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Warmth in Winter》半中二白羊

4、Chapter 4

　　克洛伊曾想过，若是詹姆斯巴恩斯还活在这个世上，也许他们终有一天会重逢，但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同于她温馨小屋的舒适，这地方的阴凉潮湿让她的身体本能地产生了排斥感，迫切地想要摆脱这莫名其妙的处境。

　　蒙住视线的黑布被揭开，但双手依旧被反绑在椅背后面无法动弹，克洛伊仰头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强捱下心底的那一丝不安和恐惧，面上还是平静如水。

　　“为什么绑架我？”她问道。

　　一小时前闯入她家中的那群人，行动迅速又不闹出一丝动静，显然训练有素。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克洛伊并不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做的理由。

　　“我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他看着她，缓缓勾起嘴角，“恰恰相反，我是来帮助你的。”

　　“呵。”克洛伊轻笑道，“如果派一群人闯入我家绑架我是你所谓的帮助，我想还是免了。”

　　“不，亲爱的克洛伊，你会想要我的帮助的。”他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但在那之前，你难道不想见你的老朋友一面吗？”

　　“什么？”

　　“我相信你应该多少有梦到过他吧？毕竟你们曾经……相恋过，准确地说，处于热恋。”

　　“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得知他死讯的时候，你几乎为他流干眼泪……”

　　男人扶着她的椅背将她转了个身，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道：“为英勇牺牲的詹姆斯巴恩斯中士。”

　　“詹姆斯……巴恩斯……”

　　不同于梦中那纯粹的绿色，此时此刻，那双眼眸中没有一丝光彩，就像是那太阳照不到的深潭，阴郁又黯淡。

　　“詹姆斯……”

　　他就坐在五米外的地方，但却没有看她，即使她第二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噢，可怜的女孩儿，他不记得你了。”

　　男人满意地欣赏着她的表情，最终在她的视线停滞于那条金属臂的时候走上前去，接过一旁助手递来的工具继续修复工作。

　　“你知道，就在一小时前，他才刚和美国队长打了一架，想来是记起一些什么了。”男人一边说着，手下动作不慢，“只是……我猜他并不会被允许留下那些记忆。”

　　这时，又一个金发男人走了进来，侧头看了她一眼，转而又看向躺在一旁的詹姆斯，说道：“任务汇报。”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他看上去并不生气，但却毫不犹豫地给詹姆斯的脸上狠狠来了一拳，就像是家里的电视机出现卡顿时所做的那样——重重敲一下来让机器继续工作。

　　詹姆斯，曾经那个英勇又骄傲的男人竟一直被这样对待。

　　“她是谁？”

　　与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声音，却是她从未听过的迷茫。

　　她抬起头，而他也正抬头看着她，缓缓聚焦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解：“我认识她，还有在桥上的那个男人……”

　　他的记忆也正渐渐回溯。

　　但正如那个人所说的那样，他并不允许留下这些记忆和情感。

　　当那台仪器在他头顶缓缓降下时，她听见那个人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会想听见这个的。”

　　紧接着，一支针管扎进她的脖颈……

　　“欢迎回家，克洛伊。”

　　再次醒来时，詹姆斯已然消失不见，而她正躺在他先前躺着的那张椅子上，四肢都被坚硬的钢铁牢牢锁住，就如他之前那样的对待。

　　站在操作台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在键盘上敲出几条指令，随后，那台仪器缓缓降下，覆在了她的头上。

　　“你有好奇过吗？对自己真实的身份？”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

　　而克洛伊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对此，他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道：“反正你很快就会想起来……”

　　他话音未落，仪器却已启动。

　　电流传来的一瞬间，就仿佛有人用电锯生生地劈开大脑，然后在里面装了一台搅拌机。那种疼痛，远甚于刀片划破皮肤和子弹穿透骨肉的感觉。

　　“七十年前，是九头蛇给了他第二次的人生，也给了你第二次的机会。”他看着克洛伊死咬下唇也不愿痛嚎出声的倔强模样，淡漠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异样，“你的能力，是上天给予的珍宝，用在治疗那些退伍老兵的战争后遗症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轻笑道：“等战争结束后，你又会做什么？也许和你心爱的男人结婚，买一栋房子，生几个孩子，然后在这幸福又无趣的时光中等待死神把你带走。”

　　那电流就向是一只无形的手，缓慢延伸至她脑内的每一个角落，摸索着记忆的踪影，然后将那些碎片扯出来，拼凑在一起，组成那些画面，让它们一帧一帧地在她眼前重现。

　　“说到你的小男友……你知道，如果是你亲自动手的话，他可能就不需要遭受这样的痛苦。”男人笑着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停下了机器，“可惜，你从来都不愿意。”

　　“所以……是你们伪造了我的自杀，然后把我洗脑，冷冻，就像一件工具一样，要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就丢到一边……还有詹姆斯，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她强忍着疼痛，声音不自觉地轻颤。

　　“说到这点，给你洗脑可比他要艰难得多。”他耸了耸肩，“你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天生比普通人要强得多，所以每次在你这儿都得画上几倍的精力，幸好你的能力不可以对自己使用，不然恐怕更麻烦。不过……我们又不缺时间，可以慢慢来。”

　　“我的父母……”

　　“噢，你是说斯特林！多么聪明的家伙，可惜，老了，也糊涂了。”

　　“他们……”

　　“是九头蛇特工，当然。他们偷走了你，躲躲藏藏了十年，总算还是被发现了。”

　　“所以你们杀了他们……”

　　“嗯，你想知道是谁动手的吗？”他缓缓勾起嘴角，“就是你亲爱的小男友，刚出冷冻柜可能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伪装成车祸这一点也做得相当漂亮！”

　　说着，他忽然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外星人，你也许还能早点回家。不过反正结局还是一样，而且再过几个小时，你的小男友应该也能完成任务回来和你团聚了。”

　　“史蒂夫……还有神盾局，他们绝不可能任由你们……”

　　“呵，神盾局？早就已经在九头蛇的控制之下了。”他轻哼了一声，随后又抬手在键盘上敲下几条代码，“虽然那边也没那么快结束，但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下一秒，熟悉的疼痛骤然加剧……

　　“哦，这可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