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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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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琳决定退圈。
纪云息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和符琳再次在地下停车场偶遇，完全是奇妙的“猿粪”，跟她本人的意愿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符琳认为，这是有预谋的，是纪云息故意恐吓她。
“我们坐下来谈谈吧？”纪云息友善地邀约，见对方被自己吓得腿软，她还是有一点点歉疚的。
“不谈，没什么好谈的！”符琳果断拒绝，“我都已经决定退圈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纪云息笑着上前一步：“退圈无济于事啊，你能退出地球吗？”
符琳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珠子直直地瞪着前方，突然倒了下去。
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来塞进车子往最近的医院赶。
纪云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电话，符琳晕倒了，医院可以把她救醒，醒过来之后呢？
纪云息跟薛毓秀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希望符琳的师妹可以安慰到她。
符琳靠在病床上，她在车上就醒了，人没什么精神，纪云息最后那句“你能退出地球吗”彻底击垮了她，把她所有的路径与希望堵死掐灭。
“纪云息，你好狠！”
薛毓秀推门进来了，这个庆典她也有份，是纪云息带她来的。
“师姐，你怎么样了？”
符琳慢慢打量她的师妹，她知道这个师妹跟纪云息成了好友，经常黏在一起，自己警告过她，纪云息是妖怪，让她远着点，她就是不听，是个典型的傻白甜。
她最讨厌傻白甜了，可这会儿，只有这个傻白甜能安慰到她了。
“你来干嘛？”符琳没好气地摆脸色。
“来看你呀！”
“看你的纪小姐姐去！”
薛毓秀也不是受气的主儿，不动声色往床边一坐：“就是她叫我来看看你的。”
符琳激动起来：“她是妖怪你知不知道？！”
薛毓秀点头：“我知道啊！”
符琳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说的话你又不信，除非……”符琳感觉后背发凉。
“嗯。”薛毓秀点头，“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符琳紧张地抓住薛毓秀的手。
“不告诉你。”薛毓秀抽回自己的手。
符琳气得心梗，薛毓秀想到纪云息叫她来的目的，决定退一步，把自己的脾气忍一忍。她是来治愈她的，不是来吓唬她的。
“好啦，她一点也不可怕，就算是妖怪，她也是一只善良可爱的妖怪。”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白蛇，想想小青。”
符琳有气无力地往后一躺：“抱歉，我只能想到贞子。”
薛毓秀耸肩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对了，最近有个火星移民计划，你可以报名试试。”
符琳看出来了，这个师妹是来气她的。
她冷静下来，反击：“谢谢你的提议，我正在考虑此事。”
薛毓秀沉不住气了，她张大眼睛吸着凉气：“师姐，你认真的吗？为了躲纪云息，你……竟然想逃到火星？”
傻白甜！符琳默默吐槽着，仰着下巴：“怎样，不可以吗？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以，如果哪天纪云息也去火星，你还能去哪？逃离宇宙吗？”
符琳抓起身后的枕头砸过去，带着哭腔：“爬！赶紧爬！”然后像个真正的病人一样瘫软在床上。
薛毓秀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还是得跟纪云息交代一声。她给纪云息打电话：“我出来了。”
“哦，她精神状态怎么样？”
“不怎么样。”
“有没有好一点？”纪云息觉得有希望。
并没有呢！好像恶化了哦！
“差不多吧。”薛毓秀敷衍道。她不是不想完成任务，奈何任务对象不配合，搞成这样她也不想啊！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就是差不多的意思啊！我也没办法，她太脆弱了，她现在需要一个骑士，而不是一个侍女。”
“好吧，她应该再去修佛。”纪云息想不到别的办法。
符琳从医院出来之后，果真退了圈，去山上寺庙里住着，希望得到佛祖的保佑。
纪云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她觉得秦慎植的系统爷爷挺慈祥的，虽然有一点刻板严肃，但人味儿挺重，怎么会是个机器人呢？
“奶奶，你确定他是机器人？”
“百分之九十九。”
“奶奶，你要不要再去试试？我给你买衣服，香奶奶的包包，还有香水！”
“我考虑一下。”
纪云息心里再次升起希望，但凡系统奶奶说“考虑一下”，就百分之九十九定了。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纪云息抱着狗带着盛装的奶奶来到公园。
那个疑似机器人的广场舞爷爷也在那里，舞技进步了很多，令纪云息刮目相看。
“奶奶，我越看越觉得他不是机器人。”
机器人只需要数据程序，做一件事的时候，不可能是慢慢进步的状态。
奶奶鼻子里一哼：“我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个机器人，百分百，不要被假象迷惑，年轻人。”
“奶奶，帮帮忙嘛！最近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对他好一点都不行，他的系统好变态哦，不像您，这么体贴温柔又可爱！”纪云息竭尽所能地吹彩虹屁，抓着奶奶的胳膊摇晃撒娇。
“好了好了知道了，别忘记了你的任务就行。”
“只要奶奶肯帮忙，任务轻轻松松。”
最近，秦慎植大部分跟她的相处时间，都是狗的形态。
当他维持人的状态，精气神都像个老人，还不如在小公园里跳广场舞的那个疑似机器人的老爷爷。
一想到白胡子老爷爷活蹦乱跳地蹦跶，年轻人反而病恹恹地靠着她求安慰，她就极不平衡。而她的安慰，只是他的催命剂。
奶奶坐在椅子上，这回她坐在中间，大马金刀的姿势，谁也不能让她挪一步的姿态。
纪云息把广场舞老爷爷哄过来，甜甜地笑：“你们慢慢聊啊！不要吵架啊！我去买东西给你们吃。”
“站着累不累？”
广场舞爷爷没有挪一步，站在两米远的地方。
“有点。”
“过来坐。”系统奶奶大方地拍着旁边的位置。
广场舞爷爷摇头，香水味太重，受不了。
“我就站着，挺好的。”
奶奶开始正式聊天了：“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我喜欢逛街买买买。”
“如你所见，跳舞。”
“那你平常喜欢吃什么？”
“没有特别爱吃的，都差不多。”
“怎么可能差不多？比如大米和蔬菜就是不一样的东西，它们的味道是一样的吗？”
广场舞爷爷想都没想就作答：“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系统奶奶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那么你觉得蔬菜和肉类的味道是一样的吗？”
“当然。”
已经接近答案了，系统奶奶兴奋了，继续像相亲一样问问题：“水果和泥土呢？味道一样吗？”
广场舞老爷爷淡定极了：“泥土没尝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水果味道都是一样的，包括传说中最臭的榴莲和最甜的香蕉。”
“你是机器人。”系统奶奶得出结论。
广场舞爷爷老脸通红，分辨道：“我才不是机器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就是个机器人！”
“我真不是机器人！”
“是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哪！”
“要怎么证明？”
系统奶奶狡黠一笑，脸如菊花：“关于你的寄主，你是不是被设定了，只要他得到宠爱，就会减少生命值，直到死亡？”
“是的。”
“要证明你不是机器人很简单，改变设定，通融一下呗！”
广场舞老爷爷很为难的样子：“改不了。”
系统奶奶翻了个白眼：“还说你不是机器人？”
“我会跳舞！”
“会跳舞牛皮啊！纸片人也会跳啊！”
纪云息抱着一堆零食回来，放在长椅上，热情地请两位老人享用。
“奶奶，这个香蕉片超级好吃，您尝尝，爷爷您也来一包。”纪云息拆着食物袋。
“他吃什么都一样，别费劲了。”系统奶奶淡定地接过纪云息递过来的零食，慢慢享用，味道真不错，眼前这位机器人真可怜，连未觉都没有，怎一个惨字了得！
老爷爷分辨道：“我不是机器人！”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激动什么？”奶奶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
广场舞老爷爷坐下来，纪云息塞给他的零食来者不拒，两个老人都不再说话，一个比一个精神地啃着零食。
系统奶奶观察他的表情，冷哼：“味同嚼蜡吧？”
广场舞老爷爷声音坚定：“我不是机器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