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团攻略中打辅助[快穿]》青鸟的麦穗

82、病娇太子22

　　“母后，儿臣有点累了，可否让慕姑娘陪着去休息一会？”高雁北轻飘飘地站起，发现自己的建议并没引起孙皇后的丁点注意，而小姑娘，还是没在怕的样子，不爽地盯着这个可以抬抬手就可以捏死的她的女人。

　　“儿臣幼时中毒太深，近来虽小有好转，还是需要慕姑娘每日精心治疗，晚上还要准备接风宴，若想儿臣能撑完整场，还请母后原谅儿臣先行告退。”高雁北再次出声，话里有话地提醒孙皇后一下，想合作，您以前欠着我，现在要惯着点才行。

　　跟慕阳像小鸡互斗的皇后娘娘听到这软中带着刀子的话，才猛地回神，恍若刚听到的样子，痛快应下：“快去快去，你们两个，好好休息。”

　　慕阳扶着高雁北，刚走出大殿的门坎，身后又传来孙皇后放不下的慈母唠叨：“来人，给慕姑娘安排温泉沐浴，找最好的按摩师来，还有，把哀家最新的金玫瑰香露拿过去。”

　　在皇宫伺候了几代主子的老太监，听着皇后一声声的吩咐，思维也在情不自禁地跟着做了一圈周密发散，初见便宠的如此不成样子，这位小姑娘，若说她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他这个皇宫里头最有资格的老人渣子，第一个不信。

　　他想得逻辑更周到一点，结合太子新丧这位皇后的表现，极有可能，当年是不是也发生了一起完美的太子换公主案件？假太子死了，真公主回来了？

　　一个拥有最高权力的大太监总管，服务的，都是这座皇宫内站在顶端的女人，此刻，他有点委曲，这么私密的事，皇后娘娘竟然瞒过了他，要知道，当年她以贵妃之位，力压前皇后夺得中宫之争的胜利，少不了他这个左右摇摆派的通风报信。

　　“还不快去。”孙皇后不悦地扭头，瞅着每条皱纹里都藏着神秘阴险笑容的老太监，眉头皱起：“若觉得自己老了反应太慢，可以告老还乡啊，让年轻人来。”

　　皇后娘娘啊，是谁在几天前，还在与俺商量着怎么对付远在边城的雁王殿下的？

　　老太监初次被怼得哑口无言，急羞之下，脑子好像真地早已告老还乡，离他而去，一辈子以机警著称的人，第一次僵成木头，低头率一众小太监宫女紧紧追随新贵人而去。

　　直到众人离去，孙皇后把剩余的宫女也喝退，自已就坐在大殿的台阶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嘴角微翘，搓着小手手。

　　“表妹。”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呼唤，把以为大殿内已经无人的皇后娘娘吓得跳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一直坐在原地动也没动的李相。

　　“啊，表哥，您还没走？吓我一跳。”孙皇后夸张地拍着胸，抱怨地看着这个对自己一脸审视的男人。

　　“你是谁？是易容？还是仿货？皇后娘娘人在哪？”李相纹风不动地坐着，罕见地抱起膀子，眯着眼睛，仔细地在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四下逡巡。

　　孙皇后正了正脸色，摔了下袖子，极有皇后范地转身走到高座上坐好，才端起该有的架子，冷声问：“表哥，你我从小便相识，试问这个天下，有谁能仿得了我？”

　　李相也冷冷地回视着她：“所以，你仿得不像，在所有场合，皇后娘娘从未叫过我表哥，都是依礼称谓，这是她骨子里就带着的侯门贵女的矜持和骄傲。她.......没有你如此随便。”

　　孙皇后猛地一拍桌子，雷霆万钧：“李书墨，你放肆。”手一抬，青花瓷的茶杯抛出一个凌厉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落在李相面前，啪，摔得粉碎。

　　李相坐着，像尊泥胎，保持不动，包括神色。

　　孙皇后伸手指向他，虽远，却让人无端感觉是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哀家与之前不同了是吧？怨谁啊？我亲儿子死了，皇帝没来看一眼，听到消息都没从梅妃的床上挪动半分，贵为皇后又怎样？明知道是那个贱人下的黑手，有皇帝护着，我又能奈若何？什么骨子里的矜持和骄傲，算个屁啊，我夜夜痛哭的时候，我的右相父亲大人，我的左相表哥大人，你们在忙什么？还不是商量着把家族里更年轻漂亮的女孩送到皇帝的床上，再生儿子，好做你们荣华富贵的工具。”

　　李相真地坐成了泥胎，身体僵硬。

　　女人竭斯里底的怒吼，眼里快要溢出的不甘的泪花，绝对不假，她这种情绪，在小女孩七八岁心爱的泥娃娃被人摔碎时，曾经发生过一次，他全程目睹。

　　孙皇后发泄完，颓废地坐在那，眼也没抬：“李相，您请回吧。”

　　“表妹，当年表哥能给您重新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泥娃娃，今日也会如此，皇后娘娘好好休息，臣会把太子殿下的接风晚宴安排地妥当体面。”李相有点动容，情深意切地做完保证，又看了她半晌，没等到回应，只好起身，拱身行礼告辞。

　　孙皇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长长地叹口气，一下瘫到凤椅上，扯着头发，抓狂的样子。

　　慕阳仔细为高雁北挑选好沐浴用的香露，在外面等着他洗完，试了脉躺好，才在老太监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院子。

　　“您没走错？”慕阳站在院门口，看着重重叠叠的院落和鳞次栉比的十八道温泉，直了眼，这老太监太老了，是不是把自己的和高雁北住的地方搞错了？

　　哪有小医女的居所，比准太子的还要豪华的？若记忆没错，这个世界有个叫“僭越”的词，是可以摘了人的脑袋的。

　　慕阳死不了，但原身会啊。

　　“慕姑娘，没错，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的，您请。”老太监脑子虽然差点告老还乡，耳朵却还敞亮，他自信，这座皇宫每刮起的一阵小风，他能能准确听到，何况孙皇后兴奋的声音和态度，堪比地震海啸，差点震聋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