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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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又睡在这种地方。”
柱子一醒来，听到的就是弟弟扉间的抱怨。
懒洋洋的被扉间强行背起来，柱子伸手用木遁做出个简易的小车拖上放在地上的忍具。
近来已经基本度过生长期，个子稳定下来的扉间，已经比柱子还要高，想来背着姐姐再加上这一点重量也没什么关系。
扉间注意到柱子的动作，额头暴起一串青筋。
“忍具训练完要收好！或者放进卷轴里面！不要总是懒得收拾就那么放着。”
提高音量的训斥惊飞了森林中的小鸟，身为姐姐的柱子难免觉得有些没面子。
“我睡醒就打算收拾的。”
自从接收族内刑罚相关的事务，认真的扉间就很讨厌别人为自身的懒散找理由，换个人，大概会立刻发作到对方面红耳赤的承认错误才肯罢休。
但柱子的话，扉间先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姐姐不去族内的练习场地，是不是为了避开河间那小子？他为难姐姐了吗？”
扉间闷闷的声音里有点生气的意思，柱子赶快解释道。
“没有――，可能稍微有点关系，但跟河间本人没什么关系。”
事情还要从千手一族选择族长继承人开始说起。
柱子的实力是千手一族年轻代第一人，所有人都明白，成为族内第一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忍者的世界是强者的世界，由柱子成为继承人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去年召开继承人选择会议时，现任族长佛间因为其柱子亲父的身份，避嫌式的放弃提名权，其他六名长老虽然意见各不相同，但对柱子成为继承人持正面态度。
族内的同辈也都对柱子十分敬佩，大多都公开发表过支持。
用扉间的话来说，就是这件事已经无可争议。
但事情在早已不管事的千手一芳长老出声后，发生了变化。
这位族内年龄最长，资历最长的老人也是上上代族长的母亲，影响力十分深厚。
“女人的话，除了战场上的责任，还有家庭的责任，你们这帮蠢货，是想毁掉我们千手一族的天才吗？”
连行走都迟缓的古稀老人，在人均寿命三十左右的战国时代屈指可数，族内绝不可能忽视这样一位长者的意见。
“亲姐弟相互扶持不是很好？扉间将来成为族长，柱子负责听令战斗，孕时休息也不至于让族内事物停摆。”
抛出柱子的婚事作为诱饵，各方的态度一下就变得微妙，即便柱子一再强调没有结婚的意思，期盼着她能生下更强后代的千手一族长老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扉间坚决表示不会成为继承人，只想辅佐姐姐后，一芳长老又推出上代族长的遗孤，佛间哥哥的儿子河间作为继承人候选。
“只要我在练习场，河间总是会被其他人针对，上次我还看到有人阻止他进训练场。”
柱子在年轻一代中的威信是压倒性的，追随者众多，河间成为继承人候选的事情惹怒了不少人，即使柱子公开表示希望这些行为停止，也无法阻止其他人不跟河间来往的冷暴力。
“姐姐你就是太好心，那个河间可是很有自己的心思。”
扉间轻蔑的一哼。
“如果没有成为族长的野心，跟我一样明言拒绝不就好了，态度暧昧不明，甚至去跟盟友奈良一族的族长谈话，谁不知道他在妄想些什么。”
可惜那位精明的奈良族长，不可能愿意参与到千手一族的内部事务中来。
从扉间知晓两人的谈话就能看出，奈良族长没有掩饰见面的事。
受到压倒性支持的柱子和被强推出来的河间，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若要压他人意想不到的注，隐秘是最重要的。
奈良族长的落落大方，就是没有达成什么需要不为外人所知协议的证明。
柱子并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重视河间成为继承人候选，甚至还不如弟弟扉间所展现的愤慨多。
“扉间，去告诉桃华他们好好对待河间，像同伴那样相处，能做到吧？”
扉间自然的回答。
“我最近要处理跟羽衣一族的战场，姐姐直接去跟桃华说。”
“扉间.....排挤同族违反了族内法规，为什么他们敢做的越来越明显。”
河间连对手都算不上，不管是柱子还是扉间都清楚问题的源头在一芳长老。
可河间的动作激怒了不允许姐姐威严受到冒犯的扉间，完全掌控执法堂的扉间只要稍微略过几件关于河间的惩罚，所有人都会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河间。
“河间也是千手一族的人，是我需要保护的对象，战场上的激烈，我们可没有针对同伴的余力。”
背着柱子的身体一滞，扉间闷头走了一会儿，才发出不情愿的应承。
“知道了，姐姐。”
柱子揉揉扉间刺刺的短发。
“是我迟迟不对这件事发表看法，才导致了你们的混乱，回到驻地，我会去求见一芳长老。”
扉间平稳的说。
“姐姐其实也不必理会她，我、桃华、年轻一代的大家，不会接受除了姐姐之外的任何人成为族长。”
千手桃华，千手族内除了柱子以外的女性最强者，幻术的实力甚至可以和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正面比拼，是柱子除了弟弟外最信赖的下属。
所以不管怎么想，柱子都无法理解一芳长老行动的真意。
即使能阻止一时，也只能造成千手一族内部的骚乱，对柱子会成为族长继承人，甚至族长的未来不会有任何影响，柱子不认为一芳长老是这样一位缺乏远见的人。
关于女人家庭的责任，柱子认为只是表面上的借口而已。
谈话间已经来到千手一族驻地旁边，为了形象，柱子让弟弟把她放下来，收拾好忍具到卷轴中。
“不论我和一芳长老谈话的结果是什么，等我出来时，希望你已经开始处理河间的事情。”
面对难得正色的姐姐，扉间只能别扭的点点头。
目送着弟弟离开，柱子叹了口气，才拿出一芳长老侍者的传讯符。
其实一芳长老之前已经多次希望能跟柱子谈谈，只是柱子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位发言冠冕堂皇，内容上全是为柱子好，一看就很难对付的长辈。
很快就得到进入的许可，柱子居然被领进了一芳休息的内室。
“很讨厌我吗？柱子。”
一芳虚弱的躺在被褥内，开门见山的直白让柱子感到惊讶。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定下继承人的身份，族内也不至于产生骚乱。”
柱子苦恼的挠挠头。
“您曾经是在危难关头，多次保护千手一族的人，我、包括父亲和叔叔们，都相信您的行事会有自己的理由。”
吐露话语完全出自真心的同时，柱子也在不断猜测一芳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没想到一芳说出了更让柱子哑然的话语。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忍者家族的女人先天就比男人更伟大，要承担的更多。忍者作战的责任，族内事务的责任，甚至生育的责任，照顾家庭的责任，如果让这些重负压在一个人头上，这会毁了你。”
面目慈和的老人完全不像再开玩笑，柱子也只能认真的回答。
“起码在目前，我并没有结成家庭的想法。”
“迟早会有的，爱情是年轻男女无法抗拒的毒剂。”
一芳失神了片刻，才继续说。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族长，实话说，如果不是有扉间在，恐怕佛间都不会支持你成为族长的想法，太过正直的人难以成为成功的族长。你的权力欲望并不深重，辅佐着扉间，你会有更多的自由，族长的爱情是全族的事情，作为柱子却可以不是。”
这是柱子人生中听到‘爱情’这个词最多的一天，从没人教过她爱情的含义，父亲和母亲之前可能是有的？但那更像家人，千手一族是战场上最强大的雇佣兵，就算有去欢场套取情报的任务，也轮不到专精战斗的柱子，她不自在的抖抖肩膀。
“我并不在意这些，......‘爱情’什么的，如果扉间想做族长，等我完成一些事情，族长也可以让给扉间。”
摆脱那一丝奇怪的害臊，柱子振作精神说。
“我有必须成为千手一族的族长才能做到的事。”
“我无法阻止你。”
一芳用含混着悲伤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柱子。”
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起这件事，柱子心底闪过一个人的面容，随着一种细微的疼痛，她说出了自己在和斑反复的交谈中清晰的梦想。
“我要成为千手一族的族长，然后和各个忍者家族和谈，建立一个村子。”
“在那里，孩子们不必再自相残杀，不必小小年纪就踏上战场，有学校让他们慢慢的，不用那么着急的成长。”
板间和瓦间的脸，随着时间已经记不太清，扉间也从柱子会担心忧虑的少年，变成战场上难有敌手的强者，但兄弟去世时的无力感和痛苦，唯一剩下的扉间受重伤，差点死去时的对这个世道的愤怒，将会终生刻印在柱子的心里。
虽然不能理解一芳所说话语的含义，可柱子能感受到，一芳是真心的再替自己考虑。
“对不起，一芳长老，为了做到这些，我要辜负您的好意。”
一芳首次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她含糊不清的说。
“孩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为女人，要活着就足够辛苦，而你的人生本可拥有的，我实在——。”
“这和是男人，是女人没有关系，也跟什么本来要有的没有关系。”
柱子毫无礼节的，大声打断了一芳的话。
“凡是拥有梦想的人，都要为此付出，可能终生得不到回报，梦想依旧是梦想。”
她站起身，目光炯炯。
“因为您看起来是个好人，所以我想告诉您，我想要的是什么。而我已经做好觉悟，为了那样的未来，我将竭尽全力。”
隔壁间一芳的侍者闻声赶到门外，紧张的询问。
“一芳大人？柱子大人？”
“退下。”
一芳喝令道。
纸门上侍者的剪影离开，柱子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
在她开口告辞前，一芳推开被子，端坐在榻榻米上。
“即使为了这个，可能失去所有，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现在你甚至都不曾体会过的东西吗？
柱子真的觉得她很奇怪，紧皱着眉头回答。
“我的所有，会在我的梦想里。”
室内沉默良久后，一芳对着柱子拜下去。
“先前所有的话失礼了，柱子大人。”
她看着面前少女决不妥协的影子，闭上了眼睛。
“祝你能实现梦想，也能幸福。”
一族内有资格被长老称为大人，特别是一芳这样的长老，只有族长而已。
一芳承认了柱子。
不管是因为什么，总算解决掉一个问题，柱子松了口气。
“那一芳大人，关于河间的问题，你和他沟通一下吗？”
扉间的出手，也是河间展露出的野心所导致的，一味让扉间他们退让，并不能实际解决问题，还是要打消河间的心思才行，一芳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河间那孩子，总认为自己父亲的死因有问题。”
一芳抬起身，无奈的说。
“我和他解释过，他也听不进去，不过他的母亲还在，不会做出对千手一族不利的事情，还请你放心。”
也就是说，一芳也无法解决。
柱子的头开始痛了，她真的不适合思考类似的问题。
从一芳的宅邸出来后，正想着怎么跟弟弟讲述此次会面，神色奇怪的扉间就从长廊的另一面跑过来。
稳重的扉间少有这种时刻，柱子赶快迎上去。
不等她问话，扉间扔给柱子一个卷轴。
“宇智波斑带着宇智波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和上水流一族的战场上，导致我们战败。”
听起来只是一次普通的奇袭，柱子略放下心打开卷轴。
扉间接着说。
“报告里面说.....他制伏了我们的族人后，询问谁才是千手河间。”
[...........宇智波斑对着画像找出河间后，放声大笑，质问我们：“这就是你们想用来代替柱子的人？”
虽然知道实力有差，但他的姿态太过高傲狂妄，河间不肯被看轻，提出挑战。
宇智波斑单手打败河间，再次出言羞辱：“你本不配与我一对一战斗。”后扬长而去。
河间不堪受辱，当场自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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