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八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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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失踪那么久的人是一时半会儿很难出眉目的一件事，瑟琳娜跟着他们跑了两天后，伤势稍好些便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老宅，约纳斯当时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只不过他不可能去阻止她。
布鲁斯的脚伤恢复起来反而没有瑟琳娜那么迅速，但已经不影响走路，趁着实验室对糖果检测的最终报告出来，他叫上约纳斯一起，打算顺便去试试战衣。
——至于布鲁斯这个顺便的打算，在约纳斯到实验室之前，自然是不知道的。
“唉……”
约纳斯其实很少会叹气，但看着金属门上看到那黑漆漆的人影他还是禁不住想叹息。
“怎么？这就是样衣，想要什么颜色以后可以定制，”布鲁斯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他扯着领子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出言调侃自己的助理，“荧光粉也——”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戛然消失。
紧身衣将约纳斯线条流畅却不臃肿的身材勾勒得如一尊大师雕塑，白皙的皮肤在黑衣的映衬下近乎可以自发地散发出柔和的光亮，柔软又微微卷曲的金发随着它主人郁闷的低头轻轻扫过锁骨……
“荧光粉就太过头了，韦恩先生。”
被约纳斯的话打断了遐思的布鲁斯不自在地低头咳嗽了一声，他看看左右，想找个工作人员。
“很紧？”约纳斯没多想，走进两步，抬手就拽住了布鲁斯的领口。
他的那个世界，几乎人手一件紧身衣，不过约纳斯从来都不喜欢——看上去就让人窒息，还特别难穿脱，要说为了活动方便，运动衫不香吗？背心都比这东西舒服。
约纳斯随意扯了俩下，惊讶地发现那圆圆的领口竟然连形变都没发生，他感兴趣地抬眼看了看布鲁斯。
“你的实验室很厉害，韦恩先生，”他说，“这种韧性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现在开始期待它的防弹程度了。”
布鲁斯深深地望着那双明亮的绿眼睛，声音轻了八度：“是吗，那看来我要给他们发奖金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说：“你很适合穿这个，很不错。”
“谢谢，”约纳斯直截了当地说，“不过我不喜欢，对我帮助也不大。”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摸出来了这衣服的材料里添加了某种合金，这是它可以阻挡武器伤害的主要原因。
知道是金属就好办了，约纳斯将手虚虚地放在布鲁斯的脖颈上，不一会儿那一小块面料就被拉高拉长了非常微小的一截，正好是人眼难以分辨但足以让布鲁斯透口气的长度。
“记下韦恩先生的数据，脖子的部分需要加高一点，还要宽松柔软一些。”约纳斯扭头对进门的工作人员嘱咐道。
“好的，克劳利先生，”那人说，“您感觉怎么样？”
“我没问题，走吧，去射击场。”
流程本来就是这样，工作人员没什么异议，点点头，又从原路出去了。
布鲁斯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后，嘴角停在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上。
枪支算是约纳斯的领域，他认真听了一遍之前的枪击实验报告，又问了有没有利器测试，在得知了实验数据之后，他拧着眉头，像是并不太满意。
“怎么了？”布鲁斯问。
“我以为会有真人上身实验，”约纳斯说，“数据跟人体的直观感知还是不一样。”
“……我这儿不是沃特那样的地方，”布鲁斯认真地说，“这也不是普通的药物实验，而且这是我个人想要的东西，如果需要上身实验，当然也是我自己来。”
约纳斯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注意到，他这话一出来，陪同的几个实验室人员陡然紧张起来——对实验成果自信是一回事，但万事有意外，他们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家老板崩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约纳斯笑了一声，摇摇头不置可否。
他抬手冲站在射击场门口的人打了个手势：“那我先来，开门吧，兄弟。”
明知道就算出了问题约纳斯也不会有事，布鲁斯还是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了对方，在后者意外又不解的挑眉下才松开了手。
“注意安全。”
“……如果你觉得良心不安，可以考虑加钱，老板。”约纳斯开了个玩笑，脚步轻松地跨进了被特别改造的射击场。
这里毕竟是实验室不是地下军火库，射击场里并没有那么多荷枪实弹的枪手。不同型号枪支被固定在高低远近不同的位置，由电脑操控，约纳斯来回打量了个仔细，在房间的四角看到了几个被扣在防护罩里的摄像头。
就算是安全的环境，被数不清的枪眼、镜头对着也绝不是令人舒适的体验，约纳斯不自在地原地踱了踱步子，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工作人员快点开始。
他按工作人员的要求在指定位置站好，一排排枪管轮番交替，集火向这个位置，约纳斯不得不调动起极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本能没有去反击。
而比起场中的约纳斯，跟工作人员一起在控制室的布鲁斯却要更紧张，他当然相信约纳斯的能力，但射击场上逐渐浓厚的火光和硝烟还是让他这个普通人为之心惊。
他向来不太喜欢约纳斯提起“普通人”这三个字时的语气和神情，那让他感觉自己在他眼中不是个成熟强壮的男人而是某种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动物。
但事实面前，他也不得不承认彼此间的差距。
在20分钟的密集集火后，约纳斯带着一身呛人的火药味儿回到了这个房间，实验人员立刻殷勤地围了上去，力图用最短的时间将战衣上的信息数据化。
约纳斯冲布鲁斯笑笑，而后边举着手臂任他们施为边说了说自己的直观感受。
“……胸口的布料最好可以加厚，或者考虑用些减震材料，射击距离超过30米就能感受到明显的冲击力，距离再拉远有受伤的风险……”
“……手臂在大范围活动后有些受限，你们可能得考虑用无接缝技术……”
“……你们实验的子弹口径不少，但是好像没有榴弹之类的武器？我记得上次来还看到了，为什么今天没有实验？”
“克劳利先生，”一名研究员忍不住打断了约纳斯，“这只是一件衣服，不是反导弹装甲车……”
“……”
布鲁斯忍着笑，问身边的工作人员下一项是什么，在得到是短兵近战的答案后又问了负责跟约纳斯交手的人是谁。
“告诉他不用准备了，把武器给我，我跟他打。”
听了个一清二楚的约纳斯猛地抬头，差点撞开一个研究员的脑门。
“你要跟我打，韦恩先生？”
“我好像不止一次提过要跟你过过招，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布鲁斯打定主意，就开始在一旁活动四肢热身，没给任何人留提异议的空间。
等工作人员给他们带好实施检测的仪器后，两人就被带进了一个模拟山地的场景里。跟需要严格监控射击点的射击场不同，这个实验场只为了模拟自然环境而存在，实验人员只需要及时采集传感器同步来的身体数据即可。
“认真的？”约纳斯皱着脸，转了转手里的短匕，不太想跟布鲁斯动真格的。
“别放水，”布鲁斯指指他，警告道，“你之前那么积极地催促我研发测试战衣，现在放水可就跟你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约纳斯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催着布鲁斯做战衣就是为了给他增加保命的手段，战衣测试不过关是不行的。
可这不是放不放水的问题，约纳斯叹了今天的第二口气，他得时刻小心别一不小心给布鲁斯送进医院，毕竟他现在可不是那个身经百战的蝙蝠侠。
不过两人一交上手，约纳斯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哪怕不是蝙蝠侠，布鲁斯的格斗能力也并不弱。
在自己的肩窝被刺了一记后，约纳斯的眼神终于真正聚焦在了自己今天的对手身上。
察觉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布鲁斯愉快地转起了刀花，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
其实约纳斯本身长于近战，就算布鲁斯认真对战，他也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在几分钟内制服对方，不过既然今天布鲁斯想玩儿，约纳斯便决定好好奉陪到底。
他横起匕首，向前窜出，匕首在布鲁斯身前划出一道弧线，刚刚在胸口出划出一道白痕。
几乎没能看清对方动作的布鲁斯被惊出一身冷汗，他顺着后仰的力道连退两步，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刚刚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感到了死亡的迫近。他明白了约纳斯为什么要加高他的领口，如果刚刚约纳斯的目标是他的脖子，这会儿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如果不想我放水，请保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状态，韦恩先生。”约纳斯的手指轻轻在匕首上划过，在布鲁斯的注视下，将短匕拉得长且窄，薄薄的一片，折射着冷凝的白光。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八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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