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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 ...

  •   伏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赵莺时给伏城的感觉就像一个pua资深大师,骚操作一套接一套,把人耍的团团转,却甘之如饴。

      最后,还是跟着赵莺时下了楼,来到了厨房。

      夜深了,仆人们也都休息了,庄园显得格外静谧。

      伏城看着她龇牙咧嘴、手忙脚乱的将一碗番茄打卤面做好,摆放到他面前。

      出人意料颜色、味道居然还不错。

      卤汁鲜甜,面条劲道。

      尽管赵莺时连下厨步骤都是问的他,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做饭是真的有天赋。

      伏城面上不显,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面,赵莺时尾巴差点就要翘上天了。

      等伏城吃完了面,两人前后出了餐厅门,准备回房休息。

      云挡住了月光,窗外更加漆黑一片,好在客厅的灯光足够敞亮。

      走了几步,赵莺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靴子上,瞬间鞋面就冒起了白烟。

      抬头看向天花顶,上面趴着些再次挑战她三观的玩意儿,赵莺时刚开始以为自己的眼睛又出问题了。

      男仆、女仆们四肢如同安装了吸盘,全部倒吊着,像搜寻食物的原始动物,不停摇头晃脑,发出“咕噜咕噜”的饥饿叫声。

      裸露在外的皮肤表层,肉眼可见有着一颗一颗的突起,似癞蛤蟆一样吐着舌头,诡异的蓝色舌头时不时垂下来。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天花板上全挂满了。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都沉默了。

      像是感应到他们的靠近,怪物们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伏城拉着赵莺时退回到了厨房,销上了门,并将桌子抵在门后。

      赵莺时翻箱倒柜,在找能用到的工具。

      两、三秒后,怪物破门而入。

      伏城拿起桌子上的抹布,裹住右手,干净利落地从刀架抽出一把刀,向怪物们奋力挥去。

      它们的舌头极为灵活有力,注意到这点,伏城专挑软肋下手。

      舌头没了的怪物,战斗力大幅削弱,但伏城的行为却彻底惹怒了它们。

      怪物数量多,一个倒下另一个补上,双手难敌,况且他们舌头的粘液又带有极强的腐蚀性,刀没用多久,就开始消融,伏城渐渐落了下风。

      怪物们见状,更是黏了过来。

      赵莺时将厨房的窗纱布扯下,撕成团。浸透食用油,用打火机点着,向怪物掷去。

      火苗碰上怪物的瞬间蔓延开来,怪物们发出“嘶——嘶——”的怪叫,它们身上的衣服瞬间燃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个传一个,烧成了片。

      然而,事情总是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

      怪物们根本就不怕火。

      它们泛青发亮的皮肤,是最好的隔火材料。

      眨眼的功夫,赵莺时、伏城两人,被它们逼退至窗户前。

      一阵风吹过,将天上的云层吹散,月光倾泻在他们身上。

      贪婪的怪物们扑了上来,伏城本能的挡在了赵莺时身前。

      赵莺时尖叫出声:“不要——”

      谁料,怪物在月光下,竟恢复了正常,也有了意识。

      此刻,同伴变成食物,被月光照射的怪物,让后继者残忍绞杀,发出凄厉的惨叫,叫声瘆人,像是对这个世界进行控诉。

      伏城趁乱,砸破了窗户,带着赵莺时跑了出来。

      在月光下,他们漫无目的地在雪夜跑了好久,直到大家都精疲力尽,跪倒在地。

      伏城伸出双手捧住赵莺时的脸,将头轻轻贴了过去,两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息交织到了一块,烫得吓人。

      伏城睫毛很长,半合上眼,投射出月牙似的影子。

      赵莺时看着他,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一片通红。

      鼻头有些发酸,眼泪不受控制流个不停,赵莺时哭着哭着却笑了出来。

      她扯开伏城的手,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伏城,何必呢?”

      边说边往前走,步伐又快又稳。

      “陪我演戏这么久,一开始就想让我死,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赵莺时走到湖泊正中心停了下来,此刻离伏城大约有二十来步的距离。

      她听到原本坚固的湖面,发出了咔嚓的细响。以她为圆心,冻结的湖面慢慢开裂。

      笃定说道:“约翰一家就是你设的局。”

      赵莺时转过了身,看向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伏城。

      “伏城,你看看我呀。”

      伏城僵硬地缓缓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赵莺时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双方隔得有些远,赵莺时的衣摆被风刮的呼呼作响,头发被吹散开来。

      她蹙眉,声音嘶哑:“可我真的好怕痛,好怕......”

      话还没说完,她站着的那块儿湖面瞬间开裂,赵莺时掉了下去。

      事发突然,尽管伏城像发疯似的冲向前,却晚了一步。

      湖面早已完好如初,没有半点破损的痕迹。

      伏城喘着粗气,使劲用拳头捶打着湖面,迫切的想要把赵莺时拉出来。

      动作间,头发散落了下来,衣服凌乱,失了风度。

      冰面硬如磐石,没一会儿,他的手上就沾满了血迹。

      也只是枉然,蚍蜉撼树谈何易。

      康子瀚觉得他活了二十来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畅快。

      眼中冒白花,心中罪恶的升起欢愉。

      很小的时候,父母婚姻出了状况。

      妈妈为了挽回婚姻,带着他跋山涉水,拼命挽留。

      可爸爸没有选择他们。

      没爸就像是一个家没了大门。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比喻。

      他承认。

      可你也得承认,孤儿寡母在一起生活,是挡不住流言蜚语,也挡不住欺辱霸凌的。

      同学嘲笑他,他不敢还口。

      同学欺负他,他不敢还手。

      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他没爸爸。

      没爸就像家没了门,让你在最安全的地方都没了安全感。

      他不敢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来见他。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看人脸色行事。

      就这样过了好久,他经历了很多,也看淡了期待。

      小学妈妈下岗,初中没读完他辍了学,别人读高中的时候他在社会漂泊,拿命换富贵。

      突然,一天。

      爸爸突然出现。

      挺尴尬的,爸爸认不出儿子,儿子认不出爸爸。

      两人相对无言。

      或许是愧疚,想要弥补,爸爸给了他一张卡,够他在小县城付个首付。

      看着他身旁的女人背着的名牌包。

      康子瀚笑了,那是一套房子的价钱。

      你不会再期待不该期待的。

      他认得唐甜甜,化成灰都认得。

      别人或许不知道,唐甜甜刚出生爸爸就带他见过她了。

      唐甜甜是那个男人背叛婚姻最好的证据,也是他打小日日夜夜痛苦的源头。

      刚从女管家出来半个小时左右,他看着唐甜甜被女人捂住口鼻拖了下去,毫无反抗之力。

      她的面颊被石头砸得凹陷了进去,女人杀她就像杀一个鸡崽一样容易。

      女人脸上溅射到的零星血点,正冒着烟的血渗透进了雪地。

      他祈祷,要是唐坤能正面看到这一幕该多棒。

      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就这样一点一点没了生机。

      鳄鱼会不会心疼地掉眼泪?

      康子瀚一想到那个画面,笑着笑着泪花都出来了。

      符昆和康子瀚躲在巨石后面,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符昆觉得康子瀚不是一个懂得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有时候情感太过澎湃不是一件好事。

  • 作者有话要说:  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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