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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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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柒说到做到，那天之后就变得守礼起来，哪怕是剧中亲吻也没越过雷池半步。
两个人当然不止戏要拍，随着时间的推进，回归演唱会的事也提上了行程。两人不得不开始了多地奔袭的准备。
演唱会和其他电视台的演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第一个，就是场馆的大小。对比起演唱会的场子，电视台真的太小了。其中有些歌曲安排的出场方式甚至涉及到了吊着钢索从天而降或者是从演唱会下方弹射而出，甚至电梯滑梯都有准备。走位复杂又多变。相对的，服装的设计也变得复杂多了。为了歌曲的链接，不得不做出许多可以一键换装的衣物。
克业业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恐惧。
她并非是喜欢引人注目的人，从小学上到大学都属于默默无闻型。走的是不好不坏的中庸之道，属于老师最放心的那一类。久而久之有时候，老师都会忘了她的存在。也是因为这样，她现实中也没什么朋友。
她自己其实知道这样不好，也想做出改变，最终也只是在网络上变得活络起来。史诗级总喜欢说她：“网上看你舌战群儒，结果现实中却是个怂蛋，只敢和我抱怨。”
这也是事实，哪怕克业业一开始讨厌黄柒的时候，她和黄柒之间的正面冲突也都少的可怜，她是真的怂。也只能到唯一的朋友史诗级那里吐苦水。所以早期时候，也都是史诗级帮她怼黄柒。
只是没想到，怼着怼着，黄柒看上克业业了。
说起来，克业业参加演唱会的经历确实不少，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作为观众去参加的。她也始终记得第一次参加的时候，她紧张地不行，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那个时候其实她也好，史诗级也好，都没有抢到前排的票。只能坐在二楼，幸好后头的大屏幕有显示，不然真的啥也看不清，只能山顶听个响。
一开场史诗级看着她的脸就有些担心：“你不会晕过去吧？”
“不会。”即便面色通红一副随时都可能晕死过去的模样，克业业还是斩钉截铁回答了。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晕。
站在舞台上看观众席和坐在观众席看舞台确实很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个是由光明望向黑暗，一个是从黑暗看向光明。
现在这会儿，其实座位上还没有观众，只是零零星星坐着几个工作人员。面对空荡荡的观众席，想象着过两天这里便会填满人群，克业业立刻产生了紧张的感觉。
我真的配站上这个舞台吗？
一瞬间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黄柒一直观察着克业业，发现她表情不对。关心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见克业业身体一个踉跄。黄柒和其他人一起跑过去一看，发现克业业揪着胸口的衣服，神情痛苦地大口喘息着。
“她过呼吸了！”黄柒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忙轻轻拍着克业业的背：“克业业！听到我说话了没，别喘那么急！”
克业业没法形容那种感觉，心脏快速跳动，难受到快要爆炸。因为无法呼吸而疯狂吸气，但是却越来越觉得空气稀薄难过。
“好难受…”她无力地看向黄柒，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
黄柒当机立断伸手捂住了克业业的嘴：“没事没事。听我说，我让你吸气你才吸，我让你呼气你再呼。明白吗？”
克业业点点头。
黄柒松开了手：“跟着我的节奏来，吸气——呼气——对对，就这样！”
“吸——”
“呼——”
好在克业业配合，没一会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
孟依山皱着眉：“小柒你先带小克去休息一会儿吧。”黄柒也没说什么，领着克业业往观众席上走。
克业业觉得走向观众席的路无比艰难，偶尔还能听到窃窃私语：
“这样都能过呼吸，到时候表演不会晕过去吧？”
“到了正式场要出这种事可怎么办啊？”
“哎，素人的心理素质就是太差了。”
于是等克业业坐下来后，她颇为小声地和黄柒道歉：“对不起，我又拖后腿了。”
黄柒愣了一下，说：“你说对不起没用，重要的是不能再犯。观众们来看演唱会是为了开心的，假如…假如现在是正式场，你这样出现在舞台上，你觉得他们还能开心地起来吗？”
很显然当然开心不起来，转而变成担心还差不多。
“你太紧张了。”黄柒看克业业表情还是有些难看，转而开始安慰她：“还好离正式场还有时间，这不是不可挽回的失误，希望你努力克服。”
克业业却说不出来我会努力的这种话。她觉得自己以前确实天真，只想着努力就行了。后来和黄柒相处了那么多时间，她还以为自己有所长进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没想到还是自负了些。
她确实不是个当偶像的料，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听了这话，黄柒的表情变得犀利起来：“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克服这个问题。”克业业说：“我怕我会再发生一次这样的情况。”
“这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必须得克服。”
“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
“听着…”黄柒伸手让克业业正视自己：“别妄自菲薄。我承认我以前讲话很过分，给你造成这样的影响是我的错。其实你并不差，你想想看，半年前你还是个素人，现在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所以，请再厉害一点，只要微笑着全力把这两个小时度过去，我们就成功了。”
“当然，就算你真到了正式场时还过呼吸，你也要尽快自己调节好。”
“我这样的人，真的配登上这个舞台吗？唱歌和跳舞都不行，到现在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这样子的我，真的不会在舞台上发生失误吗？”
“失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
“我也失误过。”
克业业觉得黄柒怕不是在骗她。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让尖子生撒谎。
“真的，没骗你。我有幸参加第一次演唱会的时候，唱错了词，结果观众也没怎么在意过这事。MC的时候我还特地道了歉，大家也都一笑而过。还有一次演唱会，后台放错了音乐。是欧芹姐姐和观众说请让我们再来一次。你大概不知道，有一年，我衣服拉链坏了，换装就换了一半，还不是跳完了。其实有时候，观众也特别宽容的。”
听着黄柒说这些事，克业业慢慢也想起来了这些关于演唱会的记忆。
“还有三年前夏天那场…”黄柒大概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克业业。
“你因为跳舞太激烈把鞋给踢出去了。”没想到克业业立刻接上了话。
“你知道？”
“我虽然是cp粉，但好歹也是粉啊。演唱会也是肯定要去看的。你踢鞋那场我在……”克业业往后指了指：“当时那个场馆差不多那个位置。”
其实那个位置挺后面了，当年克业业也没有亲眼看到。她前面坐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把她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听见前面笑出了声，她才小心翼翼问别人发生了什么。
“黄柒把鞋给踢出去了。”
她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也忍不住笑了两声。后来这场甚至被单独播放了出来，成了当年RealRad粉丝的一个乐子。
“演唱会是为了让大家开心起来，这些也是其中令人开心的元素。你不用紧张，努力做到最好，尽力去随机应变就行了。我…不，我们都会彼此帮忙的。”
“假若我真的还是过呼吸了呢？”
黄柒思索了一下：“那我会从一开始就站在你身边，像今天这样，让你听我指挥，跟着我一起呼吸。”
说到这里，她伸手过来握住了克业业的手：“我其实…应该谢谢你。通过和你相处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错误。自以为自己明白了努力的含义就对其他人的努力指手画脚。完全不思考别人的感受。哪怕…哪怕你真的离开团队之后没有和我一起。RealRad后面遇到了新的人她也像这样紧张的话，我的举动还是会和今天一样。因为这是你教会我的，我不会忘。”
黄柒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诚恳。克业业垂着头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场景，觉得比起以前，现在的黄柒似乎更像个前辈了。
“我明白了。”克业业点头：“我会尽全力的，不留遗憾！”
“是的，不留遗憾就足够了。”
“回舞台上去吧。”克业业说。
黄柒牵着她回了舞台，后来她果然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尽可能地在表演允许的范围内贴着克业业，小声地提醒她呼吸的频率。有时候黄柒会伸手过来，克业业会在这个时候握回去，告诉她自己没事。
两天后，RealRad回归的第一场演唱会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我…作息又出问题了！
和去年一样，日夜颠倒！
早上六点多才睡，然后晚上睡不着……
导致我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要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