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有鬼》一五六七

2、第二章 长途巴士死亡案件（二）

　　“死人了！”
　　一声尖叫之后，就听到那个女的惊恐的喊道。
　　死人了？
　　众人有些不敢相信，纷纷往那个女的尖叫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蜡如白纸的脸，嘴唇暗黑，嘴角边还带着一层白色的，像是呕吐物。身体更是像冻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婆！老婆？”旁边的一位男子急忙跑过去。
　　司机也听到这声，先是一愣，犹豫了一下，凑了过去。
　　“怎么了？”司机问道。
　　那位男子，用手指在他老婆的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颤巍巍的手，收了回来，“没，没呼吸了！”
　　“快报警！不对，快打120！”旁边的几位男的稍微有些胆量的，就凑过去看一看，但只是看了一眼，就急忙缩会头来。
　　“别打120了，直接报警吧！”
　　刘楠听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位就是一直在睡觉的“懒汉”。
　　“警察！”
　　“懒汉”从上衣拿出警官证，在几位面前晃了一下，接着说道：“其他人都往后面去！”，说完，就蹲下身子，看着躺在那里已经有些僵硬的尸体。
　　“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尸体僵硬程度来看，加上车里的暖风温度，应该是在1点到3点之间。嘴唇暗黑，不是中毒，就是因为某种疾病，你是她老公？”警察站起身来，对着男子询问道。
　　“警官，我能不能也过去，到后面去！”这是那位尖叫的女生。
　　“哦，过去吧！”警察侧了下身，让女生跑过去。
　　“对，我是她老公！”
　　“等下！”警察打断道，又冲着后面喊了一句“谁有笔？”
　　“我这有。”刘楠小声的应答着。
　　“好，那你过来！”
　　刘楠有些后悔，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尸体，就算他是男的，也难免有些瘆的慌，毕竟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加上车厢内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总有一种身在太平间的感觉。
　　“怕什么？”警察喊道。
　　“没，没。”
　　刘楠硬着头皮，下来床铺，走了过去。路过尸体的时候，想忍住没忍住的看了尸体一眼，那一眼真是……
　　“你坐旁边，帮我记录！”警察吩咐着。
　　三个人坐到最前面的铺位，刘楠拿笔记录着。
　　“姓名？”
　　“张成德！”
　　“年龄！”
　　“34岁，不是，我说警官，你能不能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啊，我是受害者啊！”张成德无奈道。
　　“哦，对不起，习惯了。说说吧，什么情况这是？”警察缓和一下，接着问道。
　　“我叫张成德，是她的老公，我们结婚七年了，她叫魏玉，今年31了，比我小三岁，我们是准备回江城，是去她娘家，是她弟弟结婚。”
　　“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警察继续问道。
　　“我在我老家，有个养鸡场，规模还可以。”张成德说道。
　　“你老婆有没有什么疾病之类的，像心脏病？”
　　“没有！”
　　“你确定？”
　　“没有吧，因为我们村每年都会组织体检，应该没有什么吧！”张成德有些含糊的回答着。
　　“行了，你先节哀顺变！还有谁昨晚和死者接触过？”警察对着车厢后面，都缩成一个团的人喊着。
　　“警官，我……”
　　“你？”
　　警察回头看了一眼司机，只见他眼神有些飘忽，一只手垂在一侧，不停的哆嗦着。
　　“说说吧！”
　　“昨天晚上，应该是一点多，具体多少我记不清了，大约十分左右吧。我开车去了服务区，上了个厕所之后，就在车旁边抽了一口烟，看着那个男的，就是死者的老公，也急忙下车去了厕所，然后就我和一起抽了一口烟。然后吧，那个女的也跑了下来，去了趟厕所。”
　　“还有呢？”
　　“还有？我想想。”司机拧着眉想着，“哦，对了，我记着那个男的是出来打水的，手里还有一个玻璃杯，当时，水太热，他就放在旁边的石台上，凉着，然后他老婆回来，就顺手拿走了。”
　　“玻璃杯？”警察疑惑的看了一眼张成德。
　　“是的，我老婆说口渴，我就顺便给她打水。”
　　“玻璃杯呢？”警察问道。
　　“在这里的！”张成德走到自己的铺位，伸手将杯子拿起来，递给警察。
　　玻璃杯是空的，里面没有水，警察打开盖，闻了闻。
　　“应该不会是在这里下毒的吧。”司机看着警官一举一动小心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也喝了一口！之后就放在石台上，之后就被死者拿走了。”司机指了指张成德说道。
　　“警官，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我老婆吧，我？我没有动机的，那是我老婆啊！”张成德惊讶的看着这位警察。
　　“行了，都过去了坐好吧，没什么好怕的，估计要四五个小时，他们才会来的，尽量不要下车！”
　　刘楠知道这位警官嘴里说的他们，就是最近的派出所，或者是刑警队的人，四五个小时，估计也是在安抚人心。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位警官，坐在床铺上，思考的问题。
　　“那我回去了？”刘楠小声的问道。
　　“你就坐这里吧，你回去也没有地方了。”警察随手一指，只见刘楠的床位已经被那位尖叫的女子占了。
　　刘楠看到这一幕，只怪自己刚才一多嘴，现在只好面对这具离自己不到2米的尸体。
　　按照警察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过去，包括张成德在内，也不能随意下车。车里温度开始慢慢降下来，坐在一旁的刘楠两条腿开始哆嗦起来，呼出了的气，都已经可以看到白雾。
　　“南方人？”警察出奇的问道。
　　“是的！”刘楠哆嗦的回答着。
　　“一看就是，不抗冻。”警察打趣道。
　　“警官……”
　　“不用叫我警官，我姓柯，叫我柯大哥吧！”
　　“这……，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还警官，搞得我还挺高大上的，听着别扭。”柯警官说道。
　　“警官，那个？”这时司机走过来，坐在刘楠的旁边，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
　　“那个，派出所的人什么时候来啊？”司机低声说着，但他恍惚的眼神中来看，似乎已经是吓得不轻。
　　“应该很快，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司机说完，就要准备起身走，一把被柯警官拉住。
　　“有话说！”
　　“这个，恩，警官，你应该知道的，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地方，不干净，现在又死了人，我……”司机有些说不下去了。
　　“切，都什么年代了，你信这个！”柯警官鄙视的回道。
　　“哎，你不信算了，这地方，只要是那些命弱的，都会有危险，你看她，估计就是没挺过去。”
　　“哟，看来你还有故事啊，讲讲吧！”柯警官一听来了兴致。
　　“这个，我都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讲，因为没有人相信。”司机一脸正色的说道。
　　“说吧，我们就当故事听。”柯警官说道。
　　“那是两年前的事。”
　　刘楠一身鸡皮疙瘩的听着，司机讲述着他所经历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