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贱受》玉陪小葫芦

3、序章三

　　序章三
　　第二日，早朝。
　　“对近日承恩候侵占良田，致使无辜百姓饱受冤屈，朕已着刑部审理，经查实，发现确有其事，不日，首辅与刑部众人会查抄项家，以正视听。”
　　百官在殿前面面相觑，嘀嘀咕咕，都在想着怎么可能这四大家族之首的项家，虽然有从龙之功的项老爷子在....建国时已去了，但不过才短短五年，而且这项家大姑娘可是皇后。怎的现如今这项家都要被抄了。
　　“皇上，臣有话要说，这项家是家里的奴仆欺下满上，假借项家之名，行侵占之实，最是可恶。”礼部一位得项家推荐而的任侍郎的官员站出来，满脸正义，满口瞎话。
　　宁奕嘉高坐堂上，还未说话。当朝首辅江泽先出：“这位同僚，此话就有些偏颇了。这刑部查案最讲究有理有据。这些证据都已上陈天听，下示百姓。何来冤枉？”
　　“这必是那奴仆胡说...”这位侍郎只是接了叮嘱，这谎话的前因后果都还未理清楚，就敢跑到朝上大放厥词。
　　宁奕嘉懒得听他们扯皮，看江泽坏笑着准备开口，不等他说话，先是一步：“身为我天盛官员，没有证据，就敢在朝上乱说，我看你这官也不配做了下去，来人脱了他的乌纱帽，杖邢20大板。”
　　“皇上，饶命，饶命呀。皇上臣是接到线人举报，证据臣随身带着，皇上，陛下。”宁奕嘉懒得听，懒得看，理也未理。而那个小臣万万不敢得罪这四大家族，乌纱帽都要丢了，也是不敢把这谁都知道的幕后黑手讲出来，大难临头也只敢喊冤。
　　堂下原本因为项家的事，百官议论纷纷而起的嗡嗡嘈杂之声，被这么一次杀鸡也给震慑住了，现在一片安静。
　　正德帝看了一眼赵成，赵成得其暗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们都是明白这是陛下准备下朝的提示了，纷纷斜眼看看周围官僚，不敢乱动也不吭声。
　　一个谏官，蓄有长须，看看周围无人出声，咬咬牙。执玉板站出：“臣有事启奏。”
　　站出来后，长胡子没感觉轻松，反而更是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陛下，臣请陛下将关于前朝皇帝明德帝的缉拿官文收回。这建国五年，每年都有假冒之人，从各州各县押往京城，劳民伤财，不是顾国之本呀。”越说，这颇有些年龄的官场老混子，反而没有镇定下来，执着玉板的手都在发抖，整个人就是上不来台面的样子，这些话也是没有底气。
　　但这也怪不得他，完全是因为宁奕嘉在他刚起话头时，就脸色不大好起来，越说就大殿内的气压就越是低。
　　“啪”等他一说完这蝶花青瓷杯就被宁奕嘉直接摔在地上，大殿内没有半点声音，百官都跪了下来。
　　正德帝咬牙切词狠厉的说：“好，好，好朕今天见识了，董御史胆大妄为压入地牢，择日午时斩首。
　　那位董家旁支原以为不过是龙颜大怒，但为了主家吩咐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些暗含威胁的话说了出来，但哪想到圣上不顾自己御史的身份直接就准备处死自己，当下就痛哭流涕：”陛下，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这梁家，和其他三大家族的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不能看着这皇帝杀御史的当即也是大喊起来：“圣上三思，圣上三思。”
　　可禁卫军只听命与皇上，二话不说直接拖着这个年龄颇大，在朝上直接被吓尿的御史出了成明殿。
　　而宁奕嘉下了命令后，就气的发抖的下了朝。
　　手里将竹笛攥的紧紧的，面色阴沉，大长腿一步当着他人的两步往正心殿走，后面太监小跑起来跟上，赵成也是面色不好，等宁奕嘉到了正心殿，赵成二话不说把殿内所有伺候的太监丫鬟都赶了出去。
　　宁奕嘉对周遭动静一点反应也无，站在殿内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的将竹笛放在博物架上的黑乌木撑架上。满脸的怒气却在凝视竹笛时带着怀恋，爱慕。
　　“啪”“刺啦”正心殿外，一个人也没有，殿内只有赵成和宁奕嘉。赵成安安静静的站在殿中心。
　　宁奕嘉皇袍未换，冕冠在头上东倒西歪，原本俊俏，男人味的一张脸现在状似癫狂，眼睛赤红，双手发抖，将桌上什么奏折、文房四宝、茶杯....全都扫落在地。
　　赵成在旁边看着心里发酸，却是无能为力，自从圣上登基就有这种癫狂的毛病，才开始只是时不时掐自己，实在受不住写着写着东西就会撕起来，到后面越来越严重，什么用刀子割自己，冬日里那炭火烫自己，把那些都收起来他就会发狂，把四周东西打翻拿着碎成渣的瓷器，木头割自己。
　　“啊，啊。”现在四周除了那博物架就再也没有一样东西好好的呆在桌子板凳上了。宁奕嘉在地上四处翻找起来，找到茶杯的碎屑，拿起来在大腿上就是狠狠一花，赤红的鲜血一瞬间就染红了皇袍的四周。
　　“哈，哈。”白皙的脸上显露出高兴的笑容，即使发丝都贴在脸上，头冠歪斜在侧脸，可是那样的笑容在一张帅气的脸上出现在这样荒唐的情况下却依旧显出阳光。
　　就像，就像小时候十几岁的自己还是小书童整日背着一个大书包跟在公子后面，公子下学后在树上发现了鹌鹑，整个人脏兮兮，满头大汗在树上捧着那小鸟给自己看时，那种满足高兴。想到这儿赵成侧过脸，悄悄的抹掉自己的眼泪水，小心翼翼的靠近宁奕嘉，就像小时候自己害怕少爷掉下来，默不作声在少爷逗弄起小鹌鹑时悄悄上去一样。
　　哪想到，刚刚还带着笑容的脸上，却又一瞬间变得僵硬，不满足的目光打量起自己的左手手臂，手上的碎瓷已经拿起，眼里充满期待。
　　赵成看着不对，赶忙一步冲了过去，抱着宁奕嘉的左臂：“陛下，好了，陛下该休息了。”赵成将宁奕嘉的左手藏在自己的怀里，右手小心的想去拿过那片尖利的碎片。
　　宁奕嘉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赵成，满眼是难受的怒火“滚”
　　赵成看着这样横眉怒斥的宁奕嘉心惊的楞了一下即使这样的狼狈，带着怒火的宁奕嘉也是锐不可当的英俊，可是下一秒的脸上传来的疼痛却是将他拉回慌乱的现实。使劲抱着不断挣扎的左手。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的在黄色的龙袍上绽放出鲜红的血花。
　　“陛下，没事，陛下可以打我，骂我，陛下千万不要往手臂上花呀。”赵成管也不管脸上的伤口，只是抱住在那儿不断颤抖的手臂。
　　“啊，啊。”宁奕嘉左手不得解放，耐不住心里的急躁又往大腿上划了两道。
　　两人的鲜血混杂着慢慢的就将龙袍染成红色，好久，好久，等赵成脸上已经结痂，宁奕嘉才慢慢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