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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真实度和自由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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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幻象，什么才是真实的幻象？
幻象是并不存在的，是一种错觉，是虚妄的。那么幻象与真实本身就是互为相反，又有什么真实可言？
就好像在说一根筋肉饱满的鱼骨头，本身就只剩下了骨头又怎么会筋肉饱满呢？一杯冻得硬邦邦的热奶茶，都已经冻成冰棍了怎么会热呢？
“所谓真实的幻象这个技能，并不是说创造出的幻象像真实的一样。”系统的机械女声好像有了一点感情：“就好像你使用我的世界制造出一个角色来，首先你需要有一个模板，按照那个模板修改内容。”
“我懂了。”宫必朝一拍肚皮：“我制造的艾尼路幻象不管是外形还是能力看上去都和漫画里的一模一样，因为漫画书里已经把他的长相和能力描绘得淋漓尽致了。”
“但是性格、思想这些，用来把一副皮囊填充饱满的精神力量，你唯一可以参考的模板却只有你自己，只能凭借想象力来一点点调整，所以前几个你所创造的幻象都只是幻象而已。”系统放大技能面板上的真实度三个大字：“就好像指挥着三具木头人偶，不管外表再怎么精致，内里也是个空心。”
“本来你创造出的艾尼路和朽木白哉，真实度都不足10%，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升到20%以上了吗？”系统发问。
宫必朝点点头：“因为我揣摩了他们两个的过去，所以填充了两人的内在？”
“不错。”
宫必朝看向正在官差面前手挠后脑勺装傻充愣的柯南，想起了那些夏天的晚上，和朋友一起缩在被窝里看柯南的时光。
那时候宫必朝的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也有一个暗恋的隔壁班小女生，也向往可以做一个机智过人、伸张正义的少年侦探，动画片里的柯南君正是那时候宫必朝所向往的样子。教会了他要懂礼貌，要尊重生命，要敬畏自然。
“那是我曾经向往的样子，是以我自己为模板创造出的少年名侦探。甚至于，那就是少年时期的我自己，所以他具有极高的真实度，甚至于接近于一个真正的人了吗？”宫必朝摸着下巴。
……
柯南挠着后脑勺，诶嘿嘿地笑着：“这些其实都是毛利叔叔教我的啦。”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侄子。”领头的官差两手抱胸。
“欸？”柯南愣了一下：“这位警官是？”
“免贵姓茅，单名一个力。”官差的眼神犀利：“小孩儿，你从哪里来？”
“那个……你好，茅叔叔，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一个侦探。”柯南再一次自我介绍：“这些日子寄宿在我阿木博士的朋友毛利叔叔家里，请多关照！欸，刚才那个大葛格去哪里了？”
“姓柯？这个姓氏少见呢。”
“请问这里在拍电视剧吗？道具都很逼真呢，摄像机在哪里呀？”
“电视剧？射象鸡？”茅力板着脸。
“您知道毛利叔叔在哪里吗？就是那个有名的侦探毛利小五郎。”
“你怎么知道我是家中第五子？”茅力皱起眉，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家大人呢？”
“小五郎叔叔吗，他最近几天跑到海外去度假了，好像是德意志还是法兰西。”柯南摊手：“虽然是别人邀请他去的。”
“去海外？”
“对呀，坐大飞机去的，诶嘿嘿。”
“大飞鸡？”
“就是美国人莱特兄弟发明的，由一具或多具动力装置产生推力或拉力，由机身的固定机翼产生升力，在大气层内飞行的重于空气的航空器呀。”
而宫必朝只想撞死在墙上：“再任由他说下去，丫的祖坟埋哪都要给人套出来了……”
系统恢复了机械音，但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回炉重造炉重造……怎么办呢么办呢。”
宫必朝一个鲤鱼打挺，振奋起精神：“不行，我必须阻止他！等会儿……”
系统卡了壳：“什么？”
“柯南有97%的真实度，他还有多大可能性受我的控制？”
系统叮了两声，像是被病毒侵占：“没有可能性。”
“？”
“如果把不受你控制的程度比作自由度，那么得到填充的真实度越高，自由度也就越高。就好像逐渐学会思考问题的孩子一样开始独立，一旦越过90%这道坎，你对他的掌控就消失了。”系统高兴地拍起肚皮：“当然，这种情况因人而异。比如你曾经创造出的尚方宝剑这个幻象，就算真实度100%也谈不上自由度，你要是能长出手来照样能完全掌控。”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归我管了？”宫必朝捧着脸魂飞魄散状。
“非要管也可以。立起你的剑身，一屁股坐到他胸口上，他的小命也归你管。”
这下宫必朝也算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了。那个小鬼好像还以为这只是一起平常的电视剧拍摄现场杀人事件，正在滔滔不绝地跟官差们讲述飞机怎么打开起落架。
这会儿要是召唤出艾尼路或者朽木白哉上去骗他离开，没准儿会被这个坚信唯物主义的小鬼戳穿。天知道柯南的世界里有没有海贼王这本漫画，要是柯南臭不要脸的非得亲亲抱抱举高高怎么办？
夭寿了……来人救驾！
说时迟那时快，从窗户外头闪进来一个金色与红蓝相间的影子，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笑声，那人影在房间里站定，掀起的风刮得柯南都站不住。
“已经没有事了，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