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张沾沾卡》放个彩虹屁

15、015

　　“新婚之夜？”好不容易拉谢顶男人坐下，两人一齐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新婚之夜你还一夜秃头……你是不对你妻子有什么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啊，我妻子肤白貌美那个啥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谢顶男人撇撇嘴，双手朝着空中一拢。

　　“那您这头发……”秦川和杜比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也太诡异了……”

　　“就是说啊，这不，找您来了嘛……”谢顶男人嘴撇的更下面了，将脸又扯下了几分。眼见四下无人，谢顶男人示意两人凑近了一些，贴近秦川的耳朵，颤颤巍巍的几句话缓缓传了进来。

　　“我觉得……我头上有问题……”

　　秦川沉默半晌，将目光在来人头顶巡视了一会儿，道：“我知道……”

　　谢顶男人：“……”

　　见他有几分误会，秦川赶紧摆摆手道：“不，别，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头发上确实有东西……”

　　一听到这话，谢顶男人立刻警觉起来，将头微微朝着秦川倾斜过去：“对吧，有东西吧，我就说！但是我把这件事情跟别人说，他们全部都不信……”

　　秦川淡淡地笑笑：“不信也正常……”

　　再一次把目光投向谢顶男人头顶，只见一只小小的癞头鬼蹲在上头，满足地捧着一堆头发咀嚼起来。

　　谢顶男人呵呵笑了几声，随手把手掌放在脑袋上胡乱挠了几下，却惹来癞头鬼满眼的嫌弃。

　　秦川道：“这样吧，你先去登记一下，我开张符给你，熬煮之后每天分三次涂抹在头顶，记住，不要洗。两日之后就会长出头发了。”

　　一席话听得谢顶男人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两日？头发能长这么快吗？”抬起头，满脸的不信。

　　秦川不回答，挥挥手示意下一个。

　　谢顶男人没办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跟在杜比身后去做登记了。

　　下一个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进来就定定地看着秦川足足有五分钟。

　　秦川被看的浑身发毛了，这才“咳咳”两声，道：“没事的话，下一个……”

　　“别别，别！有事。”中年妇女赶紧摆摆手，把秦川按了下去。

　　秦川被拽住的手臂生疼，赶紧说道：“什么麻烦？”

　　“其实呢，是这样的……”中年妇女似乎很不情愿地说道，“我家儿子下半年就要高考了……可是不知怎的，最近迷上了收藏东西，家里大大小小的箱子全部都被堆满了，家里乱不说，他现在连学习都不学了……整天捣鼓那些破东西，我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秦大师你啊……”

　　“这倒是第一次遇见……”秦川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说道，“不知道您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在此期间，有没有让您觉得有些神奇的事情，又或者说跟平时不一样的行为发生呢？”

　　从刚做完的笔记上抬起头，秦川发现眼前的大妈又看着自己走神了：“咳咳，没事的话，下一……”

　　“有事有事，又来这一招……”大妈低声嘀咕了一句，“还不是因为秦大师你长得太帅了，要是我儿子有你一半脸蛋，就不用高考了……”

　　秦川假装没听见，示意杜比把大妈带下去：“做个登记，迟点我把符纸开给你……拿回去煎了，每日饭后给你儿子服用，一日两次，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大妈听着这个骗子一贯使用的格式套路沉思了几秒，还是跟着过去了。

　　秦川隐隐约约听见杜比抱怨了一句：“符纸治百病，道行上不去……”

　　一天下来，由于是流水线工程，倒也接了好几十单生意。终于在接待完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才有时间喘口气。

　　杜比倒了两杯水，再也直不起腰来。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两人就这么对话起来。

　　“这生意也太火爆了吧，简直超乎意料之外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还一脸懵逼呢……”秦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举起手在背后捶了两下发硬的后背。

　　“一言以蔽之，就是说你红了……”杜比累的连话都不想讲，“你看到白天那些人手机拿着的手机了没有？全部都是拍你的……”

　　“对了，你不也有一个手机吗？”杜比忽然想起这么一茬，赶紧问道。

　　“有是有，不过只用来联系家里人，不常用。”秦川回忆起来，自己确实有这么一个东西，凭借着模模糊糊的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出来，“喏，就是这个。”

　　杜比接过手机，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随后又重新把手机推回给秦川：“打开看看，据说是一个叫做网红的东西……”

　　“网红？”秦川一听见这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些长得差不多的网红脸来，“没想到我自己有一天居然成了网红……”

　　杜比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连忙推推他，说道：“别得瑟了……赶紧打开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秦川极不情愿地抬起手指，滑开了屏幕上方的小方块。随意按了一个点进去，一搜自己的名字……还真的有啊！

　　秦川怔怔地看着上方的红字，脑袋里却有几万只那什么品种的马奔腾而过。

　　“年度最热天师，不仅能破案，还能捉贼，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拨打电话[phone]或者到现场咨询吧！”

　　“想找一个又帅又多金的男友吗？请到福气天师府来，以后甭管你怀孕还是脱发，都不用担心了！一切的一切，秦川天师帮您搞定！有需要请联系电话[phone]……”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秦天师？那么你一定不是一个时尚的人！什么？你想改变这种状态。那你赶紧联系电话[phone]或者到友友衣橱来看看吧！包您满意！”

　　“秦川天师同款中学，只要一毕业，立刻成网红，赚钱赚的手抽筋，数钱数的脚抽筋……欢迎报考我们天东中学，你值得拥有！联系电话[phone]，或者直接到天东路24号进行现场报名。”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秦川皱着眉头从上往下浏览起来。

　　杜比懒洋洋地接了一句：“……你今天刚回来，估计消息传的也很快。今天的人不算多，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多了……”

　　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自己今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过来排队……那么明天现场的火爆场面，根本想象不出来。

　　秦川皱着眉头，额头上微微冒出了几滴汗。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秦川百无聊赖地又重新刷新了一下手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最新消息。

　　他紧紧盯着屏幕上方的字，嘴里轻声念了起来：“网红天师秦川现身，迷倒一大片女信徒……”

　　“这都是什么啊……”刚想关掉屏幕，却被杜比一把拦下。

　　“看看啊，说不定有什么最新消息呢。”

　　叹了一口气，秦川只好抬起手指，朝最新刷新出来的一条视频点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装饰简单的简易房子，一开门，秦川震惊的脸庞一览无遗。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看着视频中的自己，秦川有种模糊的真实感，好像白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泡沫里的幻影。

　　杜比却很是兴奋，差点没把头伸进手机里：“估计是早上开门的时候，你看，你眼角还有一颗眼屎呢……”

　　秦川一脸嫌弃地准备把手机拿回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却扑了个空。杜比拽着手机，利落地开始点点划划。

　　“你看，下面还有评论呢。我来念给你听……”这骷髅在人间也算是呆了好几十年，该学会的都学会了。比如认字。

　　“好帅的天师啊，这难道不是仙男下凡吗？就凭这颜值，作为科学老师的我也信了……”

　　“这确定不是在拍戏吗？是哪部剧的剧组在宣传呀？赶快报上名来！我要成为小迷妹了。秦川大师有微博吗？我要关注他！”

　　“强烈呼吁秦川大师开通微博，请大师为我在学业上指点迷津……或者情感方面也行……”

　　“我牙疼，大师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医生拔牙太痛苦了，我不想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秦川认出视频中的人确实是自己之后，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这难道不算是侵犯我的肖像权吗？”

　　“得了吧，你就！”吃了几十年人间饭的杜比开明地说道，“人家想红都来不及，你倒好，还埋怨起粉丝来了……”

　　“还是想想明天怎么过吧……”一句话又让两人陷入了沉思。

　　“不过，说也奇怪，最近鬼魂出没的也太多了……连我这个身体都没有复原的骷髅都能够感觉到阵阵而来的阴气。鬼界还没大开呢，就出这么一档子事儿，难道鬼界出问题了？”杜比稍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脸扭过去朝向秦川。

　　“鬼界？什么时候大开？这跟阳界有什么关系？”秦川被这番话吸引住了，立刻放下手机问道。

　　杜比懒洋洋地继续说：“传说中的阴历四月初四是鬼界大开的日子，一过半夜十二点，鬼魂们就有了出地府的机会。所以那个时候阴气才是最重的……不过奇怪的是，总觉得最近身上阴气太重，但是算算日子，根本没有到鬼门大开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