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二颗小熊软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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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喂，陆玖瀚。”
“陆玖瀚！”
“陆玖瀚！！”一个矿泉水瓶敲到了他的头上。
“你在发什么呆啊，魂不守舍的！”
陆玖瀚茫然的回过头，看向了拿着矿泉水瓶的的季铭炀
“怎么了。”
“今天才周一哎，你平时最多迟到十分钟，今天居然整整迟了二十分钟，检讨你写了没……”
“没。”
“而且你，已经发呆发了一天了。”
“啊……”
季铭炀满身的汗，显然大课间刚从篮球场野回来。
“就这二十五分钟你都愿意上下五层楼再跑个几百米去摸两把球……”陆玖瀚忍不住开口吐槽。
“吾等凡人能跟你比？美人在怀喝酒飙车各种商演接的手软，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小学班主任教出来的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季铭炀摆出一脸啧啧啧的表情。
“我怀疑你在喷我，可是我不能捶你。”
“这就对了，没证据不能乱动手。”
“说正事。”
“怎么？这个周末和甘妹妹去南京，发生了什么？”季铭炀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点看好戏的期待。
陆玖瀚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
part2.
食堂永远是一个学校最有烟火气的地方
“阿姨！两根烤肠！”鹿褚霄熟练的穿越人群挤到最前端，踮脚朝食堂阿姨比出了手势。
“等等！涛涛！借我两块钱！”女生突然意识到，这又是自己口袋里没有零钱的一天。
后面的男生好脾气的掏出了两块钱递给鹿褚霄，随即而来的还有被称为涛涛的男人的恶魔吐槽。
“这些年鹿褚霄问我借的一块钱，大致也就勉强够我买个房吧。”
伴随着男生们的一群哄笑，鹿褚霄相当有骨气的没理他们，径直走向了甘霖。
……手上还举着刚刚借钱买的那两根烤肠。
涛涛捧着关东煮，从鹿褚霄的旁边路过：“你看看人家这一个好好的小姑娘自从跟你混在一起。现在过得多惨，连个烤肠都没得吃。”
甘霖随即配合的接了话：“没关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又是一阵让鹿褚霄只能气着微笑的疯狂嘲笑。
“你和陆玖瀚，周末怎么了，为什么后来没回来？”鹿褚霄露出了宛若老母亲般的操劳表情。
“我后来喝多了，又没票，就就近找个宾馆住下了啊。”
哎同学！给我们把球扔过来！篮球场上的少年吆喝着朝甘霖这个方向挥手。
甘霖把烤肠叼进嘴里，然后抱起篮球，抛了回去。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鹿褚霄的眼神更紧张了。
“没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安安静静在自己的床上睡着呢，睡的比我还死。”
“渣男是好啊！还知道替我把妆卸了！”甘霖肯定的给予了一个大拇指。
“噫！你怎么知道他睡前没对你做什么！”鹿褚霄对于她的四年姐妹陆玖瀚毫无信任感……
“安啦，他总不能趁我喝醉偷亲我吧，他又不知道我会断片……”
陆玖瀚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面对季铭炀一脸兴奋的探究眼神，他犹豫了一下该不该说出口。
“她亲了我一下。”
季铭炀一拳锤了上去：“卧槽你真偷偷发育啊！”
“但是她喝多了……”陆玖瀚打断了季铭炀
“那你他妈趁虚而入？？？？”季铭炀的拳头又举了起来。
“不是！我没有！”
陆玖瀚有点难以启齿，耳朵又红到了顶尖：“我脚滑了一下。”
“头摔床边了。”
“她翻身正好蹭到了，一下。”
“……”，季铭炀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
“就，左脸一下，零点几秒。”陆玖瀚崩溃的捂住了自己的头。
“然后你就一整天就变成了这个少男怀春样？就那样擦了一下脸？”
季铭炀感觉有点，不太好，叱诧风云的渣男标杆陆玖瀚能有这样的一天？你他妈没被别的小姑娘亲过吗？!
陆玖瀚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你还记得蒋梓微吗，初中的时候，人家借你橡皮，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你手背。”
“我记得你的台词是。”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每个毛孔都为之兴奋，有电流穿过了我的大脑，直直电入了我的内心，让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如果脸红有感觉，那么那种发热发烫一定是为她而生的。”
季铭炀急忙探过身捂住了他的嘴：“闭嘴！”
陆玖瀚眼神毫无波动的掰开了他的手：“少年怀春就是不一样，之前作文从没上过五十的人，这篇可是被老师拿去全年级每个班都观摩了一遍啊。”
“就是，大家都不知道说的是你的爱情就是咯，你说我要是现在去隔壁问问蒋梓微还记不记得借你的那一块橡皮……”陆玖瀚嘴角的笑容依旧，就是眼神暗暗透露出警告的意味。
“行行行我知道了！！！不提了！给你小心眼的！”季铭炀咬牙切齿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就不怕我去跟甘妹妹说你偷亲她呢。”
“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陆玖瀚敲着二郎腿，眼神笃定。
…………
“喂，甘霖霖，你这个生日到底怎么办。下个星期就要是你生日啦。”鹿褚霄一边坐在高高的梯台上荡着腿，一边看着前方正在打球的少年们。
“这么快又清明节啦。”甘霖笑着回答道。
“清明节多好，生日永远法定节假日，永远可以在生日当天过生日！”鹿褚霄摸了摸甘霖的头。
“那就出去玩玩吧，大家一起？要不要吃饭？”甘霖也眯了眯眼睛：“我真的每次过生日都下雨啊，不管前一天晴不晴。”
“带陆玖瀚一起吗？”
“不带他的话，他会把天给闹翻吧。”甘霖默默吐槽。
陆玖瀚又打了一个喷嚏，乍暖还寒时候，还是不能穿太少啊……
他看隔着走道，看向了窗外又多冒了一点绿芽的树杈：“小嚣张的生日，该给她买什么呢。”
其实陆玖瀚并不像自己说起来的那么无所谓又自然。
他已经连着两天梦到甘霖了，只要稍微停一下，甘霖嘴唇触碰到他的脸的那种真实感，就好像会再次重演。
和喜欢的人有一点点接触都真的是会心跳不止啊。
不止是那一瞬间，也或许会是日后想起那个瞬间的每一秒钟。
陆玖瀚的手偷偷滑到了一个私密相册，一瞬间，他又感觉到了耳根发热，呼吸急促。
“这也太可爱了吧。”男生用拇指，小心的抚摸了一下手机。
手机上是甘霖睡熟了的脸蛋。
红扑扑的，微张着嘴，每一个毛孔都透露出可爱。
part3.
少见的是，这一周，甘霖都没再在周二之后见到过陆玖瀚，最后一面见陆玖瀚就是在她家门口的车站了。
陆玖瀚拎着一大袋零食，又一次翘课来找她玩。
再之后的几天，两个人连消息都发的少了一大半，陆玖瀚的消息回的总是特别，特别特别的慢……
甘霖没有问他在忙什么，反正男生发语音的声音，总是透露出一种疲惫的感觉。
甘霖托着腮望着手机有一点困惑:“被骗去传销组织了？”
陆玖瀚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瘫倒在了地板上，暖黄色的灯泡照得人浑身发热。
周二一回家，陆妈妈很少见的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表情严肃认真。
“陆玖瀚，现在有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我托关系，知道有一个挺有名的话剧社现在要在苏州开演出，但是缺一个演员，是一个小配角，但是很能磨练人，那边的人说，如果你想，可以去试试看。”
“导演觉得你合适，那就立刻留在那练。”
“几号开演。”陆玖瀚把书包带子往上背了背，神色认真了许多。
“四月三，你要是愿意，我就现在带你请假，过会我们就开车过去。”
“四月三结束之后，可以立马开车回来吗？”陆玖瀚想了许久，认真的看着秦霁。
“可以。苏州开车三个多小时就到了，肯定赶得回来的。”
“如果你真的有想从事这个行业，我觉得这个机会你不该错过。”
陆玖瀚点了点头：“我现在上去收拾东西，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走。”
他很幸运，真的得到了这个角色，但是和这么多知名又娴熟的话剧演员相比，哪怕是一个描写的不那么丰满的配角，他的把控都不够到位。
最后四五天，早就到了大走台的时间，每天通天通天的排练，陆玖瀚就只能用晚上的时间去更加熟悉人物，磨合剧本。
对着镜子模拟练习。
他倒在椅子上，疯狂的喘着粗气。
“还有三天，陆玖瀚加油。
凌晨两点十分，甘霖应该已经睡了，陆玖瀚打开自己的水杯。
又灌了一口浓茶。
演出当天，临上场之前，陆玖瀚收到了甘霖给他发来的消息。
“你说我明天穿哪条裙子？”
陆玖瀚点大图看了一眼，想象着甘霖穿在身上的效果，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都好看。”
“我马上要做一件大事了，是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祝我好运。”
甘霖没有秒回，他又把头，转回了面前的剧本。
导演卷着台本在化妆间里走了一圈，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陆玖瀚，特意跑来关照了一下。
“小伙子，这几天练得不错啊。”导演拍了拍陆玖瀚的肩膀
“谢谢张导。”
“这行这业，的确看灵性，很多人拼死了就少那几分灵气，也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灵气，最后只能半吊子，你现在才十六岁，我觉得，你可以。”导演的表情变得很和蔼。
“一开始有人推荐你来我是真的不看好，十六岁的小孩子，空有一个合适的年龄到底有啥用？啥都没演过，塞小鲜肉来我的场？但是这个人面子大，我也不能驳了面子。”
“还好，这个面子我驳不起。让你来了。”
“你长着一张鲜肉的脸，这个眼神不一样，这几天拼死拼活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今天好好干，人生当中的第一场演出，对你的要求不是不出错，而是永远要比上一次，更精彩。”
陆玖瀚认真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在导演转身离去之前，叫住了他：“张导，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话剧结束的相当顺利，所有演职人员都上台谢了幕，他的戏份少的可怜，却依旧感觉，在舞台上的自己是平日从未有过的鲜活。
一个小时后，他急匆匆地和陆妈妈跑到了车前，外面豆大般的雨点砸满了大地，陆妈妈打开了灯，雨刮器不停的摆动着。
“这么大的雨，高速不好开啊，已经十二点了。”
秦女士有着一点肉眼可见的担忧。
陆玖瀚紧紧的捧着手上的相机，这这一刻才感到了这一周，体力透支的疲惫。
不知道甘霖会不会喜欢这个惊喜。
等陆玖瀚意识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高速上了，无数辆车子，堵死在了路上，瓢泼大雨洗刷着路面。
秦女士蔫蔫的念叨了一句
“好想你爸爸哦。”
陆玖瀚突然有了一点点羡慕，羡慕着这种可以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爱着的人感觉。
他按开了手机，还有一条十二点的晚安，他没有回复。
来自甘霖。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陆妈妈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运气好的话，我们应该能在早上六七点回到山南，你还能睡一天再去上课。”
陆玖瀚掐着时间，有一点紧张，甘霖的生日聚会，是今天的下午一点开始。
part4.
下午一点，甘霖准时出现在了KTV的包厢，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陆玖瀚没有准时出现，也没有提出要来接她。
鹿褚霄在十分钟之后，拎着奶茶到了包厢。
“你今天喊了几个人呀？”鹿褚霄一边帮她摆零食，一边随口问到。
“十来个？我从小学到高中加在一起的朋友估计也就这么多。”
“陆玖瀚呢？”鹿褚霄看着在调灯光的甘霖有一丝奇怪。
甘霖也耸了耸肩：“到现在杳无音信，连我昨晚的消息都还没回我。”
“可能出去玩通宵，现在还在睡觉吧。”
“这个死渣男……连你生日都不来！”鹿褚霄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
甘霖好笑的看向女生：“是我生日被他鸽，怎么比你生日他鸽了，还生气。”
“你不懂！”鹿褚霄举起茶几上的助兴摆锤，狠狠的锤了几下。
甘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去点了歌。
她在期待些什么呢，期待成习惯吗。
人员逐渐陆陆续续来齐，除了鹿褚霄，还有其余几个活跃气氛的主，哪怕有几个甘霖小学初中的朋友，气氛也一点都不显得尴尬。
甚至大家还友好的加了□□微信，约好以后多聊。
促进陌生人互相了解的最好方式，就是真心话大冒险，见色起意是人类的本能，碰见喜欢的脸蛋，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就变成了一种吸引人的手段。
好像那些有一点点暧昧的小动作就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甘霖坐在门正对的位置，一直盯着门口，可是除了去上洗手间的人来来回回，再也没有新的人进来。
她无端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的指针终于有一次离开了鹿褚霄，指向了甘霖，作为游戏绝缘体，甘霖仍在状况外。
“寿星，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关系不错的一个女生出声开了句玩笑。
“真心话吧。”
“好，提问，最喜欢什么样的人，又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甘霖的脑子里几乎没有停顿的浮现出了陆玖瀚的脸。
“嗯，我最喜欢有责任心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毫无准点意识从不遵守约定的鸽子王。”甘霖的笑容真诚到，没有人发现她背地里已经可以称之为咬牙切齿的情绪。
陆玖瀚果然没有让甘霖失一点点望，一直到快五点，整个场子都要散了，他也没有出现。
陆玖瀚第一次让甘霖感到了失望，他撕毁了约定，没有出现在甘霖抬头回头侧头扭头期待时，就能看见的位置。
少了重要的朋友参加，甘霖的情绪不免变得低落。
她和陆玖瀚的消息页面还停留在昨晚未回的晚安。
她烦躁的按掉了手机，对着闪烁的水晶球小声骂了一句：“渣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二十二颗小熊软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