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 传说中的勇者先生》AA子

3、荒山

　　柱间最近有些小小的不安，因为勇者先生的视线时不时落到他身上，眼神奇异又专注。问起总说没事，反倒让他越发在意...每当勇者这么看过来，柱间总忍不住摸摸前额确定角不在上边。

　　他担心斑会看出什么端倪，决定谨慎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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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者先生在意的当然不是柱间的小秘密，他只是陷入了小小的困扰，与柱间有关。

　　经历生病事件后，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更加关注柱间的一举一动就罢了，还一和他对视就别扭...这很不正常。勇者先生觉得他对升级这件事也随缘了，这种恍惚的状态又不适合回到任务中去，索性就在小镇上多停留几日，让柱间好好休养身体，顺便思考这种奇怪的变化。

　　勇者小队就这么进入了悠闲的假期模式，一次性付清了半个月的房钱。闲下来斑反倒有了更多机会与挚友交流，他对柱间了解似乎很片面。而柱间也从斑口中了解了更多关于人类世界的事。

　　这的确是柱间理想中的美好时代

　　除去低等魔物，人类和魔物中的智慧种族可以友好共存，彼此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存在摩擦就心照不宣地选择协商...如今，和平是由各族共同维护的。而「勇者」的定义也真正从魔物的天敌变成了职业，仅仅是人类拥有魔力的选择之一。

　　（人类世界的变化总是这么快...）

　　宇智波友人说过的话似乎还在昨昔，柱间还牢记着只有「宇智波」才有资格自称勇者，其余充其量只能算作冒险者...所以看到斑为等级烦恼，柱间也很无奈，要是能被人类世界认可，魔王先生一定颁发「最佳勇者奖」给他。

　　现实总是很骨感，驻扎了半个月，斑还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除了盯柱间的时间越来越长，叫他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以外没什么改观，勇者先生决定整理行装，今日就和柱间离开小镇。

　　......

　　大概每个卖面包的女性都很八卦

　　斑寻思着自己要去任务商铺采购，干脆顺便将他们当日要吃的食物带回旅店。

　　他去的是柱间推荐的店，踏进店铺面包香气扑鼻，为人带来幸福感…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这个带他选购的年轻姑娘嘴一直没停。

　　斑的眼神犀利起来，这女人怎么会认识他，还知道他的名字？！

　　「多送一个给你，都是刚烤出来的，斑先生喜欢这种口味吧。」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和口味

　　面包姑娘对他俏皮的眨眨眼，露出笑容

　　「我家小店承蒙柱间先生照顾，他每天都来买双人分的面包，一开始我还给他介绍了不少品种。他时常提起你...黑头发黑眼睛长炸毛的勇者先生，斑先生对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斑愣了愣，想到柱间会在外边提起他...顿时有些紧张，不知道柱间对他有什么看法。

　　他脾气不好，臭毛病还一大堆，还常让柱间风餐露宿…那个男人从未向他抱怨过。

　　「柱间，他怎么说...当然，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毕竟在背后打听不太磊落

　　姑娘看出他的紧张笑意更浓，故意迟疑了片刻才透露助手先生的底

　　「虽然有些别扭，但实际上是个很可靠很温柔的人...柱间先生是这样说的。」

　　勇者先生把心放回肚子，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柱间不讨厌他就太好了。

　　「多给我装些面包」回去庆祝一下

　　「好咧，多谢惠顾！」

　　斑刚要走出店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面包姑娘爽朗的嗓音

　　「呀，差点忘了...悄悄告诉你，柱间先生还说过很喜欢你！」

　　（哪里悄悄了...）

　　勇者先生顶其他客人惊讶的眼神，冲出了店门。

　　喜欢…喜欢…喜欢

　　勇者先生大脑一片空白，冲进暗巷对着墙沉思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柱间喜欢？

　　脾气超爆，人缘超差，在路上甚至会吓哭小朋友。而且他们的旅途似乎没带给柱间任何好处…他们在各地奔波，还让身为普通人的柱间时常面对危险的魔物…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工作。

　　斑最近总担心柱间哪天就会受不了这份工作和他散伙。所以他想改变自己…想变得更好、更受欢迎，这样柱间才有理由一直留下来。

　　不被讨厌就很好了…还喜欢

　　勇者先生用墙面让自己冷静，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柱间太温柔太善解人意才这么包容他，他的「喜欢」一定是对友人对战友的，肯定不是他脑补的那种…等一下！！

　　斑一脸惊恐，总算察觉到不对劲…勇者先生突然意识到困扰自己多日的变化，源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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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啦！」柱间早就等候多时了

　　「嗯…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出门买个东西，斑看他的眼神就更不对劲了…现在又多了忐忑？？柱间趁斑避开视线又摸了摸额角

　　「没事…我们出发吧。」勇者先生眼神闪烁

　　——————

　　斑原本以为和柱间的相处会变得很尴尬，毕竟「暗恋」对正常人而言多半是种困扰…被不受欢迎的勇者暗恋听起来就很可怕，他不希望柱间察觉到。

　　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前的纠结一扫而空，斑再也不会忍不住偷看柱间了…他是想看就看。而暗恋的新篇章也没预料中的那么糟，柱间似乎是个迟钝的家伙，压根没察觉到他的亲近。

　　斑觉得这样就很好，来日方长…他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即使将「爱」作为一个人的秘密，他也能在荒野中牵住柱间的手，在疲惫的时候把脑袋埋到柱间怀里…被问起就拿「挚友」搪塞他！

　　勇者先生带着助手一路前行，各方面都很顺利 。

　　某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

　　「就在这找个旅店休息」斑和柱间达成共识，即使小镇的景象使人疑惑

　　这里不仅看不到专供勇者的商铺，甚至连旅店都很难寻，看起来十分萧条。

　　【到达旅店】

　　「老板，我们要住三天。」斑对旅店老板说

　　对面的中年男人飞快扫视面前的两人，缓缓开口

　　「可以，出示身份通牒吧。」斑皱起眉头…通牒这个东西很少有旅店会查，他是没什么关系

　　「我的同伴出门时忘带了…麻烦您通融一下。」柱间在一旁点头，魔王先生当然没有什么身份通牒

　　「你是勇者吧，把你的徽章押在我这也行。」

　　虽然斑并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碰他的徽章，但附近似乎也找不到第二间旅店了。他解下腰间的徽章放到店主面前，反正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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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这个镇子有些奇怪，旅行者太少了。」回到房间柱间向斑说出自己的看法，直觉告诉他，他们在这里会遇到麻烦

　　斑点点头，但他们在荒野露宿了多日，身上的食物和水都见底了，到达小镇又是深夜，只好找地方落脚…既然柱间这么说，他明天就告诉老板他们不接着住了。

　　「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是什么意思！」斑满肚子火

　　「没什么…只是徽章我还不能还给你。」

　　眼前的老板听到斑想取回徽章离开就变了脸色，怎么说也不归还斑被扣押的勇者徽章。

　　柱间拦住暴脾气勇者，走上前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闪烁的男人…这个人类这么做一定有下文。

　　「店主先生，你要怎么才愿意归还我朋友的徽章，普通人拿走它也没有用处吧，你可以告诉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吗？」

　　店主看着眼前这个语调温和的年轻人，突然有些不安，他垂下头念念叨叨

　　「你们是勇者…勇者怎么能见死不救…」

　　……

　　「所以你是为了让路过的勇者留下…接受你们镇的委托？」柱间也皱起眉，用这种手段，看来是很棘手又不受待见的任务。

　　老板承诺只要勇者愿意接受任务，为他们除去临近荒山中的魔物，不仅会归还勇者的徽章，镇长也有重金酬谢。

　　（魔物…）

　　柱间可不容易糊弄，如果是个简单魔物，这个镇子也不会如此焦头烂额…他还有在意的问题。

　　「之前肯定有勇者接受过任务吧，他们没有完成，最后徽章还给他们了吗？」

　　眼前的人类点头，柱间却看出了谎言的意味

　　「没归还对吧…那些勇者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表情变得慌乱，急忙告诉他们勇者们任务失败后就离开了小镇。

　　「离开…他们都没能离开吧。」

　　沉默半晌的勇者先生勾起嘲讽的笑容，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卑劣的家伙。为了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欺骗一位位勇者，他们告知的任务内容皆是谎言…让勇者们都成了魔物的腹中餐。

　　吞噬勇者的魔物，他不会错过

　　漆黑的眼瞳转为赤色，浮现出特殊的纹路，这是柱间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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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斑理清思路，外界仅是一瞬

　　他表情严肃与柱间分享自己「看到」的信息。旅店老板所言大多都是谎言，但有一点接近真实，就是这座小镇确实被魔物所扰。

　　据说镇旁的荒山不知何时开始盘踞着强大魔物，让镇民终日忐忑，于是招募过路的勇者去除魔物。然而魔物的强大超出想象，最先前去荒山的勇者多数灰溜溜的逃离了小镇，而随着时间，魔物的手段越发强硬，将勇者们永远留在荒山。这使小镇居民越发忐忑，惶惶不可终日，这个魔物成了他们的心病。

　　勇者们相互流传荒山的故事，久而久之理智的勇者宁可绕行也不愿经过这里。

　　这座小镇也逐渐发展到不折手段也要留住勇者。

　　「斑...我的感觉不太好，既然徽章拿回来了我们就离开吧。」柱间凝视瑰丽的赤色，这双眼睛燃起了久违的战意

　　「柱间，这可不是普通魔物...如果我没有记错，九尾的狐形魔物只有传说中那个，我们遇到大猎物了。」

　　魔王先生对传说魔物的了解比斑多得多，斑拥有远超人类级别的力量，即使在勇者世家宇智波也千年难遇。但勇者先生实在是太年轻了，那双「眼睛」还不足以应对魔力浩瀚的远古魔物。

　　而没有角，他与曾经是天渊之别...柱间第一次产生后悔这种感觉。

　　「听我说，如果是需要战绩我们还有许多其他选择，并非一定要和九尾对上...」

　　勇者先生挑起眉，这是柱间第一次劝他撤退，那么助手先生是预判他弱于魔物了

　　（即使是这样...）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逃走，柱间...我不是在意战绩，而是不能眼睁睁放着危害人类的魔物不管。你说过的要清楚作为勇者的初衷...这些人的行为的确恶劣，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家园。混球老板有句话没错，作为勇者我不能见死不救。」

　　况且勇者先生不觉得自己毫无胜算...自己是特殊的，他明白这一点。就如曾经一般，战斗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强，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打破界限的最佳时机，他的「眼睛」已经停滞太久了。

　　为了变得更强，拥有更强的瞳力，他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

　　勇者先生并没有急着挑战魔物，他需要收集更多信息，魔王先生对此无可奈何。

　　到了出发的日子，柱间终于有了答案...即使将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暴露，他也要保护好斑。

　　然而宇智波斑完全不按剧本来...

　　「斑，快放开我！我要和你一起去！」勇者先生出发前将他反手绑在了床柱前，人类太狡猾了

　　斑怎么可能让柱间跟着，都说生死不定了...他怎么会傻到让这个男人面对危险，将柱间留在这里，这是他早就决定好的。

　　「你不能去...我会很快回来，相信我。」

　　宇智波斑深深看着柱间...他还有那么多话想对他说，他的心意也还没有传达，他不会死的。

　　「斑...别去，九尾不是你现在能对付的！」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将生死寄于飘渺的希望，只有力量...一切希望都源自于力量

　　勇者先生只留下了背影...以及，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微笑。

　　——————

　　【荒山之中】

　　九尾的魔物睡得并不安稳，它来到这座山时，周边还是无尽的荒野...是美丽静谧的安身之所。只是一个长梦的时间，一切都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人类出现后肆意破坏荒野，建立城镇。它觉得恼怒却也不想找什么麻烦...听说人类和魔物有了新契约，似乎魔物有了新的君主。

　　（难得出现个有趣的小子，还是个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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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想找麻烦的九尾却被麻烦找上了门

　　人类连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毫不讲理就叫来勇者去除它？这种菜鸡就敢自称勇者，宇智波真是没人了 。

　　起初九尾只是恫吓来者并不伤人，结果就是无尽的麻烦，勇者接踵而至吵吵闹闹扰得它无法沉眠，九尾发誓没有正常魔物能忍受这种骚扰。

　　「你们这群该死的魔物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直到某个勇者这样对它叫嚣

　　为什么它们就不可以...凭什么它们就要被驱逐，有人告诉过它魔物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不该存在的是你们...」

　　这些人类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自那时起九尾就不再对前来挑衅的勇者留手，它讨厌人类。

　　魔物睁开赤红的双眼发出低吼..又有家伙来送死了

　　「就是你吃了那些勇者？看起来也不过如此。」眼前新勇者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宇智波的味道...）

　　九尾撑起身凝视眼前的宇智波，这个姓氏依旧让它迟疑。

　　「宇智波的小子，别自找麻烦，快走吧...」兽形魔物口吐人言

　　斑挑起眉，魔物吃人还挑对象，这倒是稀奇事，但他的生死可不由眼前的野兽决定。

　　「魔物,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招，我都不需要你放过... 动手吧，让我见识见识来自远古时期的野兽有多强。」比九尾更加深重的赤色浮现在勇者眼中

　　「可恶！」魔王先生此时还在与麻绳战斗，战况惨烈...他竟然解不开一根绳子？！

　　但再不过去，斑会出事的...魔王先生放弃自救，用脚去踢床旁桌上的玻璃制品，接连不断的清脆碎裂声片刻后引来了旅店主人

　　「你搞什么！」难道那个炸毛勇者丢下同伴跑了

　　「人类，看着我...」人类所见是绚烂的金色

　　「小子，你有两把刷子。」九尾话说得轻松，实则暗自咋舌...眼前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对吧？怎么这么夸张！就算是宇智波家的也太离谱了...巨大的狐尾狠狠拍地才熄灭上边的火焰

　　斑呼吸也很急促，这只狐狸也不赖，他的火焰竟然只烧秃了它的尾巴。勇者先生唤出团扇，他必须速战速决，和九尾打长久战对他不利。

　　九尾也明白这一点，这个人类的确强的惊人，但魔力毕竟是有限的，再花些时间胜负就能见分晓，这个勇者要是聪明就该知难而退。

　　可惜宇智波斑从不靠理智战斗，漆黑的勾玉飞速旋转，范围更加巨大的烈焰向九尾袭去甚至熔化了魔物则掀起的大地...要是人类勇者都有这水平，魔物可以洗洗睡了。

　　（再劝劝这小子吧，难得的好苗子...!!!)

　　飞沙与烟土散尽，勇者的神色更加谨慎，因为魔物的气息改变了，暴虐，愤怒...疯了吗？

　　（血的味道...这个宇智波...）

　　憎恨积蓄在魔物眼中积蓄...未散的高温将眼前的视野扭曲，那个男人的身影似乎就在它面前...它要杀了他！

　　斑拭去脸颊上的血痕，无论魔物因何疯狂，他的任务只有战胜它，活着回到柱间身边。

　　......

　　然而陷入疯狂的野兽比方才难对得多，即使被团扇击倒，它也感觉不到痛苦般向他袭来。人类的体力却是有限的，近在咫尺的野兽无法被瞳术完全制伏，利爪一寸寸向他靠近。

　　（糟了...柱间...）

　　野兽挣脱了束缚，勇者先生在那瞬间忍不住闭上了眼。他听到血肉被撕裂的声音，疼痛却没有降临...他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耳边是温柔的气息。睁开眼，眼前是绝不该出现的身影...柱间注视着斑，斑眼里也只有他,恐惧占据了斑的心。

　　抱紧滑落的男人，他意识到柱间替他挡下了魔物的利爪。

　　（柱间会死的…）

　　痛苦占据勇者先生的心，疼痛撕扯着眼部神经，他依旧眼也不眨地盯着千手柱间。

　　九尾也奇异地停下动作，理智渐渐回笼

　　（阿修罗的味道...）

　　是和阿修罗极其相近的味道，细细辨别又有千差万别...眼前的宇智波也并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你是？」

　　回答九尾的是一双满是疯狂的眼睛...眼前的人类很危险，和刚才给它的感觉完全不同。下一刻它就被这样一双眼睛制住，只有脑袋还能移动。

　　将失去意识的男人俯身放到一边，勇者先生来到魔物面前...他憎恨眼前的野兽，也憎恨自己，因为傲慢他害死了柱间。

　　看到这个可怕的人类走向它，九尾狠狠抖了抖尾巴，它是魔力聚合体没错，但被打散再重聚也是很痛的...它觉得这勇者有毒，看到魔物倒霉也要发脾气？！

　　（想个办法...）

　　野兽的脑袋转向黑长直的方向，佯装攻击...果然让勇者变了脸色，趁勇者移开视线挡在男人身前，九尾机智的遛遛了。

　　看到男人背脊上深见血肉的伤痕，斑丝毫没有心情追逐魔物…也不关心更进一步的瞳力。

　　太讽刺了…如果得到力量要付出的代价是柱间的性命，它就是毫无意义的。

　　「柱间…」没有人回答他，这样的伤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致命的，柱间死了

　　他就静静坐在男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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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斑没事吧…）

　　意识最先带回疼痛，柱间还睁不开眼。但感知中的世界又变成了他熟悉的模样，绚烂的魔力不断涌向他，别说这点伤…就是脑袋搬家他也死不了。

　　但斑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死了。

　　他还什么也没告诉柱间，不管多晚他想要告诉他

　　「柱间，我喜欢你…真的对不起…」

　　滚烫的是泪水…斑在为他哭泣，还说…

　　柱间一个激灵，宇智波斑也喜欢他？！

　　魔王先生满心都是幸福，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他急着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但轻柔的抚摸落在脸颊，斑开始自言自语，字字句句都是他…说喜欢他，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听到真情表白的魔王先生反而不愿意起来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坦诚的斑…就让他多躺一会儿吧。

　　等斑安静下来，魔王先生也满肚子幸福泡泡了，他感觉勇者先生又抱起他，远离战斗痕迹。

　　（是要抢救我了吧…）

　　被轻轻放在草地上他有些疑惑，斑也离开了片刻

　　（难道是去请医师了？）

　　下一刻，柱间！！！

　　因为他被放进了土坑里…斑这是要埋了他？！

　　「……咳，斑…斑？」听到细弱的声掉，泥土从本就颤抖的掌心落下…他听见了柱间的声音

　　「柱间！」勇者先生避开伤口抱住他，没时间感伤了，柱间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也许奇迹真的是存在的

　　——————

　　「立刻救治他，我的同伴伤得很重。」

　　眼前的医生被浑身是血的两人吓了一跳，反射性动作起来，很快皱起眉头。

　　「勇者…你要是受伤了可以用治愈魔法，我这里是治疗普通人的。」

　　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语让斑火冒三丈，这医师是瞎了吗，柱间伤得这么重！勇者先生也顾不上守则要求冲人冒杀气。

　　「救他…」

　　「那你回避一下！」这是什么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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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他要怎么救这个黑长直年轻人…他的确满身血迹，可没有半点伤痕，健康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昏迷着。

　　「我伤得很重，请按重伤标准治疗我…」听到柔和的声线，医师抬起头…陷入了金色的眼眸

　　「好…」

　　经过焦急的等待，柱间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斑坐在床边凝视着失而复得的人，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男人的脸颊，柱间就醒来了。

　　「斑…别担心我…我没事。」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傻瓜…为什么做那种傻事？」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他这么做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的确是身体自己动的…」

　　雾气又在勇者先生的眼眶里积蓄，他眼神灼灼，忍不住张嘴询问

　　「柱间…你之前有听到我说什么吗？」斑想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心意察觉了多少，他说了那么多

　　结果床上的病人一脸茫然似乎对他的问题很疑惑，这么说柱间什么也没听到。

　　柱间当然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想听斑再说一遍，坦诚的勇者先生太可爱了。

　　（我要怎么回答才好呢…）

　　「斑，你之前说的…能再说一遍嘛？」

　　在满心期待中，勇者先生深吸一口气，笑着回答

　　「没什么」

　　柱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