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之立志做一把顶天立地的好剑》黑裘袍

21、好一支美丽的茉莉香

　　“你不用这么担心啦，凡人。”宫必朝所化艾尼路翘起一只脚来，欣赏上面佩戴的黄金饰品：“我又没把他怎么样。”

　　宫必朝指的是苦瓜大师。

　　陆小凤以为的是雷声普化天尊。

　　“那……他（天尊）现在怎么样了？”陆小凤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如你所见呀。”艾尼路摇头叹气：“他（苦瓜）的体质是挺差的，看来是缺乏锻炼，生活太安定了的缘故。”

　　体质差？！

　　缺乏锻炼，生活太安定？！

　　陆小鸡听得想挠人：“那你把他（天尊）怎么了？”我们中原虽然神仙多，但是也少不得一个天尊啊！雷声普化天尊是掌管施云布雨的重要神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回头大旱三年什么的，岂不是要命？

　　宫必朝很奇怪：“我能把他怎么了？我就吓了他（苦瓜）一下。当然，主要还是你吓的。”

　　多说无益，陆小凤认命地把苦瓜大师扛回僧房，又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给残破的雷声普化天尊，摆上香炉点上艾尼路的“口粮”，一边拜一边念叨：“您大神有大量，不要跟艾尼路这个异邦神计较长短，他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到时候您还是咱们的雷神天尊……”

　　至于苦瓜大师，没一会儿就自己醒了。

　　醒来后，第一件事是给艾尼路上柱香，第二件事是让陆小凤连香带炉子一起捧走，第三件事是欢天喜地关上门，看样子以后他这里不再欢迎陆小凤没事儿就来蹭饭了。

　　捧着香炉，夹着宫必朝的陆小凤灰溜溜地下山。

　　“本来还想直接去塞北找西门的，现在看来不先去一趟江南花家恐怕是没有盘缠了。”陆小凤牵着马，把炉里燃着的那段香掐灭了，收到包袱里。

　　宫必朝所化艾尼路坐在路边的树杈上：“怎么了？”

　　陆小凤把香炉也包好放进包袱：“您刚才不是在庙里吃了一顿了吗？这半柱香咱们节约着点，下顿吃。”

　　看见艾尼路露出不满的表情，陆小凤又连忙安抚道：“从这儿到江南花家走不了多久，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差不多到了，到时候让我的朋友款待你。放心，江南那边的香都有搁茉莉花做的，香！”

　　这是香不香的问题吗？宫必朝意识到陆小凤对于神仙的含义可能出现了偏差。

　　到晚上投宿的时候。

　　陆小凤不敢进城，就把马卖了，在运河边上找了位船家，撑着他在河上睡了一晚。

　　“客官，您这大清早的上什么香啊？”船家摇着橹，一口大嗓门中气十足。

　　陆小凤正在让艾尼路不要显出身形来，闻言道：“哦，这是塞北传来的习惯，见朋友之前先熏香。”

　　船家大笑：“据您说的港口还有大半天才到呢，您现在就熏香岂不是白费了？”

　　陆小凤多插两炷香：“多熏几次，腌入味儿了，自然不白费。”

　　“哈哈哈……那客官的朋友恐怕是要避之不及了！”船家笑得直不起腰来。

　　顺流而下，两岸风光看不尽。

　　人来人往的的码头，栓满了各式船只，有专门在码头卖力气的脚夫，远处是熙熙攘攘的街市，每个门面都用竹子撑开大大的遮阳木板，以供客人乘凉避雨。

　　有时行至没有人烟的河滩，晒了一天的碎石滩上浮着暑气，岸边上却又郁郁葱葱，满眼的鲜嫩翠绿。偶尔能看见什么动物的长尾巴，或是隐蔽的林子里传来“咕咕儿咕”的低沉回响。

　　太阳即将落山时，船家在一个野渡口撑住船。渡口无人，只在不远处立着一杆酒旗，在临近傍晚的风里飘扬。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艾尼路突然出现在旗杆顶上，背着手装*地吟完，对陆小凤挑挑眉毛。

　　陆小凤坐倒在酒肆的板凳上：“想不到你还读过这诗。小二，上酒！”

　　小二被艾尼路的模样吓得不敢靠前，掌柜已经缩在桌子底下了：“二位……客官。”

　　陆小凤还想安慰一下小二，艾尼路已经从半空中飘下来落在座位上：“茉莉花的香。”

　　最后这顿饭还是没有吃到茉莉香，因为从这里出发到花家还有一段陆路要走。一人一神就在小二和掌柜的注视下，在香烟袅袅中吃了顿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