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之门――夜郎诱惑》烟灰之舞

6、第五章 惊人身世

　　萧剑看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惊讶地看着我。
　　“原来姐姐和红颜都是我国的公主。”
　　我的思绪被拉回来。我该怎么告诉他？说我不是吗？
　　“还，还好。我们到另外一个国家去了。你先告诉我，我父皇呢？红颜怎么样了？你又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我忍不住问他这些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微微一笑。“公主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缠着我问这问那。那时候，我14岁，可是父亲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公主也一直把我当成大人。”他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我父亲是南越国第一高手，深得皇上信任，但是王爷秦霄一直对王位虎视眈眈，他本想收买我父亲去加害皇上，结果反被我父亲告诉了皇上，但是皇上宽厚仁慈原谅了他，谁知他突然联合朝中一些大臣谋反，还找了一批武林高手对付我父亲，其中就有夜郎国的四大高手。今天你看见了两个，镇远镖局的金刚掌吴猛和王爷府的总管无敌手刑震。”
　　他喘了口气，眼神黯淡下去。“红衣，我怕是不行了。我还是说重点吧。我父亲被高手围攻，终于不敌殉职，皇上也被他们囚禁起来。但是玉玺不见了，秦霄也当不成皇帝。我当时年纪小，他们一直不认识我，所以我来了夜郎国，伺机寻找玉玺和报仇。红颜在得月楼成功接近了夜郎国的王爷夜无际，并发现玉玺在王府。她找机会偷了出来，并交给了我。我要她跟我一起回国去救皇上，谁知她竟然不肯走，她说她爱上了夜无际，要去找他坦白。我情急之下，只好用了装死的这个方法，引王府的人出来，然后伺机杀刑震为父报仇。今日我突然向他出掌，他始料不及，中了我的一记夺魂掌。这种掌有毒，如果他想活命，就必须用红颜来交换。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红颜的。她太傻了，明知道会死也要去。咳咳！”
　　萧云激动起来，又吐了一大口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绫的小包袱，一个白瓷瓶递给我。“这是玉玺和解药，你们在水缸里发现的那个包袱是红颜给我的，足够做回国的盘缠了。剑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不知道我哪天突然就丧命了，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些纷争。现在看来，你只有接替我继续做下去了。你一定要保护两位公主回国，救出被囚禁的皇上，把玉玺交给他。棺材里还有本秘笈，是我们萧家独创的武功。你一定要好好练功，完成萧家的使命。千万不要去报仇，你一个人是打不过他们的。……”
　　他忽然倒了下去。
　　我和萧剑同时扑到他跟前，萧剑抱住他，我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为了使命两个字，付出的太多了。不论我是不是公主，我都深深地被他感动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迷离。
　　“红衣8岁的时候对我说，她长大了要嫁给我。可是我把她弄丢了。我天天对着红颜，觉得她就是红衣。可是红颜说她爱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的心象碎了一样地疼。我究竟是爱着红衣，还是爱着红颜？我不知道，我很累……”
　　他再度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萧剑痛苦地长啸一声。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片缤纷的樱花树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和一个男孩正在追逐嬉戏。玩累了，小女孩枕在男孩的怀里，轻轻地说，云哥哥，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一定要等着我，不可以娶别的女子，好不好？
　　男孩甜蜜地笑着答应。好。
　　“我也要嫁云哥哥！”忽然又跑来一个小女孩，和先前的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额头上，少了一颗朱砂痣。
　　云哥哥宠溺地笑道：“那不行啊。一个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怎么办？”
　　那女孩嘟起了小嘴。“不嘛，我就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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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泪落下来。
　　云哥哥——
　　可是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呼唤了。
　　残留的记忆，让人惊异的巧合。我有些相信自己是南越的公主了。
　　萧剑起身走到棺材前，取出了里面的秘笈。
　　他把云哥哥放到了棺材里，然后用镇静的口吻对我说道：“公主，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了。你先去院子里等我，我处理一下这些尸体。”
　　我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他完全象换了一个人。冷静，从容，和云哥哥一模一样。
　　也许是这场变故，让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蜕变了。
　　很多时候，人的成长都是经历了疼痛之后的顿悟。
　　我走回房间，把玉玺和解药裹在裙子里，然后用一块布包成一个包袱。等我走出来，看见萧剑站在院子里，正堂已经烧起来了，巨大的火焰吞噬了一切，房屋，尸体，然后渐渐会把这些变成灰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萧剑的眼角流下泪来。他轻轻地说：“大哥，我无法将你带回去了。你自己回家吧。”
　　看着他将井里的包袱打捞出来，我问他：“我们去哪里？”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受伤的额头上。
　　“为了避免是非，我还是叫你姐姐。希望公主不要怪罪。”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疏离。
　　“小弟，我只愿我是你姐姐。而且也喜欢你叫我姐姐。”我诚恳地望着他说。
　　他叹了一口气。“姐姐好傻，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去寻死。我本来可以救你的，偏偏这个时候大哥忽然从棺材里面飞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所以我救你救迟了，幸亏你没事，要不然我于心何安。”
　　我开心地笑了。“我知道你会救我才那样做的。我也只是想吓退那帮人。只是没想到出了意外，真的撞了上去。其实我很怕死的。”
　　他握住我的手。“姐姐对我萧家情义深重，小弟心里既感激又好生敬佩。小弟无以为报，只求能终生保护姐姐。”
　　折腾了这么久，我才发觉肚子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再去王府。我有预感，夜无际暂时不会对妹妹怎么样的。”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