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四话 ...
-
扉间的后脖颈处受了些轻伤，银色的头发上沾到一些血迹。
懂得医疗的族人正在为他清洗伤口，柱子接过柔软的湿布放在一边，绿色的查克拉从手中溢出，伤口就飞快的愈合了。
桃华走过来汇报。
“柱子大人，这次战斗有十二人轻伤，六人战力受损，无人重伤，无人死亡。”
战损倒是在预料之中，柱子把放在弟弟后脑壳上的手拿下来，顺手撸掉残留了一点血痂。
大概是太重手，揪到了他的头发，扉间生气的看了眼柱子。
柱子笑着双手合十，摇了几下表示道歉，
“那个宇智波斑，跟姐姐都说了些什么？”
他很不情愿的说出斑的名字，嫌恶的皱了皱眉。
“泉奈那小子，居然敢得意忘形，等我的新术......”
话说道一半，扉间意识到这是在外面，他最讨厌在事情做成前放大话，所以马上停下。
“接下来怎么做？”
扉间根本就没有问柱子有没有跟斑私下讲话，而是直接问柱子他们两个讲了什么，这种问法让柱子也无从狡辩，只能老老实实的告诉弟弟。
“斑说他们不是受绿之国雇佣，而是其他原因插手的，具体原因见到父亲一起说吧。”
河间已经死了，柱子并不想在众人面前讲出他的背叛，算是在死后最后给他留一份体面。
留下一部分人原地修整，柱子和扉间带着没受伤的族人赶回驻地。
长时间的奔波让大家都露出疲态，守在驻地门口的小童却不给她们休息的机会。
“柱子大人，扉间大人，佛间大人吩咐我见到你们回来，就带你们去见他。”
柱子和扉间对视一眼，如果是很紧急的事务，佛间应该会通过千手一族的秘术联络他们，这样让人守着等他们回来实在奇怪。
直到两人走进议事的房间，满面红光的佛间正跟人高声谈笑。
柱子首先注意到一位身着僧衣的老者坐在一旁，就算半闭着眼睛，山岳一般的威势也让柱子下意识的微微战栗。
然后才看到老者身前的人，约莫二十来岁，额头微微冒着虚汗，身上是久不运动才会产生的疲坠软肉，气质倒很像柱子见过几次的，向忍者们委托任务的贵人们，眉目间总是昏昏沉沉。
除此之外，整体也算相貌堂堂。
“柱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佛间的语气难得如此温和。
“和宇智波家的对战如何？”
没等柱子回答，扉间对佛间施了一礼。
“去战场的路上遭到宇智波的夜袭，姐姐带领我们击退了以宇智波斑为首的宇智波一族。”
怕弟弟因为抢答遭到训斥，柱子很快接话.
“我和斑为了不波及到族人，打的比较远，还是扉间知道具体的交战情况。”
佛间看起来像是完全不在意扉间的行为，或者说注意力已经无法放在扉间身上。
“来给阵也少爷行礼。”
柱子谨慎的坐在佛间的下手，行礼后好奇的抬头。
“您好，我是千手柱子。”
她平常总会遭到父亲打压的活泼，这时候得到极大的纵容，佛间没有出言训斥她贸然的行为。
阵也笑了一下，回话前拿出袖中的手帕，不住的咳嗽了一会儿才说。
“你好，柱子，我叫做阵也。”
显而易见的病弱身体，柱子稍稍放软了目光，族内也有先天不足的孩子，他们经不起忍者家族严酷的训练，有时候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强大的千手一族还有余力照顾这些族人，让他们从事其他任务的余力，但更多的，比如千手一族的盟友松香一族，家中这样的孩子有因训练力竭而亡的。
柱子心中天然的，总对弱小的事物有一种宽容和慈悲。
战场上不能对敌人手软，战场下就让她更容易显露这种特质。
扉间跟着她同阵也见了礼，父亲才开始说起正事。
“这次阵也少爷的任务，需要挑选族内最精锐的小队执行，柱子，就由你来带队，扉间协助。”
扉间很自然的融入佛间和阵也的讨论中，柱子虽然不擅长勾心斗角，但也能听懂他们的交谈。
大意是这位阵也是流之国大名的长子，流之国虽然只能算中等大小的国家，国力并不强盛，但因为和火之国的大名沾亲带故，靠火之国的庇护过得也算有声有色。
可近些年来火之国的大名垂垂老矣，几个儿子再继位的问题上勾心斗角，流之国的大名压错了宝，支持的三公子前些日子死在家中。
站错队的惩罚随之而来，当雷之国试探性的雇佣忍者驻扎在流之国边境时，火之国对此表出不闻不问的态度。
好巧不巧，雷之国雇佣的忍者一族是宇智波。
能对付宇智波的只有千手一族，能对付千手一族的只有宇智波一族，这是全大陆的共识，流之国无法期盼火之国的帮助，只能携带重金让公子亲自前来委托任务。
弄明白了事情，柱子的心思就放不在他们无聊的交谈中，眼神胡乱在屋内打转时，正对上僧袍老者的视线。
他不知道何时睁开的眼睛，温和的注视着柱子。
柱子对他笑了一下，于是老者也笑了，拨动佛珠的动作停下，对她轻轻作揖。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阵也惊讶的看着老者，用一种全新的、惊异的眼光打量着柱子。
老者只是我行我素的重新闭上眼，不再理会其他人。
室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寂静持续了没多久，佛间就自然的继续挑起话题。
不过气氛远比不上刚才热络，阵也很快就带着老者告辞。
等他们一离开，扉间马上询问柱子。
“姐姐，你认识刚才那位穿着僧袍的人吗？”
别说认识，柱子根本连僧人都很少见，除了几次整理战场时，看到有僧人在自发的念经超度，可以说跟这个群体毫无接触。
“对僧人来说，作揖是对同辈使用的礼节。”
扉间还是什么都知道，完美的解答柱子的茫然。
“那位大师是火之寺主持的师父，年轻时欠过流之国大名的人情，这次才会保护他跟他出来，居然会跟姐姐作揖。”
佛间倒是对自己女儿被特殊对待见怪不怪。
数代内都没有觉醒过的、几乎要被怀疑真实性的木遁，都在长女的身上继承了，在她身上，佛间看到了千手一族打败宇智波一族，走上独一无二繁荣的希望。
“柱子，你看这位阵也公子怎么样？”
柱子搞不太懂父亲的意思。
“定金的交付十分爽快，想来完成任务后，也不至于在后续报酬上拖延。”
佛间目露精光。
“这位阵也公子，名义上是流之国大名的独子，实际上却是火之国大名的血脉。”
“父亲！”
扉间比姐姐更快的反应过来，大概是人生里第一次这么失去冷静。
“您在想什么，绝对不可能。”
“坐下。”
佛间沉下声音，父亲的威严感压在两姐弟身上。
在被柱子悄悄牵住手后，扉间极其不情愿的，缓缓坐回位置上。
“你不可能嫁到族外去。”
室内昏黄的灯光，都挡不住佛间头上愈来愈盛的白色。
“族内.....没有合适的人选。何况如果有人想借着你丈夫的身份，插手族务，只会误事。”
柱子静静的听着父亲的打算。
“火之国的继承斗争，正是我们的机会，只剩下大公子赖叶和六公子飞鹿还活着，可据我所知，大公子身边有六公子雇佣的猿飞一族的人。”
“流之国大名给我的密信中，也有关于大公子的委托。一旦事成，阵也公子继位，族内也不会有人敢在婚事上对你说三道四，千手和火之国，将组成最坚韧的联盟，阵也公子会有正妻，为了千手一族的支持，你不愿意，事情不过是一种宣告而已。”
柱子知道父亲本质上，也不是个喜欢钻研阴谋诡计的人，比起思考这些，他更喜欢跟人在战场上来场痛快的厮杀。
只是为了家人，为了一族，佛间必须去思考这些。
现在是为了女儿，他在思考着要怎么做才好。
家族里十四五岁结婚，然后产子照顾家庭的女性很多，实力优异的女忍者有不这么做的特权，但繁衍出强大后代的可能也被许多眼睛觊觎着。
倒没听说斑被家里逼婚啊。
在父亲和弟弟的视线里，柱子突然想到了这个。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四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