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六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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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之后紧接着就是大规模越狱，即使是哥谭人，也受不了如此频繁又恶劣的恶性事件。
一直在风口浪尖上的格莱斯顿终于得以喘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警方和市长身上，连带压力一同落到了被市长先生看好的候选人身上。
不过还是要说句公道话，本届市长在任期间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最好了，毕竟可不是每任市长都可以做到让哥谭自被交到自己手上那天起毫无任何变化，就连市政厅大门上松动的螺丝钉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过地方。
出事的第二天清早，布鲁斯便赶到了哥谭警局，作为昨晚的受害人之一及目前哥谭最大的信息处理中心所有者，他顺利拿到了第一手消息，并在局长布洛克的“盛情邀请”下，派了一只技术小队赶往黑门监狱调查昨晚监狱控制室崩溃的原因。
警局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副彻夜未眠的样子，哈维·布洛克更是满脸阴云，约纳斯跟自家老板进门的时候，还听到他唾沫横飞地要求戈登赶紧把自己从位置上“干下来”接替这让人短命的职位。
按理说警局和监狱是两套系统，但布洛克最倒霉的地方就在于，黑门监狱出事就出事在他们转移犯人的时候，而且从昨天的情况看，监狱出事绝对与字母帮脱不开关系，顺便说一句，原计划要转移的字母帮犯人最后逃了两个，被当场击毙两个。
因此，布洛克在自己的办公室大发脾气也很正常——虽然约纳斯不禁腹诽出事、被人骂、吃力不讨好这一流程明明该是他这名哥谭老警察早该熟悉的标准流程才对。
“布洛克，收起你拙劣的演技，把你可贵的精力留给那些记者吧，你年轻的警员们已经足够如履薄冰了。”布鲁斯掩住一个哈欠，把警局的沙发当成了自家的，慵懒地躺在那里。
昨晚见约纳斯神情不对，布鲁斯也没有再勉强逼问他，他有那份耐性和自信等到约纳斯亲口说出他那些没说出口的秘密那天。虽然这么比喻可能有点诡异，但约纳斯让布鲁斯想起儿时玩儿过的高阶魔方，他还挺享受这种一层层挑战、拆解的感觉。
不过这份从容不迫并没有反映到布鲁斯的神经调节上，当晚他竟有些失眠，到天亮前才勉强睡了2、3个小时，但他本就打定主意要赶早来警局一趟，并没有因为缺乏睡眠就更改行程。
“哼！”布洛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抓起戈登带给他的早餐，塞进嘴里大嚼特嚼。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戈登抓着一只公文包，迟疑地在布洛克和布鲁斯之间来回看了看。
布洛克“哼哼”着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赶紧滚蛋。
“放心，戈登警长，”约纳斯贴心地为戈登开了门，他眨眨眼，“我还在这儿呢。”
戈登这一走，其实是要赶往黑门监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想必他跟那里的监狱长可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要探讨了。而在他离开后，局长办公室里却罕见地安静了下来，除了布洛克的咀嚼声，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间点儿赶得还真是巧，哈？”胡乱地抹了两把胡子，布洛克坐在自己那张宽大的扶手椅里，斜眼瞧着布鲁斯。
“怎么说？”
“出了这么档子事，你支持的那个候选人可算是能喘口气儿了，”布洛克阴阳怪气地说道，“比起能影响到自己身上的事儿，谁还会在乎个残疾为什么把自己炸了。”
“我不记得我说过支持哪位候选人。”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说。
“得了吧，装模作样可就没意思了，”布洛克又哼了一声，“你不支持格莱斯顿，能在这个时间点儿大张旗鼓地搞那一套东西？”
“那只是商业行为，”布鲁斯心平气和地说，“另外，我事前对昨晚要发生的事都一无所知，我想格莱斯顿也是如此，毕竟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商人，你用这话试探我才是真正的‘没意思’，布洛克。”
布洛克撇了撇嘴，但他还没来得及酝酿出来什么垃圾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局长，丹特检察官来访。”
门口站着的小警察胡子拉碴的脸上挂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但碍于局长平日积威甚重，他愣是瞪红了眼珠也没打出一个哈欠。
“狗屎。”
布洛克低声骂了一句，因为隔着百叶窗，他已经看到西装笔挺的检察官正精神抖擞地站在自己办公室外，让他连不在的借口都找不到。
“既然布洛克局长有访客，我们就不打扰了，”布鲁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说，“我和约纳斯就先下楼去履行我们的公民义务。”
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们去做个笔录也是应有之意，不过鉴于事实确凿和布鲁斯的身份，他们本可以免去这一遭。
“丹特先生。”
“早上好，韦恩先生。”哈维·丹特颇为意外自己会在这个时间在警局碰上布鲁斯。
“运气不好，昨天被卷进了点小麻烦。”布鲁斯无意与对方做多寒暄，比了个“请”的手势，将丹特让进了布洛克的办公室。
“那么，麻烦你找人给我们做个笔录？”约纳斯虽不解布鲁斯为何在目的达到后还要留在警局，但还是配合自家老板的行动，安排起了那个小警员。
“好的，跟我来吧。”那年轻人终于把哈欠打了出来，一双蓝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颇为可怜。
约纳斯目光扫过警员们开放的办公区，发现了几个正看视频看得津津有味儿的警察。看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这句话放在警局也是一样，也不知道那些被派出去的倒霉蛋们对自己的同事可以在办公室享受摸鱼的快乐是何种感想。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警局也要维持日常运转，布洛克并没有必要投注过多的警力在昨晚的事件上——当然，也有大部分逃犯都已经被逮捕归案的缘故。
“乔吉，过来跟我一起给韦恩先生做笔录。”年轻的警员耷拉着脸大声呼唤自己的搭档——对，正是看视频的人中的一个。
被点到名字的乔吉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亢奋”这一神情上，他半张着嘴，好不容易才把眼神从视频上移开，盯了他们三人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
“噢！噢！韦恩先生，抱歉，抱歉！”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胡乱地从桌子上抓了一番，这才按停了视频。
约纳斯抬了抬眉毛，对哥谭警局的警员素质感到忧虑。
来警局之前，布鲁斯和约纳斯已经碰好了说辞，又因为已经测试过约纳斯听力的缘故，布鲁斯并不担心出什么岔子，况且连给他们做笔录的警察都摆出了只是走个过场的架势。
不过笔录做到尾声，乔吉却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哦，也不能说不相干，只能说问法不太匹配他的身份。
“您就在现场，韦恩先生。”乔吉似是也觉得自己接下来的问题不太合适，但他看似腼腆的面孔下隐隐透着的兴奋表明他觉得的那份不合适，比起满足自己的猎奇心似乎也没多重的分量。
“我在网上看到了视频，您昨晚正好跟pink man在一个街区，您有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抱歉？”
“就是昨晚那个戴着粉色头盔的男人！”乔吉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递到了布鲁斯眼前。
那正好是拍到约纳斯一踹上车厢门的镜头，从拍摄角度看，当时拍摄者应该离现场很远，而且也只拍到了最后约纳斯扫尾时的画面。
“还有其他的，”乔吉热心地说，“不过大部分画面质量都不太高，也对，那么混乱，逃命都来不及。”
“哦，还有这个，这个看得清楚。”
布鲁斯低头看去，那是他不曾看过的，视频中的约纳斯明显还压着本事，但就算是这样，他救人捞人的速度也已经非常惊人，一名膀大腰圆的成年男性在他手中就像个柔弱的孩子。
“真帅。”最开始带他们过来的小警员也凑了过来，欣赏画面里那男人令人惊艳的身手。
“嘿，这才哪到哪儿，你是没看见昨晚被拍到的Superman，Pinkman是厉害，但他可不会飞……”
想到隔壁可能正在听他们在说什么的约纳斯，布鲁斯不由开始在心里描摹对方此刻脸上可能的表情。他可一点儿也不觉得约纳斯会喜欢这个称呼，不然，让福克斯顺便也给他做一套行头？
想起约纳斯平日的审美倾向，布鲁斯一面应付着眼前的警官，一面开始考虑应该用什么配色。
而事实正如布鲁斯所想，一墙之隔的约纳斯已经开始在心里破口大骂，顺便问候那头盔和荧光剂的主人一百遍——
pink man？pink man！？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叫他宝可梦呢？！瞧瞧，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叫克拉克Superman了，但他——pinkman？？
这些缺乏想象力的、傻了吧唧的阿米巴原虫！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六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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