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篮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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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每一个认真学习的乖巧学生，秦晚对老师抱有极大的敬畏感。
所以，纵然秦晚私心里不想出风头，但是看着指导老师双眼之中的期待，秦晚也不忍心出声拒绝。
更何况，学一套舞蹈对秦晚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情。
秦晚想了想，答应成为了拉拉队领队。
在训练一次课之后，看着已经成了雏形的拉拉队，指导老师喜出望外！
她原本不指望秦晚能做出多好的动作，只想挑一个外形好点的、能当得起颜面担当的人就行，却没想到秦晚不仅有极好的柔韧度，学习动作的能力也很强！其余的女生虽然水平参差不齐，但是能被各班排挤到拉拉队来的，人都十分胆小听话，不像以前那群娇娇小姐那般喜爱挑刺……
在这样一群人的配合下，拉拉队的舞蹈训练进度大大超出了舞蹈老师的预期，舞蹈老师也一扫之前的颓唐模样，开始干劲十足地教导大家新的动作……
排练完之后就是物理竞赛，秦晚紧锣密鼓地跑到物理竞赛训练的教室……
一整日忙碌下来，当秦晚终于有时间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入睡前。
秦晚这时候才发现，在刚刚考试完的时候汪凛就给自己发了一条微信。
凛：考试怎么样？
或许是看秦晚长时间没有回复，两个小时前汪凛又发过来了两条。
凛：已经考完了就不要再想。
凛：加油，我的朋友！——熟悉的中老年闪光表情包。
凛哥觉得这样的问话就十分之光伟正，很像两个积极进取的学渣之间相互鼓励。
秦晚回忆了一下这两天的考试，其实前几门考试的时候秦晚感觉很不错，但是最后一门秦曦往自己卷子上倒了墨水，自己也没时间检查新写的试卷……
秦晚想了想，决定折中地回答汪凛的问题：“考得一般吧，考完了就没想了。”
她现在想的是怎样攒足自己接下来的学费，然后让秦家早点破产，让秦曦不再有空到自己面前来蹦跶。
汪凛这两天考试的时候随便填了选择题就在睡觉，誓要将自己变成“努力却成绩不好的学渣”人设，因为操心秦晚的考试，汪凛考试一结束就给秦晚发了消息。
结果秦晚久久没有回复。
当时汪凛心中就一个‘咯噔’：完了！秦晚估计是没有考好！
果然，什么坏什么来，当他试探性地转移话题的时候秦晚也一直没有回复他。
汪凛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一整天下来都坐立不安，一会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会又想着要不要打一下学校董事会的电话让他们帮忙修改一下秦晚的试卷……
这种忐忑的情绪被汪凛发泄到了游戏上，他带着林萧一伙人在游戏里大杀四方，无比威风。
“凛哥！快，推了这个塔我们就赢了！”
一旁的林萧激动大喊！
“……？”
结果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
林萧转头一看：汪凛又拿起了手机！
“凛哥！！！”
“凛爹你回来……”
……
然而回来是不可能回来的。
汪凛嫌弃林萧聒噪，不顾林萧的哀嚎直接拔了自己的电源线又一次蹲到了网吧外头。
秦晚终于回复了自己！
一般？
汪凛皱着眉盯着秦晚发过来的消息，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他似乎透过聊天框看到了秦晚因为没有考好黯然神伤了一下午，直到现在才有空勉强回复自己的失落模样……
“我也没考好！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汪凛这一刹那有些庆幸自己对这种情况早就有了预料，秦晚考再差应该不会比自己更差，以后自己还能借着问数学的名义再去勾搭她。
“好。”
秦晚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决定就这次考试看清楚汪凛的实力，反正汪凛有这份学习的心，她正好可以趁机对汪凛进行有针对性的科目补习。
回了这一个字之后秦晚便放下了手机，今天一天下来，饶是秦晚体能出众，仍是觉得有些疲累。
而手机那端的汪凛看着秦晚发过来的这个‘好’字，纵然努力克制，终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
风很轻，夜幕温柔，就连一脸幽怨地跟在自己身后念叨“凛哥你是不是有别的狗了”的林萧都变得有点可爱。
他对秦晚说了‘我们’。
而秦晚说了‘好’。
少年时候的欢喜，往往这般简单而浓烈，藏在每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语里，字字句句都恨不能抠出来只有自己能懂的甜蜜。
*
很快就到了运动会召开的时间。
篮球赛是运动会的风云项目，这项运动本身就有让人看得热血澎湃的能力，每年都有很多学生观看，再加上这几年参加篮球比赛的男生们大多身高腿长、颜值不低，尤其是去年汪凛参加了篮球赛之后，看篮球赛的学生人数更是刷新了建校以来的记录。
历经初赛、晋级赛、半决赛，几轮比赛下来，篮球赛决赛便成了运动会的收尾项目，安排在运动会的最后一天。
随之而来的，便是期中考试成绩的公布。
汪凛是来学校参加篮球总决赛的。
这天刚进校门，便看到了校门口的公告栏上面贴了几张巨大的红榜，前方密密麻麻挤了一大堆人。
“他们怎么了？”
自认自己和秦晚之间的进展良好，汪凛这几天心情极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林萧瞄了一眼：“哦，应该是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他这两天颇有些闷闷不乐：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十有八\\九背着他交了女朋友，每天对着手机笑得无比荡漾，然而他都不知道汪凛的女朋友是谁！
冷不防走在前头的汪凛却停下了脚步。
“你不去看看成绩吗？”汪凛皱着眉，以一种‘你怎么这么学渣怎么都不关心自己成绩’的谴责目光看了林萧一眼。
林萧已经对这个‘神神道道’的汪凛形成了免疫，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跟在汪凛的身后，去了红榜的下头。
汪凛身高腿长，又因为他在学校的知名度，人群自发为他让出了一条道，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挤了进去。
三个年级的红榜排在一起。
林萧直冲着高三的红榜找了过来，然后乐得笑出了声：“凛哥！哈哈哈，你全年级倒数第三哈哈哈哈！凛哥，你数学三分是怎么考出来的哈哈哈哈……”
汪凛却顾不得林萧的嘲笑。
他走到高二的年级榜单下方，从下往上一个一个往上看。
年级倒数五十名，没有秦晚的名字。
年级倒数一百，也没有秦晚的名字。
……
秦晚考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一点。
汪凛欣慰地眯了眯眼。
年级倒数两百，没有秦晚的名字……
年级倒数五百，仍旧没有秦晚的名字……
汪凛皱起了眉：学校里不会漏掉了秦晚的成绩登记吧？还是自己漏看了秦晚的名字？
……
汪凛正打算从下往上再看一遍，冷不防听到身旁两个学生的对话。
“一中来的学生果然厉害！秦晚居然得了全校第一！”
“卧槽！数学物理满分！这还是人吗？”
“她这么牛逼为什么会在D5班？”
“好像是被她继妹给设计进D5班的……”
……
秦晚？全校第一？
……
所有的词汪凛都认识，然而组合到了一起汪凛却觉得无比陌生。
汪凛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抬头。
——高二年级的红榜的第一位，俨然写着D5班秦晚的名字。
D5班有几个秦晚？
这一刹那，就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淋下，炽热的心瞬间凉透，汪凛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间都透着难堪……
自己真是蠢透了！
自己发过去的那些题目，对秦晚来说都是小儿科吧？
她会隔那么久才回复自己的问题，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太烦人，想要晾一晾自己……
自己还以为她是做不出来，傻乎乎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扰她……
汪凛握紧了拳，咬牙打开了手机，删掉了所有秦晚发回来的解题步骤。
当时收到秦晚的解答有多欢喜，这一刹就有多自弃……
自己和秦晚的距离，就像是这两张鲜明的成绩单。
她在可望不可即的榜首——自己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自己居然还有脸和秦晚并称‘我们’……
明明秦晚刚见面的时候就提醒过自己，偏偏自己却一直在自作多情……
……
真蠢啊！
……
汪凛垂下眼，转头离开了公告栏，他不想再看这张碍眼的红榜，怕自己忍不住将红榜给撕下来。
“凛哥？你怎么了……”林萧看着汪凛的脸色不对，从后方跟了上来：“虽然你数学只考了三分，但你又不在乎……”
“哎呀，开心点啦！我们今天要是赢了，是高二的级花给我们送花哎！”林萧一脸憧憬，“听说拉拉队领队的级花秦……”
然而林萧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撞在了汪凛的背上。
汪凛停下了脚步。‘三分’这两个字，精准地戳中了汪凛此时已经伤痕累累的少男心……
……
这天高三C2班对战体育生的篮球决赛，高三C2班的队长林萧是肿着一只眼睛上场的，他跟在罪魁祸首的背后，敢怒而不敢言。
这一天，汪凛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实力，抢球、传球、突围、盖帽……
打得以邵明为首的体育生队伍叫苦不迭……
台下女生的尖叫几乎要冲破屋顶！
毫无悬念，高三C2班获得了这一次的决赛冠军！
拉拉队是在篮球队进场之前跳的热场舞，和呆在后台的篮球队员们正好错开。
因为献花的环节，秦晚换了套衣服之后并没有离场，坐在台下的秦晚也是头一次看到汪凛极具魅力的一面，篮球场上的汪凛就像是一颗小太阳，光芒四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
篮球比赛完之后，指导老师拍了拍秦晚的肩膀：“该你上场了！”
秦晚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站久了还是别的原因，肚子疼了一下……
秦晚也没在意，走在了前方，领着队员们走进了篮球场。
指导老师看着秦晚亭亭玉立地领着全部队员捧着鲜花进了场，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然而片刻之后笑容却僵在了唇角。
她的视线落在秦晚翩跹的鹅黄色裙摆上，行走间，一抹鲜红在秦晚的裙摆间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篮球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