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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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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新得到的猫咪，那柔软细腻的皮毛间带着点点舒适的温度，你满心欢喜的往自己房间走去，眼神几乎没从猫身上移开半点，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愈来愈近的“咚咚”声。
直到靠近走廊的转角处，你忽然觉得有人在轻轻拍你的后背，这可吓了你一跳，手臂往胸口收了收，挤得怀中的小猫抗议似的“嗷”声叫起来，你回头去看身后，倒是差点吓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
只见一位伛偻矮小、拄着拐杖的年迈老妇人正一点点走过来，之前还没怎么注意到的拐杖敲在地面的声音，现在简直是如同死神的脚步。
这老太婆的脸只看一眼便绝不会忘记！看着你们之间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周围又瞧不到其他什么人，刚刚拍你让你停下脚步的，肯定是她的替身了！
“嘿嘿嘿嘿，瞧瞧啊，这不是好姑娘么。”老人咧开嘴笑吟吟道，略有沙哑却依旧尖锐的声音伴着拐杖的敲击声，不知怎的突然让你联想到了火车前行与鸣笛的声响。
“……嗯……”你转过身，觉得身上渗出点点冷汗：这什么情况，好巧不巧偏偏又遇到了不愿意遇见的仇人，难不成还真与刚刚向那「卡梅欧」许愿有关系？“恩雅……婆婆……”
恩雅已经走到了你身边，仰着头睁开那双泛灰的眼睛看着你，嗔怒似的道：“都说了不要见外。”
“婆、婆婆！”你哪敢怠慢，立刻大声重新说了遍。怀里的小猫抖了抖右耳朵，奶声奶气地“咪”一声。
她满意地眯起眼睛，抿一抿嘴，都听得见她发出的“吧唧”声。
真、真是受不了！你头上的汗水越冒越多，浑身僵硬连手指头都不敢动。这老太婆坏得很，她儿子腌黄瓜现在确实如管家所言似乎不打算再有什么动作，可谁晓得她啊？虽然向「卡梅欧」许了那愿望，可是——
恩雅握着拐杖的两只右手动了动，有几分惊讶地说道：“好姑娘，你怀里的是什么？”
“啊！”你向后仰了仰身子，怀里的猫儿倒是探头探脑出来。
“噢？”恩雅婆婆那双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原来是猫。”
你僵着脸点点头，左眼仿佛又热而且隐隐作痛，伸手摸上猫咪的脑袋，想把它给按回去：“是……是啊……”
“来来。”她笑着伸出右边的右手朝你招了招，“凑近点儿，让婆婆好好瞧瞧这只小猫儿。”
什么，这是打算故技重施？你差一点就要摇头拒绝，那只小猫轻声叫唤了下，好似听懂了恩雅婆婆的话，从你手底下又往外钻钻，前面一双小脚把到你抱着它的手臂上，将前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你手忙脚乱，最后为了接住即将从怀里跳出去的猫，只好弯下腰去，可还没等站起身，就觉得什么东西按在你的肩头。
“原来是这么一只小猫儿，嘿嘿嘿。”只听老太婆说着，手里拐杖向前一倾，不算轻地敲了下猫的脑门。
“喵嗷——！”猫立刻张开嘴露出细长的尖牙怒声嚎叫，还猛地伸出只猫爪张出指甲想要拍打收回去的拐杖。
哎呦我的猫祖宗！你心里如此叫着，赶忙拦住它站直身子。
“真是有脾气的猫呀。”恩雅婆婆挑高了些语调，“瞧瞧它这模样，还有这纹路，简直像只小老虎。”
你急得满头是汗，情急之下又扯到了还肿着的手腕，于是皱着眉头咧着嘴：“对不起、对不起，婆婆！”
“说什么对不起呢？”她摇摇头，“好姑娘，你是在哪弄到的这么只猫儿？起名字了吗？”
“是——是、在院子里捡到的。”你后退两步扯起谎来，“也没有起名字。婆婆，我只是在院子里看到它，喜欢它才抱回来打算玩玩，又不是打算一直养着，为什么要取名字呢……”
“原来是这样呀。”
“当然，我……我知道DIO大人不喜欢宠物……我下次肯定不会再把什么小动物带回来了……！”你断断续续而又急匆匆道，“那，那我也不打扰婆婆您了，我先回去……”
你连那恩雅婆婆接下来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抱着猫转身就贴着墙溜走了。
直到站在自己房间紧闭的门外，确定身后没再跟过来什么人，你才放心松了口气。
昨天达比刚说完恩雅不太愿意出来四处走动，今天就能撞到她，这是什么破运气。你皱起脸想，又想到「卡梅欧」——难不成这还真是愿望成真的关系？虽说遇到了老太婆，但好像也确实没找麻烦，那接下来……岂不是要遇上她儿子腌黄瓜了？！
你心里升起一阵强烈的抵触情绪，看看怀里乖的比得上Pet Shop的猫，那身漂亮的虎纹皮毛，不由得让恩雅婆婆刚刚的话在你耳畔再次响起。
“唉。你真像只小老虎。”你叹息似的用双手把它抱到面前，对上那双青绿且冷漠的眸子，“你要是只老虎就好了，肯定是只漂亮的白老虎。”
你重新抱好它，腾出一只手去开门：“我们到地方了，虽然不是我的家，但在回家之前就和我一起住在这儿吧。”
话音未落，猫忽然趁你不注意从怀里挣脱跳了出去，一甩尾巴沿着走廊往前跑。
“……喂？！”你没愣多久神，立刻追过去，“猫！给我站住住住——”
“嘭！”“咚！”
“叮咣。”
追着那脱逃的猫几乎要绕着这个大四方形的走廊转半圈了，至于偶尔响起的碰撞声，可别误会……
是猫撞的！你看着翻倒和打碎在路边的瓶瓶罐罐，觉得心里咯噔咯噔的。
跑就跑了，为什么还碰坏那么多东西！
猫咪轻巧的步伐和灵巧的身姿看得你心生羡慕，它简直像个小妖精，在走廊四处左跳右跳快活得不行，就是苦了气喘吁吁、费劲巴力、穷追不舍的你了。
要不是因为小达比那句DIO不喜欢宠物，谁要管它往哪里跑！！（不对，都打碎东西了肯定要管啊！）
你离猫还有个四五米远，仅能瞧见那灰白的光影悄无声息消失在了转角。待你冲过去，差点被地上躺着的烛台绊倒，稳住脚步快步走上前，发觉猫是窜上了楼梯。
绕了这么大一圈，还跑上三楼去？你觉得口干舌燥，在原地稍稍歇了会平复一下呼吸，忽然意识到什么。
三楼，那不是DIO经常在的楼层吗？想到这，你心里立刻警铃大作，两阶并作一阶跑了上去。“那可是我的猫，要是被DIO发现可就糟了呀。”
你贴着墙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时间已是傍晚，这地方看起来黑灯瞎火更加阴森森，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你动动脑筋回想一下，原来是头一次见到大笨蛋那天来过这儿，这大宅子像个四方的城堡，每一层左拐右拐都有一个联通宅子四角的大走廊，一层楼梯自然也就有三四个了，刚刚追着猫绕了大半圈，就跑到了那天所走的楼梯——后来还踩空和大笨蛋一样摔了下去。啊，真是不堪回首！
这样想着，你又觉得有些后悔：要是刚刚没和「卡梅欧」许愿要一只猫，而是要一个手电筒就好了。这地方黑咕隆咚的，上哪找那只猫啊？
从这边来到三楼，要比离图书室最近的楼梯更具诡异感，没有那么多琳琅与艺术品，更多的是空旷的空间和若隐若现看不出画面的画框，空气中也没有那种隐约的能安抚人的书纸油墨气味，取而代之的是类似金属生锈的味道。
一开始只是淡淡的，一点点，但越是往前走，越是靠近这边的小客厅，那味道就越浓。
就好像在市场靠近鱼摊，处理活鱼的那种奇怪味道，只是少了鱼腥味。想着，你捏了捏鼻尖，看见前面有模糊的光亮从还算远的小客厅透出来。
猫呢？没有手电筒，你也只好决定先向客厅前进，但那股味道实在是越来越浓，死寂阴冷的空气仿佛凝膏，你在这其中愈加寸步难行——头脑不清的人才想不到是什么的味道，你只是还不太愿意直接承认和放弃找你的猫罢了。
也不知道「卡梅欧」实现的愿望有没有后悔药可以开，或许现在下楼去找他，让他把猫变走也可以呢？你自言自语，声音模糊不清，像损了翅膀飞行的飞虫：“你去哪了？快点出来回去……”
“……什么东西？”那话语冷不防从正前方响起，惊得你轻叫一声站在原地，只见纵向的走廊左侧客厅的门再往前的漆黑中，缓缓显现出人影，直到他褪去黑暗，经过门内倾泻出来的灯光时，那双眼睛亮着妖异的血光，金发仿佛又撒了层金粉，他右手拿着一本书，走过客厅门口，停了下来。
他站的位置刚好背光，就算你眼睛睁再大也看不清他蒙了层阴影的脸是什么表情。
邻居嘛，出个门难免会在楼道里打照面。
可是也不至于不想见谁谁就出现吧？！
“没——没啥。”你不大敢看DIO那张脸，揣测一张看不见表情的脸对你而言实在太难。
“一楼没有你喜欢的书？”他双臂架在胸口，指尖敲了敲书脊。
“咳，有。我……这就下楼了。”这言行连敷衍都算不上合格，但你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他的衣着与上次在此处见面时很是相似，只一件系在腰间的袍子，光线从他背后照来，一层光纱勾出他的身形，乍看之下竟还有些希腊神明的错觉。你心虚地眨眨眼，视线落在他颈间那圈凸出的疤痕，犹如恶兽咬紧的参差利齿。
你正准备夹着尾巴跑掉的时候，客厅中突然传出“嘭”的闷响。
DIO向门口侧过脸，光照亮他的半张脸，你瞧见他殷红的眼睛瞟了你一下。
该不会是那只猫！你冒了身汗，听着房间里又是“嗵”的声响。
看DIO带有几分猜疑的神色，这客厅按道理来讲恐怕本不该有什么动静……
要是让他发现了猫——看着他转身要走向客厅里，你心下一急，抬手追上去说道：“让我去看……啊！”没等说完，才跑了两步的你一头撞上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去，直接坐到了地上。
看不见碰得着，不是替身还能是什么？你急忙站起来：“DIO，您还是先别……”
“吼——！”厅内猝然响起的猛兽吼叫几乎震耳欲聋，你差点被这声音吓得重新坐回去，那声音刚结束，紧接着又是一声还在迅速靠近。
你胆怯地看向DIO面对的门口，那吼啸着的东西体型庞大却速度惊人，只能看着一道灰白的光影冲了过来，随即“咔嘭”闷响，那东西便崩溃四散，一块有水桶那么大的碎块从门里飞了出来，而DIO连时间都不用停止，只是稍稍向旁边倾斜身子，那块东西就从他身边飞过撞到了对面的墙上，然后掉在地面滚了两下。
你凑过去望了望，借着客厅透出来的光，大概看清那是半个兽头——灰底黑纹，一双青绿的怒目圆睁的眼睛其中异彩还未散去……这……
这不是那只猫么——可这头颅的大小和模样，赫然是只老虎！
原本雪白的鼻尖与嘴巴，现在染了大片红黑的色彩，浓重的血腥气从兽头中腾出，但兽头本身倒是没流什么血。你往后退退，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冲动。
吸血鬼眯起眼睛沉声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明明是要来找猫的，怎么会冲出来一只老虎？！难道这老虎就是我要找的那只猫？可这根本解释不通啊！你张张嘴想要说话，倒是先干呕了好一阵。
再看看地上的兽头，皮毛的色彩迅速褪成灰黄色，不过多时就变成了一块布满龟裂勉强能看出兽头模样的干土，里面还混了些粉红泥状的东西。
但那“嘴巴”处的血迹还抹在上面，腥锈气只增不减。
他见你说不出话，又问道：“是「卡梅欧」？”
你费力点点头，紧接着你就被替身拎了起来，跟着他一起往楼梯走去。
“他人现在在哪？”
“……在……在二楼……”你掐着自己的喉咙防止里面的酸水涌出来，“大厅……”
一路上你怎么也想不通那老虎究竟是不是你的猫，而那猫怎么会变成老虎，最后又怎么会变成泥土，还有它嘴上的血，既然是泥变的，又怎么会流血——难道说那客厅里原本就还有什么活物吗？它吃了什么的血肉变成了老虎？
直至DIO和你找到卡梅欧，那家伙看到这里的主人，怕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是的，我可以将对方的心愿投射到「泥土」之类上来实现愿望……这、这这小姑娘说是想要一只猫，但她肯定还想了别的才会让猫变成老虎……！”卡梅欧指着你解释。
“哎？”你站在原地摊开双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我另外的两个愿望呢？岂不是根本就没可能实现！”
“哼，这样看来，你的能力还是有不小风险的么。”DIO对知道你与卡梅欧之间的故事显然没什么兴趣。
卡梅欧的脸色瞬间变成土色，他甚至发起抖，双腿都站不稳——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有人怕DIO怕成这副德行。只听他颤着嗓音战战兢兢道：“虽然、虽然有些偏差，但是我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DIO大人，请您再考虑一下吧、求求您！”
“再给你一次机会？”
卡梅欧应声跪倒了地上：“如果是随随便便许下的愿望，自然会发生那种偏差，但、但若是强烈的愿望，误差根本就不至于出现……DIO大人，我像您保证，您交给我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啊！”
你看着他惊恐万状的神态与言行，也被传染了些畏惧感，怯懦地瞥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吸血鬼。
DIO似乎对卡梅欧的能力还有点兴致：“如果没记错，你还说过，就算是死人也可以复活？”
“那……那也是，是借用其他东西才能组成……”卡梅欧双手握在胸前，像条乞怜的小狗儿。
“无所谓。”DIO话语间带着笑意，就算看不见他的脸，你也想象得到他扬起嘴角露出一边的獠牙，“确实能将死人「以活人的形态」展现在许愿者面前？”
那语气颇具安抚力，卡梅欧怕的没那么厉害了，他点点头，镇静许多：“只要…是您所想的。”
“好啊，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高高在上的吸血鬼慢条斯理道，“将我的愿望实现，只是复活一位多年未见的人类而已，看看你能不能做到吧。”
“请您稍等……DIO大人。”卡梅欧从地上爬了起来。
由于看不见替身，你也不知道卡梅欧具体都干了什么，既然DIO没赶你走，你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只乖乖站在大厅门不远处，好奇的四处望望，再伸长耳朵试试能否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似乎听见“嘶嘶”轻响从门外传来，你眨眨眼，低头发现地上聚起一缕缕沙土细线，以肉眼可见的效果“游”向门外。
卡梅欧是用泥土按照许愿者的意愿来创造出“活物”的，也难怪那只猫要打碎那么多陶瓷陶土的瓶瓶罐罐，这一缕缕的沙土中，说不定也有走廊里被泥猫撞碎的东西一部分吧。
可现在要用泥土“复活”一个人？像DIO这样的吸血鬼，还有什么想复活的人吗？
你愈加好奇，往门边挪了两小步，听见窸窣声响……
昏暗之中，好像已经有人影出现，你正犹豫要不要走到门口旁凑近些看看，忽然瞧见一只灰黄的手从暗处伸了过来，缓缓把在左边的门框上。
就算胆子大，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看着那只手，你还是心里犯怵，缩缩脖子怂起肩膀。
卡梅欧恭敬小心地说：“DIO大人……”
离门口最近的你，倒是对这手主人的样貌更加好奇，于是睁大眼睛想去一看究竟，却见那只手的手臂带着一侧肩膀和一条腿，沉默且几分僵硬的从门边挪了出来。
最开始的那一瞥，你还以为是外面光线太暗，没有看清，于是你向右前方迈开一步，屏住呼吸，歪着脑袋又仔细看了看……
“呜……”你不自觉的从喉咙里挤出声惊恐的呜咽，虽然知道那站在门口正一点点挪过来的“人”是早就死去的，但你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
卡梅欧见你状态不对，也跟着紧张起来：“怎、怎么了？”
“他、他……”你指着那个“人”，踉跄着往后动了半步，双腿就灌铅似的怎么也无法再动分毫。
卡梅欧几乎要喊出来：“他倒底怎么啦！？”
“……他……”你喘了一大口气，额角的汗珠流过眼角，“喂、他根本就……没有头……啊！”
只见你所指的方向，那个“人”已经从门框外探出上半身，刚刚还是土黄的皮肤，此刻已明显有了血色，那还隐藏在墙后的部分，还能看见蠕动着的“肌肉纹理”正一点点被“皮肤”覆盖包裹，如果只是让你看到这半个身子，或许也不至于感到头皮发麻浑身发冷，问题是，这身躯的脖子以上，那本该同时生长的部件，现在只有一个截面，甚至看得见血色的器官和其他组织，以及搏动着却没有血液的动脉……
被复活的“人”确实还在动，但根本就没有头颅的身躯，这也能叫「复活」吗？
“这不、这不可能……”卡梅欧几乎是失声道。
那只手松开门框，却紧紧握住了拳头。
“……哼哼，不过如此。”沉默已久的「许愿者」终于开口，“还以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效果，这种能力，对我DIO而言真是没用。”
你看着那个“人”向你这边抬起脚……
卡梅欧颤声：“D、DIO大人，请您……”
动也不敢动的你只觉得有一道强劲的力道携着破空声贴着耳边冲向门口——“嘭！”
“没用没用没用！”你听见「许愿者」这么说道，几乎同时，瞧见他从你身边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咦！？
你这才发觉是他停止了时间，待他走进走廊，卡梅欧那句话才接着说：“您再稍等一下！啊！啊？”
伴着卡梅欧的话，刚刚抬起脚准备走过来的那个没有头颅的“人”，眨眼间也碎裂崩溃，你缩起身子用手遮住脸挡下飞散开的石土碎块，再看向门外，吸血鬼早已隐没在昏暗的走廊深处不见踪影。
卡梅欧完全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他颤颤巍巍地问：“DIO……大人，他……他……？”
“他走啦。”你说，“他还说你没用。”
“我……那我……”
你无视陷入惊恐的卡梅欧，看着一地还未褪去肉色的土块，忽然被其中一块吸引去了注意力。
那块“肉”的“皮肤”上，有个星星似的胎记，与刚离开的吸血鬼房东颈肩处的那颗星星别无二致。
你蹲下身，伸手把那载着星星、还带着些许温度的土块拣起，但刚刚拿到手掌中，它就褪色碎成了砂土粉末。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