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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十七章 繁华背后3 ...

  •   “水芙蓉,你还不明白么?当初我会听命于你,本就不是因为我自己受你蛊毒所制。如今,既然已清楚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中毒,那我又何必再给上官家族蒙羞,给不蔽城百姓带来灾难?我早已做好了赎罪的准备,又怎会还以为自己能逃脱?”
      “城主……”一道压抑的女声从角落处传来。
      上官挺仰头长长一叹,才转头看那个渐渐走近的纤细人影。
      “茵茵,变成如今这样,你怪我么?”他看着那走近的人,轻声问。
      “茵茵早说过,城主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茵茵绝无怨言。”年轻的城主夫人娴雅微笑,来到他身边,陪着跪坐了下去,如边上无人般紧紧依入他怀里。
      上官挺温柔微笑,伸手搂抱了她。
      水芙蓉却一愣,瞪着那相拥的两人,愕然出声:“花茵,你——竟敢背叛无夜教!”
      难怪上官挺暗地里动的手脚她竟然没能完全掌握,原来是被隐瞒了!
      “花茵,你我虽为主仆,我待你却也不薄,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
      少妇一个哆嗦,清丽的面容愈发惨白,有些颤抖着垂着头,僵硬了身子。
      上官挺闻言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连一丁点吃惊都没有,依然轻柔地搂着自己的夫人,反复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平和的俊容上一片难舍爱怜。
      “城主……早就明白茵茵的身份?”花茵感受到身边男子不变的情意,突地了悟,诧声而问。
      上官挺没有回答,反而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样的举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徐子煦清清楚楚看见了他眼底的隽永宠爱,以及疼惜,还有那渐渐浓厚的伤感悲凉,却并无一丝一毫被欺骗利用的怨恨和失望,有的只是不舍。
      他亲身经历过的那份不舍……
      “对不起……对不起……”
      “茵茵,你永远无需对我说这句话。你对我的情,是真,就已足够。”
      上官挺其实什么都清楚。
      中了蛊毒的,从来就只有他一人。他的爱人,他的夫人——花茵,并没有受蛊毒所制,因为她本身就是水芙蓉那边的人。
      水芙蓉的蛊虫能控人心神,他自然也不会例外,但他能抵挡得住,那是因为花茵每日为他所做的补品之效。
      他早已察觉,却从未道破,不管是枕边人的真实身份还是这抑制蛊效的汤药。
      而水芙蓉只以为他毅力非凡、兼之相信他早年服用了圣品而缓解了部分毒性之故,她也知道像上官挺这样的男人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以他自己性命作要挟多半是没用,那么就只能靠别的办法来牵制他,是以骗他说花茵也中了毒。
      他信了,那时还不知道花茵的身份,只以为是他连累了自己的爱人,所以,之前他为了拿到定期必服的解药而甘愿受制于水芙蓉,那么此刻,既然事实一如所料,那他也已经无所顾忌。
      另一方面,反抗六殿下的下场,没有人能承受得起。楚翼聪明勇猛,却也冷酷无情,他又怎会不知?从被迫参与进来时,他就已经料到自己绝对逃不过了。胜负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到时上官府上百口,必定无一生还!
      对视上徐子煦时,他感到的是温和安然;但对视上六殿下时,他却是一片惊寒。
      那样莫测的眼眸中,那样优雅的笑容下,隐藏的是怎样惊人的残酷和野心!
      往往在这人悠然微笑着的时候,在这人漫不经心地把目光落在你身上时,或者在这人波纹不兴地淡淡开口时,明明丝毫不疾言厉色,反而可以说是平易近人,但上官挺却愈发觉得心惊胆颤。
      这位俊美年轻的六殿下,不管何时何地从不动怒,甚至从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和不快,永远是那么淡定高雅、安然闲适,然而那双隐藏光华的迥然眼眸看着你时,却让人倍感压力。
      这种悠然高贵来自于他对万事万物的绝对掌控,来自他天生的王者之风,让所有一切在他跟前臣服!
      这样自负高傲的一个天之骄子,他可以礼遇他所欣赏的任何有识之士,却是绝对无法容忍背叛者的,不管是何种理由。甚至他会拿此来杀鸡儆猴!
      其实,上官挺没有选择。因为现实摆在那里。
      其实,上官挺又早就做出了选择。因为他是一族之长,必须履行肩负的责任。
      所以,他只能愧疚又不舍地问他的夫人会不会怪他。
      而花茵也早已决定不再欺瞒,近一年来,她深知上官挺为了她忍受了多大良心上的谴责,所以,她猜测到他的心思,却没有阻止,也没有告密,她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做上官挺真正的妻子,而不是权利争斗下的棋子。
      今晚就让一切做个了断也好。
      上官挺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她不过也是做出自己的决定而已。
      “上官挺,我曾以为再怎么你也会为了私情而不顾一切,却仍旧是我看错了你么……是我水芙蓉失策,一步错步步错……”
      “水芙蓉,你若肯说出你们的合作者是谁,本殿就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水芙蓉听了却是大笑,笑完冷冷盯着楚翼,不言不语,目光中似有嘲讽。
      楚翼居高临下看着她,也轻轻微笑,指头一动,一道气流射出点了她的穴,让她将要咬下的牙关就此软了力道,没能咬破嘴里的毒药。
      楚翼轻轻瞧着她,又是笑,淡慢道:“乖乖听话,就能少吃点苦头。”
      水芙蓉自尽失败,瞪着他愤恨难言,眼神却是倔强地诉说着拒绝。
      楚翼悠悠看了会,淡淡挥手,也不急着当下就审问,眼前还有其它事待解决。
      他不再注意水芙蓉,一名军士上前拖起她就要暂先关押起来。
      “此事也与不蔽城民无关,还望六殿下切莫迁怒,所有罪孽惩罚,我上官挺一人偿还!”那依然跪着的人微微放开花茵,再度开口请求。
      楚翼淡淡地看着,面容平和,波澜不兴,轻缓而言:“不蔽城民自是可安然无恙,本殿并非嗜血之人。”
      这言下之意实在是有待商榷,分明就是不允诺其家属也无恙。
      “殿下,罪臣家人等不知情者亦是不蔽城民,那么殿下是答应放过无辜之人了?”上官挺不卑不亢地抬头,直视一脸悠然莫测的楚翼,紧紧追问。
      楚翼闻言眸子闪了闪,刚要开口,身后却依稀感到一丝异动,猛然惊觉不妥,回身才要出手,可已经慢了半拍,水芙蓉已然气绝。一枚暗器划破了她的咽喉。
      四周刹时凝重起来,楚翼和徐子煦竟然都没有发现暗处还有人埋伏,是他们警觉心一时降低,还是说那人修为非比寻常?
      然而,接下来却再无状况发生,两人各自凝神探索了遍四周,无所察觉,不由微微沉吟,是已经走了么?难道只为灭口?好个无夜教!
      另一方面由此看来,上官挺对内幕所知甚少……
      线索又断了么?
      楚翼正在思索,突地听见花茵一声惊叫,抬头看去,只见上官挺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似是痛苦不已,点点滴滴鲜红渲染了地面。
      徐子煦一愣,并无察觉有暗器袭击,那这又是……忙走近蹲下身,一探他脉象,不由惊愕,不及细思立刻想为他运功疗伤,却被阻止了。
      “蛊主一死,宿主也难逃其运。”他咳着血,用力地抓着徐子煦的手,看着他殷切恳求,“素闻徐公子最是仁爱,上官挺不情之请,望徐公子成全!”
      徐子煦知道他的意思,却没有回话,心中清楚,自己不过也是楚翼的一个棋子罢了,何况,未来究竟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可他竟然向自己求情,未免……
      “徐公子——”上官挺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却执意要得到个回答,抓着他的手用力得几乎要抠进他皮肉里。
      徐子煦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上官挺这才似安了心,放了手,神态间是感激,气息却极度不稳,脸色一反刚才的惨白,反而变得异常红润。
      徐子煦见此情形已经明白这怕是弥留之际,默默退了开去,让花茵和他做最后的道别。
      “城主,是茵茵害了城主……”少妇泪流满面,却压抑着哭声,匍匐在他胸前。
      “你既然能解云非他们的蛊毒,为何不能也解了上官挺的?”徐子煦回头问那一脸漠然的男人。
      “蛊虫侵入宿主后三日内可用外力辅以药物去除,而上官挺早已融入心脉肺腑,若不是蛊虫主人自愿解开,是毫无生还希望的。”楚翼扭头看着徐子煦,淡漠道。
      徐子煦却是一愣,为对方那深沉不已的眼神,不得细思,再度被眼前的变化拉去了目光。
      上官挺已是十分虚弱,支撑不住身子就往地上倒去,花茵忙扶着他让他轻轻靠在她怀里,反复摩挲着他的脸,悲伤不已。
      “不怪你!不怪你!只是,对不起……你才嫁我半年不到……对不起……”那咳血不止的人已经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在血泊中看上去竟显得十分祥和,却让徐子煦看着觉得心闷得难受。
      “我上官挺……这一生,有你足以……如果可以,我们……来生还做夫妻……好么?”
      “嗯,茵茵甘愿生生世世都为夫君妻子!”
      上官挺闻言牵扯出一朵淡淡的笑容,十分满足,十分温柔,却如此让人心酸,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想做什么,模糊的视线里却已经遗失了那张忧伤的脸庞,那双清澈而悲哀的眼睛。
      “我爱你……”最后他只呢喃不清地说了这句,未触及目标的手颓然落了下去,轻轻合了眼睛,已然与世长辞。
      花茵静静抱着他,低头与他厮磨了良久才放下了他的遗体,转身跪着说:“殿下,城主是真心将城中百姓视为子民,对王朝尽心尽力,只是,只是为了罪妇才不得不受制于那人。城主心中的苦痛,实在是无处可与诉说啊!”
      她说着这话时声音十分平静,一点都不像痛失爱人的样子,也没了刚才的哀恸欲绝。
      楚翼淡淡看着她,缓缓开口:“你放心,既然官银已寻得,而上官城主也已死,其生前所作所为本殿自不再追究,这事就当城主鞠躬尽瘁,为天下百姓而殉身。”
      言下竟是给他一个完完整整、清白干净的声名。
      “多谢殿下仁爱。”年轻少妇深深一鞠躬,跪爬着回到已然断气的上官挺身旁,看着他安静沉睡的容颜,伸手仔仔细细替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理好额前汗湿散乱的发丝,愣愣看着,神情复又流露哀伤,却又淡淡笑了,表情变得宁静,慢慢伏下了身子,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良久后才听得她轻轻的声音道,“城主昨晚曾说过若他有个万一,那么这簪子就交给殿下。”
      花茵轻声说完,将发上的簪子取下放到一边的地上,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上官挺。
      徐子煦心神一动,忽觉不妥,连忙上前,骇见血红一片,如此刺目。
      鲜血自少妇胸前汩汩而出,源源不断,再度染红了上官挺的衣襟,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地板。已是回天乏术。
      “我也……爱你……”一片血红中,听得一声无限隽永无限低柔的耳语轻轻划破静谧,消散在夜风里,了无踪迹。
      这女子看似柔柔弱弱,想不到竟然会作出这种殉情之举。
      被鲜血染红的两人,曾经有过的背叛和爱恨,相左的立场,挣扎的痛苦,一切一切,最终仍是紧紧相偎。最后的时刻,神情都如此安详。
      徐子煦默然看着,心头却是百味杂陈。
      楚翼走过去,弯身拾起那根发簪,细细端详着。
      “禀殿下,三府两商已包围,等候殿下发落。不蔽城军队总统领也已伏法,调动权已收归。”
      楚翼对手下的报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依旧深思般地反复把玩着手里的簪子,捏住一头饰物上某处用力一按一拉,玉簪分成两截,从竿身中小心抽出一样细小的白色东西,慢条斯理地展开,方寸大的纸张上却只写着“八骏”两字。
      将纸条递给徐子煦,看他微微凝眉思索时,楚翼突然淡淡问:“人呢?”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徐子煦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走了。”他回得也简单。
      “逃了?”
      “是我放了他。”
      “嚄?”
      “你既然不清楚背后主谋,那么放他回去通风报信,那人必将采取下步行动,不正好可以抽丝剥茧么?”徐子煦面不改色道。
      楚翼似笑非笑:“如此,感谢你费心了。”
      各怀心思地说着,两人迈步进了书房,环视一周,看似并无异常。
      八骏……
      他抬头看着那张字画,唯有这幅骏马图……
      沉吟着走过去,掀开字画,露出的墙面并无任何特别,他伸手细细摸索轻敲,神情微微一变,使力一按,似是触动了机关,边上书架翻转了下,露出一个暗格。
      楚翼过去一看,不禁微微一笑:“上官家族果然不愧是布置机关暗道的高手。”
      到了这里竟然还有关卡,他抚着下巴看着,嘴角微微上勾,一派从容的模样,忽地神思一动,将那根玉簪拿了出来,拿上前一比对,了然而笑,将簪子倒插进锁孔里,咯哒一声,盒子自动开启,里面放着份裹着白色绸布的东西。
      而楚翼此时惊讶的却是那盒子的设计,低头仔细观察后,惊觉若是强行打开这锁的话,恐怕是会触发什么危险的机关。
      他啧啧摇头,伸手拿出了那布帛,摊开来,里面是几封书信,都没有署名,打开一看分明就是官员间暗地往来的通信,但字体却都是采用了端正的隶属,看不出明显的笔迹,还有就是本帐册,以及一张名单。
      楚翼快速扫过,喝命手下进来,淡声吩咐:“将先前包围的府邸全部捉拿查抄,上官府所有人也暂先关押起来,一个不许留。另外马上派人前往生源粮行,捉拿一个叫杜规的人,这事秘密进行,莫让任何人发现。”
      那手下领命而去,徐子煦突然问道:“是全部捉拿?”
      “我说得不够清楚么?”楚翼看都没看他,视线再度放在那盒子的隔板上。
      “他们中有些人并不知情——”
      “那又如何?”楚翼漫不经心地触碰着盒子,指尖摸到某样东西,轻轻一推,那块板子一翻,又一本书册静躺其上。
      “适才——”
      “我并无答应任何事。”楚翼淡淡打断了他,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书册上,悠悠地伸手拿出来一翻,竟然是上官府一半的地形图,包括了密道等机关设施。
      他微讶,略一思索,将其收入了自己怀中。
      “上官挺已死,这里事情也已了,没必要再多增无辜人命,他既然愿意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放过其他人。”
      “我放过上官挺,不追究其责任,给他死后留个名声,这已是仁义尽至,但总要有谁来作为以儆效尤的对象!那些人,既然敢做,那么就该预料到会有今日,也必须承受失败的后果!”
      “难道就要把不相干的人也牵连进来么?你如此残酷,不怕失了民心!”徐子煦微微厉声。
      楚翼转身看着他,微微冷笑:“徐子煦,你想劝服我,可民心这说并不高明。莫非你不懂斩草必除根的道理么?这些人中有多少是怀有二心,有多少是恩怨分明的,我没那么多精力去搞清,打个比方,今天我斩了那些有罪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有他们的家人前来要我偿命。难道你不懂?”
      徐子煦怎会不懂,然而,然而他又如何能视作理所当然!尤其是无辜之人遭受不白之冤,甚至是枉死非命!在他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些后,他十分清楚不分理由硬是被无情抹杀的那种无助和痛苦。
      那些人里都是有家眷的,更有小孩子,也许今天不赶尽杀绝,日后就多了个敌人,可是,从另一方面说,就这么剥夺了他们的选择权,这对他们而言是多么不公平!
      “楚翼,我和那些人并无不同,你自己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那你为什么还敢把我放在身边呢?”徐子煦正视着他,微微哑声道,“你既然有自信和我一较高下,难道你却怕他们会阻碍你么?”
      “你可知道这批官银的用途?”楚翼盯着他,突然换了话题。
      “这和放不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毫无关系。”
      两人静默,无声对峙。
      “怎么?他让你觉得似曾相识?”楚翼审视着他,轻缓开口,“呵!徐子煦,别把你和他的境遇混为一谈!今晚的事若让你心绪不平,那就给我好好冷静下来!”
      徐子煦默不作声,却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看也不看楚翼,就绝然转身离开。
      “不要做多余的事!”楚翼飞身上前,在门外拦住了他。
      “我答应过上官挺。”徐子煦坚定回应。
      “你想和我动手?”楚翼微微眯眼,“就为了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他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而我必须实践自己的诺言。”
      “哈!他连自己和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哪里值得人尊敬了?”
      月辉下,徐子煦一半的脸隐在阴影中,一半的脸暴露在屋内流泻出的灯光下,使得他的神情显得异常莫测。
      而楚翼始终一片平静。
      “你说这种话,只会让我失望。”
      楚翼也不做声了,可一直都轻慢从容的神态明显微微变了变。
      “你到底是更多出于对那些人的同情还是出于对上官挺的?”
      “有区别么?”
      “对别人的事,你总是如此上心,不累么?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你就只看有无好处来决定一切吗!”徐子煦咬牙。
      “这天下,没有圣人,活着,首先就是为了自己,这之后才有别人,才有所谓的道义,你还不懂吗?人人都是这样!第一考虑的都是自己,就拿那些你看作是无辜的人来说,今天你救下他们,明天你照样会被他们看作是杀父仇人!”
      回应他的是一阵短暂的安静,然后徐子煦突地笑了,有丝嘲讽道:“楚翼,你可是在对我推心置腹?”
      楚翼闻言敛了表情,淡淡瞅着他,淡淡道:“是又如何?”
      徐子煦又笑,是轻讽嘲弄,然而在对方自始至终的清淡无波下,他却又笑不出了。
      他隐隐发觉,这个男人,是说真的。
      然而……
      “我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只能说是我看错了。”
      “你又以为你清高多少了?上官挺的下场不过如此,看看你自己,现在又是怎样?现在的你,其实十分弱小。”
      徐子煦又是沉默,良久才平平说道:“如果人人都自私,那你以为你手下的人,还有谁是真正对你忠心的?你要求别人对你忠诚,却又耻笑那些不顾自身利益全心效忠于自己的信仰以及敬仰之人的人,你不觉得自己如此矛盾得可笑么?你厌恶我假学道,可如若我真如你所说,那你还认为我会愿意为你效命么?”
      “那么,徐子煦,保有你所谓的道义,你就愿意对我付出真诚和信任了?”

      夜无眠R
      2209年04月7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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