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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狐王的爱哭娘子 ...

  •   清明时节正是各家祭拜祖先登高望远的时节,但有一家却不合时宜的点起了鞭炮,敲起了锣鼓,将红色绸缎挂满整条迎亲路。
      “哎你听说没,司马家的小团子今天要嫁人了。”
      “啥?那小团子今年不是才五岁?”
      “是啊,听说嫁的还是只狐妖。”
      “不可能吧,司马家可是除妖世家,怎么会让子孙嫁给妖怪?”
      “谁晓得哦。”
      …………
      在邻里细细嗦嗦的闲言碎语中,一顶花轿从司马家抬了出来,司马承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带着一行人朝着邙岭走去。
      邙岭是狐族的领地,终日烟雾缭绕,如果没有点道行常人难以进去,即使是司马承也不敢贸然走进太深。
      在走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时,司马承命人将花轿放下,然后悉数离开,独留下轿中哭的一抽一抽的人,等着他的夫君。
      ……
      不多会,白雾中泛起了涟漪,随后渐渐散开显露出一条大道,几十只火红狐狸簇拥着中间人缓缓朝花轿走来。
      在几百年前司马家曾帮助狐族躲过灾祸,所以作为族长的狐铭当时立下承诺会满足司马家提出的一个要求,但他却没想到时隔至今,司马家竟然会要求他娶了他们家最小的儿子。
      “呜呜呜呜,娘亲……呜呜,安儿以后会乖乖的、不要不要安儿呜呜呜呜……”
      狐铭刚来到轿前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委屈哭声,沉默片刻,还是用折扇挑开了帘幔。只见一只小小糯糯的团子蜷缩在角落,白嫩的脸上满是泪眼,可怜兮兮的。
      而司马安见到来人,特别是见到那双会动的狐狸耳朵时哭的更惨了,“哇哇哇娘亲有妖怪哇哇哇哇……”
      就此,狐铭的养儿,呸,养媳妇生涯开始了。
      ……………………
      狐族的领地和寻常村落一般,没有华丽的宫殿居所,只有寻常平房,即使是族长的居所也只是比较大而已,每到黄昏各家炊烟冉冉升起,与外界百姓无异。
      司马安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他爹爹曾经教导过他,他们司马家一生要以除妖救人为己任,绝对不能放任妖怪到处害人。
      所以即使有些害怕,他还是捡起了地上的树枝朝小绿冲了过去,“大胆妖怪还不快点现出原形!”
      被树枝截着的小绿无奈放下糕点,然后乖乖变成狐狸,一动不动的摊在地上任由司马安骑。
      这种戏码几乎天天都会发生,狐族不习惯将耳朵和尾巴收起来,然后每每被司马安发现都会出现这一幕。
      不是没想过反抗,一些脾气火爆的狐狸被骑着哪里能受的了,但刚有奋起的苗头就立刻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于是那些狐狸最终都只能默默忍了那口气,毕竟谁让它们没有族长护着。
      不过司马安也有死穴,他一见到狐铭就会哭,从一开始的抽抽噎噎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哪怕是推狐铭走时眼泪都不带停的。
      狐铭曾一度怀疑他这娘子是水做的,但即使被嫌弃也不敢离对方太远,因为在成亲的第一晚他就知道司马家为什么要将这最小的儿子嫁给他了——司马安是百年难遇的阴克体,生来就容易吸引精怪邪物,只要稍有不慎人就会成为妖怪口中的大餐。
      而司马家常年得出门除妖,难以时时刻刻的护着司马安,所以他们就将这责任交给了狐铭,以狐铭上千年的道行护着一个人想来不成问题。
      ……
      司马安骑在小绿身上“威风凛凛”的开始揉乱对方的毛,然后再给对方扎辫子,一撮扎完到另一搓……只要是被他‘降伏’的妖怪都得作上记号!
      但太过得意忘形的结果是,司马安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桌角,然后摸摸撞疼的地方,扁扁嘴,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被欺负了。
      门外看着的狐铭不由叹息,让小绿出去后就进去将人抱起轻声哄着。但司马安却哭的更凶了,边哭边将鼻涕眼泪擦在他身上。
      “怎么次次见到我就哭?我长得有那么可怕么?”狐族本就是美人偏多,狐铭虽然不算是漂亮,可也是狐族数一数二的俊美了,也就司马安会一见到他就哭。
      “呜呜、我、我打不过你呜呜……”
      “打不过所以就哭?”
      司马安泪眼朦胧的点点头,在他的认知里还没有美丑之分,他只觉得狐铭从来不笑,板着脸感觉好凶,娘亲说过这世上有很多妖怪都想吃他,狐铭肯定也想要吃掉他,一想到这个眼泪就止也止不住。
      狐铭放柔了力度给司马安揉额头,边揉边安慰,“你是我娘子,我自然不会打你的……往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可以和我说,到时候我帮你教训他。”
      “真的么?”
      “嗯,真的。”
      “……那我要给你扎小辫子。”
      “……”
      …………………………
      渐渐的,司马安发现不管他怎么闹腾狐铭都会由着他之后,他开始不再那么害怕对方,哭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而且他住的小村庄妖怪似乎正在减少,再也不怕因为一开门看到一堆有耳朵尾巴的妖怪而吓哭了!(因为耳朵尾巴都收起来了,样子用幻术变一变也完全糊弄过去了)
      而狐铭则开始教导司马安习字练武,甚至还教些简单的驱魔术。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对司马安而言,狐铭是比较好一点的妖怪。
      对狐铭而言,司马安是他的责任,他有义务护着对方直至终老。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司马安十六岁时发生了变化。
      那天结界出现了异动,一只道行颇深的虎妖闯进了邙岭,寻常狐狸应付不来,所以狐铭将司马安交给长老之后就亲自去处理了。
      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虽然废了点时间好在没有什么损伤。
      但是狐铭一回来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司马安不仅开始躲着他,而且只要他一靠近眼泪又有了要掉下来的趋势,晚上还要和他分房睡,他变成狐狸也不行。
      如果分房睡了有妖怪趁他不注意闯进来怎么办?
      在不知道第几次司马安要将他推出房门时,狐铭皱着眉头将人压进了床里,但还没等他开口,司马安就开始哭了,边哭边打他。
      “你、你不正直、你流氓,你坏呜呜呜……你娶我回来果然就是想要和我、和我做那种羞羞的事,坏蛋呜呜呜……我才不要生小狐狸呜呜呜……”
      “……这事你听谁说的。”
      “小绿、小绿之前和小蓝成亲了,然后、然后小蓝前几天就生了一窝小狐狸呜呜呜……长老说只要做了那羞羞的事就会生小狐狸”
      “你走开呜呜呜……”
      狐铭这些年教了司马安许多东西,但唯独在这方面有意避开了,以司马安的体质,如果娶了妻室,不仅会害了对方,还可能害了自己,不过没想到会造成这般误会。
      “别动。”狐铭按着司马安不断挣扎的手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暗叹一声,狐铭半伏在司马安身上,细嗅那脖颈间宛如苹果般的青涩气息,渐渐压下口念。
      “你还太小,有些事情等你大一些了再说吧。”他禁.欲了上千年,以现在司马安还未长开的身子骨可能连一场口口都无法承受,他不想保护人到头来伤害对方的反而是他。
      司马安懵懵懂懂的点头,虽然不是太懂狐铭的话,但是危险应该解除了。在手上束缚的丝带解开后,司马安也不再折腾,打了个哈欠,窝进狐铭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困顿的闭上了眼,今夜真是折腾的太久了。
      而就在司马安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口口口口。
      狐铭的眼睛也隐隐泛出了红光。
      ……………………
      这件事之后,司马安发现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狐铭了,连晚上也是他独自一人睡,身边缺少了温暖的热源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小蓝说是因为狐铭的发.情期突然提前,所以才不敢出来见他,一旦见到他会忍不住压倒啪啪啪的。然而啪啪啪是什么小蓝红着脸半天都说不出来。
      后来又过了两个月,长老聚集了许多村里人说要护送他暂时返回‘娘家’,等狐铭顺利度过发.情.期才回来。
      说要娶他的是狐铭,让他走的也是他,一时间,司马安气的眼眶都红了,把对方喜爱的墨砚砸得砰砰响。
      “哼!有什么了不起,这里那么多妖怪我才不稀罕住呢!狐铭是大笨蛋!……”
      化成九尾狐身的狐铭站在房梁上,盯着司马安低头露在外面的那截白皙的脖.颈,喉咙发出了危险的声音,眼睛更是血红,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将人吃干抹尽。
      看得一旁的小绿心惊胆战,冷汗都出来了,赶忙上前半哄半骗的让司马安去收拾行李。毕竟狐妖一到口口期就会拖着伴侣找个山洞没日没夜的口口,直至度过整个口口期,而那往往都已经是好几个月过去了,所以如果司马安真被忍受不了的狐铭带走,怕离死也不远了。
      ………………
      随着司马安的马车离开结界后,口热的口口终于开始平息下来。
      狐铭没想到自己上千年的道行竟然压不住小小的口口口口口口,如果还留着司马安,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但送走了对方,比口口更为难熬的情感也在开始折磨着他。
      而重新回到家的司马安却没有狐铭那般寝食难安,幼小离家,他内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想念他的父母和兄长,只是以前狐族长老告诉过他,出嫁从夫,既然他嫁给了狐铭就不能总想着家里,不然狐铭会伤心的,为了那只臭狐狸他才一直没开口,没想到对方现在竟然不要他了!
      司马安埋在娘亲怀里心里还是气呼呼的,决定以后和爹好好学捉妖,再也不要理狐铭了。
      …………
      ………………
      司马安说到做到,刚回家不久,连人还没认齐就和司马承撒娇着非要学捉妖。
      等他变强大了,看哪只妖怪还敢整天欺负他。
      但这事最多只能想想,捉妖如果一朝一夕就能练成,当初他们司马家也不会选择将司马安嫁去给狐铭了,毕竟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学捉妖除了需要悟性、机缘,还需要十几年如一日反复的刻苦磨练,而这到最后可能也抵挡不住大妖的攻击,更何况司马安天生就有吸引妖怪的体质。
      司马承摸着司马安的头,对于这个小儿子他也不知要如何是好,“既然你想学捉妖,爹明天就先教你些基本的法术,这段时日你记得别出门,乖乖在家等狐铭来接你回去。”
      司马安嘟起嘴,表面应着,不过他才不要再跟狐铭走,小绿说狐铭就是想让他生小狐狸才会进入发.情.期的,再回去肯定得生小狐狸了!
      ……………………
      但谁也没想到司马安在家里这一呆就是四年,而在这四年间,虽然每到司马安的生辰狐族都会派人送上贺礼,不过狐铭却是一次也没出现过。
      而在司马安二十岁生辰这天,司马承终于同意让他与兄长以及几个师兄妹出门泛舟,也好散散心。
      刚上船,司马安就感觉一股倦意袭来,全身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随着江上清风吹拂,越发困顿。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怎么突然就累了?”司马良探查司马安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
      “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对了哥,爹总说我的体质容易吸引精怪不宜出门,这些年我也没见有几个妖怪来啊,害得我那么辛苦的练习法术。”
      “说什么傻话。”司马良无奈的揉揉不断抱怨的人,江陵这一带除了狐族已经没有妖怪了,其他妖怪刚进来就会被狐族给收拾掉,哪里轮得到被他看见。只是这地方已经出了江陵地界少许,不知有没有事。
      司马安嘟囔着假意要甩掉头上的手,试了几次发现无用后就乖乖的任由对方顺毛,眼睛舒服的都眯了起来,惹得一旁的师妹不停捂嘴偷笑。
      “小师哥现在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怎么感觉比我还幼稚,小心以后娶不到娘子。”
      司马安歪头看向自己唯一的师妹,这两年刚进司马家的一个水灵灵小姑娘,虽然不算是大美人,十六岁却也是花儿般的年龄,好骗。
      不由得意的抬头,“你师哥我长得又帅,法术又厉害,想嫁给我的人多了去了,说出来能吓死你。”
      “骗人,小师哥你平时都不出门,哪里会认识到大姑娘。”
      “那是你不懂,哼,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想着这些,不害臊。”司马安伸手捏住琳琳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可劲欺负。
      “唔,师哥欺负人。”
      原本笑看他们闹腾的司马良突然发现司马安身上有些不对劲,那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突然显现出一条条黑色藤蔓,依次缠绕,直至在右脸上开出一朵红莲,妖.异非常。
      这是狐铭种在司马安身上的守护莲,一旦显现,则周围必有危险。
      一行六人见此立即将司马安和琳琳围在中间,如临大敌的看向四周。
      可江面依旧风平浪静,即使偶尔有些风也只是打着旋将落叶带到水面上,一切仿佛与之前并无二致。
      站久了,琳琳有些忍不住捅捅身边的司马安,“师哥,你什么时候和妖怪定情的?”
      “胡、胡说什么。”司马安脸开始红了,他才没有和狐铭定情。
      “这红莲通常是妖怪下在自己伴侣身上的,一旦伴侣有危险就能立即感知到,你没和妖怪定情,那对方做什么要给你下这个。”
      “说、说不定是哪个妖怪偷偷暗恋我,然后给我下的,刚才不是说了,你师哥我可是很抢手的,说了你还不信。”
      “是这样哦。”
      司马安肯定的点头,而周围的师兄妹则有些尴尬,这种红莲是通过亲密行为才能种下,也就琳琳还小还没学到才会受骗。
      “大师兄,看,那边起雾了。”一旁的陈雨指着不远处突然聚集的白雾,但是下一秒他们所在的船只就被一个不明物体打到了天上。
      随后一条黑色的巨蛇出现在他们船只下方,正吐着信子等他们落下然后饱餐一顿。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司马安慌了,他并不会游泳,好在在落水时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小型圆球状结界将他包裹住,才避免了落水的悲惨。但他落下的方位离巨蛇最近,而且巨蛇的目标也是他。
      只见巨蛇伸出蛇尾快速卷住了圆球结界,而司马良则拼命朝司马安游来。
      “扑通。”一声响,圆球结界不堪受挤的沉入了水中,重新变圆后又在蛇尾旁边浮了起来,晃悠两下继续随江水而动,于是巨蛇又用尾巴去卷,结果这次挤压,圆球直接被挤上了天,转了两下然后又落在水面上。
      ……
      司马安感觉头好晕。
      在这档口,司马良攀上了蛇尾,无奈身上的桃木剑已经掉落水中,只能以血画符,企图封印巨蛇。
      结果被巨蛇察觉不断开始甩尾巴,想将司马良甩下去,一时间水花翻涌。
      借着水波结界球逐渐远离了巨蛇,在司马安到达安全距离后,一抹白光从远处拂过,将巨蛇蛇头隔空斩断。
      喷涌的蛇血染红了江水,白雾也渐渐散开。
      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撑着油纸伞,立于江上,并缓缓朝他们走来。
      ……
      有反常者必为妖。
      琳琳他们将翻倒的船只借助阵法暂时恢复了原样,并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了船上。
      而司马安一上船就往司马良身后躲,妄图将自己藏起来,司马良只以为他是被刚才那巨蛇吓到了,不甚在意,还是将全副精力放在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
      待人走进,客气问道,“这位兄台,我们是司马家的人,刚泛舟路过,如有惊扰之处还请海涵。”
      白衣男子在距离船只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只是来接我家娘子回去的。”
      “不巧,我们这一船的人均为未婚,怕是没有阁下的娘子。”
      狐铭并没回话,只是一直看着他身后的司马安。
      司马良也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自家弟弟,似乎成过婚的也就只有司马安了。
      而司马安连退后两步,“看我做什么,我、我不认识他。”
      此时狐铭身上显现出一株带藤红莲,妖异非常,与司马安身上的明显是一对,司马安脸更红了。
      但他这次死活就是不跟狐铭走,狐铭一靠近他就开始哭,先是顾及面子一抽一噎,后来觉得反正都丢脸了于是各种任性撒泼,眼泪哗啦哗啦的,就差没在地上滚了,惊得琳琳啃了一半的苹果都掉了。
      这真是她的小师哥么!
      司马良整个人也都懵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司马安哭,就像个闹关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不点,不宠着哄着就不停声。
      当然最后,狐铭也没能顺利将司马安带回去,放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回去。
      ……………所以就出现了下面司马家的日常……………
      “你给我走开,以后不和你睡了,每晚抱的紧紧的热死了。”
      “……是你主动缩进我怀里的。”
      司马安想了想,结果脸越来越红,最后倒自己给自己气着了,一扭头跑去找个空地就蹲下来开始画符。
      待符画好后,司马安就扯着狐铭走进符阵里,可阵法完全没动静。
      司马安仍旧傲气不已,“看到没,这是困妖阵,你进来后就出不来了,下次还敢跟我顶嘴试试!”
      狐铭无语的一步踏出阵法。
      然后司马安眼圈就红了。
      于是狐铭又站了回来。
      …………………………
      “相公,我现在看到我们小儿子和一个男的整天粘.粘.糊.糊.的竟然没有什么感觉了。”
      “当初把他嫁掉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说狐妖不是会.吸.人.精.气么?万一……”
      “狐铭不敢下手太重的,毕竟安儿一哭,心疼的还是他。”
      只是不知道安儿这爱哭的性子是随了谁的。
      ………………
      “……小绿和小蓝家的小狐狸现在已经可以满山的跑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不要生小狐狸!”
      “那我来生好不好。”
      “……那、那就、那就……”司马安红着脸埋进狐铭怀里,那就生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狐王的爱哭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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