得几家。
      “其实,我想说句心里话,现在,只要让我跟一个活的女孩相处下,我就知足了,嗯哼哼~人生越来越苦短,计较那些小蛮腰啊,瓜子脸啊,身材高挑啊,五官精巧啊……都是瞎掰扯,关了灯,效果一样!”屏哥儿半醉半醒,把满屋的家具神都当作自己的知心好友,或者是家人般,半眯着眼睛,一会儿抠抠鼻子,一会儿伸进裤衩挠挠屁股,然后再挠挠脑后勺,鬼知道他用他的右手都做了什么,最后还能放鼻子下搓搓。
      “哦~”家具神们又是不约而同地感慨,等着面容瞧着屏哥儿。
      “别嘘我——憋着尿劲呢!”屏哥儿掀开被子,马桶在旁边本来是惬意的,一听屏哥儿这么一说,便嫌弃地向帘子后退了退,饶了在下吧!“看你这满身蜡黄,有些年头了吧?走呗,去卫生间方便下!抓紧点!!”
      “哦~”除了马桶,其他的家具神又不约而同地唏嘘起来,马桶像矮肥的小京巴般,跟着屏哥儿来到卫生间,其他的家具神都呆在那儿,
      “想想老马这辈子,真不值——不值啊!”
      “是啊,吃吃喝喝的,都是些什么!”
      “哎,这么下去,是个神仙也不愿意做啊!”
      “马哥算是我们中的老资格了,这精神,兢兢业业,让人佩服啊!”
      “是啊,是啊。都说做神仙好,但做神仙何时是个头啊!”
      ……
      “我——去!”一声惊叹从卫生间传出来!接着是屏哥儿掏心掏肺的嘶吼,“哎嘿,纯金的哎!哈哈哈哈!!”
      “别擦了,别擦了,嘿嘿嘿嘿嘿,哎呦,疼疼疼!!呵呵呵呵~”
      “哦~”其他的家具神像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立刻便都挤着往外去,往卫生间钻!
      家具摞着家具,床头柜与大衣橱商量了下,直接钻衣橱的肚子里,幸亏这个办法凑效,可以在最前面观看到眼前让人吃惊的景象——
      “哦!”又是一声来自大伙内心的惊叹!
      “我就说嘛,我可以变成金马桶,哎,这个事情之前出现过,真的,好幸运啊,你激动吗,屏哥儿?”
      “我何止是激动啊,我的心脏都蹦到喉结了。”屏哥跪在地上带着神经的笑贪婪地摸着马桶,就差亲上去了,“呵呵呵呵呵~”
      “刚你特别想我成为金马桶吗?”
      “刚?刚我想你要是金马桶我就发财了!”屏哥儿未回过味儿来,用手掀着老师马桶的盖儿,转着眼睛对马桶说,“兄弟,相识一场不容易,眼前的事儿你也看到了,是我亲手把你抚养大啊,要不——马桶盖先单独借我用下子?”
      “哦!”大家心照不宣,立刻知道屏哥的小伎俩,马桶立刻合上盖子,理也不理屏哥;
      “嘿,你这样就小气了,来,乖,嘴张开,我要嘘嘘呢——看什么看,都要上厕所?”其他的家具神有的点头有的摇头,乱作一团,“嘿,也不想想,老子好奇你们怎么上厕所比你们好奇老子强烈得多!女士优先啊!!”屏哥往墙上一靠,奶凶奶凶地吼着,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子,又散尽了。
      “要不,就要你这下面一个螺帽的盖子?”屏哥儿抓起一个老式螺帽盖就要跑出去,马桶张开水箱,一条水流便不偏不倚地喷到屏哥脸上!“嘿!我刚给你的你又还我了!”屏哥愣在原地,他已经没有打开嗅觉的欲望,傻傻的,马桶见势就扭着金灿灿的身子,猛地从屏哥的手里夺回螺帽,按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坐像。
      “我想要你——臭汹汹!”屏哥刚说完,马桶竟变得比那蜡黄更糟糕了,果真臭气熏天,“还是蜡黄的吧!你真是要害死我啊,得罪你什么了!”
      屏哥懒洋洋地关上洗手间的门,刚想回房间将就休息下吧,反正都这样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自己能和马桶意志相通,能好到哪里去!怨不得要孤老终身!
      就在他刚从些许光明走向黑暗稍又恢复点以往的懒散小痞性时,一个床头柜跑到他的腿旁,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小腿,献媚地说:
      “屏哥儿,你想想我怎样呢!嗯?”
      “你这样?”屏哥儿摸了摸自己的小背卷,甩了甩头发,不屑一顾地鄙视,“你能变河歪歪满嘴吐珍珠吗?这么大的!”边说边瞪着眼,然后握着拳头恶狠狠地在床头柜门前比划着!
      当然,看来不行!
      屏哥大步二步,六亲不认地躺在床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颗颗清脆的声音传来,
      “哦!”所有的家具神又音高八度地惊叹着,屏哥儿不在意,继续翻身地睡着,直到,一颗颗拳头大的珠子滚到自己的房间,挤满自己的房间——
      “我去!”屏哥儿立刻肾上腺上扬,再也不会为自己只能控制马桶而自我嫌弃,我去,一个螺帽都不给!
      “我去!”其他的家具神也跟着感叹,然后个个都心事重重地望着屏哥儿,满怀虔诚地喊着,“屏哥儿!”
      屏哥赶紧下床,踩着珠子差点儿就滑倒了,小床头柜还在忘情地吐着,屏哥儿立刻天上人间几道来回蹦窜,笑到嘴脸变形,也许,在正常人的工作和生活中,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被需要,这么有价值,这么有神力,也许,有很多时候,快乐并不能来自你追求的方向。快乐,也许就是那么一件小小的事,一个小小的意外,一次不经意的相遇,或者是一个违背天理的机会。
      所有的家具都沉浸在狂欢中,大颗大颗的珍珠成了海洋般,耀眼夺目,屏哥嬉戏在海洋,他很快乐,又是那么的遗憾,这个世界,俄罗斯未把地球凿通,霍金却快要把宇宙洞察清了。科学总将神话破碎,登云而上的天宫便不复存在,科学在改变着生活,甚至改变着幼小的梦想。有没有谁提醒过你的父母,你常骗孩子,为何不在他需要被骗的年纪,让他仍能觉得梦想的美好?
      屏哥疯狂地翻身打滚,将珍珠一会儿挤到这里,一会儿那里,像汹涌而又淡雅的白泡沫,此刻,他便觉得自己真的是踩着尽西边天的云层,登上了属于自己的天宫,那夕阳下的云头,千变万化,总有一片是永不变的等自己驾驭的。这样,挽着心爱的人,在这枯燥的社会,将余生过得平淡又平凡,让灶台积满溅出的油渍,窗户上停满雨来过的脚迹,心里刻上爱的符号。于是,在匆匆的人流中,矢志不渝地走向自己的家……
      他未想过轰轰烈烈,最多就是彼此知心,在静静的深夜,暖茶对坐,相视而笑。想着想着,屏哥便停下狂欢的姿态,发呆地坐在珍珠海洋,生活多了珍珠,但实际上却并未改变。他甩出手,沉重地走回房间,狠狠地将门关上。也许,自己想的这么简单的生活都不会有机会拥有了。
      也对啊,自己本来就是个大龄的,还啃着老,还油腻痞性十足的大叔,嗨,天下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千千万万,太多了,月老估计没红绳了。
      外挂机将屏哥的心事偷偷讲给大伙儿听,大家又异口同声地表示惊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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