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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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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息从箱子里拿出最体面的一套衣服换上，化了个淡妆出门。
一见到周羽就含笑打招呼：“周姐早上好，谢谢周姐。”
周羽心情不错，招呼她坐下，发了一份电子文档给她。
“这是品牌发来的简版合同，要是合适的话，我们找个时间过去见面签约，你先看看。”
这是一个还算知名的零售业品牌，这次开发了一款新品饮料，需要先找个短期代言试试水。
品牌要求的是二三线艺人，价格是两百万签半年，同时要求艺人承担因艺人本身信誉舆论导致品牌利益受损产生的损失。
这家商务数据公司与东辰娱乐合作紧密，将东辰公司十几个艺人数据做了脱水统计，择优选了五六个人，名单送到品牌市场部。
市场部开会后圈了几个人，名单回到商务数据公司，最后经过郑弗男的手走一遍，名额给了周羽。
纪云息看了一遍，这种合同大差不差，发过来之前基本定型了的，艺人基本不可能提出疑议，除非你大红大紫商务价值榜单top。
“怎么样，心里有数了吧？”
纪云息点头：“心里有数了。”但是嘴里没数。
从周羽那里出来，纪云息就去楼下超市买了几瓶新款饮料，回宿舍每人发一瓶。
几个女孩子拧开瓶盖当香槟庆祝。
“恭喜纪姐喜提第一个代言！”
“纪姐加油冲冲冲奥利给！”
纪云息率先喝下第一口，吞下去，砸吧砸吧嘴，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她，不敢喝了：“纪姐怎么了？”
纪云息神游物外，半晌摇头：“没什么，等一下，我再喝一口。”
她又喝了一口，表情严肃极了。
几个女孩子吓到了，张姗姗道：“纪大姐啊，求求你别装神弄鬼行不行？”
纪云息道：“我才没有装神弄鬼。”
“你那是什么表情？见了鬼？”
纪云息：“难喝的表情。”
几个女孩子不信，举起瓶子往嘴里倒。
“还行呀！”“不难喝，纪姐嘴巴太叼了吧？”“我觉得可以。”
纪云息问她们：“有没有觉得有古怪？”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
张姗姗大声道：“纪大姐，你再故弄玄虚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纪云息耸肩摊手：“当我没说，你们喝吧！”
几个女孩子对新口味还算满意，接着喝，饮料还没见底，纪云息又说话了：“我不要这个代言了。”
几个人都猝不及防地呛到了，使劲咳嗽，张姗姗狠狠盯瞪着她：“纪云息，这个代言我们想都不敢想，你要是不要它，我们就不要你，今晚就把你丢楼道上！”
纪云息呵呵笑：“有事好商量！”然后撅着嘴：“我是觉得味道不对劲儿，好奇怪。”
刘琪说话了：“奇怪的是你，不是饮料，饮料好喝。”
另外几个人猛点头。
纪云息委屈极了，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唉，难受想哭。
*
孙小乔几天前就得知有一个代言在跟东辰娱乐接触，因为是个短代，没放在心上，他身上的代言大使挂了十几个了。
但这个代言落到纪云息头上，就让他多想了很久。
这是郑弗男把代言给了周羽，而原本作为周羽手下唯一的艺人，这个代言应该是他的，现在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把代言抢了。
她抢了一个短代，以后还会抢长代，抢了长代还会抢时尚资源，以及主流资源……
娱乐圈好残酷！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不敢直接找周羽，于是打电话给符琳，符琳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什么？她凭什么？她洗白了吗就敢接代言？网上怎么说她的，啃老废柴拜金女豪门弃妇……”
“师姐，这事你猜是谁决定的，郑总还是周姐？”
“我去问问。”
符琳忙完通告就打听了一下，得到的消息是，代言放给了周羽，孙小乔和纪云息都在考虑范围之内。
她不好贸然去问周羽，虽然自己正当红，这位经纪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她去了郑弗男办公室，她平常跟这位副总走得近，在他面前说错几句话也不要紧。
郑弗男看着他的盆栽，不知道在想什么，最近只要他人在办公室，目光总要在盆栽上流连，有人猜测他在思念他的白月光女友朱兰。
“郑总，听说纪云息拿到代言了，怎么这么快呀！她退圈一年，回来又闹出一堆乌龙，什么作品都没有，怎么就……”
“人家品牌看人气，有热度就行。”
“她以前是得罪过周羽的，她这回是学乖了，给人家灌了迷魂汤啊！”
“错，这个代言是我安排给她的。”
符琳噎住了，这叫什么事，迷魂汤灌到郑弗男这里来了？她可记得以前郑弗男对纪云息的态度，一直是瞧不上。
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问，她是不是被你潜了？
思考几秒她理出新思路。
“郑总，这个代言我想要。”她亲自出马还抢不过纪云息吗？
“你都有十几个代言了，抢新人的代言，你怎么想的？还把她当做假想敌，你就输了，降咖了。”
“她还不配，以前就不配。我就是想要这个代言。”
郑弗男似笑非笑看着她：“好，这额外的东西，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符琳与他对视：“那么纪云息得到这个代言，她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郑弗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跟纪云息清清白白日月可鉴，至于为什么给纪云息这个代言，他不想多做解释。
“好了，忙你的通告去，三天之内不要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是个小气鬼，需要花三天时间消气。
符琳低着头走出去，纪云息昂着头进来了。
“郑总，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是个聪明人。”
两人四目对视，都别有深意。符琳又回来了，看着这两人的眼神，她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两人有鬼！
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是郑总，我不想要这个代言，您还是给别人吧，谢谢您的好意。”
“为什么？”符琳和郑弗男几乎同时发问。
“我有理由，不想说，说了你们未必懂。”
“好吧，依你。”
纪云息坐了几分钟，出门之前，她看了一眼盆栽，把整杯茶叶水倒进盆里。
语气傲娇中带着漫不经心：“浇死算了。”
郑弗男笑容满面，眼睛放光：“对，随便浇！死了拉倒。”
符琳嘴巴合不上了，满脑子问号在来回跑。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已经滚过好几回床单了吗？
纪云息回宿舍的路上，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嘿，孙子！”
“什么？”
“错了，是孙女，我是你的系统，你最近很飘啊！”
纪云息来了精神：“哈！奶奶！您好呀！！”
“我是该批评你呢还是该表扬你呢？我很为难。”
“奶奶我做得对吗？”
“没事，随便作。”
“我觉得吧，这事就应该这么干，可是我拿不出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就是直觉……”
“你觉得就对了我的乖孙。”
*
这个短代如愿以偿地落到符琳头上，可她不高兴。
她问薛毓秀：“纪云息为什么推掉代言？她疯了吗？”
薛毓秀实话实说：“她说难喝。”
符琳再度震惊：“难喝？我去她的！这是什么奇葩神经病！真的难喝吗？”
“她给我们每人买了一瓶，味道还行，可她说有古怪。”
符琳：“哪里有古怪？”
“她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啊！”
符琳心里狂飙脏话：纪云息你个神经病！你脑子怎么长的，这么不按理出牌！哪里有古怪你倒是说啊说清楚啊啊啊！
符琳拿着纸质合同左看右看，笔握在手里，迟迟落不下去。
她心里隐隐不安，没有任何理由的不安。
纪云息无缘无故拒绝了这个大饼，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她再次拨通薛毓秀的手机，问东问西，把薛毓秀问烦了。
“师妹，你给我仔细说说，那天她说了哪些话，什么表情，她说的古怪到底指的什么？”
薛毓秀直接怼了：“师姐，哪有什么古怪，你被她传染了？”
一语惊醒局中人。
哪里能有什么古怪，纪云息不过是个疯子罢了。对，我才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想是这么想，可犹豫了一天，她还是没有落笔。
她打了个电话：“孙小乔，被纪云息抢走的代言，我给你拿回来了，你明天回来一趟，把字签了。”
那头孙小乔千恩万谢：“师姐太厉害了，师姐对我真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