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
RealRad九个人这边拍着综艺，幕后公司那边也不轻松。杜宇飞找来了以前合作过的作曲家说想要出个新单。
新单歌曲不会多，最多也不超过六首。
杜宇飞打算把《涅槃》作为主打曲，再写三首其他的歌。
选center是个需要谨慎的行动，一旦有一丁点的差错极有可能就会引起粉丝的强烈不满。
《涅槃》的center是黄柒，这首歌又是RealRad重生的第一首歌，黄柒的综合实力也是公认的强，这样的安排不会有任何错处。事实上从首秀的反应上也可以看出来，观众的想法确实如杜宇飞所想的那样。
可一张新单里的歌不可能全是一个center，这样很容易引发视觉审美上的疲劳。排除掉综合实力最强的黄柒，剩下三个center的名额真的很需要仔细考虑。
杜宇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剩下三首歌其中有两首我已经定好了。一首是比较注重歌唱部分的，我打算从小芹或者依山之间选一个做center。另一首我打算写歌词较少，编曲激烈，适合舞蹈的歌曲，让新来的两位跳舞能手争一下。至于最后一首，老实说，我还没想好，比较纠结。”
“全能型，歌唱型，舞蹈型都有了，那么考虑到平衡的话，最后一首歌的类型不能是以上任何一种。那群孩子中唯一比较特殊的是……”
大家都知道，只有克业业这个素人，这个抽奖进入团队的人是最特殊的存在。可是就克业业的能力和气势明显撑不起center这个地位。虽然因此感兴趣的人会不少，但是因此谩骂的人明显会更多。
“不行，克业业还不能担当这个职位。”杜宇飞果然立刻就出言阻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这样吧，请两位先生先把曲子做出来，我会尽快填好词。然后舞蹈老师编舞，服装部设计服装。至于第三首，我们先不急，慢慢想着。反正距离我们出单的目标日期还尚早。灵感这个东西不可强求，或许不经意间我们就能有好的想法了呢。”
参加会议的各位想了想现在也只能按照杜宇飞说的做了。
另一边RealRad迎来了第二个白天，今天她们上午的任务倒不难。这一次节目组备好了足够食材，而九人的任务是去帮助村里几位行动不便的老人打水装满水缸，最先装满水缸的一组可以获得优先选择食材的机会。
行动不便的一共有十二位老人，算起来每一组需要负责给四位老人挑水。而且很不凑巧的是，这几位老人的门前都没有水井。如果想打水，RealRad全体必须去村子门口的大水井打水。而十二位老人所在的屋子距离村口的距离都不近。不过还是有些区别，每一组负责哪四位老人只有靠抽签来决定了。
可以说这一次，运气基本上决定了输赢。
歇了一晚，加上昨天码了不少字，克业业心情稍微明朗了一点，主动去抽签。这次倒是发挥了她的非洲人本性，抽中了最远的四家。
不过她们三人倒是没有一个人叫出来，也没人抱怨，优先去往最近的家庭拿水桶去了。
事后节目组问过三个人是怎么想的。
三人的答案大差不差，意思反正也不会没饭吃，而且这件事帮助了那些老人算是好事，好事没必要叫苦连天的。
等到节目播出来的时候，黄柒看见克业业与自己差不多的想法，对克业业又改观了不少。
不过那些都是后面的事，当下她们要面对的是四位老人家中的大水缸。
走在路上克业业突然问道：“我们是三个一起都去挑水还是，留一个人陪着老人呢？”
史诗级反应过来了，克业业以前和她交心的时候说过自己小时候算半个留守儿童，是由外公外婆带大的。虽然其实硬要说起来也没几年，可是在村里的时候见过太多留守的儿童和老人，心里真的很明白其中的孤独。
“你陪着她们吧，我和黄前辈去挑水。”
“欸？”
“毕竟我不太擅长和老人家对话。”
看着好友，克业业觉得心中一暖。说真的，她真心觉得能遇到史诗级大概是她前半生为数不多的幸运事。
与克业业相处那么久，史诗级一看克业业垂下眼帘就知道对方被感动了，估计没一会就要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而且就你那体力估计也扛不动水桶。”
黄柒从她们对话开始就一直注视着她俩，自然也看到了克业业垂下眼帘时翘起的嘴角。她有着身高优势，又离克业业有些距离，把克业业眼中的感激看得一清二楚。
那眼神过于温柔，让黄柒觉得自己心中如同被火烧一般不爽。
特别在史诗级调笑过后，克业业一边说着喂一边用胳膊去撞史诗级的胳膊让黄柒更加愤怒。
秀什么秀？你们又不熟，秀什么cp情？！不务正业，不走正道，碍眼！
在黄柒眼中，哪怕是外界呼声很高的欧孟cp，都不会像史克两人一般黏黏糊糊。更多的是一种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细水且长流。而史克的相处在她眼中充满了做作，相处一个月就想走捷径的虚假感情。
当然但凡史诗级和克业业中有一个人知道了黄柒的想法都会笑弯了腰。先不谈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就说认识这事，虽比不上欧孟，她们认识的时间也算相当长了。再来，她们真的只是朋友——能开各种玩笑的朋友。
黄柒憋着一肚子火，但也没反驳。因为她自己也听不太懂这里的方言，陪着老人聊天怕是要适得其反，相比起来只有老家与此相聚大概不太远的克业业可以胜任。
一进门，克业业就和老人说明了来意，她其实不太会讲方言，但是能听懂。这恰恰和老人相反，他们是能听懂普通话，不会说。
一番交涉后，黄柒和史诗级挑着两个空水桶出门了，而克业业则是搬着小板凳坐在老人旁边和她说着什么。
因为是第一户人家，所以其实离水井距离也不算太远，早上的天气也不算太热，去的路倒是很轻松。回来因为两个水桶满了，倒是有些难。黄柒走着感觉史诗级说得也没错，要是克业业来挑水，这会儿估计已经累得蹲下要休息了。
等两个人回去之后，就发现克业业已经开始帮老人择菜了。
四桶水一下去，水缸满了大半，可惜离装满水缸还有些距离，两人准备休息一会再出发。
婆婆说了句什么，克业业立刻说：“不客气。”然后婆婆又说了句什么，克业业转头看向黄柒：“嗯，确实如此。”
“什么？”黄柒看她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
“婆婆说你长得好看。”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心肠也好。”
黄柒这辈子听过的赞扬不少，她的粉丝们没少夸她，但这次不一样。乡村的老人不看娱乐节目，不知道黄柒到底有哪些厉害的地方，只是真情实意夸她这个人。这令一向面对夸奖已经平静的黄柒有些不好意思，红晕如同爆炸般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脸上。
“谢、谢谢。”
克业业看着这样的黄柒瞪大了眼。
说真的她以前觉得黄柒笑起来好看，现在感觉害羞的黄柒才是最好看的。对方终于像是她那个年纪该有的乖巧孩子一样害羞腼腆，看得克业业都觉得自己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史诗级可没管那么多，忍不住开口：“婆婆，那我呢？我好看不？”
婆婆说了一句，克业业帮她翻译：“婆婆说你也好看，就是没有黄前辈好看。”
史诗级落落大方和婆婆道了谢，对克业业说：“没关系，我要求不高，好看就行。”
两个人觉得休息够了，背好水桶又出发了。
两趟，婆婆家的水缸就倒满了。克业业招呼她们过来帮她一起给婆婆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婆婆，我们要回去了。”
婆婆叽里咕噜说了很多，克业业点头：“嗯，嗯…嗯。”只是在最后一会她又沉默了，婆婆看了看周围的摄像也沉默了，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
克业业说：“谢谢。”
出去的时候黄柒没忍住问她：“婆婆刚刚和你讲什么。”
“婆婆说谢谢我们帮助她还陪她聊天，说虽然不知道我们是谁，但是工作加油，以后一定会蒸蒸日上。还有……”说到这里克业业沉默了一会儿：“她问我们下次还来吗？”
听到这里，黄柒也沉默了。
她们没有下次了。
综艺结束她们就会回到魔都，回到公司。然后去其他地方奔波。对于所有地方而言，她们都只是过客而已。
“所以你也沉默了是吗？”黄柒问她。
“是的。”克业业点头：“这事不能撒谎，不然她会更失落的。无法做到的事情就不该给予承诺。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黄柒觉得克业业说得对，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实则却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只是心里仍然难受，或许婆婆需要的只是个心灵寄托而已。她低头沉思一会瞥向克业业，却发现对方眼眶微红。
是的，克业业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也很难过吧。明明善意的谎言无需被追责，对方却选择以残酷的真实相待。这一点和自己还真的像呢。
就是…
黄柒低下头。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己的提议那么抗议，明明自己说的也是事实。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