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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 1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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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次伤害到的是闫鸷海,下次又会是谁呢。我不想,也不愿意我身边的人因为我而受到连累。我更不愿意放过楚潇寒,或许他已经疯……

      真的是他亲手手将龙彦枫杀害的吗?龙彦枫一直都在等着他回头,他竟然能忍心……我不信,我不信在晏宛中偶尔看到楚潇寒望着龙彦枫背影时流露出的深情是假的。可,为什么要刺杀我?是因为我的逃走才让楚潇寒迁怒于龙彦枫,而后,痛失所爱的人而疯狂吗?

      穆云桦和亦磬都派了不少人去晏宛打探消息,而我,一直守侯在闫鸷海的病榻前。只是这次,还有穆云桦。我们依旧没有把事情说明,闫鸷海也还装做不知情。穆云桦在他清醒后,叫他第一声爹爹的时候,他感动的老泪纵横。

      他一定一直都在期盼穆云桦的谅解吧,而他却只能等待。当初,我没有替穆云桦说出原谅他的话,那是因为我觉得我并非穆云桦,我无法代替穆云桦来原谅他。也是因为我始终就没就把他放在我的父亲的角度来看,我认为我是个过客,除了爱上亦磬和穆云桦之外,一切都与我无关。

      可他却用性命来表达对我的重视,原来,我也是他的孩子。

      这座闫府,不,我的家,除亦磬的那座王府外,另一个属于我的家。我亲人,父亲和哥哥,有爱人,亦磬和穆云桦,还有两个妹妹,锦儿和叶莹。我,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因为我得到了亲情和爱情。以及友情,苏茗锦和钟君鹤他们。

      但是,我始终都很介意龙彦枫死去的这件事,犹如心头刺,不去不平。可是,也是因为龙彦枫的死,平息了龙滢绫绑架我和刺杀亦扬的这件事,无法再用其当借口发兵晏宛。借口!没有难道就不会自己造一个吗!!我学习过的历史上有多少是无事生非而攻占其他国家领土的,不就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利用吗!!

      只是,我……我无法因为自己的不甘,为一己私欲而造成两国百姓和兵将的损伤。人命是很重的,我担负不起这个责任。是,我在害怕,害怕被人斥责,害怕如果失败国破家亡。战争所带来的灾难是我一个人无法承担起的,所以在愤怒之余,我退却了。

      心不在焉的陪着闫鸷海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他的伤势幸亏有楚遂远治疗,不消几日已经可以躺在床上和我们谈笑了。对于我牵累,他从来没有半点怨言,反而让我不要太自责,这是他作为一位父亲应该做的。可我又怎么能不谴责自己呢,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必遭受这样的罪。

      看的出我有心事,闫鸷海对我说:“昊儿,你现在究竟为什么而心乱?如果只是因为晏宛绑走你,那你大可不必心烦,最少你已经安全回来了。如果只是因为他们伤害了我,你更不必为此忧心,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晏宛不会不明白。我们闫家在封仪还是能够说上话的,他们自不会傻的一犯再犯。你又何必为这些事而烦恼,他们做的太过分的话,皇上和亦磬不会轻扰他们的,这点你要相信亦磬。”

      “我……我不是,不全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把龙彦枫逼死了,却还要我的命。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我最担心的是他已经疯了,什么都不顾,或许他是想拉我陪葬?只是对我,我不怕,却怕他派人伤害到别人。”我顾及的太多,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楚潇寒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奇怪,晏宛这几年的形势虽然大好,却还不足以同封仪对抗。他们也不应该会做如此蠢的事来挑拨两国征战,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没有哪一国在势力强盛后而不想侵犯他国扩张领土的。只是他们用得方法很古怪,难道说他们是有什么后著在手,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对你下手想要挑起征战?”闫鸷海的话让我猛然一动,是呀,为什么我就没想到,亦磬他们如果想攻打晏宛要一理由。那他们晏宛想要侵犯封仪也需要一个借口。

      而这次刺杀我,龙滢绫完全可以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而如果亦磬被激怒了想要攻打晏宛,龙滢绫他们就有理由防卫,甚至反击封仪。好大的一个圈套,好深的心计,却单单把矛头对向我。大概是因为亦磬太过重视我吧,所以她才下如此狠招,我死的话亦磬一定会怒上心头不顾一切的想要灭了晏宛的。

      我才刚想明白,穆云桦开口说:“晏宛已经和几个塞外蛮族联合起来了,就在我们还没离开晏宛边境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怕亦磬因为小昊儿而报复,却没想到他们是提前在准备,怕是想等小昊儿一出事就攻打封仪的吧。”

      “那,那亦磬……要怎么做……”事态已经变得我无法想象,可闫鸷海说:“封仪刚和冶旒打过仗,国力耗损,估计会先求和,出兵的可能很小。因为牵扯到你,亦磬不可能主动要求出兵的,毕竟他的位置在那里放着。”

      “昊儿,你也别责怪亦磬,他顾及的东西很多。”闫鸷海苦笑的安抚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害怕我会为此而埋怨亦磬。我又岂是不知事理的人,自然不会为一己私欲让为难的。虽然心头之恨难以平息,很多事却是我做不到的。

      晚上的时候,锦儿却没有出现,连楚遂远和水桃都不见踪迹之后,我才发觉不劲。穆云桦无法隐瞒我,只好告诉我说:“下午……锦儿外出的时候被人误伤了,幸好潮衍跟着她才没大碍,现在水桃和楚老前辈正照顾她。”

      “是谁!为什么锦儿会出事!!”我抓紧穆云桦的衣领问他。他眉头不展又似担心的对我说:“哥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只知道是有人突然蹿出来伤害锦儿的,而那人看到潮衍后就跑了,潮衍顾及锦儿便没去追。”

      “是……是晏宛的人吗?”为什么一而再的激怒我,上次是闫鸷海,这次连侍侯我的丫鬟都不放过!穆云桦见我神色不对,连忙劝导我说:“不一定,说不定是误伤,江湖争斗什么的虽不说天天有,但也不少,你别想太多。”

      “是吗……大概是我太疑神疑鬼了。”真的是我多心吗?我觉得穆云桦并不敢看我,我定下心神对他说:“去看看锦儿吧,要不我无法安心。”

      锦儿的伤不重,背后被人砍了一刀,因为穆潮衍及时察觉把锦儿推开,破了点皮,只是额头到眼眉摔着的时候碰了一道口子,怕是以后要留疤。一个女孩子家,最注重的便是样貌,更何况锦儿这种天生丽质的女孩子。我心疼的望着锦儿头上蒙的白布,锦儿反而安慰我说:“公子,你是不是怕锦儿嫁不出去?不必担心,你不是早就把锦儿推给大公子了,大公子肯定负责。”

      锦儿甜甜的笑着,仿佛那些伤痛不存在似的,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她说:“恩,哥哥肯定不敢不要你,穆哥哥也不敢不让他娶你的,他理亏,有他在还害得你受伤,是他的错。”

      到现在,闫靖琪和穆潮衍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我怎么可能会把锦儿这么好一个姑娘嫁给他。若是闫靖琪真的喜欢穆潮衍也不可能委屈锦儿,而穆潮衍的性子更不可能容下锦儿,到最后吃亏的还是锦儿,怎么说也不能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当一个有名无实的闫夫人。

      “锦儿,你好好休息吧,让水桃照顾你,我有云桦,你不用担心……”我安抚锦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闫靖琪的声音说:“怕又是晏宛的人,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只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伤害锦儿?锦儿不过是个无足重轻的丫鬟而已。”

      锦儿对我来说才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比妹妹还要亲近的亲人。龙滢绫!楚潇寒!!你们究竟想要把我逼如何地步!!不就是想要两国征战吗!我!奉!陪!!!

      “昊儿,你也在!”一脚踏进屋的闫靖琪看到我有些惊慌失措,我平静的对他笑笑说:“哥哥,你查的如何了?我好象听你说伤着锦儿的是晏宛人?”

      “怕是如此……我派人去调查,到处找人询问,有人便回我们说是在一家客栈里见过那个人。到客栈一问,才知道这几天住了不少的晏宛人在,他们现在已经没了踪迹,估计换了地方。我和亦磬已经下令缉捕他们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事。”闫靖琪急切的同我解释,想来是怕我又想起闫鸷海为我受伤的事。

      我半开玩笑的对他说:“哥哥,我刚还和锦儿说看你什么时候娶她呢,原本我也不想破坏你和穆哥哥的感情,但是穆哥哥对锦儿保护不利,让锦儿伤着了,这个责任可是要你来负担的。”

      “好,昊儿说什么便是什么,等过段时间我就把锦儿迎过门。”闫靖琪半个不字没吭,直接答应下来。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穆潮衍不乐意了,对我说:“不就是受点伤,干吗让靖琪娶她。你光看到她伤着了,怎么不想要不是我她连命都没了!”

      “你少说两句!”闫靖琪喝住穆潮衍,对我说:“昊儿先去休息吧,锦儿这里有我们来照顾,云桦你带昊儿回去,亦磬一会就回来了。”

      我点头和穆云桦一起离开锦儿的房间,把水桃也留下来。对于把锦儿嫁给闫靖琪的这个心思我早就没了,如今说说不过是想看穆潮衍会不会介意,如此看来,他对闫靖琪恐怕是用上心了。哼,只要他用心就好。

      途中又拐过去看看闫鸷海,等回到我的房间时,亦磬已经回来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说,我也没再提锦儿的事,早早的歇下,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半晌午的时候我叫人备上马车去找苏茗锦,不想穆云桦担心我的安全叫上怜淆和安辰一道陪我。我的目的是在钟君鹤身上,既然我想要挑起战事,那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今的我连封仪到底有多大,周遍又有些什么国家都不知道,如何准备。

      虽然说这些事情找亦磬,远比钟君鹤知道的更多更全面些,但我不想让亦磬阻止我,他要担待的事情太多,我不想他为难。也不想他来承担,这次,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能力排除一切阻碍,让那些腐朽不化的臣工认同,让他们对我想要攻打晏宛一事说不出半个不字。

      苏茗锦自从和钟君鹤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后,便把花月楼后巷的几处民房买下,改成了住宅。我到的时候,恰好钟君鹤在家,苏茗锦正在休息中,怕是又闹到清晨才睡下。我并没有对钟君鹤说明真正的想法,只是说我想要多了解下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

      钟君鹤怕是想到我要做什么,把有关晏宛的资料全找给我,不够的话,他会兵部拿。他告诉我,封仪周围除了冶旒、晏宛统治平原地带外,还有不少蛮族,形成几个国家。他们想去打蛮族,不容易,蛮族想攻过来也有些困难,毕竟化外之地,比不上封仪的富饶。就因为封仪富饶,少不得侵犯边外,却也是让封仪头疼。一打就跑到荒漠之中,一见兵退就又来骚扰。

      封仪对面是冶旒,冶旒背靠大海,东面环山,西临晏宛,将封仪包围在内。晏宛和封仪有不少地方接壤,而晏宛再过去便是草原,其实也可以说,帮封仪挡不少战事。晏宛和草原上的人世代交好,两地也频繁同商。如果真打起来,怕是会联盟。

      草原上马肥骠壮,这是封仪的马匹比不了的。而和封仪另一处接壤的沙漠蛮族和封仪始终是敌对,据说沙漠的蛮族和晏宛有使者来往。钟君鹤没透露太多,只是对我说:“昊儿,我和亦磬对战事比你了解的更多,但是只要晏宛没有造成对封仪确切的威胁,朝廷不会枉然出兵的。”

      “那如果这仗是万无一失的胜利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打呢?”我的手指在地图上画着圈圈,笑着问钟君鹤。钟君鹤一愣,片刻后回答我说:“以强欺弱自古以来便有,他们现在不想打的原因就在于封仪刚和冶旒打过几年仗,国库空虚,兵将疲乏。如果封仪现在还有足够的银两,充裕的粮草,兵强马壮,怕是只为皇上被刺杀一事就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攻打晏宛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其实并不担忧两国百姓生死,也不怕战乱带来的灾祸喽。”我问钟君鹤,钟君鹤点头说:“别以为只有帝王会想着攻城掠地,那些臣子谁又不想着扩张国土,历朝历代皇帝又有哪个没挑起过战事的。何况晏宛在十多年前便已经侵犯过封仪,若不是你哥哥施计,以那时候的封仪怕是已经沦陷多半了。这个仇记的人不少,连同皇上在内!”

      “呵呵呵呵,君鹤,我真没想到你骨子里很好战呀。”我望着钟君鹤,钟君鹤无奈的看着我说:“不是我好战,而是很多事,其实没人不明白的,只是看怎么想。皇上安于现状是因为国泰民安,百姓不想有战事。我们安于现状,是因为没有把握,谁不想一事百了,以后再无战事。只要还有其他国家的存在,这就无法避免。”

      “那你觉得如果现在出兵攻占晏宛,有几分胜算?”我将手指到晏宛这一边,问钟君鹤。钟君鹤把我的手拿至冶旒说:“如果当初攻下冶旒,现在是五分,可现在如果冶旒同晏宛结盟恐怕一分都没有。”

      “冶旒呀,可真是个麻烦。”是麻烦,谁知道萧明凯会安什么心呢,以当初的形式让他不得不同意亦磬的条件屈服封仪,可如今有了机会,他未必会乐于现状。人,总有犯蠢的时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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