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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这个男人真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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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罪,挑战你的权威。”
男人随意道,“嗯哼?怎么挑战了呢?”
“emm,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试图激恼你啊,装傻卖弄用尽猖狂任性又活灵活现的无理取闹法子。可是你想啊,你的身份……”芷原歌伸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你可是我的金主啊,供我吃穿玩乐,同时还满足我的感情需要,可我把持不住脾性要闹你还拒绝你友谊的小船,就是挑战你啊。”
她自顾自说着,虚无到稀碎模糊中,耳际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一句。
“……友谊么?”
芷原歌蹙眉,抬脚踹了男人一下,力道很轻但气势却很足地凶巴巴道,“不许打断我。”
男人从容噤了音,“……”
女人伸出两个手指头在跟前晃了晃,“二宗罪,我不懂事。”
说到这个点上,芷原歌直接坐了起来蹭到男人身旁,又怂又直地嘟囔,“我这暴脾气老是冷凶冷凶你。”
她说着煞有其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诶,我真的好凶啊,还是在没有外界因素催化剂借口的情况下,逞凶甩你脸色。”
紧接着她看见梦里那个她无害地抬起脸谄媚道,“萧先生,你说,是不是该怪你把我宠坏了?”
对于半开玩笑的提问,梦里梦外,她都有种对结果的执着。
所以芷原歌透过梦里自己目光坦坦荡荡看了过去,可惜不管怎么用力,眼前的视线都很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像個孩子般心心念念那个还没听到回复,下一秒重新睁开眼,一切突如其來地失真,慌了手脚的恍惚充斥着四下感官。
她醒了,是真的醒了的那种。
入眼,就是刷白的天花板,顺着往下,纹理天花板上是一盏翡玉色水晶吊灯,叮叮咚咚地响着铃。
在一派纷然死寂中,格外地清脆。
她摊开的指尖微颤,感受微风带着时间流逝的一分一秒,静谧交织着彷徨,没由来地慌慌不安的失落感清晰明朗传达给感知。
芷原歌抬起手半掩住脸,深深浅浅交叠呼吸。
她是醒了,却还不够清醒罢了。
沉寂了沉默后,她听到前方不远处响起一把低沉温雅的声音。
“睡醒了?”
“嗯,睡醒了。”
芷原歌扯开嗓,话语间是截然不同梦里暖色的冷漠。
她顿了顿,突兀意识到,果不其然有人会说现实和梦境都是反着来的。
这么一想,她竟生出一种永远不要醒来的期盼。
毕竟梦境又是那么地如真似假。
里面的她,那么平铺直白,自我勇敢费心思掰手指头也要说出自己突然冷漠的理由。
但现实吧,哪有梦里那么多虚的戏,还能扯淡到是自己有罪。
她很明白又不想懂得。
真实的芷原歌不过就是兀然觉得没了意思。
那个根源换句话也可以解释成是自以为早先那通电话没什么而随时间推移沉淀腐烂成了心底疙瘩。
她闹,不过是去掩藏没有自我以为的那么无所谓。
人的自尊心,也会因为打脸而装不下去。
可惜她太容易被看穿又或者说是太容易暴露出自己不屑矫揉做作那一套,所以即便耍耍性子过后,造作的一切从来都不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鲜活。
不仅是单方面地宣告自闷气失败,最终他也没生气。
那种程度远远不至于让他有任何波澜变化。
这个男人真冷啊。
想着想着,芷原歌就笑了,笑得悦耳,铃脆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