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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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如豆，噼啦溅起朵朵水花。
策马的唐孝恭，三岔路口停住好久不动。
“将军，回哪？”偏将上前问。
望了望通往军营的路，唐孝恭犹豫了下，到底想去见一见父母。
“国公府。”
小公爷回府，门房的人哗啦啦都起来伺候，唐孝恭却给了偏将一个眼色，示意他亲自安顿马匹。
时间很晚了，国公府正院依然灯火通明。
唐孝恭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要给父母请安。哪想刚到院门口就听见母亲刺耳尖叫。
“告诉你唐俅，有本事你今天一刀砍死我，不然别说聘礼不准备，就是大婚那天老娘拼了命也不会让豨儿出门的。”
也许是没有外人，丢脸也在自己家，也许已经被妻子气得失去了理智。定国公也火了，跟着大嗓门对喊。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蠢妇，皇命在上，如今为齐王冲喜已经是关乎我们家九族的大事，哪容得你胡来。”
啪的摔碎瓷瓶，何郡君大骂。
“关乎九族的大事，那赶紧让你老相好儿子去卖身子啊！他可是受了你们唐家大恩的，此时不该知恩图报。”
“真是粗俗，什么卖。”定国公说不出那种话来，只能尽力讲理：“孝宽他喜欢的是女子，孝恭本来就喜欢男子，和齐王联姻不正好。”
何郡君一口吐沫吐到了丈夫脸上：“呸，放屁，豨儿喜欢男子也喜欢做丈夫，不是想雌伏于别的男人身下。”
定国公抹了一把脸，也恼了，一时口不择言。
“孝宽有治国之才，怎能嫁给齐王那......”
素来妻子是别人家的好，儿子和狗都是自家的好。定国公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
何郡君猛扑上去，一把抓掉丈夫的发髻。
“唐俅，老娘跟你拼了。我儿子是粗鲁武夫，只怪他有娘养没爹教。谁让他爹忙着天天给野种教育成才呢，哪有心力管教于他。既然有爹等于没有，今天老娘干脆杀了你干净。”
“你这泼妇，打人不打脸，给我下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来啊，怕你我就不叫何猛女。”
噼里啪啦咣当当！
...
......
真是大雨也挡不住定国公夫妻的全武行，丫头侍从们没有一个敢进房间去劝，一个个都在远远的厢房庑廊里低头跪在。
唐孝恭也不想进去劝，望着把天地间都连城一片的雨帘，他脑海里只有齐王那张如玉含笑的脸庞，还有嘴巴里脆生生安慰自己的乡村野话。
“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聘礼嫁妆有什么重要，反正你有本事。”
齐王说得不错，这定国公府他不稀罕！权势地位自己自有本事挣来。
黑夜如巨兽张开大嘴等着把人吞噬，失神好一会的唐孝恭傲然一笑，大步踏进危机四伏的雨夜。
也许真是夫夫连心，萧纪此刻也正是心烦意乱。
送走大将军夫郎后，他也累了，想着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在去想齐地自己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要怎么处理。
踏进浴池，不错，是浴池。
皇帝对他这个幼弟还算有点兄长风度，装潢得十分奢侈。比如这洗澡的地就是用暖玉砌成两丈见方的小泳池。
想想，现代姐姐再惯着自己也弄不来这么大天然暖玉泡澡啊。果然帝王将相生活是不赖的。
懒懒靠坐在暖玉上，萧纪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很快，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知道这是内侍伺候自己呢，他依然闭眼不动。
其实，有时候他真的只是想洗个战斗澡干净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五分钟搞定不用伺候。但实在害怕死忠们眼泪，也就越来越堕落了。
如今，只要洗澡就习惯了内监擦洗，涂皂，按摩，松骨，润肤......一整套。少一步还不得劲呢！果然是由俭入奢易啊！
不对，今儿内侍怎么没有帕子反而直接上手了？以前都是软帕子上来的？等等，那手怎么还往下滑？
萧纪猛睁开眼睛，就看到光溜溜的小美人含羞带怯往他怀中依偎过来。
我艹，这位谁啊，自己又穿了？一瞬腿间萧纪小肥龙差点吓缩回腹中。
定睛一看，这丫头看身材脸庞该是幼女吧，记得尖污幼女不管双方是否自愿，那都是按强尖罪从重处理吧。自己被人陷害了？
求生意识很强的萧纪一把推开小姑娘，几乎连滚带爬冲出了浴室。
“殿下，殿下，出了什么事？”孙胜连忙迎了上来。
“孙胜？”
“是奴才。”
还好，还好，自己还在这。拍了拍胸脯，萧纪追问忙着给自己裹袍子的孙胜。
“里面那个伺候的谁教导的？”太大胆了，上来就要强抱男主子，实在要不得。
“殿下对她不满意？”孙胜眼巴巴抬起头。
“嗯？不会是你调叫出来的吧？”萧纪有些意外。
主仆二人正相对脉脉，房间里小丫头匆忙套上薄衫跑出来，跪在地上拼命咣咣咣磕头。
“殿下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殿下恕罪啊！”
最受不了这有点事就先把脑袋磕扁的行为了，萧纪赶紧挥手，可惜小姑娘用力太猛也是太害怕猛一个头下去，晕了。
喵的，看着晕倒在地上不过可怜巴巴一点大的小丫头，萧纪太阳穴疼得直跳。
这大晚上的到底是闹哪样啊，赶紧叫大夫吧！
浴池闹出这么大动静，死忠们很快到齐。
听了大致几句，刘信就训斥起孙胜来。
“你也是伺候殿下的老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丫头也太性急，都把殿下惊到了。真是。”
孙胜跪在地上羞愧的自我反省：“都是奴才的错，实在......”
等等，等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萧纪这会也听明白了。
小姑娘是他们特意找来给自己暖床的。还有点让自己惊喜的意思。
可惜，差点被吓废废的他真只剩惊没有喜。不过，这话不能实说。不然那小丫头不得好，孙胜也得自我领罪去。
“那个丞相，你别说孙胜了。是本王自己不喜欢。”萧纪摆摆手。
不喜欢？这回轮到刘信愣了。
为了殿下可心，当时这批奴仆他可是亲自过目的。也认可孙胜挑出来的几个专门伺候主子枕席的丫头还算不错。
“殿下，虽没调叫妥当，但那女子人才还是不错的，豆蔻年纪脸面也清秀。”刘信低声道。
他必须说这一句，好知道殿下如今喜好才能挑出顺心的。
果然自己眼力不差，那女孩才十三。古人也真下得去嘴。怪不得诗词说“袅娜破瓜馀。豆蔻梢头二月初。”听听丞相这话还挺得意。
但，别说自己只喜欢男子，就算再好色，对这么点的小丫头也下不去手的。
“以后不要送女孩子给本王了，不喜欢。”萧纪果断拒绝。
不喜欢，以前殿下明明？丞相为难了下道：“几个少年还没教导好，不然殿下......”
殿下你个头啊！对于死活要给自己拉皮条，要自己堕落的死忠们萧纪终于发脾气了。
“不要不要，本王再说一遍，都不要。这是王命，不可不遵。”
他不是固执的非爱情至上不可，但就算为了发泄玉望，纯粹满足生理需求也要说说话沟通下吧。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吗！
吐槽完的萧纪看着死忠们一个个意外的眼神，忽然反应过来，糟了。刚才太激动差点暴露。
穿越这些日子以来，他了解的齐王该是个风流少年，还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
按这里规矩，男子十六大婚。可齐王是个无父无母大哥也废废的小可怜，十七还没被正式赐婚。
臣子们主动送上美娇娘美少年给主子泻火也是忠心，是心疼主子委屈。
刚才自己的话太绝对，但要自己去睡才上初中的小姑娘也太禽兽。自己死活做不来。
有了，想起今天大门口唐孝恭那两句意味深长的话，萧纪沉下声。
“本王此生只要大将军一个，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今后都不许再献美。”
深情永远是世人最欣赏的借口哈哈！
“一生一世一双人？”死忠们集体迷茫了。
此时，这句动人情话还没出世，且对于古人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大多夫妻、夫夫都是啊。
连万岁至尊都是一夫一妻的。其余伺候的人都是妾室宠男而已。
有善妒的夫人不许丈夫纳妾，却也不管睡侍女，伎女什么的。反正男人只图个新鲜，没名份也不会碍眼。
至于王爷为谁守身的概念，对他们就更前卫了。男子心里能一直有谁，就是了不得情圣了。
卓文君几番乞怜，不也只要远在京都离开多年的丈夫做个一心人而已。
代沟啊，代沟。
萧纪想了下解释道：“本王要对唐大将军身不二色，忠贞不渝。”
啊！死忠们吓得都懵懵了。一个个傻愣愣看着主子转身睡觉去，竟然都忘了哭。
他们殿下为唐大将军鬼迷心窍了吗？竟然想一辈子只守着一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