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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5年7月23日
我和佐助说我觉得我是个禽/兽。
佐助这一年来越发不显于色，只是侧过脸淡淡看我一眼表示不解。
我说我掐指一算你今年才十七周岁，我深感罪恶。
然后我就看到他佯装自然地把烤鱼翻了个面。
为什么说是佯装自然呢，因为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他才翻过一次。
但是怎么说呢，佐助不愧是佐助，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然后异常淡定地和我说，不出意外，鸣人这两年就要成婚了。
鸣人好像还要比佐助小上两三个月。
我眨巴了两下眼，问，你这是逼婚吗。
佐助被我噎了太多回了，也就习惯了，甚至都没转头看我，就道，不是逼婚，是提前索要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你十七岁生日还在过着呢，咋都想到明年去了。
这位生日寿星总算舍得分我一点眼神，看了看鱼，再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我还不至于不要脸到能直接说“给你的生日礼物就是给你个机会给我烤鱼”，所以我卡壳了。
生日这回事儿，我们其实都没有什么过的欲望。
主要是出门在外过和不过也没什么差别，顶多就是多吃一顿好的。
……虽然好像，这还是第一次一起在外面过他生日。
我瘪了瘪嘴，只能表示，明年尽心尽力准备一个大礼物。
在你出村以后没能给你过的生日，补回来。
木叶65年11月12日
我们遇到了曾经的鹰小队。
怎么说呢，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那个名为香磷的小姑娘眼睛都快和她头发一样红了。
他们好像是出村寻找一个什么材料的，难得相遇又有一段顺路，佐助便默认一同前进了。
然后我就不太舒服了。
说起来香磷也是漩涡一族的。
佐助难道天生对漩涡一族的亲近吗。
有生人在的时候我向来话比较少，所以佐助压根没发现我这边醋坛子泼了一地，我也没特意去显露。事实上人家小姑娘其实挺有数的，她也没刻意去做什么，大概是那种“我爱的人幸福我也就能开心”的高尚主义者。
然而道理谁都清楚醋起来鬼忍得住。
好烦，为什么佐助长这么帅呢。
啧好像他长得不帅我也不会喜欢他吧……
我也就是肤浅的颜控啊。
直到分开的时候我都还在思考“我到底是先喜欢对方的脸还是先喜欢对方的人”这个高深问题，佐助停下脚步的时候我也下意识停住脚步回到现实，毕竟身为忍者最基本的警觉性也还是有的。
然后佐助问我怎么了。
“我在想鸣人和雏田生孩子的话，头发会是黑色的还是金色的。”
佐助：……
“白眼是稀缺的血继，应该是隐性基因吧……感觉生不出有白眼的孩子吧，”话题虽然是随口扯的，但我很快就对这个起了很大的兴趣，“但是好像一般继承了家族忍术的话也会有着同样的发色瞳色吧，比如井野？哎可是假如是有血继或者家族能力的双方结合，比如你和香磷的话，会是红色的头发还是黑色的啊？”
佐助：……
木叶65年11月15日
佐助生了我两天气。
他生起气来很委婉，也不太明显，因为他平时也不算话多，但是听你说话的时候还是会认真和你对视的。
现在就……很明显生闷气的样子。
虽然大概也不是非常生气的程度，但我也……实在想不起来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只能将那天的事一件一件捋，还是没有头绪，于是我决定场外求助。
找了居酒屋的大姐。
我们的计划是在这个小镇暂居两周的，看看风土人情，然后修整置办一些必需品。
佐助沉默地在房间里看书，我就独自一人去镇中心买些材料回来做饭，然后绕去了居酒屋，提了两大壶酒回来。
接下来就只需要把佐助灌醉了。
我觉得佐助的酒量不会很好，毕竟十几年来他压根就没沾过酒。
我以为我成功了，于是我耐心地又等了等，才挪到他面前，问他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一直不敢确定你喜欢我。”他很轻地开口了，睁开眼来看我，眼底一片清明，全然没有先前的恍神。
他看着我僵在那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喝尽，动作幅度有些大，一滴澄澈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淌下，然后留到了半露的胸膛。
我慌忙移开视线，想说些什么类似于我很喜欢你的话，却又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其实不太容易表达自己的心意，让我说爱什么的，着实有些困难，可我又不知道怎么去真切地表达。
“自我年幼的时候，你和哥哥的关系就很好，我跟在你们身后，明明与你年龄相仿，却总是无法插/入你们的话题。”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波动，“后来我觉得我喜欢你，便愈发地在意你，可又觉得我对你而言无关紧要，想着哪怕是我也被杀死了，留下一只阿猫阿狗给你，你也会这么悉心地照料着。”
我有些惊愕，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想的，张口刚想反驳，却被他捂住了嘴，动作力度并不大，却成功止住了我的话音。
“再后来我知道了你和哥哥一直是联系着的，我那时全是被背叛的感觉，大概是我这世上最后一个完全相信的人又给了我一刀的感受。”他顿了顿，又道，“所以后来，我才一直在想，假如没有哥哥的嘱托，你是否愿意照料我，又是否会这么牵挂我，才在想，是不是你喜欢的其实是哥哥，又碍于对我的‘亲情’不忍心拒绝我，才跟着我出了村。”
“你问我为什么会生气？
风见，绝不会有哪一个女孩子愿意想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子的事情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构想，说明你在心里根本不爱我，又或者是我没有那么重要。
我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说是我错了，我其实是自幼生活在众人的关爱中的，所以并不知道像佐助看似不在意的外表下到底会有多敏感多在意。
六七岁的时候便被最爱的人“背叛”，他恨了近十年的人其实是他最亲的人，自那之后对关系对情感敏感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他为了追求力量将一切隐藏得太好，于是我便以为他不在意。
最后我只能埋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鼓了鼓脸颊试图组织语言，老半天才小声道：“……那天是我……吃醋了，脑子短路，就……”
“我和你认识时间的确是最久的，可我……从没有和你出生入死过。小樱和鸣人是你的队友，你们一起遇到过很多事情。香磷也是，蛇队也执行过很多危险任务吧？”
“我明明说话那么酸……”我瘪了瘪嘴，居然还把自己说委屈了，“谁要看你和她生孩子啊，红头发红眼睛多丑，还不如和我呢，我长得比她好看多了。”
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但我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委屈和醋意中，开始翻起了旧账：“当时你去音忍村之前还抱了一下小樱呢，我觉得这个抱就够让人家死心塌地的了。我听说忍校的时候你和鸣人还亲过了，啧……”
“一起走的时候香磷视线就没移开过你……你在大蛇丸那里一直穿着这种开襟的衣服，估计都被人家看过无数次了吧？”越想越来气，我蹭了蹭他的胸膛，收紧了手，“要真这么算下来一个个的，我吃醋就能饱到明年三月了。”
佐助没说话，只是微微弯下腰来，下巴搁在我的发顶，右手环住了我。
“我真的……不擅长说心意什么的，”我的声音弱了下去，“我之前也，思考过很久，我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如果说是弟弟，可我又觉得我对你的执念和在意有点过分，可如果不是……感觉我有点变态。”
……说起来，我这算养成吗。
木叶66年4月21日
鸣人果然寄来信说他要结婚了。
我在一边感慨说，当年追在你后面跑的小男生终有一天要嫁给他人妇，啊不是，娶别人了。
佐助看着信纸一言不发，好几秒才道，这字真丑。
我：就这感想啊？
不过佐助也没打算回去参加婚礼。
我们这几天正在追一个叛忍，打算拿人头去交易所换点钱，不然接下来只能露宿森林了。等搞定后再回去也赶不及婚礼了。
我说总得给人家准备个什么贺礼吧。
他愣了下神，然后道，记得宇智波宅地窖里有几坛酿了很久的酒，回头让鸣人自己去拿吧，就当作是贺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