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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曾经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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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郭木匠家后,郑婉荷就直接回家了。刚进村口,她就看见李秀芝迎面走来。
奇怪的是,李秀芝看到郑婉荷后,竟有些躲闪,直到看实在避不开了才勉强走过来。
郑婉荷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故意大声地和李秀芝打招呼:“秀芝姐。”
李秀芝扯出个笑容出来:“小荷回来了。”顿了顿,她扫了郑婉荷的背后。没有看到郑婉荷常背的竹筐,她就问道:“你今天没有去赶集呀。”
“今天没去。”郑婉荷随意答道,又转移话题道,“秀芝姐,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是要出去吗。”
“去挖点野菜。”李秀芝想了想说道,“小荷,你年纪也不小了,整天东奔西跑的,影响不太好。”
郑婉荷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无语。难得李秀芝是认为女孩子不能出门吗。她这一段时间对自己奇奇怪怪的,就是因为自己总是出去摆摊挣钱吗。
忍住想驳斥对方的冲动,郑婉荷只笑了笑说:“秀芝姐,我这是没办法了,不出去挣钱,我们家都要揭不开了锅了。”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我没有秀芝姐运气好。我家亲戚靠不住,闹出来的事你都知道。”
李秀芝听了,面上有些尴尬,她勉强笑道:“小荷你要养一家子,辛苦了。”然后借口怕天晚耽误挖野菜,就离开了。
李秀芝是里长的侄女,借助在里长家的。从前她也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对郑婉荷和张彩英抱怨过几句。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郑婉荷的态度就变了,变得虚伪了。每一句话后面,似乎都暗藏着两三层意思。
两人分别后,李秀芝急匆匆地往村外走。快拐弯时,她扭头看了一下,正看到郑婉荷脚步轻快的背影。李秀芝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眼中闪出一丝嫉妒的光来。
她出了村,东拐西拐,到了一条背人的小路上。这条小路与旁边的王庄相连,是从集市回王庄的一条近路。李秀芝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就躲到一株大树背后,等了一会儿。
不大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挑着扁担晃晃悠悠地从路口越走越近。
李秀芝连忙从树后探出头来,冲那人招了招手。
年轻男子眼睛一亮,挑着扁担就走到李秀芝跟前。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
莫了,李秀芝不甘心地说:“你就这样答应他了?那我怎么办?”
年轻男子捋了捋李秀芝的头发:“你担心这干什么,你还不相信我吗。等事成之后,我拿一半,他们拿一半,然后我就一刀两断,再娶你进门。”
李秀芝还是不开心,低着头不说话。
那个人哄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她,黑瘦黑瘦,哪有你一分好看。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说着,他对李秀芝灌了许多甜言蜜语。
李秀芝被他哄笑了,又说道:“那你们能办妥吗。看她最近的做法,她也不是傻的,还有她亲戚也不是个善茬。”
“放心吧,我们都商量好了。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这多人还能比不上一个小丫头?再说了,她长那么丑,有人能看上,她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年轻男子不屑道。
李秀芝听了,语气低沉地说道:“我还以为那次你看到她,魂都没了。都是她天天乱跑。她要是那次不赶集,也遇不到你了。”
“什么魂都没了,她那长相值吗。再说了,我不遇到她,怎么能有这个发财的机会。”年轻男子说着又笑了,“等着,等到时候钱到手,我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李秀芝听了面上一红,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她伸头瞅瞅路上没有人,当即与那个男子告别,急匆匆地回了家。
郑婉荷又背着竹筐赶了几天集。她迫不及待想用上新的小吃车,这日集散的早,她瞅瞅时间,就去了郭木匠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丁丁当当的响声,还有郭榫与郭木匠争执地声音:“照你说的不对,得我这样来。”
“你还没出师呢,就敢不听我的啦。”郭木匠气哼哼道。
“你之前就说了,这个你不会做。”郭榫低声道,然后他又惊喜地拔高声音:“看,我说对了吧,就得按我说的这么来。”
郑婉荷猜测,他们这番对话可能是关于小吃车的,就敲了敲门。
郭木匠一抬头,看到是她,招呼道:“主家来了,正好来看看,门已经做好了,你说的车子也有大致的样子了。”
郑婉荷走近一看,果然如他所说,小吃车有了雏形。郑婉荷看着心生欢喜,问道:“大概还有几天做好?”
“大概再有了三四天就成了。”郭木匠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道:“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