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可以被选择的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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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苍尔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今天起，他就是一只会说话的仓鼠了！
“大仙大仙，我会说话了！”
“大仙大仙，我声音好听吗？”
“大仙大仙，早上我在家是不是吱吱西红柿了？”
姬泽川：“吓到。”
“吱吱，吱到，吓到。一定是吓到它了。”苍尔把头也一起搁在口袋边沿上，想着回去应该怎么和西红柿大厨道歉。
虽然吓到了西红柿，不过苍尔学会说话的快乐并不会就此被打断，一会儿“大仙大仙，你看那只鸟在看我们”，一会儿“大仙大仙，信号灯又变绿了”叽叽喳喳个不休。
直到姬泽川走进餐厅，苍尔才安静下来，倒不是兴奋劲儿过去了，而是怕他说话吓到在餐厅里吃饭的其他人类，一会儿到包间后他可以给楠楠和方宁炫耀。
苍尔美滋滋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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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苍尔瞪大眼睛看着多出来的老猫，缩进了房东大仙的外套里，任由老猫如何逗他，苍尔都不理，闭上眼睛就要开始修炼。
不知道为什么老猫的身上总有一股天敌的味道，令苍尔感觉不喜欢。
姬泽川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低声问他：“肚子饿不饿？”
苍尔摇摇头，握了握爪子，十分坚定地表示他要努力修炼了。
“好吧。”姬泽川摸摸他的脑袋，“西红柿给你准备的午餐在下面的口袋里，饿了就去吃。”
“嗯嗯。”苍尔看向餐桌方向，方宁正在和楠楠一起选菜，时不时会过问老猫和房东的意见。
在天敌气味的环绕下，苍尔实在没办法专心修炼，试了几次都不行，担心会走火入魔，只好从口袋里爬了出来，小心地顺着衣服爬到装有食物的口袋，叼着食物从爬出来跳到了地上。
也许是缘分，苍尔发现这个包间和前两次他和房东一起来吃饭的包间是一样的，就是上次那一间。
窗、挂画、熟悉的盆栽，不知道金蟾蜍是不是也还在原位，苍尔个头太矮，看不到柜子上面的场景，想到前几次恍惚好像看到那只金蟾蜍动了，苍尔决定爬上餐桌隔空看一眼。
苍尔爬到餐桌附近，抓住椅子腿努力往上爬，由于椅子腿太滑，苍尔掉下来两次，再要尝试的时候，被房东弯腰一把捞起，放在了餐桌上。
苍尔顺利上了餐桌。在餐桌上，前面是房东，右边是老猫，左边坐着邓楠，苍尔自然而然地向左边走了过去，没走两步被一双筷子拦住了去路，抬头看看房东，从房东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允许”。
不能打扰别人吃饭是身为一只仓鼠的基本准则，苍尔也怕他过于聪明的举动会吓到邓楠，于是悄悄叹了口气，又往回爬，结果一个不注意又撞上了房东的碗。
爬得太快撞得太狠，苍尔瘫在碗附近晕乎了好一会儿，耳边传来老猫的大笑，很快就被房东制止。方宁说：“听到老猫的名字就想起那只被割伤住院的猫，昨天去看的时候，护士说猫拆线后逃离了医院，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只猫啊，哈哈……”
众人的话题转到了那只英勇复仇的猫。苍尔爬起来看了看面前碗里被酱汁染了颜色的大米饭，特别想尝上一口。
姬泽川夹起一筷子米饭吃进嘴里，苍尔看着那筷子米饭，夹起，递进嘴里吃掉，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抱着西红柿给他打包好的午餐，撕扯着塑封口，就坐在房东的米饭碗旁边，就着房东的脸吃起了牛肉碎。
西红柿准备的饭刚好够苍尔吃饱，并不能让苍尔存食物到颊囊，毕竟苍尔如果有存粮了，西红柿就要失去每天准备鼠饭的快乐了。加上苍尔吃得快，很快牛肉碎就被他吃光了。
房东不看他就能知道他吃完了饭，抽了张纸巾放到苍尔旁边，苍尔把脸埋进纸巾里，用力揉.搓了一会儿，又抬起爪子擦了擦脸。
吃饱饭，苍尔又想起了他刚才没有看到的金蟾蜍，顺着房东搁在桌子上的左手，爬上了房东的肩膀。
叼着五角硬币的蟾蜍还在一模一样的位置，苍尔看了一会儿，发了会儿呆，两只前爪缩在胸.前，一动不动，仿佛要和金蟾蜍比一比，谁的定力更好。
突然，对面金蟾蜍的脑袋歪了一下，苍尔眨了眨眼睛，金蟾蜍也眨了眨眼睛。
“？？？”苍尔再定睛细看，那只金蟾蜍又不动了，仿佛刚才苍尔看到的都是幻觉一样，是幻觉还是金蟾蜍真的动了？
苍尔思考了一会儿。
既然冥想能够让鼠知过往测将来，不知道冥想会不会告诉他，这只金蟾蜍到底会不会动？
既然他已经学会了说话，那是不是进入冥想也会更加自主一些，苍尔决定试试。
修行使鼠长寿，令鼠快乐，我爱修行。
苍尔背靠房东的脖子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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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尔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还在餐厅里，依旧还在房东身上，不过由于房东趴在桌子睡着了，他不知怎么跑到了房东的后脖颈处，老猫、方宁、邓楠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苍尔试着叫醒他们，张大嘴咬在房东的脖子上，控制着没用大力气，没能叫醒他们。
徒劳尝试了好几次，苍尔想到一个原因，或许是因为这是在他的冥想里，他能力还太弱，所以虽然同时出现了好几个人，但是这些人都睡着了，不会被叫醒。
苍尔抬起头看向门口，包房门口的柜子上，那只金色的蟾蜍张大嘴，吐出了含在嘴里的硬币，原地跳了两下活动身体，继而跳下了柜子，苍尔被吓了一下，慢慢移动身体踩在房东胳膊上隐藏在脖子后面，身体紧紧贴着房东脸部皮肤，温热的触感令苍尔感到安心。
对面柜子上的金色蟾蜍一跃跳进了不远处的鱼缸里面，苍尔偷偷看着那只金色的蟾蜍，背部长满大小一致整齐的肉疙瘩，眼睛宛如红宝石一般红，天色很快黑了下来，那个身影却非常闪耀、仿佛一座可以移动的宝藏，引人注目。
苍尔瞅了一眼窗外，天色完全黑了，路灯亮了起来，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餐厅门口的宣传牌上写着餐厅晚上八点半就下班休息了，这个时间，工作人员也都收拾完下班了吧。
那么整个餐厅就是没有人的，所以这只蟾蜍是住在这家餐厅里的精怪吗？
苍尔已经从冥想中得到了答案，想要醒过来，这里黑漆漆的，有些吓鼠。
抬起爪子，盯着看了两秒钟，苍尔用力闭上眼睛，把爪子含进嘴里，咬了一口。
好疼！
泡到水里的金蟾蜍突然跃出水面，叫了一声，“呱~”
这一声之后，整个餐厅都好像活了过来，苍尔听到许许多多蟾蜍的叫声从其他包间传来，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闭合的包间门被拉开，跳进来许多金色的蟾蜍。
苍尔含着爪子，缩在房东脖子里偷偷看。
一直待在这个包间里的那只蟾蜍似乎是蟾蜍王，所有蟾蜍中只有它背部的疙瘩是均称整齐的，其他蟾蜍的疙瘩都好像是随便长长，大大小小胡乱铺散在背后。
其他蟾蜍在进来后，都按照某种顺序排列，站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方阵。一只看上去似乎很老的蟾蜍出列，对着站在队伍最前方的蟾蜍低了低头，“金老大，北方城市空气干燥，一天值班十八个小时，大家都快撑不住了。”
“呱，金老大，马上就到繁殖季了，往年我们都要迁徙去河边了。”
“呱，呱……”
此起彼伏地叫声里，被称作金老大的蟾蜍一直沉默着，直到包间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挺着巨大啤酒肚的男人，端着一个铁盆踹开包间门闯了进来，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们今天的伙食到了，赶紧吃饭。”说着就将盆扔在了地上。
铁盆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惊得一众蟾蜍纷纷四散跳开，几只死掉的飞蛾被甩了出来，金老大跳到铁盆前，抬头看着男人，声音麻木地强调，“我们只吃活的。”
“你要求真tm多，只有这些，爱吃不吃。”说完，大肚子男人就离开了包间，一边走还一边骂，“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有本事别吃啊，一群丑八怪，要不是还有点价值……”
再往后因为距离太远，苍尔听不太清楚了。
金老大站在铁盆边缘，默不作声，，一众蟾蜍围到铁盆前，交头接耳，“是什么吃的？为什么不见他们动？我看不清楚。”
“估计又是死掉的苍蝇蚊子，再不就是客人们吃剩下的田螺蜗牛，还能是什么？”
“金老大，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这些老的还能硬撑，族群里的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蟾蜍只吃活的昆虫，这个男人给的食物太一言难尽了，苍尔嗅到空气中残留的刺鼻味道，这个铁盆里死去的飞蛾居然都是打了药的，本身就是中毒而死，吃到肚子里，蟾蜍们也会中毒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可以被选择的梦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