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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全都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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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收拾完餐具也没有出现在审神者跟前，他觉得现在还是先不见审神者比较好，就回了审神者隔壁的近侍值班室——迄今为止杨添添的近侍只有药研一人在做，而且药研还固执地不肯收拾出自己的寝室，简直可以说是孤注一掷地赖在了杨添添的房间里。
安静地坐在床上，药研呆呆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渐渐地，他的喉头不由自主滚动，饭桌上自己本能抢食的动作掩盖下的那一点燥热渐渐翻涌上来，他的脸渐渐红了，很快蔓延到了脖颈，很快的，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全红了。
有陌生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翻涌上来，像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汇聚，精通药理的药研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居然对他的主人……
倒在床上平复很久，他终于收拾好心情，起身来到床边的小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这是晚饭前审神者把台式电脑装好之后，他很心机地问审神者要来的。
他回忆着昨晚审神者操作的步骤，开机，看电量开始报警，又从容地把电源插上——一点也不像从没接触过这些的老古董。
开机完毕，他找到隐藏在桌面背景中的图标，照昨晚审神者操作的那样，点开，播出。不一会儿，一张精英男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还是昨天那个秃子的脸，今天他戴上了假发，表情也板正起来，乍一看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无懈可击的微笑，药研稍微沉默了一下，在心里调整着自己的措辞。
“打扰了。请问，你懂日语吗？”药研很有日本风格地稍微行了个礼，开口问道。
那酥酥/麻麻的声音传到秃子耳朵里的时候，饶是淡定如他也是一愣。他飞快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心里直乍舌：乖乖，难怪要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呢。这……
他心里正嘀咕呢，就听对面的清秀少年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出了那个他心里正在嘀咕的句子：“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秃子心里一噎，脸上却不显，用中二期为方便刷动漫特地学的日语流畅地说：“简单说，就是跟你这样的小少年做那档子事，在我们这边的普遍认知里是不道德的，为此我国还特地对此项立法了，犯人将会被判处至少三年监/禁，而且视情况上不封顶，被判死刑也有可能哦？”
一边嘴里描述着，一边在心里不确定：话说这一项是针对小女孩的还是男孩女孩都在其中？唉不管了，先忽悠了再说，而且恐怕在杨添添的认知里，肯定是包含男孩的，现在的情况不是判不判刑的问题，是杨添添的道德观不允许她这么做，所以这么解释也没错。
药研听着对面的描述，睫毛慢慢垂下来，掩住了他眼中的思绪。直到安静了好一会儿，秃子的走神都结束了，他才再次抬起眼，诚恳道：“你们是有办法让我成长为成年体型的吧？拜托了。如果这边有我能帮上忙的，请务必让我也出一份力！”
秃子没有回答，他也不再摆着一张精英脸，而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屏幕对面的药研，而药研毫不动摇地与他对视。
良久，秃子才不是滋味地出了声：“你，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他的不掩饰，药研好像有些猜测，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诚恳道：“也许你不相信，因为今天也只是我跟她见面的第二天而已，但是，就仅仅这么点时间，我……”
这句话他特意就这样停在这里，然后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人的表情。而对面尽管尽力掩饰，还是让他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失神。
药研心里有了点数，再次开口道:“你喜欢她。”看到对面人脸色微变，又补一刀：“曾经。”见对面人脸色一下灰败下去，甚至都来不及掩饰，他最后一刀利落K.O：“你已经出局了。”
对面的人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不再掩饰:“怎么知道的？”
药研的脸上表情平静:“如果你还没有出局，那么她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才怪!她说了她是相亲时候出的事，如果对面的没出局，那她当年还相哪门子亲？
对面沉默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他们说的不是这件事一样，转开了话题:“还是那句话，你想得到什么？或者说，为了她，你能做到哪一步？”
药研这边沉默下来，不是他还在摇摆不定，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才能让对面知道自己的诚意。想了想，没有任何语句可以做到这一点，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语言这种东西太无力了。
所以他还是打算从对面人这里打开缺口:“能说说你是怎么出局的吗？我感觉，你应该也是努力过的。”
对面经过刚才那一遭，表情已经能够八风不动了：“你说你该说的事，别人的事情不要问那么多。”
药研笑了笑:“不，这与我们现在说的话题是有关联的。”他顿了顿:“你猜，如果我的努力真的奏效了，那么我会不会因为跟你一样的原因出局？”
秃子一噎，但还是倔强着不吭气，药研只能再加一把火：“那如果到时候真那样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
药研说完这句就静静看对面不说话，直到对面慢慢捂住了脸，终于露出了想要去死一死的表情来。
药研满级极化短刀以上的侦查值可不是摆着玩的，他清楚听见从对面的不知道哪个角落发出一声漏气声，轻轻的，但是很清楚:“噗……”“嘘……”
对面的秃子终于彻底放弃了自己，眼神死地给药研说了：“当年，我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虽然早就知道她长得只是普通好看，性格也只是不讨喜也不惹人讨厌的沉默型，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见到她的那一天，我就……就心动了。”
他沉痛地说道:“我最大的失败之处，就在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雾）”
“那天，她发给我一堆教育片，说要跟我探讨探讨。”
药研有点疑问:“哪方面的教育片”
对面马上凶神恶煞还面红耳赤，药研立刻心领神会地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示意对方继续。
“如果她对我有哪怕一点喜欢，都不会提出这种要求。（大雾）所以，当我真的跟她深入探讨了之后，就失去了跟她长长久久的可能性。（喜马拉雅雾）”
药研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刚刚那声漏气声，明显说明有内情，而他的情况跟秃子又不一样，虽然不知道是具体哪种喜欢，但药研能确定，自己的主人是喜欢自己的，可能没有多深，但这喜欢是确实存在的。
对面看他还问，不由有点恼羞成怒了，但是可能还是顾及着对面什么人，他还是涨红着脸说了:“然……然后我就跟她在屋里……待……待了一天一夜……然后……然后……”
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我觉得如果我再不离开，恐怕就得死在床上了。”
药研的眼睫再次缓缓垂下，没有出声，对面也没有说话，两边房间里都只能听到秃子自暴自弃的呼哧喘气声。
良久，药研缓缓抬起眼睫，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这……也没问题。没有试过，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像你这样，但是……万一……”
他的眼睛出现在屏幕里，幽紫的瞳眸里沁着血色，但是神情坚定:“我，还有其他的同伴。”
屏幕那边一片抽气声，马上有门响声传来，有拖拽声远去，门又是一响。
秃子的身体放松下来，颓废地斜倚在椅子背上，药研猜那房间里应该除了他没别人了。
秃子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钦佩，但是又很复杂：“你……舍得？”
药研也没有再掩饰自己执着的神色:“如果有失去她的危险，那么，不舍得，也要舍得。”
终于还是没撑住，抹了把脸，药研叹气道:“就算我想独占她，也未必能做到呢。她现在的处境……”能有多危险呢？她那么我行我素的性格，哪个想攻略她的都不会硬来的吧？处境危险的明明是他啊！
然而秃子果然被他误导了，有些紧张道:“难道……”顿了顿，不知道自己在那脑补了什么，他攥紧了拳头，坚定道:“好吧，我会帮你，但是，想也知道，能让你这样的存在改变天生就有的体型，你自己首先要拥有强到打破规则的力量才行，到那个时候，你……会神隐她吗？”
药研嘴一动，刚想说什么，对面马上又道:“算了这话我问你干什么，不管你会不会这么干，说肯定说得好听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永远居于她之下，哪怕你强得地球都困不住你了……”
可能他这句话只是想甩个嘴子放松一下气氛，可是失败了，所以他也只能继续说:“反正吧，你不管怎么强也好，她始终都是你的主人，你愿意吗？”
药研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这个并不能算作你我的交换条件，因为，我已经是她永永远远的奴隶了，我的这里……”他捂住自己的心脏:“已经完全为她所困，并且……”清秀的少年忽然露出一个昳丽的笑容:“完全不想挣脱，心甘情愿地……”他措着辞，想找出一个合适形容现在澎湃心情的词汇:“属于她。完全……全部的……所有的……”
少年眼神坚定:“全都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坚定1v1不动摇，药研成长之后就会把杨添添吃得死死的。各方面。嗯，各方面你们懂吗？「挤眉弄眼.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