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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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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辉夜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在湘北遇上什么。当然，每天下午都跑去篮球队围观的茂木未来就更加想不到她竟然错过了一场可怕的处境。
作为好朋友，茂木未来的喜好和真田辉夜是一样的，只不过两个人，一个把喜好变成了实际行动，一个把喜好埋藏在心里，选择默默旁观的享受。
她是个喜欢远观而不喜欢参与的人，只需要远远地看着就够了，即使注视着的目光中，没有那个应该落下的焦点，也要看着曾经属于那个人的场地，哪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也是想要看下去，心存幻想。
上次遇到危险，她虽然吓得呆了，可事后得知是谁救了她后，内心很是窃喜了一番，相比之下，被吓到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回想起来，她竟然能够忆起三井寿脸上的紧张和担心，明知道那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茂木未来还是会偷偷地催眠自己，他是因为自己而担心。毕竟是偷偷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无论他怎么变，都没有办法阻止她默默地关注他，看着他，因为他而进了湘北。
穿着海南大附属的运动服站在湘北的门口，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向人打听篮球馆的位置，有好心的女同学对她说了一下今天安西教练和其他社团的监督集体开会，会稍微晚一些到。
既然这样，那就去湘北的篮球社参观一下好了，虽说湘北之前一直是靠压制队长赤木刚宪一人就能战胜的寂寂无名球队，可安西教练本就是前国手，声名赫赫，再加上今年有富丘国中的流川枫加入，起码会上一个台阶吧。
“啊啊啊啊啊，流川枫，流川枫！流川枫好帅啊啊啊啊啊～！”
还没到篮球馆门口，真田辉夜就被一阵阵刺破耳膜的喊声此起彼伏极有节奏地冲击着可怜的耳朵。
如果是在海南，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种花痴的女生完全没有机会出现在篮球馆旁边，高头教练会亲自把她们轰走……这样看来，湘北的管理方式还真是自由啊。
“辉夜？你怎么来了？”
茂木未来吃惊地看着这个带着一脸笑容向她走来的好友，难道海南已经把湘北当做对手，派她来观察？这也太未雨绸缪点了吧。
“我才吃惊好不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要看的人都不在篮球部，你是在这里看啥，用意念凭空想象吗？
“要你管，我就喜欢看篮球部不行吗。”茂木未来想也知道真田辉夜想说什么，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难道她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就是不知道你需要看多久喔，真是的，勇敢一点不好吗，都能据理力争放弃别的私立学校跑到湘北来了，再突破一些没什么不行吧。”真田辉夜伸手抓住她的公主辫，“我说，你在这里再脑补个一百年也没用。”
“看到地老天荒啦，真是的，虽然我想看的人不在这里，但是我看看他待过的篮球队不行么。”
茂木未来一点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反正她也说不过真田辉夜，承认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说到这，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湘北？
“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商业机密。”
真田辉夜嘿嘿一笑，她一直喜欢逗茂木未来，现在这个毛病也没改过来，才不管对方是不是伸出两根手指狠狠地拧了她一下，要知道，她的防御力是很高的哟。
“听你胡说，我才不信你身为海南的经理人，会没事跑到湘北来，湘北的实力还没有到能让海南来刺探情报的吧。”
“什么刺探，就像你说的，海南才不会要这种多余的行为，我是来拜访安西教练的，不过听说安西教练在开会，于是决定来这里参观一下。”
“那么，参观的结果如何？请客观地评价，不要因为你是海南的经理人而有所偏心喔。”
茂木未来的话换来了真田辉夜一个毛栗子敲在头上：“拜托，这种明显的实力差我不需要偏心吧，不过有流川枫加入，就姑且注意一下好了。”
“未来~你今天来的好早啊。”温柔中又带有几分活力的清脆女声插入了她们的谈话，而后者这才发觉，被唤的对象有一位客人，那身运动服……是海南的学生？
“啊，晴子，你们今天下课好晚啊。”茂木未来笑嘻嘻地拉过真田辉夜，迎着赤木晴子好奇的目光为两边介绍：“晴子，这是我的好朋友，真田辉夜，海南大附属一年级，辉夜，这位是我的隔壁班的同学，赤木晴子，顺说，她是赤木队长的妹妹哦。”
遗传基因真的令人震惊啊，赤木晴子居然是赤木刚宪的妹妹，真田辉夜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都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倒吸一口冷气，当然，玩笑归玩笑，她微笑着向赤木晴子伸出手：“你好，我是真田辉夜。”
好高的女生。赤木晴子有些羡慕地看着真田辉夜，对方的身高显然是令自己羡慕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真田辉夜应该和木暮学长差不多高：“你好，我是赤木晴子。”
啊，那边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正在练习的樱木花道一眼看到了握手中的两个人，晴子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握手呢！他！不！允！许！
带着一溜儿烟出现在真田辉夜和赤木晴子中间，樱木花道才想发飙，目光却正好落在了对方装扮上，真田辉夜的运动服外套是敞开的，里面的短袖运动装虽然比一般的女子运动服尺码要大，但因为只是一件薄薄的短袖，而且衣摆被扎进了运动裤里，所以还是能够看出来对方的女性特征。等等，有胸？等等等等，这位这么眼熟呢……
“啊！你是请我吃拉面的那个美女！”好了好了，他放心了。樱木花道指着真田辉夜，一脸吃惊地道。
“诶，樱木花道，原来你是湘北的。”这一脑袋鲜艳的红毛绝对让人过目不忘，真田辉夜爽朗地笑道：“还真是缘分。”
“樱木花道！快回来练习！”彩子的怒吼让樱木花道瞬间变成了小绵羊，面对湘北的暴力美女经理人，就算是樱木花道，也会害怕对方手中的纸扇子落在头上——其实这是对女孩子的尊重啦，就这点而言，樱木花道可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难得来一趟湘北，我带你转转吧，看看和海南相比，有什么不同。”
“好啊，上次你参观过了海南，这次也该轮到我来享受你的导游服务了。”
真田辉夜嘿笑道，很少去别的学校溜达，这可是不错的体验呢。
所以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料到，她们从篮球场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就发生了相当可怕的事情啊～
直到安西教练开完会，被真田辉夜和茂木未来在办公室门口等到，真田辉夜送上了高头教练的书画礼物，安西教练打算邀请她一同前往篮球社，而就在走到体育馆门口时，他们发现，气氛不太对，门口围着好多其他体育社的教练，篮球馆的大门也是紧闭的，里面虽然听不到声音，却更加的让人觉得安静的可怕。
见到篮球部的教练出现。这些人老师像是松了一口气，篮球部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自家教练关在外面。
这可真的是……
身为外校参观人士，就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真田辉夜瞬间做出决定，今天这事儿她就当没见过，出了湘北校门，就当她没来过这里，开什么玩笑，打架这样的事儿要是传出去，湘北的篮球社还要不要混了。这个时候不存在什么别人家篮球社都是敌人这个问题，是不是别人的原则她不管，反正不乱说话是她的原则。
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太重的，看上去可怕，倒是都没伤到骨头，又都是男生，就算是脸上留伤疤也不怕。
外校来捣乱的自然是被轰了出去，毕竟没有人会在明知会被警察抓走的危险之下再留在这里，至于自己学校的学生，哪怕是混混们，也会先带到医务室做简单的处理，就是人手有点不够，各种被吓晕的赤木晴子，和陪着晴子的松井和藤井显然没办法跟着帮忙，那么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真田辉夜和虽然紧张但没有到晕倒状况的茂木未来自然是成为了被抓包的对象，这个时候没有人关注真田辉夜到底是哪里的学生，这些老师只知道她是和安西教练一起出现的，既然是安西教练带来的人，应该能够帮上忙，只有一个校医，必须顾不过来啊。
“辉夜，你对这种场面真的是毫无反应啊。”茂木未来一边替三井寿用酒精棉擦着脸上的伤口，一边小声地问真田辉夜，看她这位死党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比吃大白菜还要简单，面前这一排的篮球部成员，除了队长赤木一点儿事没有，就连彩子学姐脸上都有被打了耳光的指痕，她竟然能看的面不改色，虽说知道如果是她动手大概被揍的人下场会更惨，可她都是专挑不会挂彩的地方打啊，这种满脸是血的场面，实在是太让人触目惊心了。
“打到内出血和外出血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是一个在体内流一个流到外面而已啊。”这个说法还真是彪悍的让人无法反驳，听到这个对话的人，忍不住各自流下冷汗。
真田辉夜在给流川枫脸上抹药贴药布，在看到对方时不时揉一揉手腕的小动作后，顺势将他右手抓了起来：“脱臼了，忍着点。”
几乎是随着她话音落地的同时，就这么简单地一托一带，流川枫脱臼的手腕关节便被她接了回去，甚至都没有感受到新鲜的疼痛，不过流川枫本人面部表情本来就缺失，哪怕疼，他也不会有反应。
安西教练看着这些貌似问题的队员，面上依然是从容温和笑意：“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辉夜。”不仅仅是高头教练的原因，安西教练是认识真田辉夜的哥哥的，有这层关系在，安西教练自然不会和真田辉夜太客气，那样反而让人感到生疏。这也是为什么其他的老师在看到真田辉夜这个外校学生出现在自家学校，且看到如此羞耻一面时还不会出言让她离开的原因，安西教练看重的后辈，应该不会乱说。
“啊哈哈哈，没什么，安西伯伯的拜托如果不能完美的完成，那怎么能是一个合格的后辈。”处理完了流川枫的伤，真田辉夜接收到了茂木未来求救的小信号，没办法，谁让人数太多了呢……医务室的校医优先了被揍的无辜好学生们，对于这些不良分子，很是天然地带上了几分有色的看法，就算三井寿在刚刚入学时曾经是好学生，也不能改变他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良这个事实，而这种差别对待，堀田军团和樱木军团也只能忍着，毕竟这是校医，又有七八个老师凶狠地瞪着他们，说到底也不过都是些未成年的学生罢了，对老师这样的生物，有着天然的敬畏——何况赤木刚宪就在那虎视眈眈地瞪着，不要命的才敢在这里炸毛。
接下来要处理的是水户洋平，他的伤相对樱木花道等人要轻的很多，只是被三井寿打的嘴角挂彩而已，他一脸懵地看着真田辉夜，对方方才那个内出血外出血的论调他是听了个真切的，再加上她替流川枫处理脱臼的手腕动作极其利落，如果方才打架的时候这位在现场……直到酒精棉擦到他脸上的伤口，被刺激地疼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位外校的同学，你是不是练过什么？”
“嗯，十三年的泰拳，虽然这两年有些慢怠，不过还是没有退步就是了。”这句话她说的轻描淡写，然而……医务室突然一片死寂，忍不住同时脑补了一下如果这个看上去和安西教练很熟悉的外校生恰好刚才没有离开篮球部……怕不是血雨腥风死一地的后果，尤其是恶意滋事那几位，指不定应了一句话，哪的黄土不埋人啊。
“咦？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了？”真田辉夜眨眨眼，对这里的寂静气氛表示有些莫名其妙，她只是实话实说啊，毕竟被问到了嘛。
“不，没什么，只是感到庆幸……”嗯，真的，真的很庆幸这位不是湘北的学生啊~
当然，已经认出来真田辉夜就是上次樱花祭出手替他们解围的人，堀田三人组同时选择了安静闭嘴当顺民，那天秒杀的场景不要太可怕，万一等下哪句话说不对了，出了校门可是没人保的了他们啊。
“那个，三井学长，伤口已经都处理好了，还有哪里需要看一下吗？”相对于真田辉夜那边的凶残，茂木未来简直不要更温柔，一方面是被这满头满脸鲜血横流的样子吓到，一方面也是因为面对的人是三井寿，这种既害怕又觉得幸运的感觉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清楚。
“啊，没有。”伤口的疼痛在碘酒和伤药的刺激下已经麻木了，最重要的是在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口之后，隐隐约约地，有一种心结打开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身上的疼痛并不能算什么，这一场由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早晚有一天，会用自己的双手来赔罪，无论是对篮球部，还是对安西教练。
“如果哪里有问题的话，请说出来，我再看一下。”茂木未来的手有些抖，想也知道刚才的打斗有多惨烈，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要离开，虽说这种事不能让辉夜插手，但如果是她能够在场的话，至少可以起到一些劝阻的作用……大概吧。
“放心，我没事。”
三井寿在冷静下来后，终于认出了这个和自己很有缘，三番两次见到面的小萝莉，算起来，自己只救过她一起，她却是帮了自己两次了，无论是上次的解围，还是这次帮他处理伤处。看到小姑娘眼中的担忧和一闪而过的恐惧，他不由得又有些黯然，从什么时候起的呢，那个能让别人因为自己而燃烧起来的三井寿，变成了会让一年级学妹担心和害怕的存在，看来自己这两年真的是太失败了，好在时间还不晚，还能够弥补他过去犯下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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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老老实实回家啊！不要再让我们知道出了校门又去闹事！听见了没有！”
老师们暴走地对这几个顶着一脑门子口水的不良少年们愤怒地吼道，随后对留下来帮忙的几位同学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笑脸表示了感谢，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教学楼的大门。
“是……”
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是说他们也没有精力再去打一架了，一个个浑身挂彩挂到刺痛乏力，两败俱伤啊谁也别嫌弃谁下手狠，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篮球部稳稳占据上风就是了，今年的篮球部简直是问题儿童天团嘛。
“三井，你这次伤的这么重，要是回去的话，又要被狠狠地骂了吧。”堀田德男架着三井寿，语气里有着一定的担心。
“随便吧，反正被骂也不是一两次了。”家人们早就习惯替自己收拾烂摊子，这住院都快成常客了，还怕什么被骂。而且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这一次之后决定丢掉这破破烂烂的荒唐生涯，就算嘴上不说，也会欢喜吧。
“喂，挂彩也是分好几种的吧，如果不希望家里人担心，这边可以给你提供个友情援助。”在走到电车站之前他们的路线都是一样的，真田辉夜和茂木未来恰巧与他们顺路，听到三井寿和堀田德男的对话后，右手从衣袋里抽了出来，竖起一根手指，笑得带着恶魔的诱惑感觉：“这只小萝莉借给你，就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人，所以才被打成这个样子，这说出去总比打群架要好吧。”
“辉夜！你不要寻我开心啊！”茂木未来的脸瞬间红到脖子，这家伙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不能正常一点吗！
“不了。”三井寿倒是没往别的地方去想，而是认真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想想看自己荒废了两年的时间，也让家里人担心了两年，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对自己有些失望的父母对自己找回信心，也算是另一方面的因祸得福吧。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真田辉夜有趣地笑笑：“那我就收回刚才的提议，不过小未来是真的想找机会好好谢谢你，那就等你们在篮球部训练的时候再说了，走啦，赛场见。”
说着，她拎起依然脸在红的茂木未来衣领，拖着这只低着头不敢看三井寿的小萝莉大步离开，今天湘北这出好戏不能分享给队长他们真是太遗憾了，然而，这种事儿绝对不能乱说就是啦，传出去安西教练的面子不要的吗~而且，有三井寿回归的湘北，对海南大附属来说更算是一件好事，强敌嘛，越多越能让海南爆发出兴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