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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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章鱼触手甩落甲板，船舱的结界瞬间破碎，结界碎片像雪花一样飘下。触手一卷船舱，结实的甲板立刻被蛮力折断。
大量海水涌进船舱，轮船逐渐下沉。
伊文舍弃了轮船，布下了可以在水中呼吸的气泡，他带着怡安穿过章鱼身后的漩涡，不再管大智者们。
大智者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伊文，他对试炼没有兴趣，与莉莉一起追击伊文。见状，日瓦尔和奥拓夫跟在大智者身后。
章鱼触手对准大智者横扫，莉莉立即释放防护罩，将大智者裹在护罩中，贤者们的魔法对于章鱼来说不过是一碰就破的泡泡。
大智者和莉莉被触手击落。
日瓦尔立刻绕过大智者，一条更大的章鱼腿向日瓦尔突袭。日瓦尔不甘示弱，直接使用魔法攻击，强行切断了章鱼触手。
蓝色的血液喷发到上空，像极了靓丽的烟花。而这烟花很快被弥漫毒气的蓝色血雾掩盖。无法分辨数量，无法分辨方向的触手从血雾中袭来。
在这血雾中日瓦尔也讨好不了多少，他每切断一条章鱼腿，血雾便加重一分。日瓦尔冲着正在奋战的奥拓夫说道：“离开。”
显然上次轻易相信伊文在奥拓夫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留了后手，与索刚铎林的传送法阵建立的联系，奥拓夫可以强行传送回索刚铎林。
但他救不了所有人。
章鱼将企图追击伊文的人都拦截下来，唯独落下了教皇。
洁白的翅膀再次在教皇背后煽动，他飞到半空，俯视笼罩在船上的混战，教皇撑着脸，无聊地说道：“我说，小章鱼，我可以追击小亡灵吗？”
“当然可以。”更深沉的海洋传来水流的声音，十分喑哑，十分低缓，“光明之神的投影。”
教皇眨了眨眼睛，黏附在眼角处的火焰渐渐熄灭，如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没入海底。
他有点在乎地想，光明之神的投影是什么意思呢？
世界的第二个真相，是众神惩戒叛神者的原因。海洋的试炼会为伊文揭晓，但伊文不需要。从另一个伊文的记忆中得知，这是一个无用的真相。
森林的试炼比海洋的试炼更为严苛，伊文通过了森林的试炼，自然也可以通过海洋的试炼。自然之神将复苏的力量转移到伊文体内，试炼的守护们感受到这股令人畏惧的气息，纷纷退让。
伊文驾轻就熟地来到了海底，数只比海面更为巨大强劲的章鱼守护着试炼的奖赏，牢笼的入口。牢笼的入口是一扇透明的水晶门，它就这样突兀地座落在海底，散发淡蓝色的光辉。水晶门后的鱼群清晰可见。
伊文打开了入口，另一个充满血腥与污秽的世界呈现在眼前。与人类世界的安详和繁华不同，牢笼绝大部分是诡异阴森的。
天空只有一轮猩红的残月，且永远不会有日光。此处不会覆有绿意，也不会存有净水，张牙舞爪的枯树剩下瘦弱的树干，枝头挂满腐肉。
断壁残垣之下是破碎的肢体，从未有一处不曾被鲜血覆盖。风吹走血雾，吞噬着令人窒息的空气。无法估计的裂罅埋在地底，危险潜伏其中，时不时露出一双充满威胁的红眼。
伊文毫无畏惧地踏入，忽然他露出惊讶的脸色，伊文转过身来，发现怡安仍呆在海底。
漆黑的衣帽挡住了怡安的面容，伊文无法窥见她的神色。
在伊文进入牢笼那一刻，气泡突然破裂，海水一下子包围怡安，只有胸口的命运之轮持续稳定地散发着光芒。
她的衣裳在水中荡开，层层不甚明朗的波纹之下，像极一个已经溺水的人。此刻，伊文才生出了些许慌张，他后知后觉想要牵住怡安的手。
不对，伊文明明是搂住怡安进来的。
为什么？
怡安没进来？
似乎是一个漂亮的转身，还未察觉到异常，衣角打了一个转，温暖离他远去了。
海水隔绝了他的触碰。
“主人？”伊文手心贴在水晶上，稍显不安地注视着安静的怡安，“怎么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伊文不懈地追问，见怡安迟迟没有移动，他的懊恼一闪而过，立刻改口，“我知道错误了，怡安。”
“我请求你的原谅。”伊文再次重复，“我知道错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伊文的手指渐渐屈起，像是要握住某些不能再放手的东西，他卑微地请求道：“我不能没有你。”
“伊文，我想起一些事情。”怡安叹了一口气，踏入牢笼之中，话音未落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拍拍伊文的脊背，说道：“有客人来了。”
伊文不情愿地松手。
一束炽热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穿透海水，身后留下一连串剧烈沸腾的气泡。教皇穿过水晶门，滴水未沾。
一见门内扭曲的世界，即便是教皇也不禁愣神，权杖用力插入岩石止住身形，他显然有些不敢置信，“这里是？”
“众神的牢笼。”怡安第一眼看见教皇就觉得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曾感受到，她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不知道我？”教皇挠了挠脑袋，“原来我这么不出名的吗？”
怡安听是听说过教皇，也仅限小说，教皇完克亡灵的伊文，至于教皇的其他身份怡安就不知道了。
“我叫光辉，是弗道南美的教皇。”
“没有其他身份了？”怡安问道。
“没有。”光辉摇摇头，“你呢？为什么跟小亡灵一起？”
“我叫怡安。”怡安一顿，说道：“是伊文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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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养料足够，长在人间的玫瑰美丽到足以吸引众神的视线，是否命运女神就会翩然而至，将这株鲜艳、美丽的玫瑰移植到众神的花园里？
——《玫瑰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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