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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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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林妍儿靠着窗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团扇,微风带起几缕发丝,慵懒而明媚。
梳着双环髻的小丫鬟捧着花瓶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愣的欣赏着如画般的美景。
“小姐,您身体还没好,不要总是坐在窗前。虽说现在是立夏的季节了,可万一着凉了可就不好办了。”初夏说着放下手中的花瓶,朝着窗子走去。
林妍儿回过神来,就看见初夏要上前关上窗子。
“诶,诶,诶。别关,你家小姐是觉得屋里太闷了才开的窗。你不觉得开着要好点吗?”
“小姐……,您身体还没好呐,吹不得风的。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奴婢就要遭罪了。”
林妍儿看着初夏那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笑道:“不要那么紧张,你家小姐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娇弱。爹爹又不知道,不会怪罪你的。”
“小姐……”
看着初夏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她哭笑不得。
“好了,知道你关心我。扶我到床上躺着吧,正好我也乏了。”
她半躺在床上,看着初夏站在桌边自言自语的摆弄着花朵,脸上的小表情可丰富了。
“初夏,我听外面这几天挺热闹的,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小姐我好无聊啊!给我讲讲,解解闷。”
说着说着语气越发委屈了。
“爹爹也是的,这几天不让我出院子就算了,还不来看我,他在忙些什么啊!”
“老爷的事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老爷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位大商户,好像是要跟林家合作什么的。”
林妍儿愣住了,合作?什么合作,上一世没有听说过啊。
初夏没看到自家小姐的神情,自顾自的说着。
“其他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
初夏突然一拍脑袋:“哎呀!这事奴婢怎么忘了。小姐奴婢说了,您可别怪奴婢乱说啊。”
“贫嘴,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了?快说说。”
“还不就是上次老爷说的聚会,原先都没有珊小姐什么事的,现在小姐你不能去,可把偏房那伙人高兴坏了。那边天天都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劲!”
边说着初夏还撇了撇嘴,还真是难为她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了。
“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新上任的县令府上举办的聚会,就让一个庶女去参加,还不如不去呢!”
林妍儿听到这,严肃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初夏!以后这种话你少说,别让别人听了去,免得乱生祸端!”
许是被林妍儿的严肃吓到了,初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初夏愣愣的表情,她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很吓人吗?不会吧,也没说什么啊。
“小姐!小姐您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嗯???
她看着初夏有点疑惑了,这是怎么了?
“小姐啊,初夏早就跟您说过,那个兰姨娘和珊小姐不是什么好人,您还不相信奴婢。”初夏握住林妍儿的手说着,“刚刚听见小姐您那样说,初夏是很开心的。小姐终于知道防备她们了。”
林妍儿看着初夏小小的脸上全是欣慰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来:“就你话多。”
“小姐……自从夫人去世后,老爷无心续弦,那兰姨娘和珊小姐天天讨好老爷,谁不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要是兰姨娘被抬正了,小姐您就遭罪了。”
“好了好了,你家小姐现在终于明白你的苦心了好吧。先下去吧,我休息休息。”
“嗯,小姐您有什么事就叫奴婢。”
她看着初夏的背影,想着初夏对她的不离不弃,她们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了,更像是姐妹。
可是想到这么好的人却为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她心中突然涌起怨恨之情,双手紧紧的抓住棉被,手上青筋迸发,额头冒出一股冷汗。
林妍儿的双眸深不见底,一双黑色的瞳孔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等着吧,她林妍儿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到是初夏说的那个合作,她家是贩卖锦缎丝绸的,有自己的工坊。虽小有名气,却不值得什么大商户亲自来谈合作,看来改天要找爹爹好好聊一下了。
至于张家人举办的聚会,不去也罢,省的自己看着闹心却不得不笑脸相迎。正好她身体未愈,这样也有理由不至于让张家人借题发挥。
现在那家人还在县令的位置上,她一介商户之女,影响不了什么。只是那家人品信堪忧,迟早会被罢免。
那个张县令不顾百姓意愿胡乱收税,乱判命案。张夫人只知放纵自己的独子。张胜更是可恶,不仅强抢民女还草菅人命。
可悲是,谁也不知道新上任的县令一家人会是这个样子的。
当她住在残破的院子里的时候,初夏还未死去。听着这些消息,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恨那家人,也恨自己。
现在那家人才来平水县,那些可悲的事都没发生,她该好好想想要怎么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而现在要做的是要阻止兰姨娘被抬正。
那个兰姨娘曾是娘亲的远房表妹,只是来府上借住一段时间,就看上了自己表姐的夫婿,非要嫁过来。
爹娘起先都是不愿意的。
可恶的是她利用娘亲的心软,说服娘亲让爹爹纳了她。
等入了偏房,整日里还要给母亲添堵。幸得爹娘的感情深厚,才没委屈了娘亲。
可是娘亲的身子骨不好,这几年更是病魔缠身,长期躺在床上。
爹爹为了娘亲的身体常年在外奔走,可还是天命难违。
娘亲是在去年冬天逝世的,拉着她和爹爹手说放心不下我们,还让我们照顾照顾偏房的人。
正是如此,她和爹爹都对那母女俩很好,甚至还抬正了兰姨娘。
上一世,等那母女俩被抬正了,就开始作威作福了。
整天对着她阴阳怪气不说,还在外面抹黑她的名声。
她那时不懂,还是一样的胡乱闯祸,竟让爹爹都对她失望了。
她从来没觉得有哪里对不起她们母女俩,要让她们这样陷害自己。
既然她们都这样对自己了,她自然不会忍让了。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边上坐下,从梳妆盒中去取出一支发簪。
极为华丽的发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上面镶嵌的珍珠看着便觉得价值连城。
她仔细的端详着这支发簪,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