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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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⑥ 大结局 （上）
轩辕箭正中那北冥巨兽的额心，计以万年的妖力从额头裂开的缝隙之中涌出。
被名为鲲的巨兽在成倍缩小。没了妖力，他不过就是大一些的鱼而已。
当那头遮天蔽日、魁拔如山的北冥巨兽收缩成巴掌大小时，哪吒足足愣住了。
他看着手掌中的‘巨兽’，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同样愣住的还有手握兵器要与哪吒大战三百回合的深海妖怪。
“老、老、老大……”领头的妖怪吓成了结巴，“老大成了小泥鳅？！”
被叫做泥鳅的鱼妖在哪吒手心来了个咸鱼翻滚，像是在表达不满。
“海里面……应该不会有泥鳅吧？”稍微有一些常识的哪吒纠正道。他又细细揣摩了那条鱼几眼。那鱼只是身体变小，其余样子并没有变化，“这还是鲲，只是小了许多而已。”
“我、我去通知大姐……”一只小妖惊叫着离开。
哪吒只需要将手中的火尖枪扔过去就能刺死那只要去通风报信的小妖，但他犹豫了。四方的妖兽还在作怪，看来不单单是群妖无首，这些妖怪就会停下来这么简单。
“你让我很意外，混沌魔丸。”
是那只紫色的蛟龙，正盘转着朝哪吒过来。上次遇见时，哪吒误以为蛟龙就是龙族，所以并未下手，这一次不一样了。
枪锋泛着隐隐的红光。先前射出的轩辕箭已经抽掉他几乎九层的神力，哪吒心中也没把握能在自己倒下前将其制服。
那条蛟龙显然很戒备，哪吒可是有过当着他的面把东海龙王的玄冰轻巧化解的。
对于哪吒的实力，蛟龙没有丝毫底气。更何况哪吒将北冥凶兽击杀后居然还能站起来……
蛟龙心里在斟酌。哪吒到底是超乎神的存在，还是说对方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两人迟疑着没有率先出手。哪吒在等力量恢复，而蛟龙尽可能在收集情况，如果有任何危机，她会第一时间撤走。
“魔丸本就是妖怪，你本是逍遥自由，何必要做天庭的走狗？”那蛟龙连带眼珠都是紫色的，说出的话语直击脑内，有强烈的蛊惑之意。
“你懂个屁，我是为了天庭？我这是为了龙族。”哪吒厉声道。
“为了龙族？那不是应该和我们一起进攻天庭才对吗？你返来找我们的茬？”蛟龙疑惑三问，谈话间已经将她庞大的身躯在哪吒身周盘转。
哪吒握着火尖枪，视线跟着蛟龙游离：“把你们通通除了，龙族还用得着在海里镇压你们？”哪吒讥笑一声，“你这种小水蛇还在妄想染指天庭？凡界都能把你们吃到撑死。”
顿时，蛟龙扬头长啸，口中喷射出浓郁的紫雾：“你、你叫我什么！？我可是龙……龙！！”
像是被触犯了逆鳞，蛟龙勃然大怒。
哪吒镇定自若，他挑眉笑道：“你看看你光秃秃的背脊，好意思说自己是龙？不就是田里抓耗子吃的小水蛇一条？”
不得不说哪吒的激将法很奏效，那蛟龙怒到全身鳞片炸起，口中居然吐出信子，越发像是一条蛇。
紫色雾气愈来愈浓，尽管哪吒已经尽可能屏息收敛，却还是吸入了好几口。这毒物让他手指发麻，连带意识都开始模糊了几分。
额头上密出虚汗，哪吒抬手拭去的同时险些将火尖枪松落。
“你身上挂这么些个武器，奈何你就两只手。看你拿不下的模样，真是暴殄天物！”怒气中的蛟龙试着嘴上还击几句，当她看到哪吒有些脱力的动作后，更是提高嗓音大笑了几声。
同样在笑的还有哪吒，他抹掉汗液，把身上挂着的混天绫和乾坤圈挨个拿下来：“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其实有六只手臂。”
蛟龙瞪大了眼，他看到哪吒的背后不知何时多出来四只手臂！
“妖怪！你这个妖怪！”蛟龙吼叫一声，至上而下，她张开血盆大嘴朝着哪吒吞去。
“彼此彼此。”哪吒嘴角逐渐上扬，直至形成一个狰狞的笑容。
蛟龙从他的头顶迎击而上，哪吒不慌不忙，等着自己被吞入腹中。
狂风呼啸，蛟龙从天而降，将那人吞下。
四周声音突然中止。妖怪们相觑一眼，就在他们准备为大姐立下的功劳庆祝时。
蛟龙突然发出痛苦的鸣叫。半空中，她的肚子毫无征兆的炸裂。爆开的血肉飞溅在地上，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哪吒笑得惊悚，他掂了掂手中的火团：“果然，你这毒气是可燃的嘛。想跟小爷斗？再修个几万年吧！”
众妖满脸惶恐，没了坐镇的鲲和领头的蛟龙，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哪吒将他的六臂伸展，除了手握他的三把武器以外，一手拧着鲲的尾巴，一手提着蛟龙的首级，说道：“众妖，你们听好了。现在我是你们的老大，有不服的来战。胜者为王。”
一时间，所有从炼狱之中涌出来的妖兽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当他们看到哪吒手上的两物之后便呆若木鸡。
“跟我回炼狱去。”哪吒高声说道。
此言一出，妖群炸开了锅。有哀怨，有不满，还有些出来玩够了感觉还是炼狱待着舒服的妖兽。
说完，哪吒作为新领头的表率，率先扎入水中。
哪吒入海后看到不远处侧方的海底，一群青龙正在游然而上。为首的龙王身后跟着熟悉的影子，那条体型较小的青龙正牢牢盯着水面，眼神坚定。
哪吒微微笑起，看样子敖丙那边也成功了。
不再停留，哪吒朝着海底炼狱之地游去。
肺里的氧气消耗殆尽。其实这种烦恼在哪吒成神后便可以抛掉，但此时成神几乎是已经不可能的事情，神力抽空，威望也清零，迈进成神门槛的一只脚活生生被退了回来。
视线愈来愈模糊，大脑缺氧使得眼前发黑。
滚烫的岩浆就在眼前，炼狱之上，被囚禁于此的龙族已然消失，光秃秃的神柱上稀稀疏疏吊着几根锁链。哪吒只觉得一身轻松。
闭上眼，他一头扎入熔岩之中。
不能成神？
那便成魔。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