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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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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芬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笑着附和道:“成啊,不过你家姑娘水灵的很,给我家臭小子,长大以后可不能反悔啊!”
林琳跟着她笑:“你这话倒提醒我了,现在不都倡导自由恋爱吗?我得事先问问我家姑娘,说着,她朝莫兰喊道:“兰兰,长大以后和秦昼哥哥结婚好不好啊?”
莫兰正在那边听故事听得起劲,好半晌才回过小脑袋,一派天真的问:“和秦昼哥哥结婚有什么好处呀?”
吴芬乐了:“你家兰兰真是个小机灵鬼。”
林琳也跟着乐,“那好处可多了,你和秦昼哥哥结婚之后,秦昼哥哥会帮你买好多好吃的,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你们两个还会有可爱的小宝宝……”
好吃的?漂亮的衣服?可爱的小宝宝?
莫兰心动了。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秦昼突然开口了:“不要。”
莫兰咬着手指头看他,奶声奶气的问:“为什么呀?”
秦昼很是冷漠:“不喜欢。”
莫兰的小.嘴噘得老高:“哼,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说着,她看向林琳,问:“妈妈,我和其他人结婚,他也会给我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吗?”
林琳被两个小孩逗得大笑不已,说:“会的,会的。”
莫兰便瞪了秦昼一眼:“不喜欢你!”
因着方才秦昼直接了当的拒绝,林琳来了兴问他:“小昼,你不喜欢咱们兰兰,那你喜欢谁呀?”
秦昼没说话,吴芬推了推她,“小昼性格比较内向,你就别逗他了。”
林琳笑:“难不成还会哭鼻子?”她继续问秦昼:“喜不喜欢甜淑啊?”说到这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对吴芬说:“说起来,你把小昼接到家里,是不是就是打着招上门女婿的想法啊?”
吴芬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我看这样挺好!”林琳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说,“你们只有甜淑一个孩子?以后甜淑嫁出去了,你们老两口得多伤心啊,小昼如果做上门女婿的话,这倒挺好,就在跟前,也不用担心女儿被欺负。”
“得得得!你打住啊,给孩子误会了可不好”见她越扯越远,吴芬连忙打断她的话,“现在不都提倡宣导自由恋爱,打击父母包办吗?孩子的婚姻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和她爸可不插手的。”
吴芬和林琳的关系挺好,两人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吴芬之前和林琳说过秦梅的情况,所以秦昼的实际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之前那些都只是在和吴芬调侃,如果真让她女儿嫁给秦昼,那她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至于吴芬为什么收养秦昼的理由她不清楚,但她也知道,吴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肯定不愿意把宝贝女儿给秦昼的。
玩笑就是玩笑,笑笑就过去了。
一旁的秦昼看了一眼笑眯眯正在看小人书的蒋甜淑,和这个小团子结婚?
他略淡的眉毛皱了皱,他才不要呢,她粘人的很,如果以后和她结婚,一定会很烦!
不过,如果一定要和她结婚……
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他、他就勉为其难忍受一下吧。
又想了想,他觉得那个小团子还是和他结婚最好,因为她的性格软乎乎的,如果和其他人结婚,一定会被欺负的哭鼻子。
可是……可是他之前和这个小团子说,他要做哥哥……
这是秦昼生命里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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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娱乐方式也非常少。蒋大明和吴芬一不打牌,二不打麻将,所以带着两个孩子洗完澡后,就早早安排睡下了。
待吴芬把小屋的灯和门关上之后,屋子里一片漆黑。
冬天还没有过去,天气非常冷,蒋甜淑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
双层床突然微微摇晃,她睁开眼,看向上面秦昼的床板。
黑暗中,上层铺探出个脑袋的轮廓。
秦昼的略显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睡了没?”
蒋甜淑小小声地回复他:“还没有,怎么了?”
秦昼朝她伸出手,蒋甜淑隐约看到他手上有一坨东西,不过在黑暗中看不具体。
秦昼说:“给你。”
蒋甜淑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去接他手上的东西,“什么东西呀?”
从他手里接过,触感毛茸茸的,再一模,摸到了尖尖的小.嘴还有翅膀,应该是小鸟或者是小鸡。
“小鸡。”秦昼回答,和蒋甜淑猜的一样。
被捧在手心里的小鸡脑袋绵软无力,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身体也没有温度。蒋甜淑小声地问他:“你从哪儿弄的?怎么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
上头静了半晌,才问:“你不喜欢死的?”
“死了很可怜呀。”蒋甜淑再度问,“是你弄死它的吗?”
黑暗中秦昼的声音久久没有传来,良久,他终于说:“不是,我捡到的,捡到它的时候,它就死了。”
“好可怜。”蒋甜淑捧着那只没有体温的小鸡,摸黑下床,找了块布把它包好,说:“哥哥,明天咱们把它埋了吧,好不好?”
秦昼说:“好。”
翌日清早,蒋甜淑早早起来,和吴芬说了要埋小鸡的事,吴芬没有反对,还给了她一个小铲子,让她把小鸡的墓挖好点。出去时,正好遇到莫兰从公共盥洗室出来,得知两人要去埋小鸡,也从家里拿了个小铲子,非得也要跟去。
三人在离筒子楼不远的地方找了块泥地,秦昼负责拿着小鸟,蒋甜淑和莫兰则蹲着一下下挖着土。
好不容易挖了个坑,蒋甜淑小心翼翼地从秦昼手里接过小鸡,把小鸡放进土炕里的破布上,又在小鸟上面盖了一层布,正准备埋的时候,莫兰竟然哭了。
眼泪跟豆子一样使劲掉:“好可怜,小鸡好可怜啊!呜呜呜!”
在一旁全程冷眼看着她们动作的秦昼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她们两人为什么那么伤心,对于他来说,鸡就是一种食物,就算它这次没有死,迟早有一天都要死,没什么可伤心的。与其伤心,还不如让它体现出它最后的价值,比如——撒上盐,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