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须王昭

59、最终章 新的序幕

　　不知过了多久——康侥迷迷糊糊地睁眼，房间里一片漆黑。
　　肖烫头和李美婷回隔壁房间睡觉了，还贴心地给她留了小纸条。

　　“嘿…Siri，几点了…”
　　康侥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天都黑了…啊…”
　　“晚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22点5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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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现在是北京时间22点52分，今日行程’演唱会’已结束。”

　　有电话进来了。
　　“你怎么没来啊？”
　　祁宇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哭出来了，“我本来策划在演唱会上给你个惊喜的，结果没见你人…她们去的时候没叫你吗？”

　　最终章新的序幕

　　“卧*——”
　　康侥冷汗涔涔地坐起来。
　　“…呃？”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落在身上暖暖的。
　　“……”
　　“嘿Siri…几点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15点05分。早上好。”

　　原来是梦啊。
　　康侥心有余悸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虽然是梦，但还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拖拖拉拉起床穿衣服，肖烫头和李美婷在隔壁房间估计已经睡死过去了。康侥想着也没什么事情，索性换了衣服就打车去看祁宇彩排了。

　　祁宇今年的演唱会办在体育场。
　　康侥很喜欢露天的体育场。
　　记得有一年，唱完结束的安可曲，全场彩带缓缓飘落，康侥伸手去接，抬头在彩带间的空隙里看见夜晚的天空，星星悄悄地闪烁着。
　　灯光，彩带，星星，整个天空都亮晶晶的。
　　那依然是康侥迄今为止最心动的一个瞬间。

　　“下午好。”
　　门口的安保人员看见康侥便伸手示意让她进去，康侥甚至都没来得及掏出祁宇给的工作证。
　　奇怪了半天，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祁宇提前打过招呼了。

　　空旷的通道里只有康侥一人。
　　康侥不紧不慢地走着，风从正前方的入口里吹进来，带走逐渐灼热起来的空气。
　　入口处有白色的光——

　　走出通道进入体育场的一瞬间，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舞台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场馆里没什么人，工作人员和志愿者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乐手们在调试乐器，看到康侥，亲切地笑着冲她打招呼。
　　康侥抬头看天，天边开始出现红色的晚霞；一架飞机从正上空划过，留下一道白色的尾巴。

　　祁宇年度演唱会啊。
　　康侥有种不真实感。
　　又是一年了。

　　祁宇还在台上调试钢琴，康侥也没提前和他打招呼，索性在内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悄悄地看了起来。
　　看他趁彩排间隙自娱自乐地故意模仿小孩腔调弹唱可爱的儿歌，看他认真地和导演讨论舞美，看他朝小林喊“今晚结束了叫上你嫂子去吃火锅吧” ，…
　　康侥听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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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嫂子！

　　去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为了见她编了个采风的理由，她也是这样坐在台下，他就在台上兴奋地蹦蹦跳跳。
　　好让人心动。

　　在工作人员聚集的前排观众席，康侥倒也显得不是很起眼；以至于祁宇排完三首歌，坐下来喝水的时候偶然一瞥才发现后排的康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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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来的啊？也不和我说一声。”
　　“怕打扰你彩排。”
　　康侥就笑，坐到祁宇身边。
　　“我要辣锅。”
　　“嗯？”
　　“你不是说结束了去吃火锅嘛。”

　　“你听到了啊。”
　　祁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继而转头玩起钢琴。
　　康侥也不说话，歪着头安安静静地听。

　　“我唱歌给你听啊。”
　　祁宇轻轻敲着键盘又唱起可爱的儿歌，说着和那时同样的话。
　　“好～”
　　康侥笑得软乎乎的。

　　晚霞开始转向深红色。天快要黑了。
　　傍晚的风轻柔地吹过来，吹动康侥的裙摆，吹动祁宇额前的碎发。
　　两人就这样坐在钢琴前，祁宇弹着不成调的音阶，康侥看着舞台工作人员来回忙碌，对讲机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说，我们结婚怎么样。”

　　相对沉默了不知多久，
　　祁宇在中音区绕了一圈后按下终止和弦，轻声说。
　　说完就看着她笑。

　　落日的余晖照着祁宇的半边脸，康侥一时间有些恍惚。
　　夕阳西下，晚风阵阵，弹着钢琴的王子，和他随意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美好得不像是现实中的场景。

　　康侥注视着他的眼睛，终于也笑了起来。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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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舞台设备都确认安全了吗？”
　　“报告，顶置音响第五次确认安全，舞台护栏第五次确认安全，除第三威亚外所有威亚确认安全，第三威亚正在进行加固处理。”
　　“那就好。”
　　江文燕握着对讲机轻声笑，“可不能伤着我们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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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队老师辛苦了！”
　　小林抱着半箱盒饭跑过来，“快快，趁热趁热，听说今天有红烧鱼…”
　　“祁宇吃了没，不吃饱一会可没劲儿唱歌啊。”
　　“您就不用担心了。”小林笑道，“他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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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检票了吗？”
　　导播坐在后台，“告诉摄影师，一定要抓拍到观众入场！”
　　“收到，还有半小时开始检票。”
　　“叫现场安保准备待命，有情况及时送医或者报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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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祁宇。”

　　祁宇年度演唱会，在新的一年又正式拉开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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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侥多年以后还记得，那天她和祁宇二人坐在主舞台的钢琴旁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祁宇抬头望着天空。
　　“想什么呢？”
　　康侥轻声说。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带着防毒面具，穿着白大褂，认真工作的样子好迷人。”
　　祁宇就笑。

　　“你好，康侥老师。请多指教。”

　　康侥也跟着他笑。
　　“你好。”

　　今后也请多指教了。

　　END