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五十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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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最近有些苦恼，当然是有关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布鲁斯主人的。
虽然按着他曾经的期望，韦恩老宅里多了一个，嗯，或许该说是一个半家人，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才猛然意识到不管是私下还是见诸报端，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居然有半年的时间没有与任何女伴的名字连在一起了。
这是个令这位无所不能的管家都感到惶恐的局面。
曾经，他担忧布鲁斯孤身一人没有伴侣，后来，他成了有名的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却不肯单恋一枝花。再之后，他便开始担忧韦恩家最后的继承人恐怕迟迟不能成家，谁料没多久布鲁斯竟提前养起了孩子。
只是阿尔弗雷德不理解，难道为人父会降低人最基本的生理欲望吗？他甚至开始怀念那个经常夜不归宿的布鲁斯主人。
或许是这个疑虑在心中盘桓太久，也或许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已经接纳了约纳斯，在克拉克到访的前一天晚上，他借着指挥他摆放购置品的机会，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不过很遗憾，这道题约纳斯不是很会。
阿尔弗雷德只得将原因归咎于被布鲁斯赋以厚望的“密米尔”走上正轨，他只是暂时收束起精力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星期日午后，约纳斯驾车去往城际公交车站——正是他之前给克拉克送行的那个。
虽然答应了这个突然的邀约，但看到约纳斯来接自己，克拉克还是陡然有些紧张——嗯，也有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刚刚在布鲁斯·韦恩面前“卖”了自己朋友的心虚。
“那是给迪克带的？”约纳斯看了一眼克拉克手中另一个明显经过装饰的袋子。
“是我大学时候帮我赢得校区冠军的棒球手套，”克拉克说，“我很久不打棒球了，但迪克之前好像很感兴趣，正好这次带给他，上面还有马里安诺·罗宾森的签名，希望他喜欢。”
马里安诺·罗宾森是现在年轻人之间最受欢迎的棒球明星，碰巧是高克拉克一届的校友。
约纳斯点点头：“说起这个，或许你正好可以跟他聊聊他的学校生活，我帮不上忙、我老板的经历不具备参考性，在老宅他就算想找谁商量也找不到对象。”
他又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克拉克，而后说：“看到你安然无恙就好，你那天突然给我发了那么一张照片，我还以为你去什么龙潭虎穴回不来了。”
“我确实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克拉克苦笑，他更说不出口的是，那天回去之后他的身体每天都在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变化，让他完全不知道该跟谁商量。
或许他应该再找一天回趟家，问问玛莎和乔纳森，他们捡到他的时候有没有碰上过什么天降异象？
“迪克本来想一起过来，但他还有格斗课要上。”约纳斯解释道。
从老宅到汽车站有1个多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回的时间足够迪克上完一堂格斗实战了。
“迪克还要学格斗？”克拉克很惊讶。
“他没告诉你？”约纳斯笑了，“嚄，看来我破坏了他的惊喜。”
早在迪克拿到新手机后，约纳斯就已经把克拉克的联系方式传给了他，他还以为这两个人会无话不谈。
“这次没带助手过来？”
“不用，上次是为了让卡米尔熟悉工作，原来负责带她的人临时过不来。”
克拉克这次的工作是采访哥谭激进的示威者，当然，如果能拿到采访格莱斯顿或其他被搅进这场闹剧的企业主中当然更好。不过他们到底是大都会的报社，临市的动向偶尔带过一两篇即可，所以他这次的工作属实可以称得上轻松。
视野中的城市水泥砖林逐渐被丛林取代，克拉克舒了一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这几天在报社他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没想到这次短差竟让他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当他们返回老宅，正好碰上刚下课的迪克和布鲁斯。
克拉克很惊讶，他没想到居然是布鲁斯亲自给迪克授课。
“在格斗这方面，这栋宅子里可太多老师了，”约纳斯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来吧，我带你去看下房间，刚好给他们些时间换身衣服。”
这个时候，约纳斯还没有试探克拉克的想法，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有的时候当个鸵鸟也没什么不好，在不必要的时候知道太多往往是一切麻烦的开始。
但约纳斯不想多问，不代表迪克不会，他得知克拉克前阵子惊险的经历后，立刻缠着他让他展开细说，而布鲁斯也以这桩案子或许跟卜思顿的失踪案有关为由加入了这一话题。
“这么说，你想做个调查记者？”
晚餐餐桌上，克拉克被安排坐在了布鲁斯的右手边，因为迪克过于活跃，约纳斯已经不肯再跟他坐在一起，把他赶到了克拉克身边。
“对！”克拉克的眼神被点亮了，“或许你们听过凯瑟琳·布这个名字，我希望可以成为她那样的记者。”
“我看过她为《纽约客》写的文章，感谢她对残障人士救助之家虐待问题的揭露，那篇报道对我建立卜思顿很有参考意义。”布鲁斯说。
暖色的灯光为食物打上滤镜，馥郁的红酒香气与肉排和土豆的焦香混杂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在布鲁斯的着意照顾下，大家聊的都是克拉克熟悉的话题，这让克拉克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她让我明白了一个记者可以做到些什么，或许作为一个个体我们很难改变世界，但哪怕只影响到一个人，那也可以成为我生命的意义，”克拉克的语气里饱含热情与憧憬，“如果我能改变一个人的生活，那个人再去影响另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们的世界会变得更好。”
“你的想法很令人钦佩，克拉克。”
布鲁斯眼底的暖意加重了几分，克拉克的想法某种意义上与他的不谋而合——虽然前路荆棘漫漫，尽管未来迷雾重重，但那不是他们不去做的理由。
克拉克腼腆地笑笑，又说：“但我现在能做到的还是太少了，听说布在计划去印度观察跟访，希望我以后也有这样的机会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我很想像她一样用我的笔、我的镜头，记录下这个世界不同的面貌。”
热烈的情绪是如此富有感染力，除了约纳斯，桌边的每个人都对克拉克投以温暖的目光，迪克的眼神里更是带上了向往和敬佩，他正在一个确立自己人生目标的年纪，能在布鲁斯和克拉克这样截然不同却在各自领域发光发热的成年人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幸运。
约纳斯今晚依旧扮演着“装饰品”的角色，一方面是他对凯瑟琳·布和调查记者都一无所知，另外一方面他也是在观察克拉克。尽管已经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多事，可他还是忍不住去评估对方。
不管约纳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对超人是有阴影的，在他的世界里，虽然蝙蝠侠才是对立阵营，但在一个近乎“全知全能”的男人手底下讨生活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更别说那个男人明显有什么心理问题。
当然，眼前的克拉克·肯特仍然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富有正义感、阳光快乐的年轻男人，只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开始苏醒氪星人的力量，不管为什么他会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觉醒，约纳斯都忍不住去担心对方会不会在某天走上同样的道路，那可就太可怕了。
就在几十分钟前，约纳斯正带着克拉克参观庄园，后者突兀地问起这座山上是否有野兽，那时候约纳斯就知道这小子的听力比他们上次见面时突飞猛进到他都难以企及的程度——乌苏拉确实会时不时叫两嗓子，但在没有天敌的山上，那充其量也就是黑熊自娱自乐的几声哼哼。如果不是克拉克问起，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乌苏拉的叫声！
“约纳斯，你又在发愣，想什么呢？”迪克在桌子下轻轻踢了约纳斯一脚，他都看见布鲁斯看他好几眼了。
“噢，我在背名单，”约纳斯露出一个笑容，他看了眼坐在主位的自家老板，谎话信口拈来，“明天要陪同韦恩先生出席的宴会人员比较多，作为一个优秀的助理，我可不允许自己出纰漏。”
“哼，你还真是一刻也不忘标榜自己的工作能力。”布鲁斯哼笑一声，又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些沙拉。
“那么你是否也这么认为呢，韦恩先生？”
“唔，”被问的人拿着腔调咀嚼完一片菜叶，撇了撇嘴角，“还凑合。”
“如果您的意思是以潘尼沃斯先生的沙拉水平来评价我的工作，那我要感谢您的厚誉，韦恩先生。”
约纳斯插起半颗番茄快乐地塞进了口中。
“相信我，你会有改变世界的力量的，克拉克，”他眯起眼，举起了酒杯，“敬光明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五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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