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十七颗小熊软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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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挑了挑眉毛，向前迈了一步，把脸凑近了男生，眼睛直直的盯着陆玖瀚的眼睛。
“你干嘛！”陆玖瀚受惊似的向后跳了一步。
“不是暗恋我吗？躲什么？”甘霖把胳膊抱着环在了胸前。
陆玖瀚别过了脸，露出红到脖子的耳朵根，语气充满不屑：“嘁，哥哥随便说说你还当真？”
“嗯哼。”甘霖没等陆玖瀚，自顾自的朝前走了去：“不要暗恋我到最后一个人陷在里面就好哦。”
陆玖瀚站在原地磨了磨牙，这是什么人到底？正常人被表白了会这样吗？
刚刚在和甘霖说话的小朋友，拉着妈妈的手，一脸恐惧：“麻麻，那个哥哥，表情好可怕喔。他为森莫要凶姐姐。”
“别理他，以后碰见这样的坏人远一点，知道吗。”陆玖瀚感觉又受到了一百万点暴击。
？？？？人家那是姐姐，我就是坏人？？？到底是谁黑心啊。
“陆玖瀚，你知道吗？”正在前面走着的甘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了头。
“嗯？”男生定了定表情，扬了扬头示意女生继续说下去。
“楚霆瞮拒绝小鹿表白的时候说的什么。”
“？”陆玖瀚奇怪的挑了挑眉毛。
“我也喜欢你，但是算命的说我不能谈恋爱？”
“好了，我知道了。”前面的女生突然变了表情，声音提高了十几个分贝。
真让人只想到一个词，我见犹怜，陆玖瀚寻思着，要不是因为隔得太远，他应该能直接看见甘霖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女生隐隐的哭腔传遍了大半个走廊：“算命的不让你谈恋爱我不怪你，只要你是真的喜欢我就好，我会一直等你的。”
然后刷的捂住脸跑出了检票口，留下了陆玖瀚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旁边的清洁阿姨看向陆玖瀚的眼神已经变成一种隐隐的嫌弃，而刚刚牵着小朋友的妈妈，更是直接带着一种看渣男的眼神和他拉开了更远的距离。
……
陆玖瀚，猝。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什么鬼，真的假的，走廊上？哈哈哈哈哈哈我靠，算命的不让你谈恋爱我不怪你？？”
季铭炀站在篮球架旁边刚打开的水笑洒了一半。
“我靠，甘妹妹好绝一女的，卧槽，我笑死了你别说了，走廊上看你的人都什么表情我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我可真挺怕你笑抽筋的。”陆玖瀚拎着矿泉水，慢条斯理的拧开了瓶盖。
“谢谢关心。”季铭炀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哎呦我靠，我怀疑你是隔壁班派来的奸细，生怕我班赛赢了。”
陆玖瀚没说话，静静的看了季铭炀一眼，脸上还挂着礼貌的微笑，眼神里却是一丝危险的警告。
“再笑会？”
季铭炀渐渐禁了声，清了清嗓子，搭上了陆玖瀚的肩膀：“你也别气了，谁要你非喜欢神仙妹妹呢，人家那市辩论比赛一等奖的，最佳辩手。”
“先把你眼睛旁边的眼泪擦擦好吗。”陆玖瀚翻了一个白眼，把白衬衫挽到手肘，脸黑成了一团碳。
“哎，但是小鹿也是真的很绝啊，人家大佬那句，算命的说我不能谈恋爱，她居然还信了。”
季铭炀拍着球，跑到三分线那，橙色的球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擦框入篮，又掉到地上。
陆玖瀚捡起球运了两下，站在季铭炀的对面，脑子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喂，有没有那种。”
“三分球投的很厉害的，大前锋……？”
“……哈？”季铭炀抢过了球，上篮送了一个球。
“我？”
陆玖瀚闭上了嘴，把衬衫脱下来向后挥了挥。
还是算了吧。
陆玖瀚坐在走廊边咬着笔头，眼神涣散的盯着栏杆边的一瓶矿泉水。
来来往往的小姑娘，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往陆玖瀚那里瞟几下。
“哎，你看他，盯着顾乔桑的眼神是不是很深情……”
“哎…是真挺帅的，面无表情也帅，艹的这个霸道总裁人设我吃了，眼神慵懒下巴轻挑2333”
“看着挺高冷的啊，真的有传闻中那么浪吗？”
“打架是真的狠，听说当时动手之前，他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打着哈欠过去的。”
“唉，知足了，学生时代有这种人也行了。”
“他跟顾乔桑是真的挺配的啊，为什么分手了……”
“不知道啊，听说顾乔桑提的，现在两个人不也还有联系吗。”
如果陆玖瀚知道来来往往的路人在想些什么的话，他估计能一口老血喷出来。
毕竟，他只是认真的，在，发呆。
顺便，思考，一些，魔力蘑菇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甘霖喜欢的到底是谁？”
“然后呢？？像甘霖喜欢的人学习？？？”陆玖瀚头疼的摘下嘴里的笔，用手把头发向上撩了撩，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这也根本不可能啊。”陆玖瀚把头转离了黑板，虚焦的眼神毫无意识。
“那怎么办……？？？”
最后泄气的瘫到桌子上，满脸生无可恋。
“咚咚咚。”
陆玖瀚抬起头，窗户外的女生笑得一脸灿烂。
陆玖瀚打开窗户，看着许久不见的顾乔桑有一点点奇怪：“哟，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顾乔桑没说话，用手抚上了窗户边缘作为支撑点。
“来看看你不行？”女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相互摩擦了一下，手揪了一下自己的校服摆。
“少见。”陆玖瀚托着腮，神情有点慵懒：“窗外刮的什么风？”
顾乔桑看着陆玖瀚的脸有点愣神，上一次理直气壮这样看着陆玖瀚的脸，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一样因为睡不醒所以睁不全而显得整个人气质都格外懒散的眼睛，耷拉在眉毛附近的碎刘海，对大多数都不太关心的虚焦眼神，微红的唇色。
还有，左耳突然出现的耳钉。
顾乔桑的脚向后蹭了蹭，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怎么开始养耳洞了？以前不都只打不养吗？”
半响，又憋了一个看似明媚的笑容，开玩笑似的说道：“那么没耐心的人，转性了？”
陆玖瀚摸了摸耳钉，好像想起了什么，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后重新抬头直视了顾乔桑的眼睛。
“有个人想养，我就陪她一起了。”
顾乔桑敏感的察觉到，这个她应该是一个女生。
她感觉到有一丝不安。
陆玖瀚的眼睛，睁开了。那是，她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看见过的眼神。
温柔的，想念的，珍视的。
曾经，她可以理所应当，直视的。
“这个小姑娘挺大面子啊。”顾乔桑试探性的笑了一下。
“嗯。”陆玖瀚又转了一圈耳钉，低着头轻笑。
他没有反驳，顾乔桑感觉自己半个人跌进了冰窟窿里，心里是一丝说不上来的酸胀感，
“新女朋友？”
“不是。”
顾乔桑舒了一口气，微笑重新浮现在了脸上。
“我在追她。”陆玖瀚的眼神坚定，没有虚焦，没有涣散，没有看向所有事情的玩世不恭。
认认真真的盯着顾乔桑。
“但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顾乔桑的手攥紧了衣角，笑容依旧明媚。“几天不来看你，变化这么大？”
“你那是几天，你那消失了跟几个月差不多吧。”
“我有发动态什么的好吧，偶尔在学校里也能碰见，只是你根本睡不醒。”顾乔桑的语气是半责怪的开玩笑。
“噢…我没注意到。”陆玖瀚的表情有点无所谓。
“嗯？所以你今天来干嘛的？”
顾乔桑感觉嗓子有点说不出来话，顿了有十几秒，才重新开口。
“嗯，区域地理。我没带区域地理。”是一如既往顾乔桑式的明媚微笑。
“那你为什么不去隔壁的实二借，大老远跑来普通班这里。”陆玖瀚一边随口问到，一边伸手在书桌里找书。
“文一跑来这里很招摇的，大小姐。”说着把书递了出去。
他看不见顾乔桑塞在校服口袋里，攥紧了衣服的手。
“对不起，可真谢谢你啦 。”
“前男友。”
陆玖瀚挑了挑眉，“我也是。”
“甩了我的前女友。”
一直走到了转角，顾乔桑才放松自己，靠到了墙上。
这是教学楼的背面，少有人经过，顾乔桑整个人瘫坐到了地上，盯着面前的墙面愣神。
陆玖瀚喜欢小姑娘了？
主动？
追人家？
等人家答应？
为了她，连耳洞都愿意养了？
顾乔桑自嘲的冷笑了一下，过于自负到玩脱了？
所有人都说，顾乔桑品学兼优，顾乔桑漂亮的让人总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她，顾乔桑脾气好好相处。
顾乔桑，站在陆玖瀚身边，两个人就像天生一对。
讽刺。
顾乔桑重新站起了身，抖抖裙摆，向外走去。
“呀，乔桑？你怎么在这边？”
顾乔桑的笑容明媚又灿烂，还带着一点，羞涩娇嗔的抱怨
“我来找陆玖瀚拿书。”
顾乔桑走后，陆玖瀚重新陷入了沉思，他到底该用啥办法摸清甘霖喜欢的男人？
鹿褚霄？
！
陆玖瀚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急急忙忙的打了字。
这才发现，甘霖中午发的消息自己还没回。
“陆玖瀚，你知道为什么撒谎要吞一千根银针吗？”
哈？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陆玖瀚的手指迟疑了，为什么？怎么回答？
“……因为，会扎死人？”
出乎意料，女生秒回了。
“不。”
“因为金子做针太贵了。”
“……”陆玖瀚发了一串感叹号。
“小鹿说的。”
陆玖瀚能想象到屏幕对面的女生脸上应该克制不住的笑意。
“周五晚上一起吃饭？”
陆玖瀚抓起笔，转了两圈，眼睛盯着屏幕。
暗屏了，没回？
陆玖瀚皱了皱眉头。
“嗯……不行，周五晚上我约人了。”过了许久，甘霖才回过来消息。
约人了？喜欢的人？
陆玖瀚的心无端向下沉了沉。
“和小鹿他们，聚餐。”
呼……男生长舒了一口气。
那喜欢的人呢……？为什么没出现过，陆玖瀚突然有了一丝奇怪。
他把手机收了回去，没有给鹿褚霄发消息。
楼的另一边，是正在拿出手机发消息的顾乔桑。
“季铭炀，你有甘霖的联系方式吗？”
“她挺可爱的，我想认识一下。”
…………
……
“噗。”每一瓶雪碧，被打开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声二氧化碳与空气接触产生的声音。
“啪。”而玻璃瓶雪碧的瓶盖儿，掉到地上的感觉，则覆盖了大多数人青春的痕迹。
每个人的青春里，一定都有着一家面馆，一定。
此时的稿件面馆人声鼎沸，坐满了刚刚下课的学生。
等着上晚自习的高三学生，住宿生，实验班的，还有想留下上自修的普通学生。
程山把雪碧放下的时候，玻璃瓶与桌子接触，发出了一种清脆的声响。
“哟？今天怎么有空来跟我们一起上自修了？没去找甘妹妹？”程山一脸调侃的看着一脸懒散的陆玖瀚。
“她晚上约人了。”
“今天剧社那边不上课，回家太无聊了。”
“我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陆玖瀚会说出，出去玩太无聊这种话。”季铭炀拉开椅子在陆玖瀚身边坐下，书包放在了侧面。
“去哪了？”
“找老杨去了，下午那道竞赛还是有点想不明白。”
“勤勤恳恳季铭炀。”程山摇了摇头，一脸揶揄。
“还能活在理二的人就别说话了，吾等废柴比不过好吗。”
程山笑了笑，没说话。
陆玖瀚一直很沉默，咬着吸管一脸凝重，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季铭炀把可乐往陆玖瀚那里放了一点。
“一个人，跟你说她有喜欢的人，但是这个人完全没出现过，也从没在她生活中留下过啥痕迹。”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程山一脸迷茫。
“没这个人呗。”两个人的眼神全都跟看傻子一样的盯着陆玖瀚。
“没出现过，没留个痕迹，没提过。那就是没这个人啊！”季铭炀满脸黑人问号。
“你恋爱谈得是我们俩加在一起还要多两三倍，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果然是爱情使人智商下降……”程山摇了摇头。
“那她……这么做，是因为喜欢我？”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梦里什么都有。”最后，季铭炀拍了拍陆玖瀚的肩膀，语重心长。
“人家可能只是懒得搭理你吧……”
一直到下了自习，陆玖瀚都在耿耿于怀这句，人家可能只是懒得搭理你吧。
他做错了什么就懒得搭理他？
谁还不是个立着高冷男神人设的美少年了？
甘霖和他说话，他要是理了就是狗。
季铭炀也是。
虽然……不说话的陆玖瀚是常态，谁也没发现，陆玖瀚在生气。
话虽这么说，陆少爷也没这么有骨气……
今天的晚自修没有人来上课，大家都在各刷各的习题。陆玖瀚也少见的安安分分，坐在那写立体几何。
手机背面朝上虚压在书本底下，看不见屏幕。
一分钟过去了，陆少爷坐的安稳如山。
十分钟过去了，陆少爷挪了挪凳子，依旧面不改色。
半个小时过去了，陆玖瀚眼神往书那瞟了瞟，多吞了两口口水。
……四十五分钟过去了。
陆玖瀚忍不住掀开了压着的书，烦躁地把手机屏幕翻了过来。
“呵，我就说会给我发消息吧。”
陆玖瀚脸上试图强忍的笑意有些收不回去：“勉强看看给我发了什么。”
十三亿少女的梦（群）
：我今天放学看见顾乔桑和别的男生一起走了，路桥cp还能吃不？
：6666陆少爷不是初恋别人了吗
：顾乔桑太他妈绝了，初恋还没见过，我先不换。
：陆玖瀚咋桃花运一直这么好/微笑
……这都是啥？？陆玖瀚的微笑里透露出脏话。
甘霖呢？？
往下翻了一整页面的路人废话消息，出现了甘霖的对话框。
空空如也。
一条消息也没有。
对话页面还留在一个半小时前他的，玩得开心。
陆玖瀚感觉一口气的刷的就堵在了心里，那个喘不上来咽不下去，闷得发慌。
喊她少吃辣少吃冰秒回消息多穿衣服从没听过，这玩得开心怎么就这么听话了？:-)
这是开心啊，开心的把他这个人都给忘了。
再让她出去开心几次这可不生活中都没他这个人了。
陆少爷尽力保持着他脸上的高冷表情，胃却感觉气的那个隐隐作痛。
他喜欢的到底是个啥人啊？？？？？
陆玖瀚克制的把手机屏幕翻了过去，尽力使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然后面带微笑的盯着前面的黑板盯了一分钟。
然后抓起笔，继续算起了立体几何，面色如常，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如果不是……他捏着笔的指尖，隐隐泛红。
一分钟之后，陆玖瀚气急败坏的又把手机给翻了回来，直接摆在了面前。
立体几何的图，辅助线留下了一堆擦擦改改的痕迹。
“我看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
接下来的时光，陆玖瀚觉得比他没有看手机的时候还要漫长上十倍。
甘霖，已经失踪了两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这就是一百四十五分钟，整整八千七百秒。
八千七百秒！！！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
陆玖瀚的心算水平达到了十六年以来的一个巅峰，八千七百秒，她是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
不对……是被哪个野男人拐跑了？
陆玖瀚隐约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有着一种可能性的选项让他不敢确认。
……难道是，那个，喜欢的人？
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陆玖瀚的心突然坠入了谷底，凉的发慌。他有些烦躁的丢开了笔。
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亮堂的灯光好像变得昏暗了，原本思路清晰的题也变得不知从何写起，刚刚还显得色彩分明的世界突然显得无趣透顶，只剩黑白。
像是有一个开关，把眼前的一切，调低的亮度降低了饱和，而阴影补偿又在心里加成了满级。
他有些害怕，如果……是呢？是，该怎么办？
下了晚自习之后，他没再等去老师办公室问题的季铭炀，一个人离开了教室。
“哎，陆玖瀚今天怎么了。我刚刚跟他打招呼，他表情都没有。”
“……不知道啊，他不是一直这样吗，大佬能一样吗。”
“没有吧，有时候还会笑着回一下，今天……”
和男朋友走在一起的小姑娘托着腮想了许久：“嗯！就很颓！”
陆玖瀚的确很颓，是那种不想说话不想做表情的颓，虽然平时他和不太熟的人打招呼的时候也不太认真，但是今天，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尽管从表面上看，好像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不理人？是没睡醒的懒散？其实，他好难过哦。
陆玖瀚蹲下来开着车锁，手上慢吞吞的，一点也不想多用力。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陆玖瀚想了两秒，还是放下了钥匙，掏出了手机。
……鹿褚霄？
“喂？”
电话那头很嘈杂，甚至还有汽车驶过的声音。
“你在哪？！”鹿褚霄的声音有些急切。
“哎呀你慢点！”
好像还在跟别人说话？
陆玖瀚的声音有些疲惫，用脖子夹住手机，再次拿起了钥匙开锁。
“刚下晚自习。”
“快点过来，我们在解放路。”
陆玖瀚漫不经心的把钥匙塞进了锁孔里，慢悠悠的试图转开。
“甘霖喝多了。”
陆玖瀚的瞳孔突然紧缩，下意识的开始紧张。
“你们在哪？旁边还有谁？看着她。我马上到。”说着，加快了手上开锁的速度。
站起来，换手拿起了手机，另一只手扶住了车把手。
“她现在怎么样？”
“啊啊啊，别过去！”鹿褚霄的声音忽大忽小，应该是手机时不时在远离：“她现在要闹疯了，你快来接她！我控制不住了！”
“妈的。”
陆玖瀚飞速挂掉了电话，骑上了车。
面前大马路上的红灯，红的扎眼，陆玖瀚的心，躁的像没有空调的三伏天。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二十七颗小熊软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