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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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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人类世界比喻成动物园,K就是园里最漂亮的那只孔雀,镇日里花枝招展招摇过市,勾得旁的动物纷纷垂涎。偏生这只孔雀眼界高,孤芳自赏,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平白就招惹了一堆烂桃花。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K嘛。”流氓没有喝酒时也挺流氓的,直接上手抓住了K的衣服领子,“打了我就跑,你胆子挺大的啊。”
“你松手。”
“呵,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真以为自己顶着个顶级难泡的名头就是什么高岭之花了?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辣手摧花!”
“神经病。”
K抬脚就踹,流氓却早有准备,松开他忙往后退,K趁机拔腿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拦住他的是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个剃着光头,一个脸上有刀疤,是流氓雇来的打手,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K对比了下双方的体格差距,默默哀叹了声,不跑了。
“说吧,你想怎么辣手摧花?”K问。
流氓对打手使了个眼色,一个打手就用力捏住K的下巴,迫使K微微张开了嘴,把一颗药片塞进他嘴里,又蛮横地给人灌了一口水,逼他把药给咽了下去。
K剧烈地咳嗽,想把药片咳出来,可那小小的药遇水即化,已经顺着他的食道滑入了胃中,不可能再咳出来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
“一点助兴的药。”流氓说,“老子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操!”
“我要操的就是你!”
K心想这次碰上硬茬子了,真烦人,要是Y在就好了。
Y?怎么会想到他?这样可不行,K从来都是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什么时候依靠过别人呢?
不能有这么软弱的想法!
K觉得头越来越晕,视野也越来越模糊,流氓的身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变着变着又成了Y的脸。他觉得他要晕过去了,可等了好几分钟他还是没晕,但他的力气在慢慢流失,手脚软趴趴的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
完了,要栽。
K迷迷糊糊地被两个打手架上了车,那个流氓则坐到了他旁边,车还没启动,流氓就迫不及待地来脱他的衣服。K一阵恶心想吐,抬手就给了流氓一耳光,可他这耳光轻飘飘的,打到流氓脸上也是不痛不痒。
流氓一把掐住K的脖子,力气大得即使是在迷糊状态的K都感到了窒息的疼痛,他去掰流氓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流氓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清,然后流氓就去拉他的裤子拉链,K怒火中烧,一发狠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的味道令他恢复了片刻清醒,连力气也回流了,他握紧拳头,用尽所有力气一拳打向流氓的鼻子。
流氓没想到K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抗,完全没防备,这一拳挨得结结实实,鼻血喷涌而出,且他还被打得向后撞到了窗玻璃,后脑勺立刻起了一个大包,痛得他哭爹喊娘,什么性致都被打没了。
K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退,否则就再没有还击的余地,他抽下自己的皮带,在两个坐在前座的打手有所动作之前,用皮带缠住了流氓的脖子,狠狠一拉,流氓瞬间被勒得两眼翻白,面色青紫,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K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用血腥味刺激大脑,保持清醒,他沉声道:“放我走,不然咱们都死车里。”
流氓说不上话,打手不敢动。
K又多用了两分力,那眼睛里的狠劲儿宛如一头绝地反击的狼,令人不寒而栗。那一刹那,流氓相信K是真的敢杀他,他疯狂拍打驾驶座的椅背,语不成声地说:“放……放……放了……放了他。”
打手忙给K开了门,K却不急着走,他对流氓说:“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不敢保证你是不是还能活着。”
话一说完,K一个肘击击打在流氓的太阳穴,扯下皮带,从打开的车门飞奔而出,那两个打手本想追,但雇主死活不知,他们得把雇主送去医院。
K跑了一段路后那点儿积攒的力气就全没了,药效愈发猛烈,他使劲儿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清醒,招手喊了一辆出租车。
K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给Y打了电话,电话接通时,他忽然鼻子一酸,竟然想哭了。
被人胁迫时他不想哭,被人下药了他不想哭,这么坚强的人却在听到Y声音的那一刻,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小K?怎么了?你在哭吗?”
“我没哭。”
“你在哭,我听出来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在哪儿?”
“我在回家的路上。”
“等我。”
“好。”
K到家后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像一个蚕蛹,这药有一定催情的功用,但并不强力,最大的作用还是让人手脚无力,意识昏沉。
好难受。
我好难受啊Y,你什么时候才来?
K低声念着Y的名字,昏睡过去。
K是被震天的砸门声给吵醒的,他还是没什么力气,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有几十个来自Y的未接来电,门外砸门的人在大喊他的名字,是Y的声音。
Y来了!
K挣扎着下床去开门,还没走到玄关,门发出“嘭”的哀鸣,竟被人给硬生生踹开了!
门外的Y一脸焦急,在看到K的那一刻,他的焦急化作了庆幸。
Y连鞋都没心思脱了,一把抱住K,说:“抱歉小K,没能陪着你,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你不要再难过了好吗?以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K本能地回抱住Y,还傻傻地盯着自家被踹到变形的门,根本没听清Y在说什么,他那因为药效而迟钝的脑子在想的是防盗门质量也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