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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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
楚修原再次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的陆星燎，校霸半垂着眼眸，抬起一条腿抵在墙上，整个人靠另一条腿支撑着，状态很放松的样子。
乍一看就是个普通高中生，最多就是比绝大部分同龄人好看了些。楚修原不知道为何这么一个看着和平的人，有那么多人会觉得恐惧，这位校霸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啊。
“从哪儿来呢？”陆星燎见楚修原来了，放下抬起的腿，手插在兜里，慢悠悠朝对方走来。
“二中，”楚修原说。
“我没在学校看到你啊，”陆星燎觉得纳闷。
楚修原眨了眨眼睛，说道：“哦，初中部。”
陆星燎觉得奇怪，随口问：“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在学校看到你啊。”
楚修原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可千万不能在陆星燎面前说出楚曦念，原著里他这个妹妹为了追陆星燎，做的蠢事儿都让人不好意思说出口，活脱脱一恶毒女配的形象。为了念念的未来，他得让陆星燎和楚曦念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为空。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陆星燎不想做那种刨根问底讨人嫌的事情，而且他自知两人的交情还没有到可以随意说自己家里事的地步，便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你还记得跟一班的比试吗？”
楚修原一愣，自知理亏，垂着眼帘，月光打下来，那长长的睫毛跟成了精的小扇子似的，似乎还带着点光。他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从身后的房子里传来玻璃被砸在地上的声音，砰砰的。
“什么声……”
陆星燎的话还没说完，几乎是那一瞬间，他就看到眼前的少年冷着一张脸，突然就抓着他的胳膊往巷子外面走去。
每个大城市似乎都有一个与这个灯光璀璨霓虹闪烁的世界大相庭径的一方小小世界，从小巷子里走出来之后，入眼的便是灯红酒绿，耳边是汽车的鸣笛声，适逢下班晚高峰，又是周五，回家的人们似乎都有些躁，在这汽车的洪流中格外的不耐烦，喇叭声不绝于耳，远光灯也开得放肆。
“班上现在什么情况？”楚修原故意岔开了刚才的话题，似乎那个玻璃碎一地的声音不存在似的。
陆星燎思路被打了岔，只是回答道：“不清楚，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就知道了。”
楚修原轻声“哦”了一句。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年级第一就要代表本年级在国旗下面做演讲了，到时候看学校是要求刘仁宇还是楚修原上去说，就能看出学校对六班和一班争年级第一这件事情的态度了。
见楚修原看起来有些佛系，陆星燎第一次生出了类似于“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心态，他撞了撞身边少年的肩膀，开口：“喂，你不会想把这个年级第一拱手让人吧？”
楚修原颇为诧异地看了眼对方，要是他没记错，在原著里，这位校霸，好像并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设。陆星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垂了垂眸子，轻咳一声，避开对方的视线：“我这不是为了班级荣誉吗？”
楚修原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诧异了。校霸但凡要是知道什么叫做“班级荣誉”，何至于当初刚入学的时候那么嚣张，信息素压制任课老师以至于拖累自己的班级扫了一个月的厕所？
陆星燎更加不好意思了，偏开脑袋，闭着眼认命般说道：“我就是看一班不顺眼，觉得不能白在警察局待了快一小时，行了吧？”
楚修原觉得校霸这句话才是心里话，他点点头：“放心，是我的，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他面色平静，眼神里却透露出说不出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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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二中是个仪式感很强的学校，每周一的早上都有升旗仪式，全校师生必须参加，因为办校的宗旨就是为国家强盛而读书，所以为了时刻提醒师生们这个宗旨，学校每周一的升旗仪式是雷打不动。
过了处暑，又下了几场雨，天气越发的有秋天的感觉了，所谓秋高气爽，伴着国歌，鲜艳的红旗在秋风中猎猎飞扬，天空似乎比往常都要高一些，而那抹红色就点缀在清透的天空中，犹如那句“为国家强盛而读书”刻在每个学子的心里一样。
除了升旗之外，每个月的月考出成绩的后一个周一，还是每个年级的学霸及进步之星的舞台，他们会代表本年级的学生，在国旗下做演讲。
“下面，高二年级理科班年级第一将为大家带来他的演讲！有请——”
主持人像是故意似的，在报名字的时候故意顿了顿，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到了操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周围全是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到底是谁上去演讲，毕竟上周五放学后六班和一班差点打起来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年级了，论坛上关于这件事情都快屠屏了，所以他们也很好奇，校方会选择谁。
“我给楚修原投一票，他不是年级第一么？”
“可听一班的人说他的年级第一是抄来的啊。”
“哇，这么嚣张的吗？要我抄，抄个年级前十就够了，不然太容易露馅儿了。”
“代表我自己，我看腻刘仁宇了，希望换个人上去演讲。”
“给楚修原投一票，楚修原现在很帅啊啊啊啊啊！没想到他剪了头发之后这么帅！”
“切，读书凭的是成绩，又不是脸。”
“no no no，等高考完你就会发现这个社会要么看脸要么拼爹，现实，这残酷的现实。”
六班的人在周围的交头接耳声中，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上去的，肯定是刘仁宇，因为他们班的楚修原，从上周五开始，就一直没在班上出现过了。就算校方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偏心一班的，那么现在为了流程继续走下去，也会让刘仁宇顶上。
在全校师生的热烈掌声中，主持人继续说道“——高二（1）班刘仁宇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六班的同学们脸上没什么变化，倒是其他班上的人，带着或羡慕或期待或夹杂着其他感情的眼神，看着刘仁宇从台下走上了升旗台，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实则傲慢地扫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
刘仁宇傲慢地开口：“非常荣幸能第10次站在这里代表——”
这话一落音，已经有部分同学忍不住皱了眉：
“什么玩意儿啊？”
“第10次，记得还挺清楚的。呵呵，什么品种的沙雕。”
“虽然但是，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不舒服呢？”
“也就是做常规题厉害罢了，虽然多次蝉联年级第一，但各学科的竞赛小组里根本不配有名字好么？”
中间偶尔夹杂着某些对成绩好有着谜之崇拜感的小omega的反对声外，但也被大多数人的不满给盖了过去。
在这些窃窃私语的diss声中，一道少年人独有的有力声音突兀的响起：
“同学，你是年级第一吗就开口哔哔？谁要你代表了？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少年的声音清亮，又带着丝丝的慵懒，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直击人心，说话的正是让很多Omega学生闻风丧胆的校霸同学，陆星燎。
“卧槽，陆星燎啊？什么风把校霸给吹来了？”
“校霸还会乖乖在这里听年级代表做演讲？”
“我这次觉得校霸说得没错。”
“站校霸+1。”
刘仁宇的话被强行打断，他眼神颇为恶毒地盯着底下的陆星燎看，而后者被这么盯着，却似乎浑然不觉，直直地与对方对视，虽然地理上出于下方，但气场却一点也没有输给对方。
在万众瞩目中，陆星燎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演讲台，等站在台下一步之远的地方时，翻手上了台。
少年身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还赢得了一片掌声和几个口哨声，以及一些omega的星星眼。
“哇，好帅啊！”
“醒醒，你忘了他那可怕的信息素了吗？”
“可如果他是我的，他的信息素对我来说就不可怕了啊！”
“首先，他得是你的，不然太霸道的信息素会把你给压死。”
陆星燎站在了讲台上，不论是身高还是气场，都明显把刘仁宇给压了一头。
想着这原本是自己的舞台，却被一个只知道打架逞勇不学无术的人给夺去了大部分的目光，刘仁宇心中非常的不服气，出于alpha之间天生的好斗心，他忍不住释放了部分的信息素。
这信息素的浓度尚且达不到让omega起反应的程度，还不至于违反校规，显然这位学霸同学理智还在线，浓度被他给控制得好好的，铁锈味在空气中慢慢散开，一些前排的同学已经闻到了，后排的人虽然没有怎么闻到这味儿，但是口耳相传也知道讲台上发生了什么。
陆星燎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对方，语气冰凉：“你确定要跟我比信息素？”
一字一句，让刘仁宇无地自容，台下看热闹的alpha和beta们忍不住轰然大笑。跟陆星燎比信息素压制，是嫌命太长了吗？
omega们则一个个如临大敌，校霸的信息素散发出来，让她们手脚发软是毋庸置疑的，但要是勾得他们发|情了，可怎么办？
刘仁宇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星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小声骂了句“废物”，而后对着所有人说道：“我是良民，不会无故触犯校规。”
要斗信息素，一个不小心就会控制不住，浓度一旦超标，就是违纪了，何况他的信息素虽然清新但很霸道，到时候局面可能真的还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台下所有人：“……”
这叫什么？
我打架斗殴，我释放信息素影响Omega，但我是良民？
“你不是年级第一吗？”陆星燎再次把视线投向刘仁宇，语气是他惯常的不屑。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从校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本……
理综竞赛习题大全。
所有人：“？？”
校霸大大，您也不像是会随身揣着一本习题辅导，还特么是竞赛辅导的人啊！
台下的程涵衍眯着眼睛盯着那本习题大全，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昨天晚上九点多下了晚自习，某位陆大爷突然说要自己陪他去附近的书店买书，吓得程涵衍使劲儿晃那位陆大爷的肩膀：“陆爷，您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陆星燎当场就翻了个白眼，而后拽着魂不守舍的程涵衍去了学校正门马路对过的书店，进去后直接问老板：“老板，你们这里最难的高中竞赛辅导书是哪本？给我包起来！”
程涵衍闻言，更加慌的一匹了：“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哥们儿还给我！”
陆星燎没理会对方的疯疯癫癫，直接跟老板去了竞赛区。老板从刚才陆星燎的语言中推测对方大概是个学霸中的战斗机，不然不会如此豪横地说出“给我包起来”这种话，便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红色封面的习题集，说道：“这本目前是最难的，而且很多题目的答案没有详解，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不等老板说完，陆星燎就从对方手里拿走了那本书：“不介意，就它了。”
介意不介意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也看不懂。
老板更加笃定对方是个学霸了。
从书店出来后，程涵衍还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这本书他们竞赛班的老师给他们推荐过，他们都买了，但是死在了很多题目上，超级打击他们的自尊心。因为很多题目的答案都很简略，跳过了不少关键步骤，所以经常看不懂答案，这样一来，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力度就是double kill了。
陆星燎在程涵衍眼前打了个响指，问道：“刘仁宇是不是竞赛不行？”
程涵衍只觉得莫名：“啊？”
陆星燎“啧”了一下，拧眉：“你就说是不是吧？”
程涵衍点点头。
陆星燎嘴角挑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修长的手指在竞赛习题大全的封面上敲了敲。出于对发小的了解，程涵衍太懂对方此刻心里肯定已经憋着一股坏水儿了。
“你想干嘛？”他问。
“不干嘛，就是想明天羞辱一下刘仁宇，”陆星燎轻描淡写地开口。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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