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九十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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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福克斯说，“如果那个人潜入密米尔只是为了放出我们早就准备好的爆料，还是对两个死人的爆料，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封匿名邮件里所谓的黑幕其实在一些圈子里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要命的秘密，而且两个当事人莫瑞和雷吉诺德已经都不在人世，福克斯想象不出爆料者能从中获取什么好处——鉴于他都已经有本事可以把密米尔的后台当自家花园闲逛了，他完全可以拿些更要命的东西来威胁布鲁斯。
“只为了把恩里克拉下台？这也未免过于大动干戈。”
恩里克做为市长一系的资深政客，想挖黑料还是容易的，完全没必要动用藏在密米尔的棋子，在福克斯看来，如果他是幕后黑手，一定会想办法把这枚后手藏得更深一些，到了关键时刻再闪电出击、一击毙命。
“或许那个人是希望让我们发现他，”布鲁斯用指尖磕了磕桌面，猜测道，“他把这封邮件当成一个招呼、一次挑衅，他想让我知道，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并且有能力随时破坏我的计划。”
按计划那封装满了“猛料”的邮件本来该是在布鲁斯电视台采访播出后的第二天发出，彼时雷吉诺德引发的对立情绪已经降温，但人们还不至于彻底忘记他，正适合安排一个反转让大家意识到自己被“操控”的事实，更是非常适合在最后大选前给莫瑞来个迎头痛击。
这也是他从雪山回来后与格莱斯顿商定过的事之一，彼时格莱斯顿已经有了自己难以后来居上的心理准备，但他可不想被一个跳梁小丑般的脱口秀演员比下去，所以他才要求布鲁斯想办法，至少要拉下莫瑞。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莫瑞死了。
布鲁斯深知人们太容易原谅一个死人，这时候再放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在阿尔弗雷德的提醒下，他按下了暂停键。
本来他已经快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没想到居然今天被人原封不动地放了出来。
——By Anonymous Team.
他本希望在未来这串花体字可以成为某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的警钟，他甚至还计划着能给它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亮相，而这朴素的愿望，现在却被那个知名不具的小偷毁掉了。
大多数时候，布鲁斯是个不爱计较的人，但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他也可以变得非常小肚鸡肠。
“您打算怎么做？”福克斯问。
作为另一个看着布鲁斯长大的老人，他可太清楚此刻对方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
“当然是继续查，另外，分出人来，我要一个模块一个模块地重新去做安全性测试，”布鲁斯不只从何处拽过一沓A4纸，边说，边笔速飞快地写下一句句重点，“而且这次我们要改变一下方法……”
约纳斯对编程相关的东西一窍不通，当福克斯已经开始就第一个测试口跟布鲁斯展开激烈讨论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呆滞了。
他不明白编程，但却大概能理解布鲁斯的想法。
如果是为了挑衅，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至少该是在布鲁斯决定封存它的时候，拖到半个多月后，这嘲讽的效果可是大打折扣。
但那个“小偷”埋伏到现在却为了一件不打紧的事暴露自己，要么是那时候那人还无法这么做，要么就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出现，让本没打算动手的他决定出手。
没有选择那些对韦恩集团或哥谭名流们更致命的数据泄露，总不可能是那人心存善意故意为之，既然不是不想，那大概率就是不能了？
所以布鲁斯提出的那些条条框框就是为了弄清楚，那个人为什么不能，他以后还会不会又能了。
只有布鲁斯和福克斯两人是不够的，没一会儿，几个部门的技术负责人就被从现场叫了过来，一群人窝在中控室的小房间里突击开会，反而把约纳斯这副手衬托得游手好闲。
他想了一会儿，跟中控室的职员说了一下，便去找卢克汇合。
因为是就近调配物资，第一批货车来得倒是很快，但因为密米尔本身就没留太多非技术人员，大多数现在还在跟电脑奋斗，因此约纳斯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西装革履的卢克·福克斯撸起袖子吭哧带喘地跟工人们一起搬上搬下。
“呼……幸好有你，约纳斯。”
几个人忙里忙外，一鼓作气把所有的货都卸进了临时仓库，卢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表情如释重负。
就算约纳斯没有超人那样的力气，他也足可以以一当十了，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这口气可别松太早，”约纳斯拍了拍卢克的肩膀，幸灾乐祸道，“至少还有一个月呢。”
卢克翻了翻眼珠。
“是啊，我已经准备住在这里了，”他斜着眼角瞟了几眼约纳斯那肌肉紧实的手臂，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为什么？明明我也经常健身……”
“噢，孩子，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天赋，”约纳斯挑了挑眉，“相信我你已经非常不错了，就普通人而言。”
“呵。”
卢克冷笑一声，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早就习惯不用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约纳斯这一评价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非要让他有天对自己刮目相看不可。
约纳斯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但刚才他揶揄卢克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如果密米尔这边的问题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那迪克一直盼着的马场之行恐怕就不得不泡汤了。
早在他跟布鲁斯去雪山之前，就规划好了圣诞节的行程。布鲁斯原本是打算带着迪克去他新西兰的马场玩儿几天，虽然迪克没主动要求，但他们谁都看得出来这孩子对马场好奇极了。而且因为在南半球，这个时间去顺便过个圣诞节也是很不错的。
只可惜从刚刚布鲁斯的反应看，约纳斯知道这回恐怕计划有变。
不等他想好可以安排什么活动能抵消掉迪克的失落，口袋里的手机便疯狂震动起来。
约纳斯向卢克打了个招呼，便拎起外套返身往回走，边走边接通了电话。
“喂，亚德里安？”
“对，我看到新闻了，是啊，挺意外，不过我以为你在格莱斯顿先生身边这种事也看惯了。”
走入办公区，约纳斯控制着音量快步疾走，一路上碰见的都是头也不抬手端电脑的人。
转过一个拐角，他踅进了消防通道，这时，电话另一边的亚德里安又问了一个题。
这问题的内容让约纳斯愣了一瞬，随即他若无其事道：“没想到你的消息居然比我灵通，我还没听说密米尔出了什么事儿，你居然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那边亚德里安说了几句什么，约纳斯笑眯眯地打哈哈了过去。
“好了，别解释了，越描越黑，”他说，“承你的情我会去看看，对了，过两天约你出来喝酒，给你介绍个朋友。”
又寒暄了几句，这通电话才算结束。
约纳斯摸摸眉心，总算体会到阿尔弗雷德为什么会说整个哥谭都在盯着韦恩了，卢克不过多叫了几车日用，前后不出2个小时的功夫，就连亚德里安都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是不是密米尔这边有什么状况。
这也是卢克经验不足，没把事情办利索，可他们又不是运什么违禁品，难道这年头买点儿吃的都得像偷渡违禁品一样了？？
叹息一声，约纳斯给迪克发了条讯息让他自己看着处理，并不打算拿这种小事去布鲁斯面前说。
一路回到中控室，隔着玻璃，约纳斯看到里面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再看门口，推着运餐车的职员正僵在门口，一副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模样，他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交给自己可以走了。
不能怪那年轻人胆小，实在是里面激烈的争吵声连门板都挡不住，他一个打工的，该如何硬着头皮打断一屋子上级的话？更别说是一屋子叠加了暴怒buff的上级。
看到约纳斯，布鲁斯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这一上午竟然就已经过去了。
“按我说的做，”他沉下声音，目光压迫向几名技术人员，“我需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们了，如何实现是你们的事，预算可以增加，但我要看到成果。”
如果阴郁之气可以具象化，约纳斯觉得自己现在绝对可以看到一朵巨大的乌云顶在这些人的头上。
“你们是最清楚密米尔是什么的人，”施加过压力，布鲁斯开始动之以情，“今天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不能彻底解决，密米尔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我相信你们，也请你们相信你们自己。”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也没法再说什么，而且今天这档子事一出来，他们个个心里其实也憋着火。
接了艰巨任务的人一个个从约纳斯面前经过，看着他们挨个领走餐盒时的表情，约纳斯甚至有种自己车上的餐盒就是他们急救血包的错觉。
“去了这么久？”
布鲁斯拆开一柄叉子，点点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约纳斯跟他一起吃。
“卢克那边人少不够，多花了点时间，”约纳斯说，“毕竟我也不能表现得‘太突出’。”
布鲁斯一乐，他已经习惯了约纳斯的不寻常，没想到约纳斯自己倒还时刻记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挺难能可贵的。
“下周市长选举的结果就会出来，”约纳斯说，“之后就是圣诞节，您有什么计划吗？”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九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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