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九十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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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斯的暴躁情绪在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后迅速攀上了一个高峰。
从床上翻身而起，随手抓了套衣服，他就飞快地冲出了房间。他看见卢克这时已经站在走廊的尽头，应该就是在等他。
“什么情况？”约纳斯皱紧眉头，低声问。
“还不清楚，技术员们还在排查，我爸爸已经在密米尔了。”
卢克的脸色也很难看，这是他第一次承担这种重要级别的工作，却没想到短短两天里就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就算还有自家老爸可以顶上，他从小作为高材生的骄傲也让他难以接受这么被动的局面。
约纳斯想了想，安排道：“去找潘尼沃斯先生打包早餐，我去接韦恩先生，我想我们得在车上吃饭了。”
发到约纳斯和卢克手机上的短信其实只是一串代码——MM1#S001，但它代表的含义却是布鲁斯极为重视的密米尔发生了最高级别的警报事件，S001是重大安全漏洞。
这对密米尔是非常致命的。
约纳斯几乎是一路跑到布鲁斯门前，重重敲了两下门后，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密米尔出事了，是安全漏洞，福克斯先生已经赶到了现场。”
“我已经知道了。”
布鲁斯衣冠整齐地坐在书桌后面，约纳斯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在查看什么。
“我收到了邮件，”布鲁斯解释了一句，他面色微凝，道，“走吧。”
比起卢克和约纳斯，布鲁斯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密米尔的值班组在凌晨4:00左右就注意到了后台数据好像有些异常，但通过查看工作日志，他们并没有发现问题。好在布鲁斯高薪聘请来的都不是毫无责任心的傻瓜，这组人里里外外地排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一个系统里面被人在隐蔽的位置开了暗门，出现了数据泄露问题。
被黑客攻击对密米尔的工作人员来说都快成家常便饭了，谁让他们的老板树大招风，但就在这些技术员照惯例去反向追踪对方的时候，却惊悚地发现对方的IP竟然就在密米尔，这下事情就严重了。
要么他们里面有内鬼——但这几乎是最不可能的，凭他们的技术，做内鬼难道还让人抓到真实IP吗？
要么，就是他们的系统早早就被人渗透进来，而他们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一点。
不管事实如何，这已经是紧急事态了。所以值班组的组长立刻安排人将今早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邮件发送至各相关负责人的邮箱，他自己则第一时间联系到自己技术部门的上级做了口头汇报，而他的上级再层层上报，直到成功地把福克斯直接从被窝里挖出来跑到现场。
当然，这不是结束，这组运气“爆棚”的值班人员还要分区锁定系统，在自己的同事们赶来之前，尽可能地排查是否有更多的后门。基于对密米尔庞大的数据库和系统架构的认知，他们几乎可以想见未来的几周、甚至几个月，他们这些技术人员的工作将是怎样一副水深火热的场面。
而最令组长以及他陆续赶到的上级们震惊的是，明明密米尔已经有了世界上最为完备的安全系统，他们自己也会安排专人定期检查，这漏洞却直到今天才被人发现……
这一刻，福克斯的想法与那位组长不谋而合，那就是，这个后门恐怕早就被开在了密米尔，只是它被设置得非常精巧、极为隐秘，当它不被触发时，它看起来就像是整个系统的一部分，根本不会被检测出来。
但这同时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它今天被触发，到底是为了执行什么命令？
福克斯站在门口，在一片键盘声中，低声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了匆匆赶到的布鲁斯。
“目前还没发现哪些数据被破坏或篡改，我想那个人应该是窃取了什么，但他做的很干净，排查起来难度很大，”福克斯说，“另外，我已经安排了另一组人去细筛每一行代码，那个‘后门’写得太巧妙了，我很担心还有其他类似的东西在我们的系统里。”
布鲁斯点点头，他在这方面不是技术派，只能听专业人士的安排。
“噢，对了，三组那边怎么说？”
“一样有入侵的痕迹，”福克斯严肃地说，“事实上，几乎所有数据存储的位置都被访问过了。”
布鲁斯重重地喷了口气，说：“这次入侵可以载入密米尔史册了，封锁消息，福克斯。”
“所有通讯设备都已经上缴，网页访问全部设限，我安排人统一给员工们的家里发了消息，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一个月之内都不会走出这扇大门。”
福克斯口中的一个月其实是个虚数，如果一个月内他们没高明白这件事，恐怕这与世隔绝的生活将继续延长下去。
“辛苦了，”布鲁斯点点头，“约纳斯，记得通知人事部给大家双薪。”
“好的，韦恩先生。”
“物资安排了吗？”
密米尔上上下下怎么也有将近两百人，这么多人未来一个月的吃喝拉撒都在这栋建筑内，自然需要储备大量的物资。
“卢克在做了。”福克斯说。
老子先到一步可不只是想帮儿子顶住压力那么简单，卢修斯·福克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借着这件事快速成长起来。韦恩是个大集团，一点小小的变化就可能波及成百上千人的生计，如果再碰上类似的事，老福克斯希望至少卢克能立刻知道该怎么去安排调度。
先送到的是一车车快餐，这一百多人几乎都是顶着夜色赶回密米尔的。因为不明情况，大家都非常紧张，所以一时没感到饥饿，但现在天光大亮，工作又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所有人这才觉得腹内轰鸣，餐车的香味儿一飘过来，叽里咕噜的声音响成一片。
紧绷了一早上的气氛终于因为食物的到来轻松了一些，布鲁斯要了一杯咖啡，叫上约纳斯一起钻进了中控室。
仗着拥有当前美国最大的民用数据中心，布鲁斯从一开始就要求密米尔所有的监控都要保存至少5年，而从他们抵达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专人在用他们自己研发的人脸识别系统去解析那些过去的影像了，或许整件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就在于此——密米尔是今年才开始全面运作的，这大大缩短了工作人员所需要的时间。
“预计还要多少时间？”布鲁斯问，他没去看那些飞快的、几乎要晃花人眼的画面，只背着手站在实时的监控画面前随意地打量各个房间里的情况。
“顺利的话中午之前应该可以，韦恩先生。”
回答布鲁斯的是负责比对画面的技术人员。
“除了没在系统登记过的面孔，我们还特别筛查了一下那些出现频率异常和出现地点异常的面孔，稍后会一并整理到报告里。”
“辛苦了，贝莱德。”布鲁斯拍了拍那个早早便没了头发的年轻男人，鼓励了一句。
这是种狡猾的小技巧，只要在某些时候出其不意地叫出某个普通职员的名字，就可以营造出一种布鲁斯认识所有人的假象，哪怕他其实只是碰巧记得几个人。
虽然好像有些不体面，但这确实起到了维护他完美雇主形象、提高团队向心力的作用。
等待的时间总显得格外漫长，约纳斯甚至有些羡慕忙得脚不沾地的福克斯父子，因为他们至少有事情做。
不过作为助理和保镖，约纳斯也知道自己的主要工作就该是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呆在自家老板身边，好在今天的布鲁斯是“正常”的，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约纳斯捏了捏鼻梁，试图让自己精神一点，昨晚的梦仿佛消耗走了大量的能量，让他有点萎靡。
突然，他发现一直盯着手机的布鲁斯呼吸骤然一停，随即变得急促，他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了，韦恩先生？”
约纳斯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屏幕，醒目的新闻标题赫然入目——【黑客爆料旋转门之争？被操控的工人？莫瑞还是恩里克，谁的手更黑？】
“去叫福克斯过来。”
布鲁斯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约纳斯觉得自己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暴怒的蝙蝠侠的影子。
走廊上，约纳斯一边小跑，一边细细回想刚刚那一瞥看到的内容，看上去似乎有人匿名曝光了市长竞选的黑幕。
单看标题，约纳斯只能想到那场以一条人命拉开序幕的抗议活动，所以那是莫瑞和恩里克的手笔？
福克斯所在的房间离中控室不远，约纳斯隔着玻璃窗冲他招了下手，后者简单向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就走了出来。
“怎么了？”
“韦恩先生想见你。”
约纳斯没再透露更多的信息，他无意用布鲁斯的情报去做人情，也不想用那一眼的信息误导了福克斯的判断。
只是当他步履匆匆地往回走的时候，那篇报道里的另一个词组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By Anonymous Team.
约纳斯渐渐屏住了呼吸——不，不该是他以为的那样，否则布鲁斯不会那么恼火……吧？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九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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