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壶鈄》快乐松果

9、去伦敦的路上

　　过了两天，亨弗雷和他的好朋友本杰明也就是罗宾斯男爵从奥德伯里庄园一起上路了，带着他们各自的贴身仆人，一位厨房女仆，一位厨娘去伦敦。
　　马车里，亨弗雷和本杰明坐在一起，他们的贴身男仆莱缪尔和马修坐在一起。马修试图和莱缪尔聊天，但似乎不是很成功，因为莱缪尔这个人虽然只是仆人，但却总是摆架子，很有气派，仿佛他是个少爷，问一句答一句的，几乎不怎么挑起话题。
　　马修很生气，因为上次他还看到莱缪尔和奥德伯里子爵大人也就是亨弗雷聊得很开心，虽然那时莱缪尔讲笑话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他是个牧师，在宣读祷词一样。
　　不过亨弗雷倒和他的好伙伴本杰明聊的很开心。
　　“这次去伦敦我一定要去西区看戏。”在亨弗雷说。
　　“去环球剧场。那儿很出名的。”本杰明提议。
　　“我想看《第十二夜》，最近好多贵族都去看。”
　　“没问题。”男爵说，语气竟然有些宠溺，但连男爵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们两个越说越开心。
　　莱缪尔不断抬头看着他们二人，似乎越来越不想说话来应对马修不断的发问，事实上，莱缪尔已经不太高兴了。
　　这不是一段特别舒适的行程，至少对于罗斯先生来说。期间，两位年轻的贵族的关系进一步密切了。
　　已经到了中午，马车停了下来，这里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荒野，没有一户人家更别提餐厅了。
　　罗宾斯男爵倒是很喜欢这荒原风光的“气质”。这里四周都是小山丘，它们顶端崎岖不平，看上去有些阴郁。这里分布着大量的野生帚石楠，十分低矮，开着或紫或粉或白的小花。
　　现在是午餐时间，厨娘和厨房女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物给车夫，男爵，亨弗雷，马修和莱缪尔。
　　大家一边吃着金枪鱼三明治一边聊天。马修注意到刚才还不怎么说话的莱缪尔忽然主动开始和子爵聊起了天，而且还是滔滔不绝，丝毫不给罗宾斯插话的机会。
　　饭后，大家又重新上路了。
　　路上，亨弗雷开始读诗给大家听。
　　说是给大家念的，但莱缪尔·罗斯有种不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其实是特别读给罗宾斯男爵一人听的。

　　“我们象遮蔽午夜之月的云彩

　　它一刻不停地奔跑，闪耀，颤栗

　　向黑暗放出灿烂的光辉

　　但很快夜幕合拢了

　　它就永远隐去

　　又象被忘却的琴，不调和的弦

　　每次拨弄都发出不同的音响。”

　　“这不是珀西·雪莱的诗歌吗？”罗宾斯男爵说道。
　　“是啊。虽然我看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我喜欢它的意境，很美。”
　　“有些诗歌就是这么难以理解，但你还是会喜欢它,比如说莎士比亚的有些诗作。”罗宾斯说。
　　然后他们开始聊起了各种诗歌。
　　莱缪尔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因为他对诗歌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什么了解，他越来越闷闷不乐，但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华灯初上，他们的马车停靠在了一座小村庄。亨弗雷领着男爵和仆人们去小旅馆投宿。
　　看到有一位子爵和男爵来他们的旅店，老板非常热情。
　　亨弗雷和罗宾斯被分到了最好的两个房间。亨弗雷向他的伙伴抱怨着这里的环境不够好，罗宾斯则笑着安慰他。
　　“已经不错了，你想，我们已经在最好的房间了。待会叫你的男仆打扫一下就干净多了，对吧？”罗宾斯温柔地注视着年轻的子爵说，好像对方是自己的恋人。
　　“好的，亲爱的朋友。”亨弗雷忍不住也露出了微笑。
　　过了一会，旅店的服务员为子爵和男爵送来了夜间小点心。是一些面包片和两杯冷牛奶。
　　“味道真不怎么样。”罗宾斯这会也受不了了，然后涂了一点炼乳在面包片上，这才觉得味道好了一点。
　　他们聊了一下现在伦敦发生的事，比如正在建造的桥梁之类的话题。
　　用过点心后，他们就直接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亨弗雷坐在窗边。外面下着雨，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有一点点冷。他喜欢这样的雨。
　　此时此刻，他心里所想的是男爵的音容笑貌。多么迷人，多么亲切的一位先生啊，他对自己说，笑容也渐渐浮上他同样英俊甚至更胜一筹的脸。
　　接着亨弗雷拿出一本小说，那是罗宾斯推荐他看的，接着惬意地看了起来。
　　很快亨弗雷就上床睡觉。他梦到罗宾斯男爵热烈地亲吻了他，并表明了对他的爱意。他们还一起散步，手牵着手，在花园里。他简直开心坏了，他在梦中也对男爵很是热情。
　　醒来后，亨弗雷不断地回味这个美好的梦境，然后趁自己还记得，把他能想到的所有细节都一字不漏地记录在了日记本里。
　　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原来是自己的贴身仆人。
　　“早餐做好了，大人，您可以下楼享用了。”
　　亨弗雷神清气爽地下楼了，他看到罗宾斯男爵早就已经在那里用餐了。
　　亨弗雷开始吃东西。过了一会，他说：“好像不是那么难吃啊。”
　　“当然了，因为有的食物是我们带来的厨娘和厨房女仆做的。”
　　莱缪尔和马修站在一边，等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