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小透明的酱油人生》衣冠楚楚

3、第三章

　　今天是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这门课考数学，言默做完卷子后顶着所有人的注目礼交卷离开了。闻婧早早地做好试卷撑着脑袋开始发呆，下节课还要考英语，她可不喜欢在教室外面站着。

　　赵观潮最近在追班里的小班花于苗苗，于苗苗长得很漂亮，会化妆，跟同学玩得开，班里的男生私底下把她评为班花。闻婧虽然长得好看，五官精致，但是比起于苗苗发育良好的身材，还没发育的她就只能算是一颗小白菜。年级里有一部分男生喜欢闻婧，他们却不敢有所动作。因为言默和闻婧是各科老师眼里的宝贝疙瘩，学习成绩好，老师们的眼睛都盯得紧紧的，就怕他们早恋影响学习。赵观潮也算是学校老师的宝贝，可是这个宝贝不去影响别人老师们就谢天谢地了……

　　跟所有学校一样，有考试的地方就会有人想方设法地作弊。
　　“赵乔一是吧！你跟我出来！”监考老师手里拿着一团纸条，把乔一的卷子收走了，将人带了出去。
　　闻婧本来还在发呆，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看到乔一低着头跟在监考老师后面，眼睛里含着泪，马上站了起来，交了卷子跟着他们两人出去了。班级里剩下的考生面面相觑，“安静！继续做卷子，还有半个小时交卷。”剩下的监考老师敲了敲讲台，大声提醒道。

　　“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这个纸条不是我的。”乔一声音哽咽，眼中恳切，湿漉漉的看着老师，着急地解释道。
　　“我在你脚下捡到的还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说！”
　　“我……我不知道是谁的，真的不是我的，老师你相信我。”乔一知道这个纸条是谁的，她刚刚看到于苗苗给观潮打暗号，观潮就把纸条扔过来了，没想到扔到了她的脚下。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说这是于苗苗的，不然观潮也要被抓出来……
　　“不要说了，这次考试作弊，成绩0分！”监考老师沉着脸放下话，丢下乔一，带着卷子离开了。

　　“乔一，你没事吧……”闻婧走到乔一边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婧婧，我真的没作弊，那纸条不是我的。”乔一一看是闻婧，眼眶蓄着泪，无错又茫然地看着她。
　　“我相信你，你当然不会作弊，等考好试后我们去找老高解释清楚。”
　　闻婧抱住她安慰了很久，才让乔一稳定了情绪。
　　考完试后，闻婧带着乔一去找老高，老高说监考老师是当场捡到纸条，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得知这个消息的乔一难过得把赵观潮打了一顿，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

　　期中考试总成绩出来后，言默还是占据第一名宝座，闻婧比他低了一分，赵观潮第三，郝五一年级倒数第五，赵乔一因为作弊被排在年级倒数第一……

　　“囡囡，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红烧肉。”外婆打开盖子，一阵肉香味扑面而来。
　　“谢谢外婆，我都馋了好久了。”闻婧吸了吸鼻子，眼馋地看着那盆肉。
　　外婆看了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房门，生气地说：“你外公肯定又去跟老王下棋了，每次下棋都忘了时间，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该吃饭都不知道吗？”
　　闻婧的外公退休后闲了下来，这么多年他能教给闻婧的都教了，导致现在没东西教她了，作为一个退休教授，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只能每天出去找朋友下下象棋。
　　外婆还在抱怨的时候，就看到外公满脸笑意地推开家门。
　　“吃饭了啊？都怪老王输了还要悔棋，不然我早回家了。”外公有点心虚地瞄了瞄外婆的脸色，“好了，快点来吃饭，全家都在等你一个。”外婆看到外公一下子怂了的样子，没有好气地说道。

　　“囡囡啊，你这次月考期中考试还是第二名？”外公边吃饭边看了一眼闻婧。。
　　“嗯，言默比我高一分。”
　　“这孩子可真厉害啊，我还没见过我们家囡囡在学习上吃过亏呢。”外婆听了，笑呵呵地夸奖言默。
　　“外婆，那是我还没用出我的洪荒之力，我用全力了，准能考过他。”
　　“你这丫头，我从小就告诫你不要小看你的对手，你看看你这么多年来精力总是没放在学习上。最近我看你又折腾起来要学画画了？”外公瞥了她一眼，对这个外孙女顿感无奈。这个丫头从小聪明，学习什么都很快就学会了，但也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家里所有人都宠她，从来不强迫她一定要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嗯，我想学服装设计，所以最近正在练习基本的画画技巧。”闻婧把饭咽下去，回答了外公的疑问。
　　闻婧考虑过，虽然她理科不错，但是她这人爱自由不喜欢被约束，让她以后好好上班是不可能的，况且家里的企业还有哥哥管理，用不到她，她现在对设计这一行也挺感兴趣的，以后也能帮到家里。
　　“既然要学就好好学，这次不要再三分钟热度了知道吗？”外婆也知道这个外孙女的德性，温声告诫她。
　　“知道了~”

　　第二天就是学校考试后重新排位置的日子。一大早闻婧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镜怎么使劲都张不开。她低声呼唤着：“外婆，外公！”
　　外婆听到她的声音，进屋一看被吓了一跳，平时活蹦乱跳的外孙女此刻脸色苍白，她颤颤巍巍地跑过去，摸了摸闻婧的头，“老头子，快叫救护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外公听到外婆的叫唤后赶忙进了房间，“囡囡发烧了，你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好好好，我马上打。”……

　　那边闻婧家鸡飞狗跳的，这边学校里已经开始按照学校的惯例，每个同学都老老实实地排在班级门口等待选座。
　　“是谁规定的按成绩选座啊！”郝五一满脸不开心地抱怨道。
　　“咱一中传统呗。”乔一排在她后面，两个人都排在队伍的最末端。
　　“婧婧怎么还没来学校，今天要排位置了。”郝五一看其他同学都到齐了，就差好朋友还没来，不禁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乔一微微皱了皱眉，有点担心。
　　班长拿着排位表，已经招呼着开始进去选座了。“第一个，言默。”
　　“等等，闻婧还没来呢！”郝五一打断了班长的动作，“闻婧同学家里来电话了，她发烧进了医院，今天不来学校了。”“对了，闻婧的老位置你们不许选知道吗？”班长对着其他同学说道，要是有人把第二名的位置给坐了，那她回来岂不是得坐最后一排了，到时候老师肯定会把他这个班长给处决了！

　　言默从来不关心其他人的事情，他第一个进教室，按照自己的习惯直接走到第四排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赵观潮第二个进去，他的同桌是个男生。等同学们陆陆续续选好座位后，乔一最后一个进去，她一看剩下的位置，傻眼了。闻婧的座位空着，她的旁边已经有个同学抢先坐着了。
　　“还有四个座位是吧。”乔一问身旁的班长，“不是，是三个。”班长指了指自己的座位，“那个是我的专座。”
　　乔一看着剩下的三个座位，一个是大师的旁边，她现在只要一回忆那天被告白的场景，再看看大师的头发和可怕的笑容，就浑身发毛；一个是费大川旁边，她听别的同学说费大川是因为殴打老师被上个学校开除的，她也不敢跟他坐在一起；最后只剩下言默身边的座位，可是他一直享有特权一个人坐……乔一有点犹豫，班长在旁边催促道：“你选好没有？”
　　乔一踏着小碎步，三两下跑到言默那桌，拉开座位，不由分说地坐了下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全班同学都转头看着她的这个操作，心里默默佩服她的勇气。赵观潮还给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言默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耳朵里还戴着耳机在听歌。乔一尴尬地冲他笑笑，顶着他那张面瘫脸，搭讪道：“周杰伦吗？”
　　言默拿下耳机，冷冷地说：“The Beatles。”
　　全班哄然大笑。

　　过了几天闻婧回学校上课，听五一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当时的场景，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当时乔一是如何顶着言默的冷气这么有勇气坐到他旁边的。
　　“乔一，要不我去找老师给我们换座位吧。”
　　“别别别，这也只能怪我不争气，我现在坐那个位置习惯了，我发现言默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闻婧听她这么说，看她的样子不是故作坚强，稍微放心了。
　　“对了，婧婧，告诉你一件事。那天我和乔一被一伙人围堵，是费大川帮了我们，虽然他找我和乔一借钱，不过后来还给我们了。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是吗？那你们没事吧？”“我们哪有什么事啊，都是赵观潮这个家伙惹的情债，后来我们把赵观潮教训了一顿。”
　　闻婧曾经见过费大川在树林里照顾流浪的小猫咪，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大块头的男生其实心地善良，内心柔软，并不像他的长相带给人的感觉。所以听到五一这么说，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