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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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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想着要把达比的游戏机都砸了来着，不过最后也没成功。
达比甚至又和你玩起了打赌游戏——若是你能在2分钟以内摸到他，哪怕衣角或是踢到他的鞋子，他就将游戏机随你处置。
这听起来简直太简单了，而问题就在于……他好像将你要从哪边跑过来，伸出哪只手迈出哪只脚都预测得一清二楚，别说2分钟，回头想想怕不是给你10分钟也抓不住他。
所以你实在是气不过，直接冲向游戏机，却被看不见的替身给抓了起来。
“达——比——！”被替身拽住只能原地跑步的你还在张牙舞爪，“把你的那个什么替身给我收回去！别拦我！”
管家脸上依旧是温和礼貌的笑容，只不过这次他显然觉得非常好玩，笑得连白牙都露出来了：“恕难从命呀……您要是真把游戏机砸了，那就相当于要了我的命。”
“我管你的命呢——你把我关在柜子里怎么不想想我的命！”你当然也想过找DIO评理，不过看达比现在的模样，DIO肯定也没怪他什么，所以也就不指望那冷得跟冰一样的吸血鬼能帮上什么忙了，“好嘛，你们这些有替身的混蛋，一个个仗着有特殊能力都来欺负我是吧……”
“给我听好了达比！DIO可是说了要让我也有替身能力的，等我有替身之后——”你转过身盯着他幽幽道，“肯定第一个把你给鲨了！”
“噗。咳，嗯。”达比刮了刮鼻梁，花了两三秒把已经到嘴边的笑憋了回去，“那真是令人期待。”
笑个屁！你咬牙切齿，对准空气中看不见的替身挥出一拳，却被那东西轻而易举当了下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小会儿，说道：“将您关在柜子里那么久的确是我不对，我保证不会再与您进行什么特殊赌注的赌博了……”
“你还想跟我赌？！”你冲到他身前，想着身上要是带了把刀就好了。
“小赌也没什么吧，就比如说刚刚我赌您根本碰不到我——好了好了。”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类似“抱歉”的神情，“我向您道歉……”
“我怎么可能接受！”你想都没想。
“那游戏机随便您玩。”他立刻说。
这个提议……你想到前天看到那一摞游戏，最终幻想，恶魔城，还有他通宵玩的勇者斗恶龙……“哼，你以为这种方法就能打发我？”
他叹口气：“那这样吧，等您觉醒替身能力之后，您就算是用我实验替身也无所谓。”
嗯，这个答复似乎还更好一点。“比如说用替身打你？你肯定不会闪也不会躲？”你满脸狐疑。
他点点头：“随意，我肯定不闪不躲。”然后突然笑起来，“只要您别取我的性命就行。”
“谁要你这条命，就算你把命给我我也不要。”你嘁了声，“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个提议了。”
见解决了这桩事，时间也的确不早了，他正打算劝你回房间准备睡觉，你却直接坐在了游戏机旁的凳子上。
“约定即刻生效！达比，我要现在就玩游戏，而且还要玩勇者斗恶龙。”
“哎？啊，您等一下！今天不成！我还没有玩完——”
要是真听他的话，今天你也就不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了。
吸血鬼的大宅子平日里安静得可怕。这不禁让你联想到德古拉堡，想到乔纳森·哈克日记中大吸血鬼德古拉的城堡中也是一片死寂，这点该不会每一个吸血鬼的住所都是一样的吧？
不过，要说故事中德古拉与亲眼所见的DIO住所的不同，肯定是一个在深山老林一个在城市之中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而且德古拉可没有什么帮忙清扫打理住所的仆人，倒是有三个跟着抢食物的妖女。
你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走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早就准备好了的早餐，本以为这个时间下早餐肯定冷掉了，等你拿起玻璃杯，发现杯中的牛奶温度不冷不烫刚刚好，盘中的蛋挞松脆香酥的外皮还很温暖，散在金黄丰厚蛋液上黑棕的焦糖香甜可口，还有浓郁醇美的奶香。
一起床就吃这种甜点做早餐，过不了多久肯定会长胖的呀！你试着忍了一下，至少剩一个蛋挞给自己减轻点脂肪负担，然而还是没忍住，把它们全部消灭了。
然后你心满意足地休息了一会，这建筑里有些太安静，你坐在桌边，等了一段时间也没见达比出现，不禁有些好奇，想到要不要去找找他。
不过，那家伙昨天晚上想了不少办法让你回去睡觉，最后实在没法子，只好坐在你旁边开了别的游戏。当然他玩游戏那期间还不忘指导你怎么过关或者是单纯的嘲笑你玩的太菜……再后来，他没能熬过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你终于想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这大房子白天就阴森森阴冷冷的，更别提凌晨天还没怎么亮的时候了。你把睡得正香的达比硬拽起来，让他陪你回你自己的房间。
他还困得差点踢在台阶上绊倒，哈哈哈！
就算是身体再好的人，连着两三天通宵肯定也吃不消的。所以小达比多半还在睡大觉。
这么一想，你对自己能在中午11点之前起来还挺满意的。
唉，要是这早餐还是达比准备的话，就更不应该打扰他了。
于是你站起身，打算进行另一项你早就想做的事情——探索这大房子。
虽然达比有说过二楼以上的区域不推荐你逛，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你去走走看。而且你还蛮想再见到恩多尔的，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对了，一直以来都忘了问这里究竟都有谁住了，尤其是DIO和香草冰的房间。你实在是不想再见到香草冰，那家伙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好像是想拿刀子杀了你一样，明明你已经很注意敬称了。
呃，大概，他没回来真打人一顿就不错了吧。
你就这样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走到了三楼，在楼梯口四处望了望。
这一层连灯都没开，通向大厅的走廊由深处渗来丝丝冷气，你眯起眼睛去看，大厅中似乎还陈列了一些瓷器和精美的罐子，更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雕塑，鬼魅一般漂浮在大厅深处。
这实在是令人感觉不妙。你在楼梯口犹豫许久，诡异与森冷，死寂与阴沉，尤其还有那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雕像——你虽分辨不出它具体的样子和它头部的容貌，却依旧能感受到它投射过来的瘆人且恐怖的某种目光。
你打了个冷颤，决定不看这一层，转身继续向上走。
四层倒是还好，对比之下要比三层暖和一点点，但同样是没有什么光亮。
这破地方真不愧是吸血鬼的住所，窗子都被封得差不多了。也怪不得管家告诫你不要随意探索，这样黑暗的建筑实在不容易行走。身处黑暗的你有些愁，若是能找到什么能发光的东西就好了，比如手电筒。
今天能见到达比的时候请他带一个手电筒来吧。
你在宽敞的走廊和大厅里看到了不少雅致的雕刻和精致壁画。不知道这些装饰和东西是不是DIO挑选的，这城堡就够大了，而这些那些的陈列物又实在华美且价格不菲，他是不是还有一间专门堆金银财宝的房间呢？
——这么一想，DIO这家伙倒不像一般的吸血鬼了，更像是强大拥有魔力，坐拥土地权力与珍奇宝藏的巨龙。
名字是“神”，自称是吸血鬼，拥有仿佛无尽的财宝，就算有一天他真变成了巨龙你都不会觉得多吃惊。
你在路口处发现前方似乎有些光亮，这说明有人在才是。达比那句冷冷的告诫仿佛又回荡在你耳中，真的要走过去看看吗？
正这样想着的你，不觉间已经凑近那正透出光亮的房间门口，那是靠近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朴素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昏黄的灯光就从这道缝隙里溜出来，好像钓鱼用的钩了诱饵的鱼线——正吸引着你靠近和走进去。
这实在是太……你壮起胆子，将脸贴近那门缝前，用右眼向房间里面窥视……
与这道房门一样，内部的空间也不是非常大，你从一角处看到了摆放着烛台和台灯的木质矮柜，似乎听见房间里有窸窣声。
啊，有人在。
你这样想着，调整一下角度，看到了属于床的一部分，再往那边看，似乎看到了，半个人的身子……
眯起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那个人似乎还是个女人。
在这种地方，这种房间看到一个女人？不、不会是什么女鬼吧？不过，既然吸血鬼也见过了，鬼什么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才是。
再说这是DIO的房子，这里没有不尊敬他的，就算真是鬼恐怕也要先敬畏DIO两分。而且，万一真的是个普通的女人呢，就好像你一样被DIO带回来。
虽然这里种种气氛都在否定你的这种猜想，但你还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那扇房门。
那的确是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在灯光下映射出悦目的光彩，却有种特殊的不协调感——她额头上的刘海是向前支起来的，虽然不是很长，但实在是想不出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发型，而她的那张脸，白皙娇美，柳眉弯弯，眼睑却闭阖着遮住了那双眼睛，精小的鼻子下一对朱唇轻启，像是已然熟睡。
回过神的时候，你已经踏进这房间中了，这房间里只有你与她这两个活物，这人你没见过，更是令你好奇忍不住想去与她交流一下……
你走到与她还有四五步的距离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太不正常了。你双臂的寒毛瞬间直立，瞪大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女人，一双耳朵是背着生长的，不仅如此，她的一双手臂也向后背过去，一双腿也向后折过去——一开始你只是以为她跪坐在床上，现在却猛然发觉她是整条双腿从臀部向后翻折过去。
她就这么以一种难以形容，无比诡异的动作“跪坐”在那里，脸上安详的面容又仿佛坠入无边的睡眠，亦或是堕落进死亡的深渊。
是鬼，这回真是见鬼了！
你在原地僵了几秒，全身的骨节都如同生锈的零件难以控制，等你终于向后退开一步，胃里突然传出一阵咕噜声。
Fuk！是早餐吃急了吗吃进去的气害得胃在咕咕叫？！
那女人应声抖了一下，然后她——
那张脸缓缓向左转了过去，这架势，正是要将她的后脑勺转过来——
然后你看到，她那娇美容貌之后，她的后脑勺上……准确来讲，究竟哪个才是她…它的后脑勺这才是个大问题。
这张女人的脸背面，还有一张脸！
是一个男人的脸，瞪着一只大眼睛向你看过来！
“啊……啊啊——鬼啊啊啊啊——！”你终于承受不住，张开嘴尖叫起来。
“啊啊——！？”它听见你的尖叫，突然也惊叫起来，紧接着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一跃向床的另一边。
“不、不不、不要在意我，我这就……哎？”本已经打算落荒而逃的你突然察觉到什么。
这个鬼怪一眨眼就跳到了床下，还将半个身子缩在床下，只探出那张大眼睛男人的头脸惊惶地看着你。
等一下。
这个鬼，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好像更害怕？
“……喂，你……还好……吧？”你断断续续地问道。
它眯起左眼，谨慎地打量你一会，从床下爬了出来。
你这才看清，男人这边才是它的正面，因为他的手脚在这边才是朝前的，那对耳朵也一样，就连他头上的头发也是向后捋过去。
“你——你是谁！”他突然叫道，那声音可真是不太好听。
在他那双有些发黑的嘴唇一张一闭的时候，你瞄到了他的牙齿，那上下的牙齿有些锋利，这种牙齿你好像在哪见过……咦，难不成……
“你该不会也是吸血鬼吧？”你伸手指着他。
他瞪圆眼睛愣了一下，以一种绝对不是人类的速度和独特的手脚并用方式从床上爬了过来站在你身前，这家伙身材瘦小，在你面前都要矮出去一大截。
这实在是不容易，要知道你在这地方见多了高大强壮的男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矮子吸血鬼看起来就好像小丑——更何况他刚刚还被你吓得直接窜到了床的另一边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吸血……”他仰起头咧开嘴露出獠牙，大大瞪着的眼睛红眼瞳有些小，大概是想威吓你，却不知这神情在你看来倒是滑稽有趣。
实在是太奇妙了！你正打算说什么，发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意识到这一定是某个房间里的DIO又停止了时间，于是你借机观察了一下这家伙。
他的确是有两张脸，男性这边应该就是他真正的样子，后脑勺那女人的脸与他的头颅完好融合在一起，不过仔细看看，应该是他后背融和了一个女人除去耳朵和双臂的上半身。
果然是好诡异……你用停止的三秒时间简单了解完这吸血鬼之后，向后退开一大步——时间就又开始流动了。
“鬼？”他说出最后一个字。
但又看起来很好笑。你挑了一下眉毛，做了个总结——这家伙看起来像个智障笨蛋。“你不光是个吸血鬼，还是个胆小的吸血鬼。”
“胆小？你说什么呢！你竟然说我胆小！”他发出嘶声叫喊，突然跳了起来。
这家伙看起来矮矮的，没想到弹跳力像跳蚤一样强——
“咚”的一声，他后脑勺，或者是后面那张女人的脸撞到了棚顶，然后你就看着他怪叫一声又捂着脑后摔了下来。
哈？这家伙……“你是笨蛋吗？”你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样跳起来把自己脑袋撞到的吸血鬼！你是大笨蛋吗！”
“呜呜……吔吔吔……”他在地上发出一串奇怪又糟糕的叫声，站起身，“你这贱人……竟然也敢叫我大笨蛋……”
虽然你正觉得好笑，可也觉得事情不妙。“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毕竟这家伙也是个吸血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你一定是从DIO大人那逃出来的吧。”他森森道，“Ureyyyyy——我要把你抓住重新送到DIO大人那去！”
什么？你突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看向他，“你知道DIO在哪吗？”
已经追过来的他见你突然停下回头，竟然被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是，是啊……”
“这倒是好事，我正巧想见他。”你笑着走回去揪着他肩头的衣服把他拉起来。
“你想见他？”他更加吃惊，那双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你竟然想见DIO大人？你不是逃出来的女人吗？”
“什么逃出来的，我是这里的客人。”虽然事实有些不同……你抬高语调挺胸抬头，让自己看起来神气一些，“管家达比没有跟你说过吗？我以为他都说过呢，还是说你真的是个大笨蛋，什么都……”
他抢着叫道：“不要再叫我大笨蛋！你怎么会知道我外号叫大笨蛋！”
不是大笨蛋，换一种说法叫大**吗？你捂着扬起唇角的嘴问道：“既然你不叫大笨蛋，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了你的话，安静下来。
接着开始疯狂抓挠起他两张脸上面的头发，好像异常苦恼，你都害怕他用那尖指甲把他自己的头皮抓破。“嗯……咿咿咿——我叫什么名字……”他□□起来，“呀呀呀呀！我究竟叫什么名字呀！”
看着他因想不起名字急得直跳脚。
得了……还是接着自己找DIO在哪吧……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