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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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黄柒真的不明白那些道理吗？
未必。
就像克业业也知道一直写黄蚊绝对不是出路。
只是要人低头认输总是很难。至少对于黄柒也好，克业业也好，让她们低头很难。哪怕或许在大众眼里改变就是正确的道路。
但是再难…也只是个过程，克业业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写黄蚊。黄柒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接受流量，或者说现在她就不得不接受，因为RealRad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
所以黄柒在杜宇飞说过那段话后选择了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是无能为力，是不得不选择默认。
看黄柒不出声了，杜宇飞继续说着计划：“因为要让你们练习，之前我们说的突击检查并没有搞。我们一年后打算出成军一年的纪录片，所以突击检查很快就会安排上。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们可以适应偶像没有私生活这个事实。”
克业业觉得杜宇飞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与一般上司总是打哈哈不同，他从一开始就帮你把利弊分析好，没有虚假夸大，没有危言耸听，而是清清楚楚把那些虽小却不好处理的难处说给你听。比起商人，他更像是一位严厉的父亲。
会议结束，克业业主动去找了黄柒：“黄前辈，抱歉，早上我找杜老师有事，所以早早就出门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晨跑，开嗓，你忘了？”
“呃…”先别说克业业还真没把这当长期活动，就说今天一大早她原本以为自己能辞退成功的，自然想不到这个，没想到黄柒真的很认真，天天来监督她。
黄柒看她这个样子，神情越发难看：“无论杜老师给你安排什么路线，没有实力都不会长久。虽然你学得晚，天赋差，但只要努力，怎么也能达到某些偶像团体的平均水准，不会给RealRad丢人。”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今天只是意外，明天…我会继续的。”
“明天，我还会去叫你。”
“谢谢黄前辈。”
等黄柒走后，克业业松了口气，史诗级悄悄摸了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跟姐姐说说？”
“我觉得…黄大佬是盯上我了。退团退不掉，这一年我都要跑步啊。”
“怎么退不掉啊？”
“杜老师说已经接了好几个有我名字的活动，我要退了得赔偿损失。你也知道，我家一个三线小城市，摆在魔都这种地方就是乡下人中的乡下人，真赔不起。只能继续呆着了。”
“苦中作乐嘛，呐，你看你就光顾着为自己默哀，也不看看你自家cp放糖了。”
克业业一听，立刻超史诗级指的方向看去。
孟依山正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边和欧芹说着话，一边给她看手机。欧芹立刻把脸凑了过去，两人一起看着屏幕，脑袋挨得很近。
“啊，真的是糖，真人糖！”说着克业业立刻逃出手机把这一幕永远保存在自己的相册里：“史诗级，这是世界名画，但是按照我们的身份是没办法和广大党员一起共享的，要不你画给她们看呗。”
史诗级闻言翻了个白眼：“妹妹啊，我们这几天可忙了，你上次说的涩图我都还没动手呢！”
“你说这个……我黄蚊也就码了两百来字。”此时她偷瞄一眼，发现欧孟两人已经要会寝室了：“赶快赶快，我们家cp回寝室休息了，我们也回去加紧工作！”
说到这个两人都来了兴致，立刻就加快速度回了寝室。史诗级打开她的电脑，克业业则掏出了她的手机。
两人这一忙活，四小时就过去了。
绯色公司比起国内大部分公司可以说是非常有良心了，不谈当初因为成员隐私被泄露直接气得砸了号外的编辑部，对于员工的安排也是有休息日的。虽然这个休息日针对的是老师，但是一般成员也会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休息。
当然总有些人不会选择休息，至少旧队三人组都没休息。
黄柒看着练习室空无一人冷哼一声：“懒惰。”
其实她对其他人懒不懒惰并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克业业就极度不爽，心中想着：你说你都已经落后那么多了，怎么还不知道努力呢？
不知道努力的克业业努力码了一篇文，不是她之前说的那篇黄蚊，而是难得的一篇日常的温馨文，说的就是今天拍到的事。
史诗级调侃她：“呦，今天不开车啦？”
“偶尔写写这种也没什么。”
“嗯，其实有道理。有些时候肉吃多了上火，需要补充蔬菜。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就画张日常图吧，你把照片发给我。”
克业业立刻把照片发给史诗级，还不忘命令她：“画得精细点，要知道因为涩图会被吞，你画得特别草。”
这是事实，至少克业业写得这一篇很短，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史诗级就已经把涩图画好了。
于是两人反过来，克业业写黄蚊，史诗级画日常图。
克业业和一般人不一样，写黄蚊就喜欢写带剧情的。其实要说，真正涉及那啥的内容或许也就全文的三分之一。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所以黄蚊反而写得长又好看。
几乎又是同时完成，两个人一合计就决定先由克业业发黄蚊，史诗级转发带上图。再由史诗级发那张日常图，然后克业业转发文章。
搞定之后两人也没有急着看回复，赶紧去食堂吃午饭。这一次九个人倒没有坐得太近。只是虽然隔着几个桌子，黄柒的目光还是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克业业身上。
不过克业业自己倒没发觉，她和史诗级点好饭菜就埋头吃。她本来为了去找杜宇飞商量退团的事情就没吃早饭，码字的时候又感不到饿，码完才觉得真的很饿，现在她眼里心里只有饭菜。
正吃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说了个令她感到熟悉的名字，是她的微博id：勤恳。
克业业和史诗级对视一眼，连咀嚼动作都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想要听到对方说什么。
不得不说她俩这动作实在是默契十足，让几张桌子外的欧芹看了，忍不住和孟依山说了句：“哎，克业业和史诗级还真是cp感蛮强的哎，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说真的，我都想做她俩cp饭了。”
黄柒在一边听到这话，也看了过去。
正巧那边克业业和史诗级听到不仅RealRad四位新成员说她俩更新的事，甚至其他团也有人说。
看来整个公司的同好很多啊，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被三人组看得一清二楚。
“哇哦，看看，相视一笑，拍照拍照！”欧芹此刻也像是磕cp的粉一样立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黄柒则是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她一向不屑于这种炒作。当然对于欧孟，黄柒觉得两人确实是经历了很多，她们之间情谊是真的，早期也没人卖这个，后来拿来卖卖也无妨。可克业业和史诗级，这才几天就可以卖cp情了？在她眼里，克业业这样就是为了走“捷径”，是令人所不齿的小手段。因为杜宇飞是不会明说炒cp这种事，所以这方法也只可能是克业业自己想的。
丝毫不知自己被扣了顶大帽子的克业业一上来就对上了黄柒的死亡视线，整个人一哆嗦：“我去，大佬怎么这样看我啊？吓死个人了。我感觉，如果之前她是看我像是看傻逼，现在就想毙了我。”
“你又哪里惹到她了？”
“不知道啊。早上的事我也道歉了，那个时候我感觉她也没那么生气啊…”
“反正肯定是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惹大佬生气了，自己吃完饭去道歉。”
“哎？那你呢？”
“姐姐我回去睡觉，画了四小时累死了。”史诗级一点也不为丢下克业业独自面对黄柒而内疚。因为她也没办法，人家黄大佬就是盯上了克业业 ，她好说歹说也改变不了这件事，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目前黄大佬对于自家好友也只是恨铁不成钢，没什么恶意。
于是吃完午饭，克业业再次主动去找黄柒。结果这次黄大佬却非常抵触她的接近：“别靠近我。”
克业业：“？？？”啥玩意？
黄柒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笨，心不坏，没想到你不仅笨，还又懒又坏。”
克业业：“？？？”怎么突然人身攻击我？
“我会和杜老师说清楚，你这种人，不该留在RealRad。”
克业业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做什么了啊我？”
黄柒却不理她，只是说：“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要付出代价，虽然你有说话的权力，但我不会听你狡辩。明天开始我也不会再教你东西，带你晨跑，因为你不配。”
说完黄柒立刻就走，克业业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黄大佬就变了。
两秒之后，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教就不教呗，我又不是不会去找老师。还有，晨跑我本来就不愿意，不来最好。”
即便她这么说，回去之后还是和史诗级抱怨了此事：“黄大佬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我又笨又懒又坏。我是学得慢，我今天早上是没有开嗓跑步，可我也不至于是这个评价吧？而且她早上也没这样啊…怎么四个小时之后爆发了？还说以后再也不教我了，我不配，我也不想和她学啊。”
刚刚还一脸轻松的史诗级听到好友的抱怨也愣了，她原来以为黄柒只是严格，没想到说出来的话这么伤人。于是她立刻安慰克业业：“你不笨，你只是学得晚，学得晚自然会慢些。大佬，她可能到生理期吧，所以心情大起大落的。你也别和她计较，她还是个孩子呢。”
而另一边，黄柒出现在杜宇飞的办公室里：“我认为克业业不适合呆在RealRad，建议辞退她。”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